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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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渊-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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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中“狭路相逢”的这段,实际是脱胎于淮阴侯列传以及天龙八部中乔帮主在杏子林说风波恶与粪农相争的那一段

第2章 宗门大比() 
十天之前。

    “王源,你可服输?!”

    一柄长剑,剑锋直指王源的面门。

    “我,我”王源手中之剑已经被击飞,两手空空,明知败局已定,可是“认输”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围观的一众师兄弟不高兴了,嚷道:“下去吧!别拖延时间了!急着看下一场呢!”

    “兵器都打飞了,还打个屁啊!”

    “真是让人脸红!就他这两下三脚猫功夫,真不知是凭什么立足于内院的”

    “嘘!他可是大师兄亲口让入门的”

    “唉,我真是替大师兄感到不值啊怎么提携了这么个糊涂玩意”

    校场上进行的是三年一度的全宗大比。

    “遏云宗”共有三百余名弟子,其中师尊亲传入室弟子有二十多人,内院弟子近一百人,平日多是由师尊亲传的师兄们教导;而外院弟子,一百多人,其实只能学到一些冶魂锻魄的皮毛,聊可以强身健体而已。

    内院弟子凭借大比名次,排清座次,而其中的佼佼者更是有机会得到师尊垂青,收为入室弟子,传授真奥义。

    只是今日校场上这位“王源”,名义上是内院弟子,可看他的身手,怕是比做杂役的外院弟子也强不了多少。

    众人的议论让王源的对手,内院弟子张成也非常不满,怒喝道:“你再不认输,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王源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垂下双臂:“好吧,我——”

    张成不等他把话说完,忽然剑锋一转,长剑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猛地将剑背抽打在王源的脸上,将他抽打地翻滚在地,晕厥过去。

    长剑上沾上了斑斑血迹。

    “哇!张成师兄好剑法!”

    “早该这样了!让他磨磨唧唧!”

    “咦,看他样子,不会是被张师兄打死了吧”

    “生死在天,各安天命嘛。比斗哪有全然无虞之说”

    “好了!好了!王源看样子是爬不起来了我宣布!”前来督战的师尊亲传弟子清了一下嗓子:“这一轮的比斗,胜者,张成!王源负!”

    在周遭数十名师兄弟的喝彩下,获胜者张成满脸厌恶地用丝绢擦去长剑上的血污,将长剑插回鞘中。

    瞥了一眼伏倒在地上的粗衣少年,张成嘴角闪过一丝不令人察觉的笑意,心想:我这次下狠手,全是他人所托,你可怪不得我。

    “内院弟子,张成!4战3胜1平,暂居第五位;王源!4战1平3负,与诸师弟并列第三十七位”经过统计,内院比斗的实时排名也出来了,围观者又是一阵喝彩声——自然都是献给胜者张成的。

    张成微微一笑,随意一拱手:“承让!”转身欲走。

    正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王源艰难地缓缓爬起来了,身体摇摇欲坠。

    “呵!你倒还真是打不死!”张成暗想。

    不过胜负已分,他也的确已经狠击了对方一下,王源怎样,他也不关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源怔怔着抬头看着正午的太阳,一阵眩晕,脸上鲜血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溅落在青石地砖上。

    督战的师兄在花名册上王源的名字下画了一个叉,头也不抬地大声喝道:“负者速速离开竞场,下一组准备!”

    “这一场,又是我败了?”王源喃喃自语着,身体摇晃,复又栽倒在地。

    “七师兄,王源师弟晕倒了!”清理场地的人叫到。

    督战师兄站起来看了一眼,烦闷地挥手道:“拖下去!——下一组,准备!”

