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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与能，到底是先有能量，还是先有的法？”
“能法共源，物则同初！”
这里涉及到了一个非常极端的问题，那就是，混沌之炁，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为什么能够组成它。
按理说，存在即是有理，有理，就一定可以被解释！
炼狱妖术的本质，其实并非法则，而是解释，黑白字印只是工具，用来解释画妖师所看到的、遇到的一切现象和事物。
相对的，深渊妖术，就是万物起源。
理论上说，法则虽然无形，可它也是有迹可循的，既然如此，那法则是什么，法则具备能量吗？
法则、能量、物质。
是先有法则，然后法则告诉能量，让其变成物质？
还是先有的能量，然后能量组成了法则，并形成了物质？
围绕着这个命题，就在不久前，风兮然同秦规玄以炼狱妖术和深渊妖术，展开了一场范围极小，可境界却几乎触及整个世界最神秘领域的交锋。
秦规玄以混沌之炁，制造出了各式各样的物质、能量，可面对风兮然的咒业法链，它们无一例外的都被完美解析，然后克制、封印。
但是，当风兮然要以咒业法链攻击秦规玄的时候，组成咒业法链的黑字印和白字印，却又被无尽的深渊所吞噬、吸收。
这二者就像是两个相对立，却又彼此互有关联的力量，一时之间，竟是打成了平手。
“以你的实力，一个时代之中，”风兮然评价道：“当为第一人！”
“本尊，却是6000年前，一个时代的最强者。”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是秦规玄的影子，实力，十不存一，更是连本命都没有，虽然依旧很强，但，同真正的秦规玄，实在是相差太大。
当然，风兮然如今也就只是0阶，她的力量和智慧，几乎都没有恢复，如今能够施展出来的，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风兮然忽然笑道：“还是要感谢你了。”
“哦？”
秦规玄不解的问道：“为何谢我？”
“因为你跟我家姑娘们的战斗，让我清晰的感受到了深渊的力量。。。。。。”
第六百八十五章 风兮然的能力（）
“哦，差点忘了，你还不知道我的特殊能力吧？”
风兮然说着，只见她缓缓抬起手，下一刻，原本在秦规玄身后的佛八宝们，却瞬间瘫倒在地。
“妖力！”
“妖力，在流逝！”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就像秦规玄夺走了雪女们的妖力一样，风兮然也在顷刻之间，夺走了佛八宝们的妖力，而这一幕，饶是有着无南佛心境的秦规玄都楞住了，不过很快，秦规玄就做出了判断：“你能模拟，不，是掌握别人的妖术？”
咒业法链属于炼狱系妖术，理论上，黑白字印可以解析一切妖术，并模拟一切妖术。
但通过这种方法模拟出来的妖术，本身存在缺陷，就像你可以模拟雪女族的冰雪系妖术，但你无法让自己变成雪女族。
以秦轩为例，他通过炼狱妖术，复制到了一位强大雪女的妖术，然后施展，但这个过程中，秦轩自身还是人类，而庞大的妖力转化为冰雪之力，这对秦轩这个人类来说，身体负担不是一般的大，很有可能出现，敌人还没杀死，自己就先被冻死了的情况。
没错，这就是所谓的妖术的副作用。
理论上说，任何妖术都会对画妖师造成副作用，有些是可逆、可抵消的，而有一些，却是终生性质、不可逆的。
但是深渊妖术，绝对不可能被炼狱给模拟出来。
不说神秘度和复杂程度，单说炼狱模拟了深渊之后所带来的恐怖副作用，就不是一般人、乃至山海兽能够承受的了。
深渊妖术的副作用是什么？
首先，是庞大的妖力。
要催动深渊制造混沌之炁，会消耗极为恐怖的妖力，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下的说法。
