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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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的逆袭-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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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元霸手中拿着那册子,淡淡的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听到这“辟邪剑谱”四个字,岳不群就知道不妙,心想这徒儿定是被人陷害。

    令狐冲仰天大笑,笑声半晌不止,岳不群见此,斥道:“冲儿,尊长问你,便当据实禀告,何以胆敢如此无礼?甚么规矩?”

    令狐冲这才恭敬的说:“师父,弟子重伤之后,全身无力,你瞧这两个小子怎生对付我,嘿嘿,这是江湖上待客的规矩吗?”岳不群在仔细瞧了瞧,见令狐冲却是受伤不轻,皱了皱眉头,朝王元霸看去。

    却听王仲强道:“倘若是朋友佳客,我们王家说甚么也不敢得罪。但你负人所托,将这部《辟邪剑谱》据为己有,这是盗贼之行,我洛阳金刀王家是清白人家,岂能再当他是朋友?”

    令狐冲愤然道:“你祖孙三代,口口声声的说这是《辟邪剑谱》。你们见过《辟邪剑谱》没有?怎知这便是《辟邪剑谱》?”

    王仲强一怔,向岳不群行了个礼问道:“岳先生,这可是你华山派的秘籍?”岳不群仔细瞧去,连连摇头。

    王仲强见此,冷笑,对令狐冲道:“这部册子从你身上搜了出来,岳师兄又说这不是华山派的武功书谱,却不是《辟邪剑谱》是甚么?”

    令狐冲气极反笑,说道:“你既说是《辟邪剑谱》,便算是《辟邪剑谱》好了。但愿你金刀王家依样照式,练成天下无敌的剑法,从此洛阳王家在武林中号称刀剑双绝,哈哈,哈哈!”

    王元霸道:“令狐贤侄,小孙一时得罪,你也不必介意。人孰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把剑谱交了出来,冲着你师父的面子,咱们还能追究么?这件事,大家此后谁也别提。我先给你接上了手膀再说。”

    说着下座走向令狐冲,伸手去抓他左掌。令狐冲退后两步,厉声道:“且慢!令狐冲可不受你买好。”

    王元霸愕然道:“我向你买甚么好?”

    令狐冲怒道:“我令狐冲又不是木头人,我的手臂你们爱折便折,爱接便接!”向左两步,走到宁中则面前,叫道:“师娘!”

    岳不群叹了口气,走下座位,来到令狐冲身旁,道:“让我来吧。”说着,将令狐冲双臂被扭脱的关节都给接上了,也算是表面立场,要站在令狐冲的一边。

    令狐冲道:“师父,这明明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谱,洞箫的箫谱,他王家目不识丁,硬说是《辟邪剑谱》,天下居然有这等大笑话。”

    岳不群看向王元霸,道:“王老爷子,这本册子,可以给我瞧瞧吗?”

    王元霸道:“岳先生请看。”将册子递了过来。

    岳不群平时也爱摆弄乐器,但也不怎么精通。他翻了几页,知道这绝对是曲谱,但是却不明所以,说道:“王老爷子,这应该是曲谱。”

    王元霸呵呵一笑:“既然是曲谱,那岳先生能否演奏给在下听一番呢?”

    岳不群道:“在下技艺拙劣,只是略懂音律,实在是看不懂这曲谱。府上可有甚么人会奏琴吹箫?不妨请他来看看,便知端的。”

    岳不群见王元霸犹豫不决,知道他心里有鬼,再想开口,却听王家驹大声道:“爷爷,咱们帐房里的易师爷会吹箫,去叫他来瞧瞧便是。这明明是《辟邪剑谱》,怎么会是甚么琴谱箫谱?”

    王元霸道:“武学秘笈的种类极多,有人为了守秘,怕人偷窥,故意将武功图谱写成曲谱模样,那也是有的。这并不足为奇。”

    岳不群道:“府上既有一位师爷会得吹箫,那么这到底是剑谱,还是箫谱,请他来一看便知。”

    王元霸无奈,只得命王家驹去请易师爷来。

    王元霸问赶来的易师爷道:“易师爷,请你瞧瞧,这是不是寻常的琴谱箫谱?”

