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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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眼惑龙(龙凤玦)(寄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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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线女不该是无自信的逃兵,你怕连累我,所以想一个人去报仇。」他大概能揣测到她的心意。

    自幼失去双亲养成她独立刚毅的个性,凡事一肩挑起不愿受制于人,独断独行地独身去涉险,因为她无後顾之忧,生死看得很薄。

    表面看来冰冷无情,其实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有颗十分柔软的心却不轻易表露,默默地以她的方式去付出。

    仇恨堆满了心,支撑她坚强挺下去的意志,但是良知并未泯灭,以红线女的身分游走江湖,收取酬金惩戒恶人,算是为民除害吧!

    红线留,命留阴,阎王催魂。

    「你没有必要为我冒大风险,我身边死去的人太多了。」她无法承受失去的痛苦,一次就让她伤得生不如死。

    「傻瓜,你在害怕什么?我是边城战龙所向无敌,没人奈何得了我。」他自傲的说道。

    褚姁霓不以为然地脱离他的怀抱,「你是嫌我剑术不精,一连两次都刺不死你吗?」

    「第一次是我不够谨慎低估了你,第二次是我自找的,猫有九条命,而我有十条命全交在你手中。」

    「你……你真的很可恶,害我心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当一个英武卓越的将军甘愿送上民心所向的生命时,她该如何自处?

    十年来风雨飘摇的日子过惯了,她竟适应不了有人为她遮风挡雨的生活,太过美好的假象背後往往是残酷现实的到来,旁徨的忧虑相对随着,她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应该说害怕改变,眼前的一切将超出她的掌控之中。

    「我听听你乱掉的心在说什么。」狡狯的单破邪一手搂着她的腰,将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胸口。

    她一急地酡红着粉颊要推开他,「将军,你别得寸进尺,我还没答应嫁给你。」

    「你会的,我的将军夫人。」好柔软的感觉,像春天的棉花絮。

    「将军,你够了没有?会有人经过的。」她怎么了?心跳好快。

    「叫我的名字。」他半是请求半是胁迫的在她双峰间磨磨踏赠。

    「我……我叫不出口。」褚姁霓觉得好别扭,不像原来的自己。

    「要我帮你吗?霓儿。」他一手滑下她的腰,在圆臀上轻抚揉压。

    「啊!你……走开啦!」一种陌生的热感让她无力挣脱。

    坏心的单破邪在她两股间上下滑动,「待会有队士兵会来巡视,我可不乐意你的美丽让他们分心。」

    「你别这样,我喊就是了。」天呀!她的脸好烫,快烧着了。

    「嗯!」他稍微离开地抚着她红艳的桃瓣,多美的唇儿。

    「破……呃,破邪。」她叫得极为拗口。

    「再多叫几次,太不顺口了。」单破邪有些挑剔地轻画她滑细的肌肤。

    边城女子的肤质太粗糙了,长年的风沙磨粗了细嫩的皮肤,不似她这般光滑柔润,宛若早春成熟的鲜桃,惹人想咬上一口。

    白里透红,吹弹可破,肤似柔脂微显黄金色彩,灿灿如芒发出诱人光华,他能忍得住才是圣人。

    一俯身,在她正欲吐出香语的樱口一盖,他如入无人之地探索……

    「单……单破邪,你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不能思考的褚姁霓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你不喜欢?」他邪邪的一笑,食指在她唇瓣挑逗着。

    「我……我……我不知道……」她迷惑不已,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再试试就晓得了,我教你。」他要把她动摇的魂魄全吮进心窝锁住,教她逃不出去,只能留在他身边。

    「我不……唔……」

    褚姁霓由挣扎到屈服,主动地揽住他的颈项送出自己,她想,只是放纵一下下,不会沉迷于他的迷咒中,她……爱上他……

    爱?!

    如雷般的震惊劈中了她,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收纳他的好,一滴一点化成滔滔温河,冲撞她薄弱不堪的冰壁,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溃堤。

    他太可怕了,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攻占她的心,不亏是边城战龙。

    她为自身悲哀,野雀哪及得上翻云覆雨的人中龙呢?

