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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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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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朋友,我只想要我朋友好,你不要拦我。”

    江无涯说完,也不等顾南渊同意,转身便跑了出去。他一走,何温絮也不愿多留,对顾南渊行了个礼,也快速追了过去。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队伍里接连少了两个弟子,还都是资质上乘的弟子。饶是顾南渊沉稳,也有些站不住了。赶忙招呼着门人集合,待清点无误,立刻率众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他便看到江无涯以卵击石,拔剑指着姜澜。

    “魔头,放开她,不然我饶不了你。”江无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一直耳闻姜澜盛名,却从未有过畏惧之心,反而战意熊熊,且说且前进。

    只是这般模样,落在姜澜眼里,却未免有些愚蠢。

    明知强敌在前,不退而谋划,反而冲动向前,仗着一时血勇,打必败之仗,实是不可取。

    姜澜微微摇头,一手随意招架,一手虚握住长安的脖颈,招式之间,还有空对长安说道:“你这朋友勇气可嘉,可心思简单,你以后与他相处可得留点神,别被他无意害了。”

    “是是是,敬遵大人命令。”

    长安调笑一声,作势掰开他的手,眼尾扫视间,突然看到顾南渊的身影,赶忙正色起来,对姜澜道:“我师兄来了,你认真点。”

    话音落下,姜澜的气势徒然凛冽起来。

    江无涯还未回过神来,姜澜的身影就已逼至近前。赶忙向后急退去,却已然来不及了,幸得顾南渊出手快,一剑截住了姜澜的杀招。

    “后退!令门派弟子结天玄剑阵!”

    顾南渊一句未完,身体已飞上前去,他与姜澜见招拆招,虽占先于姜澜仅有一手得空,可自己却也因为长安,而不得不投鼠忌器。

    不过好在,这般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

    天剑门弟子很快就结阵而出,团团围住姜澜。他们以顾南渊为矛,以天玄剑阵为盾,一攻一守配合得当,倒让姜澜渐渐落了下风。

    “是时候了。”姜澜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剑阵边缘。长安见那处守阵弟子修为不高,全不是姜澜一合之将,赶忙侧转头,交代道:“动手吧,不要再拖了。”

    “好。”姜澜应得很快,可动手之时,却仍少不了犹豫。

    而趁着这迟疑,顾南渊一剑快过一剑,杀意四起,令周围的空气都鼓荡起来。顾南渊步步逼近,很快就要击中姜澜,可便在这时,姜澜却抬起了头。他嘴角挂着一抹森冷的笑意,也不待顾南渊反应,一掌狠狠拍在了长安的背上。

    这一掌极狠,不仅打得长安筋骨俱折,失去了意识,也打得顾南渊怔愣在原地。

    说到底,他终究是怀疑长安的。

    即便嘴上不说,即便与云梓叶辩解,可心底却始终徘徊不定。毕竟,姜澜的种种,实在不像以长安为质。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乍看之下,不见任何端倪,可时间久了,顾南渊却发现――

    每每当剑尖指向长安,姜澜总会下意识地侧身回护。

    如此种种,让顾南渊觉得,他所看见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反间计。他甚至已打定了主意,要把姜澜毙命在此,再将长安带回去好好管教。

    直到见了眼前这一幕。

    顾南渊突然觉得自己错了,若他们当真交情不浅,姜澜怎会下此狠手。

    这一掌,别说长安,即便是他,只怕也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顾南渊心里咯噔一下,再也顾不得激战姜澜,几步上前,把长安从地上扶起来。他伸手探了探长安的伤势,见她浑身筋骨俱折,心脉俱裂,若非还有一些古怪的力量傍身,只怕立时就会毙命。

    此情此景,让顾南渊再也没有心思阻挡姜澜。

    他颤着手贴上长安的后心,一刻不停地为她输送灵气。只是这灵气进入长安体内,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于她的伤势毫无裨益。

