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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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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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帝出乎震震卦在东圣体初成贪狼宫开随着这声冥冥中轻呼主角云无悲踏上了命中注定的征程主宰北斗入主紫薇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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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杀道() 
东临揽月亭乃幽虞两周风光绝美之所在。三面环山,峰高万仞;而东临渭水,终年不冻,奔流不息。

    揽月亭便坐落于东峰之巅,万丈悬壁之侧。

    时值凛冬,浩瀚林海素裹银装,揽月亭下百米,云烟缭绕,此情此景正应了文人骚客笔下那句“万丈云顶听涛处,俯览众生抱月眠”。

    此时揽月亭内侧卧一少年,十七八光景。头顶束发嵌宝紫金冠,一身紫缎飞鹤锦裘袍,面若冠玉,星目剑眉,显得是英气逼人。

    少年姓云,名无悲,乃是大庆幽州靖边侯府云氏十七代嫡传。只因出生时其母亡故,其父哀痛之下取悲字悼念亡妻,又因十七代乃是无字辈,故而名云无悲。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云无悲习惯性的紧了紧裘袍,仰头将袋中烈酒一饮而尽,低头盯着左臂上七颗呈北斗排列的痣一阵出神。

    整整十四载了,嘿。那人所言这屠戮圣体须日日杀生,十四载方成,算算时间就也就在这几日了,这圣体可切莫让我失望啊。

    思及此处,云无悲收束心神,抬眼望向了脚下身着墨色铁铠,单膝跪地在隆冬中宛若雕塑般的惊云卫一十二人,轻声呢喃道:

    “天朝,你等十二人跟我最久,这十余年来心中可曾有过疑虑?”

    十二人中为首一人,摘下头盔抱于胸侧,抬头望着云无悲,眸中不解参杂着疑惑,须臾间却被满腔的坚定席卷,沉声答道

    “天朝自幼追随少主,蒙少主所赠生杀道秘典七卷,如今我等十二人俱第一卷业已大成,虽日日杀生,换来的却是一身练气十二重大圆满的修为”话音顿了顿,这名为天朝的男子郑重一礼,扬声喝道。

    “疑虑或曾有,我等却愿为云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云无悲淡然坐起,感受着这十二道愈发坚定狂热的灼灼目光,心中甚慰,良久低笑一声,话锋一转。

    “靖边侯云氏?我若让尔等去将云烈空人头取来,该当如何?”

    天朝浑身一震,目露不可思议之色,只是一闪间以有决断。

    “我等谨遵少主吩咐,定不负所托!”

    云无悲又是一声轻笑,风轻云淡的掠起,伫立于十二人身前。

    “若让尔等将我云氏旁支云烈空一脉尽数诛绝,不留活口,又当如何?”

    这次,天朝没有再犹豫。

    能将自身修为修到练气十二重大圆满自然不是蠢人,余下十一人亦然。当十年前被赠生杀道秘典七卷时起,他们已经明白,此生只能为少主执鞭随镫,做这托骥之蝇!

    “誓死追随少主!”

    “誓死追随少主!”

    十二声炽烈的狂吼响起,云无悲嘴角泛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而后仰天长笑。

    “去吧。“

    话音落下,惊云卫众深施一礼,而后化作十二道诡异的虚影数次奔越腾挪之后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8

    云无悲生于大庆武德三十四年,十七载倏忽而过,如今已是武德五十二年。

    于常人而言十七载是漫长的,但这漫长的时光足以让云无悲彻底的融入了这个陌生而光怪陆离的世界,时光的伟力也彻底消弭了他对于前世的怨念与愤恨。

    或许是再世为人的缘故,降生之初,云无悲那异于常人的澎湃而庞大的魂力,让云氏一族欢惊喜莫名。

    这被评判为天品之上的魂力,足以让云无悲在短时间内,完成旁人须苦心数十年修持所积累的法力,达到练气十二重大圆满,且于旁人而言难如登天的练气破障瓶颈对于拥有天品之上魂力的云无悲来说,便如同吃饭睡觉般简单。

    而这一切,意味着云氏将再添一筑基战力。

    云无悲也未让族人失望,再八岁那年便如期晋入练气十二层圆满,且三招之内让执掌靖边虎豹军的二叔臣服于剑下。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自降生起,每逢午夜子时云无悲便会昏睡过去,梦境之中充斥着各种各样模糊的人影。有的追云逐日,呼啸青冥。有的摘星拿月,覆海翻江。之后冥冥中似有一人在其耳畔轻语。

