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鹰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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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鹰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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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肖翊挣脱出周伯的怀抱,“我要和馨同一起逃跑!”

    “私奔?”周伯惊瞪双眼:“混账!你不要命了?”

    肖翊扭过身咬着牙,恨声道:“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住口!”周伯大怒:“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可怜你,不把你引进陈府,让你活生生在外面饿死冻死!在进陈府之前你是流浪儿、乞丐!也就是说你是乞丐出身,怎能如此不知好歹?”

    肖翊沉默半晌,颓然侧躺下去,背对着周伯轻轻哭泣。

    周伯痛惜的看了会儿肖翊的背影,轻轻为肖翊盖好被子,长叹了口气才躺下来。

    肖翊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但他的心在流泪流血。

    无眠的夜,伤心充斥着这个少年幼小的心怀……

    “叮当嗖嗖”之声不绝于耳,练功场上两人各执长剑纵越腾身激烈交手。

    场地边端坐着一男二女。坐在左首的秀美如花少妇叫陈馨悦,是陈府的大小姐、陈馨同的姐姐。中间坐着充满灵气的绝美少女正是陈馨同。右首边坐着一个年纪在二十三、四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相貌略显奸猾,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眼神不时瞟向身侧的两个貌美姐妹花。

    场中交手的白衣男子身材修长相貌俊朗,动作飘逸洒脱,正是陈馨悦的夫君柯落尘。另一锦衣男子身材中等相貌较好,剑法飘零稳中带狠锐气十足,是鲍家大少爷鲍月堂。

    那右首边的青年男子手指场中对身边的陈馨同道:“我表哥深得我舅父的‘虎盘剑法’精髓,近年来武功更是突飞猛进,真是可喜可贺呀。”

    此人是鲍月堂的表弟郝运成,说话时眼珠乱转不停描扫陈馨同的身体上下,眼神时而越过陈馨同眯向陈馨悦。

    陈馨同无精打采的应一声,看向提着茶壶从膳堂走出来的肖翊。

    郝运成讨了个没趣儿,顺着陈馨同的眼光斜看了眼下人肖翊,面显鄙夷,鼻中哼了一声。

    肖翊走过来为客人和府上小姐斟茶。

    陈馨悦突然说:“尘哥,鲍大少爷剑法高超,你若不小心应付恐怕要被打败呢!”

    柯落尘道:“悦妹不必担心,岳父大人让我们切磋,旨在互相印证武学兼相互学习提高剑法,胜败毫无关系不足计较,你说呢鲍兄。”

    鲍月堂笑道:“柯兄言之有理,只是小弟武学浅薄,还望柯兄手下留情呢!”

    柯落尘大笑道:“鲍兄如此谦虚,单凭这一点,便教弟台首先要学习的呢!”

    两人欢声笑语中剑法毫无停滞,依然打得酣畅淋漓,令人看得赏心悦目。

    肖翊走到郝运成身前沏茶,听到陈馨悦的话晓得场中的锦衣男子正是鲍月堂,扭头看过去,眼神满含悲戚怨恨。

    忽听“哎呦”一声再听“啪!”一声脆响,肖翊趔趄两步跌倒在地,茶壶翻倒在肖翊的身边,滚烫的茶水泼了肖翊右腿一大片。肖翊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用手去拭发觉手掌带着几丝鲜血,显是嘴内流血,顺着嘴角流出粘在手掌之上,兼之右腿烫得着实厉害,禁不住轻吟一声。

    “瞎了眼的狗奴才!活腻味了?”郝运成恨声道。

    肖翊刚一抬头眼见靴底,“噗!”一声脸部挨了重重一脚仰天跌倒在地。

    陈馨同尖叫一声横身掠到肖翊身前伸出两手欲扶,不想肖翊腾然站起,若不是陈馨同会武功闪得快,定要两个脑门对撞!

    肖翊怒瞪郝运成,双眼喷火。

    幸亏郝运成未将真气注入足部,否则肖翊鼻梁断塌牙齿崩跌破相毁容是轻的,重则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郝运成拍拭着被溢出的茶水顺桌流淌而淋湿的衣摆,抬头刚要再骂,却见肖翊已然站起怒视自己,不由“耶”了一声道:“臭奴才作死吗?”

    陈馨同怒道:“你凭什么打人?”

    郝运成“哦”一声看看陈馨同又瞧瞧肖翊,洒然失笑道;“原来陈府的人这么爱护奴才?”手指着肖翊道:“看在二小姐的份上就此作罢,不追究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奴才!”

    “你再骂一句!”肖翊怒欲上前被陈馨同死死拉住衣袖。

    这时场中的两人早已停止了交手,愕然望向这边。

    “畜生!”周伯奔跑过来用力一扯肖翊,口中道:“没上没下的混账东西,还不快向郝少爷赔罪?”