    顾南渊慌了神,急急唤众人列队。

    也不等他们站直,就一把甩出飞舟,带弟子疾奔而去。

    如此紧赶慢赶,昼夜不歇,他们行路的时间整整缩短了一倍。可妖界离天剑门实在太远,即便如此急飞,也不过缩短了一半的路程。

    这样的速度很快,可长安却已然等不及了。

    她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不论顾南渊用什么法子,都止不住她生命的流逝。

    这样下去不行。

    顾南渊猛一起身,甩出飞剑,他不想长安就这样死去,便打算御剑先行,抢回门派,想法子救治。可甫一踏上飞剑,顾南渊却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身后,眉目顿时染上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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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站着数十个天剑门精英弟子,他们或坐或立,或聊天,或修行,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有些甚至稚气未脱。他们这样年轻,还根本无法独当一年,若他这个领队师叔走了,一旦他们遇到危险,又该如何解决。

    想到这里,顾南渊顿住了。

    他看了看长安,又看了看天剑门众弟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收回了飞剑。也许,对旁人来说,这会是一个极其困难的选择。可对顾南渊来说,不管师妹如何重要,在天剑门的未来面前,一切都可以舍弃。

    顾南渊负手走上甲板,加固了一下封印,随后如一柄标枪,挺立在船头。

    可还不等他站上多久,眼尾突然扫见江无涯的身影。他蹑手蹑脚地跑到长安身边,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无一人注意到这里,赶忙抱起长安,向船舷跑去。

    他将飞剑抛出船外,纵身跃上,动作流畅而一气呵成,全船众弟子,竟无一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可待御剑而行,他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顾南渊沉着脸,喝道:“你要干什么!”

    “哼,会天剑门求九长老救命。”江无涯硬生生地顶撞回去,末了还不解气地补上一句:“你不肯救她,我自己来,长安有你这样的师兄,真是可悲!”

    说完就要离开,却被顾南渊拽了回来。

    他面色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你怎的就会胡闹,天剑门数十弟子在此,我怎能丢下他们不管!还有你,你师父托我照顾你,我若让你先行一步,岂不是违我承诺!”

    “我会跟我师傅说的,不碍你名声!你给我让开,若不让开,你别怪我不尊重你。om”

    江无涯被逼着退回了船舷。

    一踏上实地,他立刻召回飞剑,摆出起手式。

    顾南渊看着他的动作,眉目沉得更甚,可到底也没对他怎样,只劈手过去,夺过他的飞剑,将他禁锢在原地。

    “对师门长辈不敬是为大罪,我念你初犯,且有缘由,便不与你计较,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等回了门派,我自会放你离开。”

    这一出起得快,结束得也快。

    江无涯到底不是顾南渊的对手,被他轻轻松松封了五感,定了身形,除了盘膝坐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而顾南渊呢,他以雷霆手段制止了事端,并没有很快回到船头卫护,而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长安。不管江无涯的话是无心,还是有意,总还是在他心头留下了痕迹。

    就像酷烈的冬风一吹,即便没有霜冻冰结,也足以让人凉到了骨头。

    “师妹,你怪我吗?”顾南渊无声默念,把长安扶起坐正:“可就算你怪我,那也没有办法。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为了你,抛下它。”

    说完这句话,顾南渊就挺直背脊,走上船头。

    他面目肃然,有悲悯却无悔意,不管怎样,他走得是自己的道,坚持得是自己的原则,不管世人会怎样诟病他,他做的是他认为对的事,不伤天和,不造恶果。

    自江无涯一事之后,便再无人与顾南渊对着干。

    他们一路疾驰,仅仅六天,就回到了天剑门。既已成功护送众人回门,顾南渊便再也没有牵绊,他迅速放江无涯自由,然后抱起长安,上第九峰求医。

    天剑门第九峰,聚集着一群以医入道的修士。他们虽修为不足,可在医道上的造诣,却令人望尘莫及。而其上九长老,更是以医术名扬天下,世人若有难解之症状,毁命之伤,皆会到天剑门求他援手。