    “十四载屠戮,凝煞入魄,可铸屠戮至真玄冥圣体,承吾道统,君临八荒”。

    起初云无悲并未在意,也未曾告知旁人。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在云无悲四岁时。

    当是时,云无悲在其父云烈武德疏导下突破练气九层,而后骤然暴增的魄力生生震散了门外侍卫的三魂七魄。

    第一次无意中的杀生,让云无悲的魂力暴增三成有于,筋骨气血也增补不少。这让其堪堪练气十层的境界,瞬息间达到了练气十层后期,而之后的梦中出现了生杀道典第一卷。

    之后的岁月里,云无悲开始千方百计的暗中捉拿罪大恶极之人,或调运幽州濮阳城中死囚屠戮。直至八岁那年,准备冲击筑基境时自生杀道传承中得知,破筑基须铸就屠戮圣体,且每日摆下七杀祭阵,凝魂炼魄以祭自身。

    这七杀祭阵须得寻十四人排列北斗真形,其中男女各七人以全阴阳,再以秘法将十四人瞬杀方可。如此一来再继续呆在濮阳云府以然不妥。

    不得已之下,云无悲以执掌虎豹军的骁骑游击将军二叔云烈勇为饵,布局败之,自请移居揽月亭,效力于东临卫司律中郎将云烈空麾下打磨自身。

    而今七杀祭体十载业已完结,生杀道四十九卷也只剩最后一卷未得传承,云无悲知道,当他屠戮圣体铸成之日,这第四十九卷杀生道秘典自会传下,筑基之境自然水到渠成。

    云无悲强按下周身经脉中汹涌浑厚以至于难以压制的法力,行至揽月别府密室之中盘膝而坐,忖道:

    十年间强压修为境界,十年积蓄法力打熬肉身,一朝突破却不知会为我带来多大的惊喜?

第二章 碾杀() 
数日一晃而过,云无悲从入定中醒来时以是日上三竿,以天朝为首的一众惊云卫无一折损俱跪伏于门外。随惊云卫而来的还有云烈空以及其亲族五十六人。

    云无悲略一思忖,个中缘由以了然于胸。十二位练气十二重大圆满的惊云卫未能把云烈空人头取来,只有一种可能。

    云烈空此人想必已经是筑基大修!

    看其周身法律圆润自如,甚至若非自己天生魄力雄浑,定然以为站在面前的云烈空乃是一介练气小修!如此说来,此人突破筑基已久,秘而不宣,当杀!

    这云烈空身为大庆四品司律中郎将,虽是杂号,却也局移气养移体之下,豪壮而不失威仪。此人如今几近族灭,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冷峻的目视云无悲,一言不发。

    云无悲见状不禁莞尔,心中一动,却佯怒道“天朝,你可还记得当日我如何吩咐尔等?”

    天朝闻言神色坚毅,跪伏于地。

    “少主,天朝不敢忘。少主曾言斩尽诛绝,鸡犬不留!为尽全功,天朝甘愿认罚。”

    云无悲并未作答,只是挥了挥衣袖,示意众人退出密室。一众惊云卫应诺鱼贯而出,果然,云烈空伫立原地,眸中嘲弄之色一闪而过,脸上阴沉依旧。

    “叔父当真是好定力,这养气功夫侄儿我自愧弗如!”

    云无悲噙着风轻云淡的笑颜,自拱桌上沏茶、倒水。指尖法力吞吐,不过片刻一股茶香萦绕此间,两盏武德官窑小盏中斟满茶,云无悲顾自坐下,对云烈空遥遥相邀。

    云烈空冷眼旁观,闻言冷笑一声。

    “定力自然是有,可这养气功夫为叔可不敢当!无悲侄儿,你可知如今我恨你入骨,只恨不能食尔之肉,啖而之血。”说罢,云烈空上前两步,负手而立。周身淡青色法力骤然透体而出,只是这法力劲道未近云无悲两丈便凝滞不前。

    云烈空见状果断收束法力,坐于桌前,将桌前茶水一饮而尽,又道。

    “无悲侄儿端得是好手段,不声不响笼络十二位练气大圆满。我观这些人法力功法不似正道,更非我云氏秘传,能否为我解惑?”