    只见易师爷打开琴谱,看了几页,摇头道:“这个,晚生可不大懂了。”再看到后面的箫谱时,双目登时一亮,口中低声哼了起来,左手两根手指不住在桌上轻打节拍。哼了一会,却又摇头,道:“不对,不对!”跟着又哼了下去,突然之间,声音拔高,忽又变哑,皱起了眉头,道:“世上决无此事,这个……这个……晚生实在难以明白。”

    王元霸脸有喜色,问道:“这部书中是否大有可疑之处?是否与寻常箫谱大不相同?”

    易师爷指着箫谱,说道:“东翁请看,此处宫调,突转变微,实在大违乐理,而且箫中也吹不出来。这里忽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之中,无论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

    令狐冲冷笑道:“是你不会吹,未见得别人也不会吹奏!”

    易师爷点头道:“那也说得是,不过世上如果当真有人能吹奏这样的调子,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是……除非是东城……”

第二十六章 绿竹翁() 
洛阳,绿竹巷。身穿素衣的任盈盈优雅的坐在石凳上抚琴,曲调婉转悠长,令人心旷神怡。曲毕,任盈盈呵呵的看着绿竹翁,道:“绿竹翁,你安插在金刀王家的奸细是否能够办妥此事?”绿竹翁道:“辟邪剑谱的谣言我已经命人散布出去,而我那姓易的徒弟在王家当琴师已经有好几年了,自然不会被人看出破绽。那笑傲江湖曲谱乃是惊世之作,不同人自然无法理解,只要我这姓易的徒弟再顺水推舟,自然可以把他们引导我这绿竹巷。”说到这里,任盈盈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淡淡的说道:“看来他们来了,我先进去准备一下,你在这里招待。”说着身形一闪,到了屋内。岳不群众人赶到绿竹巷,见一老人在弹琴,想必就是绿竹翁了。绿竹翁见到众人,停了琴音,说道:“贵客来我寒舍,不知有何见教。”那易师爷道:“竹翁,有一本奇怪的琴谱箫谱,要请你老人家的法眼鉴定鉴定。”绿竹翁用奇怪的声音回答道:“有琴谱箫谱要我鉴定?嘿嘿,可太瞧得起在下啦。”岳不群上前两步,行礼道:“素问阁下音律无双,特来此拜会,望阁下赏脸,鉴定一下这谱。”说着,从王元霸手中接过曲谱,走入了绿竹丛中,要递给绿竹翁。绿竹翁见岳不群恭谨有礼,也不再为难,道:“好,你放下罢!”拿起曲谱翻看起来。见绿竹翁翻看完毕后,岳不群问道:“请问先生,这真的是曲谱,还是武功秘诀,故意写成了曲谱模样来掩人耳目?”绿竹翁摇头道:“武功秘诀?亏你们想得出!这当然是琴谱了!嗯。【 】”接着就自顾自演奏起来,曲调幽雅动听。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岳不群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这绿竹翁也没办法看懂?冲儿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古怪册子?只听绿竹翁又道:“我试试这箫谱。”跟又拿出长箫吹奏,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了口气,对岳不群道:“你是个读书人,这乐器的方面,你应当也是略懂一二的,这样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这琴谱、箫谱未必是假,但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你们且回去,让我仔细推敲推敲。”岳不群皱眉,知道王元霸定不肯将此谱交予别人,刚想拒绝,忽然看见屋内走出一个头带斗笠的人,轻纱垂下,看不清相貌。但看身形,应当是个女子。绿竹翁连忙起身叫道:“姑姑,怎么你出来了?”岳不群心想:“这绿竹翁至少也有七十岁了,这女子居然是他的有姑姑,这女子怕有一百多岁了?”一转念,又想:“这辈分关系错综复杂,几十岁的成年人叫三岁小孩为叔叔的事情,也是有的,这女子的身形也不显苍老,说不定也是个比绿竹翁年轻的长辈。”那女子低低应了一声。绿竹翁又道:“姑姑请看,这部琴谱可有些古怪。”那女子又嗯了一声,坐下抚琴,琴音响起,奏到一半,她皱了皱眉,伸手调了调弦,停了一会,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又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即便如岳不群这样神志清明的人,也不由的沉醉于其中。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听好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岳不群抬头看去,原来那女子又开始演奏起箫来。曲毕,众人皆叹服,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却听那女子叹道:“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绿竹翁拿着曲谱,走到岳不群身前,道:“先生,这确是琴谱箫谱,我姑姑适才奏过了,你拿回去罢!”岳不群应道:“好!多谢!”双手接过绿竹翁递来的曲谱。绿竹翁又道:“这曲谱中所记乐曲之妙,世上罕有,此乃神物,不可落入俗人手中。技艺不精之人,千万不能硬学,否则无益有损。”岳不群再次道了声谢,走出丛林,将曲谱递给王元霸,道:“老爷子认为如何?”。王元霸亲耳听了琴韵箫声,知道更无虚假,当即将接过曲谱,还给令狐冲,讪讪的道:“令狐贤侄,这可得罪了!”令狐冲冷笑一声接过,刚想要要说几句讥刺的言语,岳不群向他摇了摇头,令狐冲便忍住不说。王元霸祖孙五人面目无光,就此离去了。岳不群松了口气,也对众人挥手道:“此事已了,我们走吧。”却见令狐冲却捧着曲谱,呆呆的站着不动。岳不群上前道:“冲儿,你是想在这里与里面二位交流一番?”令狐冲点头道:“弟子多耽一会便回去。”岳不群道:“也好,音律可以陶冶情操,你最近心事重重,在这里呆一会也是不错。不过,你要记得早点回来,你刚才手臂受伤,不可用力。”令狐冲应道:“是。”众人走后,任盈盈舒了口气,对绿竹翁道:“你现在把那曲谱默写出来吧。”却又听见外面有一男子在哭泣,问绿竹翁道:“是谁外面?”绿竹翁出去看了看,走回任盈盈身旁,说:“是令狐冲。”任盈盈邪邪一笑,道:“是给我们带来曲谱的小子?你把他叫进来吧,说不定你就不用费力默写谱子了。”说着重新戴上了斗笠。绿竹翁应了一声,朝外面大声道:“这位朋友,为何哭泣?”