    这一天,是十一月二十七日。

    在输掉第四轮的比赛的那天下午,正好王源在乡下的父亲,赶了一百多里路,进山来看他。

    “今年的收成很是不好,比起去年减了两三成”

    “老母猪死了,年龄大了原想着说不准还能再过一猪仔的,可惜了也是,人都吃不饱,又哪有剩的给猪吃”

    “炼了些猪油,你娘很欢喜,一定要我这次来给你带来”

    “看你这孩子!给你带来,你就留着罢!谁还没吃过猪油么我和你娘,那天炼的时候还是吃了一点的,好吃得很。除了给你,留一点等过年的时候再吃”

    听着父亲絮絮叨叨地说着许多话,王源忍不住有些哽咽。鼓足了勇气,最后才道:“爹,孩儿不想再呆在宗门了”

    王父一愣,然后才道:“这孩子,又在说什么浑话”

    王源难过道:“爹,孩儿是认真想过的孩儿是真的没有这等天赋我今年都十六岁了,还没有窥得修炼门径,大哥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是宗门三甲,师尊入室弟子了若不是大师兄怜惜大哥英年早逝,非要提携我入宗门内院,凭我的能力,就算再在宗门蹉跎三年,也是毫无进益啊还不如早早跟爹回乡种地去吧”

    “混账小子!种地!种地!家里是缺种地的吗?爹娘这般供你还不是想——哼!你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没出息的话!”王父气急,想起不幸早夭的长子,又很心痛。

    王源泪眼婆娑:“爹,不是孩儿不想呆在宗门,可是我现在连很多晚入门的师弟都打不过,在内院的排名也是一掉再再掉,五十名以下,便要多付一倍的束脩;一百名开外,就被驱逐到外院去了”

    王父知道他修行是很刻苦的,三年都未曾回家过,长叹一口气:“说你天赋不如你大哥,也是事实,为父也不应该强迫你既然已经入了宗门,就好好修行吧。排名什么的,也不要强求了。能留在内院就好。真到五十名以外了,不就是交给师尊两倍的学费吗,爹娘再想办法真掉出一百名了,爹再去求你大师兄,求他再提携你一次”

    “爹——”王源难过得说不出话。

    “好好学,等出来了,说不准,还能在衙门谋一个差役”王父没到四十岁,已经头发花白,身体佝偻,尽显老态。

    他一辈子幻想的事情,就是这些了,所以每回来看王源,都要说一次。

第3章 冬衣() 
王父回想起大儿子王泉显耀宗门的时候,有些感慨:“你大哥在时,倒是帮衬了家里不少,时不时还给家里送肉吃”说着,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只是,只是——唉,他太性急了,非要争个宗门第一,最后”

    他叹口气,摇了摇头,看了看二儿子,问道:“大师兄在宗门吗?”

    “大师兄一直都在州府,今年以来,宗门里的事情一向是二师兄五师兄他们在主持”

    “师尊呢?”

    “师尊身体有恙,今年来很少见客了”

    “嗯嗯,要是见到师尊,替我向他老人家问个安”

    王源想到以前大哥还在的时候,要是父亲来宗门看他,师尊待他都是很周至的,因为大哥是他很看重的弟子。

    那时父亲还不像此时这般年老,只是现在,像自己这种天赋不显的内院弟子,一抓一大把,只怕师尊都没有印象,又怎么可能接见他的父亲呢?对自己又是一顿暗骂:王源啊,王源!你可是太无能了啊

    “小二子,你大师兄是个难得的好人,你大哥不在了,还这么帮我们家里,带你进宗门,以后学有所成,要好好尊敬人家,报答他,听明白没?至于你大哥的事情原也不应该怪他不怪他”

    王父在宗门待了一个时辰,就急着要赶回家去了,冬闲时节,他还要去乡绅丁老爷家帮工。

    毕竟一个在宗门修行的儿子还是很耗钱财的,即使在大师兄替王源付了交给师尊的束脩,但不要交学费的弟子,吃穿用还是自己的,修行者食量很大,肚子都吃不饱更谈不上上阵比斗。

    “不用送,不用送,你回去吧,学业为重你在这里,缺什么就托人给家里带信去,我和你娘想法子凑,别苦着自己,听着了吗?”王父两只手缩进袖里,躬着身子说道。他矮小丑陋,但说的总是真汉子说的话。

    看着父亲身上穿的还是十年前大哥帮做的棉衣,补了大大小小的补丁,棉絮早就漏得差不多了,而进入腊月以后,天只会更加严寒,王源一阵酸楚,忙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衣道:“这是入冬后宗门给内院新发的冬衣,宗门弟子,冶魂锻魄,强筋健骨,就算不穿衣服,也是不怕区区寒气的,孩儿,孩儿留着没用,还是爹爹带回去穿吧”