画妖师的妖力来自于画中天的扩张，就像宇宙的扩张一样。
但我们都知道，同样是一秒钟，半径1米的圆和半径2米的圆，同时增加0。5米半径，肯定是后者增加的面积更大。
所以，想要施展出真正的深渊妖术，拥有能够满足深渊妖术的妖力，必须有一个足够巨大的画中天在背后支撑，就像秦规玄，他的画中天非常非常巨大，无时无刻都在产生足以让任何画妖师惊骇的妖力。
当然，如果秦规玄动用画中天自主扩张所衍生出的妖力，那么画中天的扩张速度就会变慢。
而平常的时候，如果秦规玄不动用妖力，那么画中天衍生出的妖力，会自动转换成画中天的一部分，然后提升这个圆的大小。
画中天与妖力之间的关系，每一个画妖师都一样，都是从画妖师祖师爷那里传承下来的独门秘法。
不过到了如今的时代，画妖师早已忘记了妖力的本质和来源，甚至都不知道画中天究竟是怎么扩张的，而那些妖力又是从何而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悲哀的现象。
“你不是用炼狱妖术，模拟的深渊妖术，”秦规玄说：“你的深渊，没有副作用。”
是的，风兮然施展深渊妖术，并没有副作用。
“被你看出来啊，果然，在你这个极为熟悉这种至高妖术的画妖师面前，这点东西，怕是藏不住呢。”
妖力庞大，并非深渊妖术最大的副作用。
这个至高妖术真正的副作用在于，你用深渊妖术湮灭了多少东西，就必须同时用深渊妖术，制造出多少东西。
换言之，并不能将深渊妖术吸收掉的物质，变成自己的，它只能吸收纯粹的由各种能量，比如体力、动能、法力、自然之力组成的力量，可如果对方直接丢一块石头过来，那么深渊妖术只能将其停下，吸走石头上的动能，无法让石头湮灭后，吸收掉组成石头的庞大能量（类似于核聚变）。
正常情况下的深渊妖术，需要画妖师吸收多少物质，同时，制造出等价的物质，以维持自身的平衡，否则，就要以自身为代价，去抵消湮灭的物质，比如让画中天破裂，牺牲掉画中天里的东西。
可这样一来，损失的却是画妖师自身的根基，代价实在太大。
“我的能力之一，是可以通过接触各式各样的妖术，然后对其进行感悟，”风兮然解释道：“而随着感悟，我的身体会学会这种妖术。”
“没那么简单吧？”
仅仅只是学会，绝对不是风兮然的力量本质，她，应该更可怕。
“的确没那么简单，”风兮然：“怎么说呢，随着妖术的领悟，这种妖术对我来说，不再是需要自主控制、施展的存在，而是会变成本能。”
“本能？！”
秦规玄这下彻底明白了：“血脉妖术！！”
风兮然的能力，是将任何自己接触且感悟过的妖术，变成自己的血脉妖术？！
“卧槽！”
这下，就连柩古眠母都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也太变太了吧？！”
血脉妖术是什么？
那是可以让人类画妖师，几乎等价于一个山海族的力量。
比如雪女与画妖师的后代，如果继承了母亲的血脉之力，那他的身体，就会像雪女一样，对各种冰雪系妖术有着绝对的亲和力，甚至于，能够直接如雪女一般，化身为冰雪，融合冰雪法则，施展出可怕的天地与一！
没错，血脉妖术就是让画妖师以凡人之躯，模拟出各种山海兽、山海族的血脉，获得与其等价的天赋和身体素质。
秦规玄的深渊妖术，是他的血脉妖术，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深渊妖术，不用去理会那个只能吸收能量，但湮灭物质却要维持世界总量平衡的傻逼规矩。
秦规玄想要湮灭物质，让天地归一，那就直接湮灭，不需要再制造一个世界，那么的蠢。
同理的，所有的血脉妖术都是如此，去掉了副作用与施术过程，直接让画妖师如本能一般，释放出那个血脉妖术，至于原因，就是因为画妖师的血脉让其拥有了母系那里得到的特殊身体素质，最完美，最适合释放这种血脉妖术的素质。
第六百八十六章 一炁三清莲（）
那么，为何眠母会说风兮然的能力变太至极呢？
因为按照风兮然的理论，只要她接触足够多的血脉妖术，那岂不是说，她能拥有所有山海兽的血脉之力？