    肖翊依然怒目瞪向郝运成,使劲摆动胳臂欲摆脱周伯的束缚。

    周伯用力将肖翊扯到身后,躬身笑脸向郝运成道:“小畜生不知好歹不懂礼数,郝少爷大人大量请多包涵,小老儿带他向您赔罪了。”说着躬身一鞠,随后向肖翊怒哼一声拉扯着离去。

    郝运成一愕,即觉又好气又好笑,尴尬的立于当地。

    陈馨同怒视一眼郝运成,扭头望向被拉着离去的肖翊,眼神中充满了疼惜。

    “表弟!”鲍月堂边走过来边说:“下人不小心倒多了水,又何必斤斤计较?”

    “是啊!”陈馨悦笑着打圆场说:“肖翊可能第一次看到象尘哥和鲍少爷这样级别的高手较量,看得目瞪口呆之下不小心将茶水倒满溢出来了吧。”

    柯落尘笑道:“悦妹,哪儿有自赞自己的夫君是高手的?”

    几人俱笑,郝运成只好跟着陪笑了之。

    深夜,月牙儿在薄薄的云层间躲躲藏藏,几点星花恍若困倦的眼睛般忽闪忽暗时明时淡。

    鲍月堂躺在客房床上辗转不能入眠。昨晚陈府的府主、老爷陈陆生宣布将二小姐陈馨同许配给自己时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当这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愿望真正成为现实时,所受的感受,其兴奋与激动实在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昨晚喝多了酒倒头便睡也罢,而今神智清明,浮想着陈馨同绝美的容貌和诱人的玲珑身材以及娇柔的姿态,鲍月堂心里美滋滋的,越想越亢奋,渐渐竟心猿意马。

    霍然起身套上衣衫轻轻推开门,施展轻功悄然飘去,也不理会此去目的何在,只觉得哪怕窥得陈馨同的玉容,听到玉人的声息也足以快慰心绪。

    无声无息的掩至陈馨同闺房对面的假山边花丛之中,做贼般半蹲着身紧探出头凝视着闺房的窗扇。

    油灯如豆。

    忽然窗扇上映出陈馨同窈窕的身影。

    鲍月堂心中一颤,随即心想:丫鬟们都哪里去了?为何一个不见?八成是让同妹遣走了,那是为何?同妹竟然未卜先知?知道今夜我会偷偷来看她?

    想到这里心中沾沾自喜,忽见窗上映着的身影突然扩大,随后轻微的吹气声传来,熄灯了。

    鲍月堂连忙运功双耳,预想接下来是悉悉窣窣的宽衣解带的声音,强压下激荡的心潮清神凝听。

    “咿呀”一声,鲍月堂愕然。

    探头望去却见陈馨同推门出屋,左右张望一眼随即轻掩门向左首匆匆走去。

    “深更半夜的,同妹这是去哪里?”鲍月堂满腹狐疑的悄悄追随而去……

    肖翊从暗处窜出,喜笑颜开的迎上陈馨同一把握住伊人的一双柔夷。

    “肖翊,你怎样?伤的重不重?还疼吗?”陈馨同关切的问着上下打量肖翊,又抽出一只手抚摸着肖翊的脸颊查看伤处。

    “没事,只要见到馨同就哪儿也不疼了!”肖翊笑嘻嘻的道。

    “都闹成这种地步还有心说笑。”陈馨同娇柔的白了肖翊一眼。

    陈馨同的娇俏举止令肖翊怦然心动,猛然一把将陈馨同抱在怀里,低下头急急探寻玉人的丰泽润唇。

    “呔!”一声爆喝传来,两人大吃一惊倏然分开。

    柴房的木门砰的被踹开,鲍月堂出现在门前,手指肖翊怒吼:“反了反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少爷今天宰了你这无耻的狗奴才!”

    陈馨同芳心大乱,随即警醒过来迅捷的抱住扑向肖翊的鲍月堂的腰际,口中喊道:“肖翊!快走!”