    两人推了半天,王父最后还是被儿子用新衣裹上了,蜡黄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喜道:“今日我也享了二儿子的福啦”看着瘦小的儿子好一会儿,又有些伤心道:“是你爹没用,早几年的时候,腿还有力气,这两年是老了。要不然,多做些工,起码也让你五六天吃一次肉,吃牛马的肉,才有牛马的力气,有肉吃,起码不会打不过师弟们啊是爹没本事”

    王源又是哽咽:“爹,你别说了孩儿,孩儿能有豆饭吃就很好了入春后,还有山野菜蔬,还能去打兔子”

    次日,比斗继续进行。

    王源不敢奢望自己接下来能脱胎换骨,大发神威;只是希望,遇到更弱的对手,好歹能赢一场,对得起老爹对他的殷切期望

    可是事与愿违,他的签运出奇的差,遇到的几乎都是被赛前看好的“种子选手”

    腊月初一。

    “下院大比,第6轮,第17场,汪大同胜,6战3胜2平1负,位列第十位!负者,王源,6战2平4负,位列第四十一位!”

    督战师兄再次在“王源”的名字下画了一个叉。

    “九师兄,负的一方又晕倒了!”

    “拖下去!下一组上!”

    这一日唯一给王源的安慰就是还留在五十名之内。但是很快他就离五十名越来越远。

    腊月初四。

    “第11轮,胜者赵池负者,王源11战1胜3平7负,位列六十四位”

    腊月初五。

    “第14轮,胜者张大图,负者,王源!14战1胜3平10负,位列七十七位”

    腊月初七。

    “负者,王源!记18战1胜3平14负,位列第九十九位”督战师兄缓缓合上花名册。

    这场过后,已经没有人再去嘲笑靠走后门才进入内院的王源了,因为这已经是最末流的比武,王源的对手也只不过是就九十七位而已。这样的比斗已然没有人去关注了

    最后一场比武,王源的对手是内院第二的吴人杰,看来,这场过后王源就要到外院去了吧。

    回想起这十日来的经历,跪倒在崖边的方殊大约明白王源为何跳下去会那样义无反顾了

    “王源?跳下去的是王源?”师尊紧缩着眉头,有些疑惑,仿佛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又一时没有什么印象。

    “禀告师尊,王源师弟,就是昔日王泉师兄的亲弟弟”

    这么一说,让老者恍然想起,毕竟当年王泉是他最看重的几个徒弟之一,只可惜他心术不正,意图在与大师兄的比斗中痛下杀手,却被反杀,结局是很可惜了。

    “王源他平日修行向来刻苦,但是却在大比连连败绩,可能是受不了刺激,才会想到轻生吧”

    听完方殊的表述,师尊连连叹息。王泉的弟弟也投在自己的门下,倒是一无所知。当年王泉是宗门天赋最为出色的几个,也是师尊最看重的几个徒弟之一。只可惜他心术不正,意图在与大师兄争夺宗门第一的比斗中痛下杀手,却被反杀,结局是很可惜了。若非如此,此子日后成就必不会小。

    年龄大了想起往事难免有些伤感,老者叹了一口气,点了几个徒弟:“你们几个去山下好好搜寻一番活要见人,死要——唉,怕也是难。若是能找到全尸,好好殓葬了吧。”

    方殊与几个师兄弟下山后,沿着山涧一路向东走了五六十里路,一边大声呼喊着王源的名字,但始终没有回应。若不是师兄们拦着,方殊还想跳到深渊下的寒潭冰涧去寻找。一个师兄摇摇头道:“那么高落下来,不摔死,这么冷的天,也冻死了。如今之计,只能等数日后王源师弟的身体泡浮了,才好寻找了”

第4章 身后事() 
一行人一直找到深夜才回到宗门。方殊浑身上下也因为出汗,湿透了,被寒风一吹,刺骨冰冷,只是他浑然不觉。王源生性木讷,能说上话的也只有几个朋友而已。

    “唉,我真是的,早先几日,我就应该发现他今日不对头了,没有好好开导开导他”方殊筋疲力尽地往自己的卧房走去。路过王源的房间时,猛地发现――王源的屋里灯竟然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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