    「怎么了,霓儿?」她看起来好悲伤,教他瞧了心里难受。

    褚姁霓笑得很苦涩的摇摇头,「认识你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你真的很不对劲,我不许你把心事往肚里藏,你有我。」他好心疼。

    「能拥有多久呢?习惯了依赖你之後,若有一天失去你……」她不敢想像。

    单破邪生气地捧着她的唇吮咬。「我就要你依赖我,你不会失去我,因为我不允许。」

    「霸道。」唇上虽感疼痛却暖了她的心,她有些撒娇的偎向他。

    就让她拥有一时吧!即使有一天他不再属于她,至少还有回忆供她凭吊。

    「嫁给我,霓儿。」单破邪不安的问着,双臂紧环着她不放,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嗯!」

    「也许你还会有所犹豫,但是我向你保证,今生今世绝不负你,不然罚我万箭穿……」

    「我说好,你不用下重誓。」情聚情散都是缘,如果他真负她,她也认了。

    咒誓若能成真,天上的神祗岂不忙坏了。

    单破邪有片刻呆滞,心存疑虑地盯着她的唇,「你说好?!」

    「家仇总要报,我只好接受你的提议。」褚姁霓说得很淡,眼角有着羞意。

    他不满地抱怨着,「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吗?好像我在乘人之危似的。」

    「你是呀!将军。」褚姁霓好笑地勾起唇角。

    「霓儿——」他发出危险的低吼声。

    「将军,做人别太贪心,我的答应还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至少她的容貌不致失了他的颜面。

    「无情的小红线,你就是吃定我了。」单破邪用着笼溺的口吻责备道。

    「养我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难道你要我去吃定别人?」她打趣的嘲笑他。

    「你敢,我非打烂你的……」单破邪举手假意要教训,迟疑的男声蓦然在背后响起。

    「将军。」

    他回头一视,颇为不悦,「右副将有事?」

    「咳!镇国公主来了。」陈威语带保留地觑了褚姁霓一眼。

    「什么——」

 第八章

    该死,爹骗了她!

    什么繁华景致,什么人来人往的市集比皇城还热闹,越往北方走越是不舒服,人逐渐减少不说,气候也冷了起来,根本是要她来活受罪。

    飞沙走石地吹乱她的妆,好好的皮肤都起了皱摺,她是高贵的皇室宗女何必来受这种苦,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环境糟透了。

    简陋的建筑一点都不华丽,粗劣的石板块看了碍眼,为何不铺上玉片或美石呢?

    一个个活像没见过世面般的士兵直瞅着她瞧,一身的汗味快臭死人,震耳的操练声更教人心烦,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等会非叫破邪表哥带她去舒适的将军府住下,免得她又想吐。

    「吴统领,军中的规矩一向这么差吗?来了老半天不见下人奉茶。」不耐烦的凌莲姬要持女抹点驱风油,她头疼。

    吴东权一副阿谀的嘴脸,「小的马上命人去泡壶好茶给公主解解渴。」

    「水质乾净吧?可别脏了我的口。」她嫌弃的柠拧鼻,怕风沙污了井水。

    「公主放心,城墙下的那口井是出了名的甘甜,保证生津止渴,养颜又美容。」他指名士兵吩咐去提水煮茶。

    边城曾是他的地盘,昔日作威作福捞了不少油水,光是褚家那一抄就抄出个荣华富贵,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让他挥霍不完。

    可惜没留下姓褚的娘儿们,那身细皮嫩肉教人垂涎不已,只玩过一回稍嫌不足,要不是怕她一状告上皇城,真想收为小妾暖暖床。

    谁教他们一家子不识相,胆敢给他拿乔,全是些死不足惜的小老百姓,有个善名就能受菩萨保佑吗?

    天大地大他最大,神佛挡路刀来除,教她弃庙而逃不问世事。

    「喔?真有那么受用,那咱们回皇城时多装个十来桶水备着,瞧我的皮肤都乾乾涩涩的。」女子皆爱美态,身为公主的凌莲姬亦不例外。

    「是是是,小的一定先备妥十辆马车来运水,让公主的雪肤水水嫩嫩的。」吴东权讨好的吹捧着。

    凌莲姬满脸不高兴的嘟着嘴,「你看那些士兵又丑又黑的,像野人,能不能赶远些?」

    吴东权才想自作主张把防守的士兵调离时,识大体的春草赶紧冒挨骂的风险阻止。

    「不可呀!小姐,他们是镇守边城的屏障,要是少了众士兵的捍卫会出乱子的,关外的蛮人可是凶悍得很。」

    「可是他们真的长得难看嘛!一个个虎背熊腰怪吓人。」凌莲姬一副很难忍受地拧紧了眉。

    「长得凶恶才好吓走敌人呀!你总不能要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拿长矛吧!」在她看来还好嘛,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血性汉子。

