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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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里的八十一个女人-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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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李渊和太子、元吉说话这时候,李世民正朝垂拱殿来。

    李世民这些天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劝父皇收回成命,他想了一些理由,应该是站得住脚的,但他还不明白父皇的实际意图,猜测归猜测,凡事还是先弄个明白的好,父皇毕竟是父皇,有理在父皇面前有什么不能说呢。

    李世民尽管怀疑父皇有削弱自己实力的意思,但想到父皇总不至于毫无正当理由便把他在心里抹掉。

    李世民这个时候有了点理直气壮,几天来空虚的底气似乎有点充实了。

    他素来最怕李渊发怒,害怕他怒气上来说出的话便难以收回,他知道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他高兴的时候他会听得进你的意见,不高兴的时候你便很难改变他的主意。

    别人以为伴君如伴虎,他是他的儿子何曾不也感到伴君如伴虎呢。他一路走着,一路告戒自己,一定要看父亲的脸色说话,千万不能惹怒他。

    这些天来,他想好了该说些什么话,他想把房玄龄和杜如晦的好处说给父皇,可是对父皇来说,房、杜的好处确实知道得太少了,因为他两不是朝中重臣,只不过是自己的幕僚,现又兼作闲职朝臣罢了,自己能说的只是西征突厥他们二人的作用,但李世民想,这一点便足够了,这么大的战役取的胜利,他们二人的功劳不浅啊!

    李世民之所以看重房、杜二人,并非是因为这一点点功劳,他看重他们俩是因为他们俩纵横决策的密切配合,果断沉着的默契,思维缜密的天衣无缝,计策巧妙的出人意表,逻辑推理的令人折服。

    他门们二人的结合仿如一人,没有任何人能替代,没有任何人能媲美。房、杜二人未进天策府之前,李世民以为自己的文滔武略已经无人可及,自从有了他俩,自己竟如虎添翼。李世民常常暗里赞叹,他俩是韩信,是诸葛亮,得此二人,胜过得百万雄兵。

    然而,这一些,父皇他哪里知道,父皇哪里知道得此二人可安天下呢!

    李世民一路朝垂拱殿来,一路心里嘀咕着,不意间已到了垂拱殿。他转至父皇寝宫的苑园门外,见宫卫如往常一样,一遛沿宫场边肃立,侍门太监垂手于门边。他朝苑门走去,那侍门太监见了李世民,“唰”一声半跪了齐呼“请千岁安”。

    李世民抬头朝门里望去,远远见那朝甫站在苑园后通往寝宫的垂花门边,那侍门太监早有一人狗颠脚似的跑至垂花门通报了那朝甫,那朝甫回头望来,见是李世民,便狗颠脚似的跑了出来,来到李世民跟前,一张胖脸陪着笑道:“不知秦王千岁驾临,可有事要找皇上?”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麻烦公公回禀,说俺给皇上请安来。”

    那朝甫神秘兮兮的走近李世民贴了耳根细语道:“皇上召见了太子和齐王,现正在里面。”

    李世民听着,微微楞了一下,忖道:“这也好,就当着太子、元吉面说了,量他们也没有什么理由能驳得倒我。”遂朝那朝甫道:“无妨,公公就照回禀吧。”

    那朝甫旋即又狗颠脚地朝里跑回禀去。

第一六九章 猜圣意眷故人心惊() 
此时,李渊觉得太子和元吉也没能说出更多的理由,房、杜二人的事没什么可商议的了,正想让太子、元吉出去,自己一人再安静的想想,忽见那朝甫进来禀告世民来见,知他是为房、杜二人的事来的,心情忽便宽松了许多。

    遂又转想,让太子、元吉留下来,看看世民说些什么,参议参议也好。便让那朝甫传唤世民。

    不一会儿世民进来,他先跪着给李渊请了安,然后和太子、元吉打了招呼,在太监送来的椅子上坐下,李渊便问:“世民是有什么事吧?”李渊这是明知故问。

    世民答道:“臣儿先给父皇请安。”说完沉默一会,又说道:“臣儿想问问房玄令和杜如晦的事情。”

    李渊听这话和缓,心里遂解了许多疑虑,便道:“朕不是下了旨吗,还有啥事要说的呢?”

