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气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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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气纵横-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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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逸阴沉着脸,冷笑道:“怎的,你倒是有本事了,要护着令狐冲这个淫贼了?!”

    王侠又施了一礼,道:“不敢,只是仪琳师妹似乎有话要说。”

    仪琳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一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这时定逸看了过来,她才终于叫道:“师父,是令狐师兄和王师兄从田伯光手中救了我!他们不是坏人!”

    定逸老脸一红,急对仪琳道:“仪琳,还不把事情说清楚?”

    仪琳这才一五一十地说清了她被田伯光掳走又被令狐冲和王侠所救的事情。

    定逸听罢,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竟是她冤枉了好人么,这可是大大的不该,令狐冲那小子为救仪琳受伤,自己竟还向他出手,这……这可怎么办是好?

    令狐冲瞧出定逸窘迫,恭敬道:“师叔也是关心仪琳师妹,这事就是个误会,何须挂怀呢?”

    他这话一出,定逸更是老大难受。定逸红着脸,粗着嗓子对令狐冲道:“错就是错,我定逸难道便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么?做了错事自当道歉,令狐冲,你是好样的,路见不平救了仪琳,我定逸好坏不分,向你赔罪了!”

    令狐冲连道不敢,王侠在旁面带笑意。

    正这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请问这位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再次,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近前,只见他们手中提的灯笼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令狐冲登时反应过来:“是刘三爷的弟子!”

    当先一人拱手道:“正是!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

    他又看向令狐冲道:“不知阁下是?”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令狐冲,与师兄师弟们一起。”

    那人“啊”了一声:“原来是华山派诸位,久慕英名,请各位同到敝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因来的人实在太多,简慢之极,得罪了各位,各位请罢。”

    于是华山派众人便和恒山派众人一齐去了刘正风府上。

第三十二章 问青城() 
来到刘府,华山派恒山派这些弟子都是坐在外面厅堂。定逸师太和何三七则是进了里面,与诸多门派掌门之类的坐在一处。

    定逸师太看到泰山派天门道人面色阴沉,天松道人浑身是血地坐在一旁,面色苍白,胸口用白布紧紧扎了起来,还能嗅到一阵药味。定逸不由得问道:“天松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天门道人须眉倒竖,狠狠拍了拍桌子,怒道:“令狐冲!田伯光!令狐冲竟和田伯光走在一处,天松师弟便是伤在了田伯光手下!”

    定逸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天门师兄,这其中想必是有些误会吧……”

    她话音未落,天松道人便咳嗽着说道:“我今早便在回雁楼看到田伯光和令狐冲坐在一处,旁边还坐着一位恒山弟子,她面带恐惧,定是被那二人胁迫了,师太没找到那位弟子么?怎的说是有误会?!咳咳,咳咳……”

    定逸道了句:“确实是误会,我已找到我那被掳走的弟子,她已然跟我说清,她是被田伯光掳走的,所幸令狐冲挺身而出与田伯光那恶贼周旋,拿言语诓住了那厮,这才得救。与令狐冲一并救她的还有华山派的大弟子王侠,我刚刚也是以为令狐冲竟自甘下流与田伯光走在一起,竟险些伤了他,如今想想当真惭愧。”

    天松道人惊疑道:“竟是如此?!啊,是了,回雁楼上救了百城的那位想必便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了。咳咳,咳咳,如此竟是我弄错了……”

    天门道人面色缓和,道:“如此甚好,我等刚刚还担心五岳剑派中竟出了个败类,如此也就放心了。”

    这时,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冷不丁地道:“许是令狐冲拿言语诓住了师太那位弟子,让她有话不敢说有冤不敢吐?”

    定逸挑了挑眉,余沧海又道:“师太还有诸位也莫要介怀,此事乃是你们五岳剑派门风之事,我想也该听听令狐冲他们怎么说的罢。倒也不是怀疑什么,只是事关脸面,总该慎重些?”