    「你在教训我不懂事吗?」到底谁是主来谁是仆,分不清身分的低贱奴婢。

    春草腿一软的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太放肆了,请小姐见谅。」

    「起来吧!这儿可没贵重的花瓶好掷,我多少要维持着公主的仪态。」出门在外要留三分好颜色。

    爹娘一再的叨念要她收收性子,要她有皇室宗女的气度别教人看笑话,出了门就是娇娇女,乱发脾气会伤了圣上御封的美意。

    她是听进去了,可要执行很难,一看见日益荒凉的小乡小镇就浑身是气,路上教她砸坏的东西不计其数,心情依然未能转晴。

    真是後悔听了爹的劝说,早知道边城这么无聊她才不来呢!害她赶不及下元节的菊花赏。

    「是,谢小姐的宽宏大量。」春草拉拉裙摆起身。

    「少谢了,就不知心里头是否在偷骂我。」凌莲姬盛气凌人的仰高下颚睨人。

    「小姐,奴婢哪来天大的胆子敢使暗招,是夫人要奴婢在一旁多斟酌些。」就怕小姐不分轻重得罪人。

    「我娘?」

    「小丫鬟别碎嘴,主子的事少越权,滚一边去。」两面人吴东权先是喝斥春草,然後脸一转,笑容温和谄媚,「公主休得忧心,几个士兵防碍不了什么。」

    「是吗?我可不想被人传说是个跋扈任性的公主。」她一向最讨厌有人在背後说闲话。

    「公主雍容华贵,气度优雅,是世间难见的娉婷仙子,艳惊四方教人不敢仰其芙蓉之姿,怕害相思呀!」

    他的奉承的确让她笑逐颜开,「吴统领真会讨人欢心,下回我入宫时会向圣上多说两句你的能干。」

    「谢谢公主的金口,小的字字都是肺腑之言,绝非刻意哄你开心。」吴东权说得十分诚心,其实城府很深。

    一个不太亲的外甥是指望不了,人要往高处爬,统领的职位他还不满足,最好换官高又有油水好捞的,不找个有利靠山怎成。

    而镇国公和凤羽公主之女当然是最佳人选,不多巴结巴结就是傻子,这是他平步青云的机会。

    「还是吴统领善解人意,不像我的小侍女是个小细作,专门向我娘通风报信。」凌莲姬不快的一瞄神色一瑟的春草。

    「哪里,是公主为人仁慈,体恤下人,小的自然对你忠心。」他说得面不红耳不赤,颇像一回事。

    站在正厅近门口边的王大海快反胃了。睁眼说瞎话的舅老爷可真大本事,能把骄蛮公主唬得服服帖帖,狗屎都能当黄金了。

    脚麻不打紧,恶心话听多了可会死人的,直来直往才是他这个粗人的性子,拐弯抹角的奉承和忝不知耻的奸佞嘴脸他看得胃直抽。

    死陈威的腿短走得慢,早知道就把他拉长些,他是上天请将军呀,好歹下云梯了吧!

    「吴统领,我表哥几时才会来?这儿的马骚味真难闻,等会教人拿些薰香来点个把时辰。」

    「是的,公主。我命人再去催,我那个外甥就是责任心重,一有军情就忘了有贵客到,公主你多包涵。」吴东权一脸甥舅熟络劲,企图博取她的认同感。

    王大海在想,他一定会喊自己跑腿,狐假虎威是不变的道理。

    果然。

    「王副将,本统领在此还不去请将军过来一趟,你个大无脑呀!」

    统领算哪根葱,要不是他是将军的舅爷早扁一顿了。「吴统领似乎有点混淆身分,在军等上副将军比统领高一阶,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你……我是将军的亲舅舅,你敢对我不敬?」哼!这笔帐他会先记下,等他升了高官……

    「在军中讲军纪不讲人情,论理说你未向我行礼即犯了军纪,本副将没办你就该偷笑。」以为公主能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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