    世民道:“儿臣觉得,房、杜二人是人才,裁黜了他俩确实是个损失,请父皇三思。”

    李渊听世民这说话,脸色骤又变得黯淡了,心想,世民是有备而来,他一定是有充实的理由的,就看看他能说出啥样的理由来。

    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房、杜二人是啥个人才,你说说看。”

    李世民道:“房、杜二人虽不是我朝科举选上来的人才,但房玄龄曾是前朝进士,我朝立基以来,科举制度仍不健全,他屡试不中是另有原因,但他早已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杜如晦虽不是科班出身,却随我多年,他的才华也不在房玄龄之下。他们二人没有机会得到简拔,我只是惜才,把他俩安排在天策府任个闲职,遇到问题找他们核算核算罢了,他们对于朝庭,一无权可以参予军政要事,二无要职可以不利于时势政局,其实,他们对于我大唐朗朗天朝,也不过无足轻重的蝼蚁,那样不足挂齿,小人之辈而已,权且寄居我府上罢了。既是我之部属,臣儿自是怜惜之,也希望父皇能否怜惜他俩,给他们一碗饭吃。”

    李渊听着,正想说话,世民却又接着说道:“可是,正是这俩个小人之辈,却为大唐立下了很大的功劳。突厥几十万大军压境之时,西面边境生灵涂炭,逼得我朝将要举京南迁,诸多皇公贵族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我与元吉帅兵西指,当时我兵在齐州,元吉兵在江州,我面对强敌,几次身陷危境,是房、杜二人与我共商计策,化险为夷,最后调来李睛三十万大军,一举击败西突厥,这二人的功劳不小啊!”

    李渊听着,正想说话,元吉却又先插上话来,他朝世民鄙睨的瞥了一眼,说道:“你说这西征突厥,房、杜二人的功劳很大,我倒没看得出来,当时你守齐州一线,我守江州一线。我的守军严阵以待,突厥军见无懈可击,不敢进攻我江州一线,倒是你守的齐州一线,突厥军队长躯直入,甚至攻陷齐州。确实,你是多次身陷绝境,可想而知,你身边有这么好的谋士,为啥险象环生,几次遭到敌军围困,差点全军覆没呢?你身边既有那么好的谋士,应该是处之泰然,游刃有余才是呀!可是你当时确实被突厥军队逼得走投无路啊!那时候这两个谋士干什么去了,他们的才能在那里呀!话可说回来,西征突厥取得胜利,大概在于李睛的功劳吧,可是调李睛之兵是父皇的旨意,还是你的主意,抑或是房、杜二人的主意?你也清楚,私自调军可是谋反之罪,在这个问题上,我便不知是你想谋反还是房、杜二人出的谋反主意?虽然后来父皇没治你的罪,但房、杜二人给你出这样的谋,划这样的策,可见这二人决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世民听李元吉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话来,心里不禁骤生怒火,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暗里咬着牙齿,按住怒火,听元吉说完,他抬起头来看看李渊,见他脸色暗淡,他心里明白,父皇也不赞同元吉这说话的,遂平了心气道:“既然元吉说了西线之事,又说得那么慷慨激昂,在这个问题上。我也不得不说说元吉小弟你了。当日,一出征,父皇指定我带五十万军队,你带五十万军队,本来你我配合默契,互相支援,同心同德,打败突厥八十万大军是绰绰有余的。可是,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样的算盘,我也知道你也会考虑到我会从东线调动李睛的三十万大军,因此,在我们刚往西线调兵的时候,我就先派樊通秘往李睛处调兵,我也知道,倘若李睛的兵不能按时调到,西征突厥或许是另有结局,调李睛的兵是关健,在给李睛送调兵函这个问题上,我们考虑樊通必在路上被人截杀,果然不出所了,樊通一路上几遭截杀险些丧命,因此,我们在樊通之后又派出了李世勋,这才顺利的调来了李睛三十万军队。这些事情想来齐王也是很清楚的,至于路上为什么会出现截杀我送信人的歹徒,齐王你说说,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李元吉神色有点慌乱,听李世民问他,脱口答道:“你说的这些就好像是天方夜谭,谁知道你说的是些什么呢。”

