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气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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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气纵横-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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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天,赵君威白了头,李无忧咳了血。

    他们的昊儿……没了……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再也找不到了!

    李无忧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咳着血,定定地看着门外:“昊儿……我的昊儿!”

    又是几天,赵家挂上了白色。

    赵家,一下子就垮了。

    赵君威,也从那个意气风发的襄阳武馆的武师,成了一个整日借酒浇愁的醉鬼,天大地大,他再也找不回自己聪明伶俐的儿子了,也找不回温柔贤惠的妻子了。

    赵君威的眼睛滚下了两颗泪珠,喃喃着:”昊儿,无忧……“

第十八章 拜访() 
王侠背着那柄无鞘长剑,持着拜帖,来到了襄阳武馆的门口,他很想看一看这位被称作大侠的李馆主。他很想知道,这个江湖到底还有没有侠。

    “少侠止步,请问是来参观还是来学艺?”门口两个弟子客客气气地拦住了王侠,不卑不亢地问道。

    王侠道:“来参观,这是拜帖,我想求见李馆主。”

    那个稍年长的弟子面露为难之色:“这……少侠……我们馆主他忙着武馆事务,我不敢说馆主是否会见你呀。”

    王侠笑了笑:“无妨,劳烦兄台递上一递,若是我没这个福分见到李馆主,那便在武馆里转转,早就听说襄阳武馆是最有名最有风骨的武馆了!”

    那个年长弟子骄傲地笑了笑,拱手施了一礼,拿着拜帖便进去了。

    那个年轻的弟子自豪的说道:“兄台你这句话可没说错,襄阳武馆就是襄阳顶好的武馆!馆主不但是武功高,而且人品也好。你看这块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襄阳武馆传了不知多少代了,我来这学艺也都快十年了,再没有一个人说襄阳武馆配不上这块匾的!等会若是馆主事务繁忙,我便向师兄告个假,带兄台看看这天下侠义第一的武馆!”

    王侠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浅笑,他想到华山了。若是自己还在华山,定然也是这样自豪地对客人说的。华山啊,那一座座险峰,那一片片白云,都是让自己为之自豪的东西呢。

    王侠在这个弟子眼里看到了跟自己相同的地方,他更觉得有些期待了。一个能让弟子有如此归属感的地方,能让弟子为之如此自豪的地方,定然是个好地方了,那么李馆主想必也确实是人品卓著了。

    不一会儿,那个年长的弟子恭恭敬敬地对王侠说道:“少侠请进,我带您去见馆主。”

    王侠向他点了点头,又对那个年轻弟子拱了拱手,道:“看来却是要辜负兄台好意了。”

    那年轻弟子不乏艳羡地对他拱手道:“兄台真是好运气,快去,快去,莫要耽搁了!”

    那年长弟子瞪了他一眼,年轻弟子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那年长弟子面皮一抽,险些笑了出来,看到王侠在场,才保持表情严肃,向王侠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慢慢走在了前面,带着王侠绕过嘿嘿呀呀的演武堂,从旁边的院子里穿过。

    王侠自不在意,本来演武堂便是各门各派的紧要地方。若是有要紧客人来访,这演武堂便是展示自家弟子武功,搏一声喝彩的地方,但若是无故偷窥,传到江湖上就定然会被以为是想要偷学他派武功了。因此,王侠也觉得这弟子做事很是稳当,没有冒冒失失地带自己从演武堂穿过。

    一路走着,那年长弟子也是一一对王侠介绍。

    “少侠,这屋子叫守正斋,取的是守天地浩然正气的意思,也有守身之正的意思。馆主平日练武之余便在这里看书写字,颐养性情。”

    “这里唤作思源阁,取的饮水思源之意,是要众弟子莫忘了襄阳武馆的来历。我等弟子都是谨记,襄阳武馆乃是当年守卫襄阳的江湖侠士所创,武馆立身之本就是一股子为国为民的侠气。每天路过这里,便每天提醒自己一句,莫忘立身之本。”

    王侠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李馆主当真是取的好名字,教的好弟子。说的不错,我等江湖中人立身之本却是侠义,而非武功。但有一股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劲头,有一股子为受难之人打抱不平的精气神,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当得一声大侠!”

    话音刚落,远远地便有一个铿锵的声音传来:“好!说的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大侠,打抱不平为民伸冤才是大侠!不愧是华山弟子!”