一人，同时具备全部山海兽的能力，这……
这还打你。妈。啊？！！
太逆天了吧？
风兮然的能力不仅是秦规玄，就连秦轩家的雪女们都觉得自家的这位大姐有些强的过分了。
可仔细想想，兔姐的能力其实也很bug。
百分百吸收任何材料，只要不断的吃各种稀缺资源，就能无视突破材料，在积累到足够多的能量后，打破桎梏，进化到更高层次，同时还能给予秦轩一成的强化效果。
风兮然与兔姐一样，能够被山海异志评价为10星，那她必然是足以比肩兔姐的存在。
如此一来，风兮然拥有这么逆天的能力，反而有些理所当然了，否则看看兔姐，0阶化作太一神，吊打无限溃化的刑天，相比之下，风兮然到底又还有多少实力没发挥出来呢？
“妖力？”
“妖力回来了！”
“是二当家的力量吗？”
“什么二当家，不要把风姐姐说的跟土匪一样啊！”
兔姐是大当家，风姐是二当家，清灵是三当家，貌似……
没毛病？
“深渊妖术可以吸收妖力，自然也可以给予妖力，”风兮然破掉了秦规玄的独门秘法，不过后者却并没有恼怒，依旧是那般平静的姿态，对此，风兮然也能理解，因为无南佛本身就是一群没多少情绪的人，想让无南佛愤怒，这个，难度还真的是不小：“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声多谢了，如果没有你不断的给我演示这个妖术，我也无法那么快将其融入我的智慧之中。”
“真是厉害啊，”秦规玄感慨道：“复制他人的血脉妖术，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秦轩会来八百寺佛城，主要原因还是探索勘无量之墓，以及寻找让风兮然突破的特殊材料‘智慧’。
而现在，风兮然找到了。
没错，秦规玄所掌握的深渊妖术，就是风兮然在佛城中能够得到的智慧，至于勘无量之墓……
暂时还不知道打开佛城这个区域的方法。
“我的来历，并不重要吧？”
“也是。”
秦规玄点了下头，说：“那孩子是本尊后裔，也是我秦家血脉，你愿意辅佐他，这是我秦家的荣幸。”
如今的秦家人，正统血脉只剩下了秦轩一人（秦夕瑶是女子），将来的炁赢帝也只有秦轩能够继承，既然如此，那风兮然是谁也就不重要了，相比之下，秦规玄更看重的是风兮然是秦轩的本命。
本命与画妖师同根同源，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是画妖师可以绝对信任的存在。
“那，能否请阁下帮我一个忙呢？”
“你想结束自己的旅途？”
“呵呵呵……”
秦规玄平静的笑着，他朝风兮然点了点头：“我已经完成了本命交代的事，等来了新一代的炁赢帝，也将帝魃的问题，留给了他，现在，我也该走了。”
走？
当然不是离开，而是，死亡。
“你虽然是秦规玄的壁影道禅，但你自他的意志中诞生，本身也已经是天地间的生灵。”风兮然说：“这天地如此之大，何必只看死路？”
就像吕妍一样，虽然是从吕岩留下的剑道中衍生出来的剑灵，但她却成了一种能够自行传承的山海兽，同理的，眼前的壁影道禅也是，他也不再是单纯的秦规玄制造出来的影子，而是一种特殊的山海兽了。
“不了。”
壁影道禅双手合十：“无南佛求一觉悟，对生死，没有留恋和恐惧。”
六千年来，壁影道禅一直在等待着安息的时刻。
可惜，他太强了。
深渊妖术几乎就是无敌的，哪怕壁影道禅想要找人杀死自己，可深渊妖术自行防御对敌，也让他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风兮然也掌握了深渊妖术。
混沌之炁的确是最原始的根源物质，能够将森罗万象都归于一，但它却有着一个不算缺陷的缺陷，那就是混沌之炁本身，可以打破混沌之炁的防御。
“唉……”
对此，风兮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她也不再犹豫，而是凝聚无形无质的混沌之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