    见云无悲充耳不闻,顾自品茗。冷哼一声,云烈空又道。

    “为叔有一事不明,云某执掌东临卫以来,恪尽职守,镇守东临十余载,威慑虞州宵小。幽州之东如今太平无事,云某不敢说居功至伟,却也有云某一份苦劳!”云烈空言罢语调一转,怒斥道:

    “无悲你这数年来,每每点卯不至,鸣金不归,终日守在这揽月亭,为叔可曾怪罪于你?你身为十七代晚辈,哪怕你无悲乃是嫡出,安敢如此?若是族中有命,大可一道剑符招云某回去,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云烈空语气酷烈,隐现杀意。

    此时,云无悲方才抬眼扫向云烈空,晒笑道:“于族中何干,如此小事儿,无悲自可一言而决。”

    云烈空怒极反笑,喝道“好一个小事儿!我云烈空一脉虽是旁出,也份数云氏。你一黄口小儿,安敢无故屠戮。三百口,三百口啊。如今只剩我等五十六人!”

    “叔父是欲让我云无悲以命来偿?嘿,只怕叔父你无此能为!”云无悲翩然起身,踱步直墙中云氏太祖图册之前,深施一礼,又转身扫向云烈空,淡然开口。

    “方才叔父拿出练气圆满的修为试探于我?或者说以此来安我之心!如今无悲的手下俱不再此间,叔父定然认为侄儿疏忽大意了。”

    云无悲踏前一步,面上笑颜不再,冷厉无比。

    “惊云卫十二人未能取尔之头,想必叔父以是筑基大修,然否!”

    云烈空面色一变,暗运法力,却疑虑如此情形云无悲竟能淡然处之,定有不妥,只能隐忍不发,厉声喝道“既知为叔乃是筑基大修,侄儿你未免托大了吧!”

    “叔父修的当是我云氏一族秘典丛云啸空决吧,只是此前叔父法力看似练气大成,我云氏秘典却徒具其表,只怕如今以被他法压制到了练气七层之下吧。”

    云烈空冷笑,“无悲侄儿好眼力,是又如何。拿下侄儿你绰绰有余。”

    云无悲只当不闻,轻笑一声,戏谑道“叔父大可一试,侄儿我屏退手下,自是成竹在胸,哪怕叔父你是筑基大修,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云无悲再踏前一步,属于练气十二重大圆满的威压砰然勃发,沉沉的压向云烈空。又言道;

    “叔父你可是满腔怨愤难平?我看未必吧,年前随父亲回京述职,曾有幸见过大庆宫内的御府令黄大人。巧的是,侄儿满月大宴时,御府令大人曾代那位陛下到我幽州传旨施恩。”

    云无悲话音顿了顿,讥笑之态行于色。

    “据我所知,叔父在此之前才资平平,在此之后却一飞冲天,可为侄儿解惑?莫说大器晚成之言,难不成这千金难求的筑基丹乃是凭空入叔父之手?亦或叔父也与侄儿一般天生魂力宏大,不需筑基丹便可突破练气不成?!”

    云烈空心中暗惊,略一思忖后反倒平静下来。的确如云无悲所言,亲族被屠,他并无怨愤,成王败寇而已。欲成大事,岂能毫无代价。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如此浅显的道理,云烈空何尝不懂。

    十余年暗中布局筹划,拉拢一批失意旁支,关键时刻或反戈一击,或另立一族,让云氏举族分裂,大事可期矣。

    云烈空自问事事谨慎,不曾留下任何把柄漏洞。至于御府令黄公公,更是十年前一别再未联络,大事儿只与幽州燕王府的人暗中接头,且每次联络首尾都处理相当干净,如何能被云无悲此子察觉!

    东临卫军中,以妻儿被胁迫为由束手就擒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罢了。

    事到如今,他云烈空可不是坐而待毙之人,久经沙场磨练,云烈空从来不缺乏奋力一搏的勇气,哪怕从此云氏再无其容身之所,天大地大,身为筑基大修,哪里去不得!

    思及此处,云烈空一身筑基法力蓄势待发,待得找准时机,一击而定乾坤。

    “竖子,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可有证据?如若没有,为叔便要替我云氏清理门户,除了你这以下犯上,屠戮亲族的竖子!”

    话音未落,云烈空骤然暴起,掌中主机法力凝成剑形,须臾间直刺云无悲眉心。见云无悲似未来得及反应,云烈空心中暗喜,只道“区区练气小修,妄图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话未出口,却见云无悲身形一闪,而法刺中的不过是一片虚影。

    当机立断,云烈空聚法成罩,念识扫过密室,只见身后三丈处,云无悲鬼魅般显出身形,铁拳裹着雄浑的法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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