第二十七章 乾坤大挪移() 
岳不群在王家盘桓了二十日,虽然王家极力挽留但他还是执意要离开。

    岳不群心中思量,这嵩山欲对华山不利,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走水路的话,不容易发生事端,就吩咐徒弟去租一条船。

    这事传到了王元霸的耳朵里,他立即殷勤的帮岳不群准备了一条船。

    第二日,岳不群众人就要走了,王元霸祖孙五人把众人送到船上,还为众人准备了盘缠酒菜,十分丰盛。

    岳不群乐呵呵的,谢道:“打扰多日,还要老爷子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王元霸笑道:“你救了平之,还收他为徒,我十分的感谢,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岳不群看向令狐冲,此刻临别,这徒弟竟是对王元霸翻起了一双白眼,定是那日王家骏、王家驹兄弟折断了他的手臂,心中不痛快。

    岳不群甚感头痛,知令狐冲素来生性倔强,倘若硬要他向王元霸行礼告别,他当时师命难违,勉强顺从,事后多半会去向王家寻仇捣蛋,反而多生事端,是以他自行向王元霸一再称谢,于令狐冲的无礼神态,装作不见。

    正热闹的时候,忽然听一老者叫道:“令狐少君!”

    岳不群见是绿竹翁,道了声好。

    令狐冲此刻倒是有礼貌,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行礼。

    只听那绿竹翁道:“我姑姑命我将这件薄礼送给令狐少君。”说着奉上一个长长的包裹,要交给令狐冲。

    令狐冲躬身接过,说道:“前辈厚赐,弟子拜领。”说着连连作揖。

    岳不群暗道不好,令狐冲对绿竹翁这个外人如此恭敬,却对王家这些日子的款待视而不见,态度无礼。令狐冲如果是个小徒弟当然好,但他却是华山的大弟子,掌门继承人,王家定然会觉得受到轻视,说不定会找茬。

    果不其然,绿竹翁和令狐冲叨扰了几句,从船头踏上跳板,要回到岸上的时候,王家骏、王家驹互相使个眼色,分从左右向绿竹翁挤了过去,要将他撞入水中。

    只听“噗通,噗通”两声,掉入水中的却不是绿竹翁,而是王家两兄弟。

    岳不群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这绿竹翁使得应当是一门邪门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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