    王侠定睛看去,不远处的院子里正笔直地站着个人。

    那人穿一身白色短打,显得精明强干。虽然已年过天命,头上仍是满头黑发,一点不见老态。他两只眼睛放着精光,鼻梁笔直,嘴唇紧紧抿着,整个人显得刚毅强硬,正气凛然。手上是一层粗粗的老茧,却一点青筋都不见。两腿虽是如定海神针般死死定在那里,却诡异地让人觉得有种下一刻就会狂风暴雨般踢出的感觉,显然是有了极高的功夫了。

    那个年长弟子向他施了一礼,又向王侠行了个告别礼,便慢慢转身走了。

    王侠也向那人行了个晚辈礼,道:“想必是李馆主当面,晚辈华山王侠,有礼了!”

    李馆主也点了点头,与他见礼,道一声:“王少侠刚刚那番话说得确实有理,不是心怀侠义正大光明之人怎么说得出这番话。岳掌门果然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君子剑,剑法高强,人品更好,不然怎么能教出少侠这般弟子。”

    王侠拱拱手:“前辈谬赞了。晚辈才疏学浅,实在当不得这般称赞。”

    李馆主嘿然一笑:“你也无需客气。看你双手骨骼,天生就是练剑的材料,再看那层老茧,没有十余年的苦练哪能有那么厚的一层茧子。更难得的,人与剑气势隐隐相和,好俊才啊!怕是已然炼血了吧,也是差一步就入了那炼髓的地步啊。”

    王侠也是道:“比不得馆主您,双手青筋不露,若是平常人我定然是以为他没有手上功夫的了,但既是馆主,想必已然是把铁掌功练得返璞归真了。还有双腿,气势刚猛又不失柔和,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功夫。晚辈隐隐还能听到血流之声,想必前辈离炼髓之境也不过水磨工夫了。”

    李馆主面露讶异,赞叹声:“你倒是好眼力!”

    然后李馆主盯着王侠看着,问道:“少侠来我这襄阳武馆究竟所为何事?不知可否说个明白?”

    王侠肃然拱手道:“闻得前辈侠名,特来请教侠道。”

第十九章 侠已故() 
“闻得前辈侠名,特来请教侠道。”

    李馆主怔了怔,莫名地叹了一声,表情稍稍柔和了下来,道:“侠道么……少侠可想听我讲个故事?”

    王侠愣了愣,恭敬道:“洗耳恭听。”

    李馆主叹了口气,缓缓道了一段故事。

    ……

    “峰儿,外出行走,多加小心。”父亲面露关切,母亲泪眼涟涟。

    李易峰恭敬地向父母告别,翻身上马,从襄阳武馆离开了。“此去便是入了江湖,定要过一个快意恩仇的大侠日子,那才不负一身所学!”

    出了襄阳城,望着茫茫四野。李易峰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大笑狂歌,纵马飞驰。

    “江湖,我来了!”

    啪啪,啪啪,抽马声不住地响着。从出门到天黑,李易峰怕是赶了有上百里路,心里仍是对这荒郊野岭觉得新鲜。他一个襄阳武馆的继承人,从小就在武馆里学武,哪里独自出来闯荡过,自然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待得天色一片昏黑,他突然哎呀一声:“坏了,我只顾开怀畅意了,今晚可在哪里过夜啊!”

    四处望去,不过一片荒郊野岭,哪有能让人过夜的地方。

    李易峰苦笑:“罢,罢,今晚就在树梢上过一宿,日后定是要记得了,荒郊野外,破庙是宝啊。”

    正这般想时,忽然看到远处朦朦胧胧,竟真的出现了一座古寺。

    李易峰大喜,道:“宝来了,宝来了,真是多亏了神佛庇佑!”旋即飞马上前。

    到得寺庙门口,发现是座倾颓古寺,上面歪歪斜斜地挂着块匾额,书着兰若寺三个褪色的字。

    李易峰道:“兰若寺?好名字,好名字,若兰似芷,建这寺庙的定是个得道高僧。”也不管寺院老旧,直直推门进去。

    到得正堂,看到庄严巍峨的佛像也落满灰尘。李易峰感慨道:“就连佛像都有蒙尘的一日,人生岂非更是无常?我今日怀一颗赤子侠心,来日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外侠内奸的虚伪恶徒呢!”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好笑,自己怎么会有这般想法。他想想自家武馆挂着的那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匾额,微微一笑,自己此生定不会让襄阳武馆负了那块匾。