    五岳剑派众人一想也是有理,总该听听令狐冲还有仪琳本人是如何说的罢。定逸师太是出家人,自然不打诳语,但这事于情于理他们也该慎重以待,毕竟是关乎脸面的事情。当下都是赞同道:“余掌门说的有理,此事关乎脸面,我等确实该再问他一问。”

    定逸师太也是点了点头,道:“便让他们再在你们面前分说清楚,此事也就水落石出,再无疑问了。”

    令狐冲还有王侠正和诸位师弟师妹们说着江湖见闻,华山诸弟子都是面带笑意。这时向大年匆匆从内厅出来,走到华山群弟子围坐的席上,向令狐冲和王侠拱手道:“二位师兄,我师父有请。”

    王侠笑道:“师弟,定然是问田伯光那厮的事情了。”

    令狐冲也点头,向大年又找到了仪琳,三人便随着向大年走向内室。

    二人一一向几位长辈行礼,待得礼毕,定逸师太缓缓道:“令狐冲,王侠,还有仪琳,你们便将这事说的明明白白的好了。”

    三人点头称是,便从仪琳开始,一个个地将此事说的明明白白。

    待得三人讲毕,内室中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叫了声好,都道:“好!华山弟子确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有丢了五岳剑派的风范!”

    余沧海也是拍了拍手:“确实如此,岳掌门确实教的好弟子。”

    他忽地又问道:“仪琳小师傅被掳走这事我已然听明白了,只是不知道田伯光这淫贼去向何处?”

    令狐冲拱手道:“被王侠师兄擒住,废了武功送往官府了。”

    余沧海正待诘问王侠武功何以能高过天松道人时,天松道人已然开口了:“好,好!在酒楼上便看出王侠贤侄武功之高不在我之下,如今看来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好,好!”

    这话一出,余沧海也是不好再问。

    定逸师太则是疑惑道:“为何那般麻烦,将他当场格杀不好?”

    王侠拱手,直着身子道:“田伯光作恶多端,百死莫赎。只是我想,当场给了他一个痛快岂不是便宜了他?但我等正派又不能做出折磨于他之事,便想到不妨将他扭送官府,似他这等恶贯满盈之人,定然要被送入京城昭示天下,如此为他所害之人岂不是都能去京城亲眼看到他这恶贼的下场?让田伯光死在刑场,一来明正典刑,二来又出了百姓心中愤恨,这岂不是要比我们杀了他更好?”

    “好!”众人皆是叫好,都觉得这般处置确实解气。

    正是一派融融之时,王侠忽道:“比起这个,我却有事想询问青城派余掌门。”

    余沧海愣了一愣,心道:“他能问我何事?”他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也不动声色,淡淡道:“哦?何事?贤侄只管问便是。”

    王侠施了一礼,朗声问道:“晚辈想问余掌门福威镖局之事!”王侠声音清朗,竟远远传出,坐在厅堂中的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混在庆贺众人中的林平之浑身一颤:“问我家的事?我家的事?!莫不是有人要为我家鸣冤,向余沧海问罪不成?!”

    他心潮澎湃,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内厅奔去。他心道:“我忍辱负重,只为救得父母,但那人听声音年纪也不大,如何能是余沧海对手?余沧海手段毒辣,若是动起手来,我林平之又怎能看那人吃亏?!我虽然武功低微,但也绝不愿在旁看着人家为我出气!”

    他一路奔到内厅,只见余沧海面色铁青,他心中一阵快意,也是大声道:“不错,我也要问!余掌门,福威镖局满门被灭,不知你可有交待!”

    余沧海脸色铁青,冷冷看着王侠和林平之二人。

    内厅众人都是议论纷纷,他们有些人听说过此事,有些人没有听说过。但此时听到满门被灭四字,又看到王侠和林平之都来质问余沧海,心中都想莫非灭人满门此事是青城派所为,这可真是大大的不该,一时间竟是议论纷纷。

    余沧海听到内厅主人的议论,若是私下无人,他早已出手惩治这两人,但此时众目睽睽,他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情,他脸色阴沉,声音冰冷道:

    “你们要问什么?”

    “你们要什么交代?”

第三十三章 交代() 
“你们要什么交代?”

    余沧海冷冰冰的话语说出,负手而立,身上自有一种宗师气度。

    林平之双目血红:“福威镖局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的交代!”