    鲍月堂行动稍滞,随即反手抱住陈馨同使其一双莲足升高离地,继扑向呆立当场犹如木鸡的肖翊。

    “放开她!”肖翊一声怒喝,这突如其来的喝叫令鲍月堂一鄂。

    “你是什么狗东西?竟敢对本少爷乱咆乱哮?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肖翊怒叫:“还不放开!”声随人到,横冲过来低头向鲍月堂顶去。

    鲍月堂出道多年,哪儿见过此等招数?冷笑一声抬腿便踢,“噗”一声正中肖翊的胸部,肖翊惨哼一声口喷鲜血凌空翻转脸部朝下重重跌落在地。艰难地抬起头,一口鲜血和着磕碎的几枚雪白牙齿喷在眼前。

    “肖翊!”陈馨同凄声惨呼。

    肖翊闷哼数声摇摇晃晃爬将起来,满面血污的面对鲍月堂,双眼喷发愤怒的火焰,形态可怖之极,跌跌撞撞扑向鲍月堂。

    “找死!”鲍月堂轻松挣脱开陈馨同的束缚,闪身一让右腿疾扫在肖翊的腿部,肖翊的身体被踢至横陈在虚空,鲍月堂顺手一把抓起肖翊的头发,在陈馨同的尖叫声中凭空轮转了一圈肖翊的身体,随即一把甩将出去,“砰”的一声,肖翊重重跌落在柴房门外的空旷院中。

    “谁?”“什么人?”呼喝声远远传来,火把纷纷人影幢幢,迅速朝柴房处聚拢过来。

    火把人影迅速赶至柴房门外,人影越聚越多,无数火把将院子映照的亮如白昼。惊咦声询问声呼叫声响彻庭院。

    只见陈府的家丁如府衙的兵士一般身着清一色黑色的劲装,不仅手持刀斧枪棒,身上更是背着着弓箭及箭壶,想来陈府财大业大,养些壮丁定是看家护院、防御盗贼所用。

    “大家静一静!”雄浑的声音虽然低沉却盖过了所有的吵嚷之声,噪音逐渐消落当中两人缓缓越众而出,正是府主陈陆生和“虎盘剑”鲍成启。鲍成启乃鲍月堂之父,雄浑的声音正是出之于此君。

    陈陆生看看已走出柴房的鲍月堂及身后的陈馨同,接而望向在地上蜷缩**挣扎不起的肖翊皱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鲍月堂上前躬身说道:“岳丈大人,这个吃了豹子胆的狗奴才竟敢勾引调戏同妹,小婿义愤填赝略加惩治!”

    “不管肖翊的事!我…”陈馨同痛惜的望着肖翊欲言又止。

    “馨同!”陈陆生怒喝。

    陈馨同吃了一惊,目光转向陈陆生战战兢兢的应道:“爹。”

    陈陆生望了望鲍月堂转而凝注陈馨同,皱眉审视了片刻道:“馨同你说,这到底是怎生一回事?”

    “我……”陈馨同望向地上的肖翊肝肠寸断,泪水再次顺着泪眼婆娑的脸颊留下来。

    郝运成从人群中转出,走到肖翊跟前道:“我早就看出这个死奴才不是什么好东西!”伸脚朝肖翊额头踢了一脚。

    “你干什么?”陈馨同大声叫道。

    “馨同!”陈陆生怒喝道:“郝公子踢下人两脚有什么了不起?竟敢如此对客人喊叫,成何体统?”

    “下人怎么啦?”馨同娇声道,刚刚赶来站在陈陆生身后的柯落尘、陈馨悦夫妇看到陈馨同如此顶撞不由大为震惊。

    “下人也是人!”陈馨同续道:“我就喜欢他!我讨厌这个姓鲍的!”盛怒之下已口不择言。

    众人哗然。

    “混账东西!”陈陆生狂怒道:“原来是你这个畜生惹出来的祸端,简直丢尽了陈家的脸!”

    “啪”一声,言犹未尽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陈馨同娇嫩的脸上。

    “爹!”陈馨悦急赶上前。

    “回去!”陈陆生喝止陈馨悦,脸部肌肉颤抖了半晌,稍后转过身道:“落尘、馨悦,你们两个把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带回去看住了,听候发落!”接着转向一众家丁道:“把这个死奴才捆起来绑到柴房,明日天亮装进铁笼扔进大江去!”

    “是”家丁们唯唯诺诺答道。

    “老爷!”一声苍老颤抖的声音响起,周伯从众人中挤出跪倒在陈陆生身前道:“老爷,看在肖翊少不更事,自幼孤苦无依乞讨为生,府上收容之后勤勉肯吃苦,之前也没犯过什么错,恳请老爷宽宏大量饶他性命!”说完连连向陈陆生磕头。

    陈陆生俯视着周伯道:“周老公,你和肖翊同住一屋却任由肖翊胡作非为,是明知实情隐瞒纵容还是一无所知?”

    周伯几个响头磕下额上现出血痕并粘着几许污泥,老泪众横的向陈陆生道:“小

    老儿知道,可数次强加劝阻未果,请老爷予以处罚,只是恳请老爷饶过肖翊的

    性命!”

    陈陆生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看在周老公多年在陈府辛劳,服伺陈府老少三代的份上,就饶了肖翊一命。”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周伯感激涕零之余又连连磕头。

    “可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陈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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