    并且,与那些自命清高的医师不同。

    九长老不仅医术高明,性情也是纯善之极,他对天下人一视同仁,除却罪大恶极之人,皆愿意全心救治。

    这不,当顾南渊带着师妹上门,还未开口说话,九长老就引着他入了内堂。

    九长老指挥着顾南渊把人放平,也不多说什么客套话,立刻投入状态,替长安诊脉。这一诊便是一盏茶的时刻,其间顾南渊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惊扰了九长老救治。

    “九师叔,长安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挨到九长老收手,顾南渊一刻也不愿多等,立刻走上前来,恭敬询问。

    九长老看了看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气道:“太晚了,如果再早上一些,虽不能让她恢复如初,可保下性命却是无碍,可如今,南渊啊,我一会儿施针,你去把你师傅叫来吧”

    九长老的话说得十分委婉,可看他惋惜的神色,无奈的摇头,顾南渊也懂了他的意思。

    当下急了起来,迭声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真的太晚了吗?

    师叔,你医术如此厉害,怎会”

    “南渊。”

    话未说完,就被九长老打断:“去叫你师傅吧。”一边摇头,一边把顾南渊推了出去,待他离开,九长老立刻屏退众人,替长安施针。

    他所使用的这套针法,名为回光九针,取意于回光返照,转瞬成空。

    这套针法能激发重伤之人的潜能,让他们在几日里,能恢复如初,如往常一般恣意行事。只是,一旦过了这几日,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再救不得他们的性命。

    由于这种特性,回光九针,也被称为夺命针。

    若非再无解救余地,谁都不会选择这套针法作为救命稻草。

    但对于长安来说,她筋骨俱折,心脉俱裂,即便是勉力拖延,也绝活不过半月。倒不如用上回光九针,恣意地活过最后几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对她来说,大概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九长老这样想着,慢慢打开针包,取出金针。

    不管别人如何作想,至少,在他心里,这是对长安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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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光九针,是一套极其耗神的针法。om

    饶是九长老研习医术近千年,这第八针扎下去,也已然满头是汗,脸色泛白。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气息,才捻起最后一根金针,慢慢向穴位落下。这一针扎实,长安很快便回醒来,但同时,这也意味着,死期的降临。

    只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她伤重至此,唯有此举最为妥帖。

    九长老屏息,将手腕落下。针尖贴着长安的额头,慢慢向下扎去,眼见着这套针法就要完成,九长老还未来得及舒一口气,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他的身体也被一股巨力扯着,毫无反抗能力地吸到了门外。

    “谁许你动我徒儿的!谁许你动的!”玄悲真人吹胡子瞪眼,对着九长老喷了好一阵口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成天想害我徒儿,是不是害死了她,下一个就是我!”

    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扯着胡子大哭起来。

    听了他的话,九长老也来不及理正衣襟,赶忙跑到他身边,诚惶诚恐道:“师祖说得哪里的话,我是在给长安治伤,她伤重,唯有这一个法子能让她醒来,您”

    “呸,你少诓我,你这是治伤吗?你这分明是害他性命。”话未说完,就被玄悲真人打断,他不由分说,动作利索地爬起来,冲进屋,把长安身上的金针尽数拔下:“我不要你治,我自己来,哼!”

    说完,扛着长安跑了出去。

    九长老实是拦他不得,只能转头对顾南渊道:“师祖他不肯治,那便算了,你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也许,也许”

    顾南渊也知道机会渺茫,是以,他也没逼着九长老承诺,轻轻一拱手,便跟着玄悲真人回了第一峰。

    到了山上,玄悲真人急吼吼地跑进了屋。

    他把门关的严严实实,一条缝都不漏,末了,还有些不放心似的,在房子周围设下了结界。顾南渊担心他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便隔门询问了几句。可奈何,玄悲真人恼他没护着师妹,根本不愿意理他,只气冲冲地赶他离开,其他的话,一句都不肯多说。

    如此一来,顾南渊也不好再问。

    恭恭敬敬地退到不远处,以免玄悲真人有事吩咐,却找不到人。om

    且不论顾南渊如何作想,一门之隔内,玄悲真人正锁着眉替长安诊脉。此时,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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