    余沧海冷冷看着他,嗤笑一声:“你是谁?凭什么来问我要交代?”

    林平之怒极。他也是机灵,知道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的面,自己表露身份定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说不定还能借着周围人的势逼余沧海交出自己的父母。

    他打定主意,便冷笑一声,嗤地撕下了贴在脸上的膏药,从衣服里拿出两个鼓鼓囊囊的裢褡,整个人挺得笔直的,声音中带着凄厉:“就凭你们青城派灭的是我家!”

    四周都是一阵恍然之声,都道怪不得这人竟来向余掌门讨说法了,原来是福威镖局的人啊。看来这灭门之事定然是青城派干的了,只是不知余掌门这等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何要如此狠辣行事,灭门之事岂是名门正派轻易能干的?

    余沧海也是有些震惊,他也没想到这人竟是林平之。听到林平之的诘问还有四周嗡嗡的议论声,余沧海面色阴沉,阴沉中还带着悲痛。他冷笑一声:“你问我要交代?!你问我要交代?!哈,哈哈,哈哈哈!”

    余沧海目光如戾枭般盯着林平之,恶狠狠道:“你问我要交代?!那我儿子呢,他要问谁要交代?!啊?!林平之,你说啊!我儿子是不是你杀的!”

    林平之浑身一震,竟给余沧海气势逼的喘不过气来。

    余沧海并未停下,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眶倏的红了,又道:“林平之,嘿,嘿嘿,你们福威镖局送来礼物,说要在四川之地开设分局,好,好,我便派我独子并几个弟子去跟你们洽谈。哈,哈哈,我竟再见不到我儿子了!林平之,你说啊,你说啊,那日在那个酒摊之中是不是你杀了我儿子!我儿子之前又跟你结了什么仇什么怨,你竟要下此毒手?!你说啊!”

    林平之双目血红,怒道:“你儿子在酒摊中调戏良家妇女被林平之撞见了!莫说不知道是你余沧海的儿子,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我辈习武之人,路见不平自该拔刀相助!至于杀了你儿子,那却是林平之失手,事是林平之一人做的,又跟我家人有何关系,和镖局的镖师有何关系!余沧海,你要捉便捉我去呀,你捉我父母做甚!你说是为了跟我家谈生意,哈,为何我林平之一路跟踪听到的是你图谋我家的辟邪剑谱!”

    余沧海听到辟邪剑谱四个字,身子重重地震了一震。他死死盯着林平之,道:“当真可笑!图谋你家的辟邪剑谱?你家剑谱若有值得我图谋之处,如何这般轻易便抵挡不住?更何况,即便是我图谋你家剑谱,难道我是成心送我儿子去死的吗?!你杀我儿子在先,难道我便报不得仇泄不得恨了么!”

    这两人一个遭逢灭门惨事,另一个则是痛失爱子,当下便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泰山派天门道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运起内力压下了二人的争吵。他也颇是为难,只能如此道:“余掌门,还有这位小兄弟。我刚刚听的是这位小兄弟先见到余掌门儿子调戏妇女,而后小兄弟拔剑相助,失手杀了余掌门儿子,可是如此?”

    林平之点了点头,道:“正是,若非见到他调戏妇女,林平之并非爱惹事之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自家镖局招惹敌人!”

    天门道人点了点头,又道:“而后余掌门听闻爱子被杀,怒火攻心,便携青城派杀了福威镖局满门,可是如此?”

    余沧海也道:“正是如此,若非爱子被杀,我余沧海犯得着使这等狠辣手段对付一家镖局么,恁的失了身份!”

    他二人都这般承认了,但天门道人还是老大难受。一个是路见不平出手,失手杀了人,一个是痛失爱子,出手泄愤,二人都有他们的道理,这可如何是好?

    定逸师太是出家人,念了声佛号,道:“这位少侠路见不平拔剑相助自是极好的,但错在出手无度,竟出了人命。余掌门为子报仇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不免出手太过狠辣,若要报仇,惩治这林平之一人便足够了,至多再算上他父母,如何便牵累了那般多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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