    李世民接着说道:“你可以说不懂这件事,在西线,我俩隔河相望,你在河西我在河东,我一路引诱颉利和突利深入我境,甚至让出了齐州,却让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等人领重兵死守东面山地要塞,让突厥军队困在齐州无法前进。,我带着另一支人马,偷袭狼牙关,对突利和颉利形成关们打狗之势,待李睛援军一到,则可一举消灭突利、颉利数十万军队。我们对突厥形成了关门打狗之势,等待着李睛的援兵,李靖援兵未至那段时间,是我经历的所有战事中最艰难、最险恶的一段时间。我们扼守狼牙关的将士不足五万人,突利从齐州回兵近三十万攻打狼牙关,我们不仅箭矢用尽,连山上的石头都用尽,在最危急时刻我们曾向齐王请过援兵,这事齐王大概不会忘了吧?只要齐王从侧面攻打突利,我狼牙山的压力就没那么大,可是当时齐王隔岸观火,目睹我军情势危急而不救,我五万将士面临全军覆亡的危险,不得不放弃狼牙山,往**围。可幸的是突围成功,我们在齐州以西密林中躲过了突利的大火,终于等到李睛援兵到来,合围之势已经形成,突利、颉利的失败已成定局。整个西役之战,齐王不动一枪,不费一矢,堂而皇之的也成了凯旋英雄。在班师问题上,齐王却捷足先登,按圣谕,必须沿途遣返班师各部,大队人马不得靠近京城,可齐王五十万军队离京城不足百里下寨,齐王此举,不知该作何解析?齐王说我私调李睛之兵是谋反,那么我也要问,齐王五十万军队逼近京城又是作何打算?”

    李元吉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他吱吱唔唔才理清思路答道:“我军当时已一路遣散,至京城已仅剩我的护府军队,不足三千人马,你这是血口喷人,”

    李元吉说着,倒又反咬一口道:“我倒不明白,我的人马回到汤州,却见李睛军队驻扎在汤州城外,按理他的军队是不走这条线路的,当时他驻军汤州城外究竟是想干什么?”

    李世民笑道:“你大概不知道,你的一路算盘,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倘若没有李睛的驻军,你领五十万人马逼近京城不就如愿以偿了吗?当然。这些你都可以否认,因为当时我没把真实情况向父皇奏明,为的是让你自己明白,你是我的弟弟,手足之情不可弃,逆天之事不可为,我在许多问题上已经仁至义尽,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这又何苦呢?当然,今天我们所谈的问题主要是房、杜二人的问题,我之所以看重他俩,以为他俩功不可没,正是因为前面我所说的一系列事件得以妥善解决,他俩的参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象这样在重大战略问题上作出杰出贡献的人,裁黜他们不是很可惜的吗?”

    李渊听世民和元吉一来一往这些话,他心里不禁一阵阵惊诧,他想不到西线之役是这样险象环生,漫不说元吉或世民是否都有过谋逆之心,他们二人都曾手握重兵,倘若当时确有谋逆之心,朝庭确有过垒卵之虞,这么想来,李渊更觉得他当时让世民、元吉各领五十万军队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

    如今看来,元吉除了几千护军,在外没有可以随时指挥调动得了的军队,倒是世民,他虽然也只是几千护军,可外面许多手握重兵的将领都是他的亲信,他随时都能调动他们,这才是最大的危险。

    至于太子,他也只有护府几千军队,不足为虑。想到这些,他李渊更觉得削减世民的实力是势在必行的。

    太子建成一直没有说话,他能说些什么呢,其实他也不便说些什么,他也知道,他这个时候说话反倒不美,他觉得还是让世民和元吉说,说得越多对他越有利。

    其实,无论是对于西线战事或是对于房、杜二人的事,他确实说不上什么来,既然说不上什么来,何不如不说呢?但是,他听着世民的话,觉得他说话的态度,说话的口气已经一改过去的面目了,他已经开始针锋相对了,他的态度开始强硬了起来,他的话里充满着蔑视,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也是他最可怕的面目。

    太子也一直在观察着李渊的神色,他看着李渊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最后反倒变得平静下来,他觉得父皇也正希望他俩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把他们的内心想的都说出来,这便把他们的一切都暴露了,目前齐王是和他一起对付世民,假如世民被扳道了,齐王便成为他的对手。太子这么想着,更觉的他此刻不该说什么。

    李世民忽然觉得他说话是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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