    李易峰细细扫净了佛堂,把蒙尘的佛像擦得干干净净,双手合十道:“荒郊野外,相遇便是有缘。还望佛祖看在我今日为你扫净尘灰的份上,庇佑于我,庇佑襄阳武馆。”

    他又摇摇头道:“佛祖在上,是我贪心了。相逢固是有缘,易峰又怎么能贪得无厌,靠着洒扫的点滴功劳求如此大事?家母也虔心礼佛,易峰只求父母安康。武馆诸事,将来自有易峰承担。如此,有礼了。”说罢,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在佛前拜了三拜。

    荒野古庙,李易峰又是第一次出远门,哪里睡得着。不过在那里闭目打坐,以此放松身心罢了。

    这兰若寺地处荒郊,倒也幽静,李易峰也不担心半夜会有强盗劫掠。如此破庙,哪个愿来?更何况,他一身武功也是登堂入室,差半步就能入炼血之境,比之诸多大派弟子也是不让,哪里怕强盗了。

    半夜三更,李易峰迷迷糊糊地有些睡意。

    忽地,窗外起了一阵风,从窗棂窗缝渗进来,吹得烛光摇曳。

    李易峰陡然清醒,运功双耳,发觉并无异样,就是一阵大风罢了。他摇了摇头,年轻人本就精力旺盛,这一醒来便睡意全消。

    正要收功之时,李易峰忽地听到窗外隐隐传来女子呼救之声。他心下好奇,心道:“荒郊野岭,哪里来的女子,竟还在呼救?”

    他也不管许多,江湖侠士,听到女子呼救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当即起身,运起轻功,朝着女子喊声传来之地奔去。

    那女子呼救之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间或还传来男子的威胁之声。

    李易峰大感不平,心想:“哪有大丈夫欺负弱女子的道理?这事我定是要管上一管!”

    来得近了,便瞧见一男一女。

    李易峰刚想上前救下那女子,想想又是不妥:“万一人家是夫妻闹了别扭呢?你莽然上去不是闹了笑话?不妨在这里等等看,若是那男子果然不是好人,那我再救下那女子也不迟。”于是他便藏身树后,竖起耳朵听着。

    那男子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娘子,你怎的不跑了?你再跑呀?嘿,老子追了你三天三夜了,小娘子你还真挺机灵,专挑人多的地方走啊,还懂得趁天黑给我来个出奇不意!嘿,还好我机灵,不然岂不是跟丢了未来的压寨夫人?”

    那女子身着长裙,声音也是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但此时已然慌乱无措:“你要怎么样!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啊!”

    那男子猥亵笑道:“怎么样?嘿嘿,打你从我山下过我就一眼相上了你,你还能跑到哪去?乖乖给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说着,他便眯着色眼上前,想要拽着那女子离开。

    李易峰已是义愤填膺,大喝一声:“兀那蟊贼,怎敢欺凌妇女,做出这种勾当!”

    那女子陡然听到有人大喝,喜不自胜,便是天黑见不得路,也是马上跌跌撞撞地朝李易峰这里跑了过来:“救命,救命!”

    那男子也是愣了一愣,没想到已是这般深夜,又是在荒郊野岭,竟还能碰到有人打抱不平。而后他狞笑一声,摸出一柄闪亮的钢刀,也不管李易峰看得见看不见,挥舞了两下,带起阵阵风声,道:“小子,深更半夜,你径自来找死!把那娘子给我,我今晚就饶你一命!”

    那女子看不见李易峰面容,听得这话更是惊惧,向着李易峰这里哀求:“救命,救命!求恩人救我一命!”

    李易峰冷笑一声,身如疾风便向那强盗冲去。

    那强盗怕是连轻身境都没到,平日里只仗着有把子力气就敢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如今即便有武器在手,在这深更半夜,不过借着月光才能勉强视物。而李易峰则是不同了,他只差半步便能入炼血境界,在晚上视力虽不如白昼,但也不差,顶多看得有些昏暗。

    因此近得那强盗身来,劈手夺过钢刀,丢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那强盗吓得魂不附体,李易峰也不管许多,直直一掌印在他肩上,直把他打得飞出丈余。所幸李易峰收了劲力,没有伤他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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