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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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行-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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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之前是不是太冲动了,完全没必要弄到五六米,一米来长其实就够用。

    但是李怀山并不知道这一点。

    在他看来,此人不但突然爆发,弄出一只荧光棒砍瓜切菜一般将两具流河神兵斩为两节,并且又轻描淡写的召唤出一件兵器,气定神闲的向着自己走来,神色间满是闲庭漫步般的悠闲,那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李怀山有些承受不住这股压力了,他神色一厉,大声的咆哮道。

    黎白风脚步不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直接而隐晦的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李怀山面色一滞,一口逆血涌上了咽鼓管咽口。

    这张流河兵图已经是他能用出的最强手段了,刚刚喊出的那句话只是单纯不爽在强行嘴硬而已,虽然如此,但他并不准备就此放弃。一来,他和方创不同,虽然御使法宝消耗了大量的法力,但并未枯竭,仍有一战之力,二来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李怀山咬牙切齿的掐起印诀,霎时,一股强烈的法力波动从他的身上涌起,过度催动的法力甚至蒸腾出了一柱隐隐的灵气狼烟,烟色泛青,约有八丈。

    与此相应的,他的面色也陡然间苍白了起来,仿佛一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

    气化狼烟,除了主动施为之外,当修士全力催动法力时,也会自然而然的蒸腾而出。而李怀山的头顶已经升起狼烟,说明他已经拼上了全力。

    在这般剧烈的法力催动下,悬浮于空的流河兵图霎时青光大放,甚至隐隐的颤抖了起来。

    黎白风依然缓步前行着,却感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感,同时,一股庞大的压力与水汽在从他的身后逐渐升起。

    他停下脚步,回首望去,只见之前那三具流河神兵崩溃之后砸进地面的深青色水流纷纷倒卷而出,汇集成一扇巨大的浪头,足有三丈来高,其上水流汹涌,似乎随时会一扑而下!

    李怀山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能切断法力联系,那我就不用法力塑形,直接召集流河重水淹没你!我就不信了,你那根铜棍能破除法力,还能破除重水不成?”

    其实他也清楚,以对方的速度和弹跳能力,只怕这招也无法造成什么威胁的,但是,只要能让对方狼狈奔逃,挫掉那股不可一世的威风,他就能满意了!

    “真是麻烦。”

    黎白风眉头一皱,不愉的自语道。随后,他竟像是毫不在意一般转回了身,依旧向着前方不急不缓的走去。

    “什么?!”

    李怀山双目圆瞪,震惊之余,一股怒火涌上他的心头“好,很好,既然你如此小瞧于我,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一双卧蚕眉拧的死死的,双手笔直的摊开,猛然向上抬去,旋即双手一翻,重重的压下!

    “哗”

    蓄势已久的高大浪头当即随着他的手势而动,发出一阵汹涌的响声,向着黎白风悍然扑下!

    听到身后的水花溅跃之声,感受着冰凉的水汽拍打在自己的脖颈,看着一大片阴影在脚下逐渐向前延伸,黎白风嘴角一牵,微微弓下身子,猛然跃起!

    在金刚巨力的加持之下,他的爆发力极强,一跃之下竟是还略高于那道浪头,汹涌的水花只溅湿了他的裤脚,并没有将其拍倒在地。

    “没用的!你早晚要落下来的!”

    李怀山死死的盯着那跃起的身影,嘴中咬牙切齿的说道,同时手势一变,控制着已经落下的浪头再度倒卷而起!

    黎白风豁然抬起头,似是听见了这句话,当即露出了一缕和善的微笑。随后,他手腕一翻,挂在小臂上的黑色伞面陡然掉落,在空中翻了个角度,恰好落在了他的脚下。

    “啪!”

    他脚踩着一只宽大的黑色伞面,稳稳地落在了倒卷而上的浪头上,开始了

    冲浪。

    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是意识还是很到位的,并且那发自内心的温和笑意与时不时响起的口哨声也将他那闲适愉悦的心情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一缕血丝在李怀山的嘴角溢出,蜿蜒滑落。

    一半是法力走岔,一半是气血攻心。。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手刀() 
惊了!

    赵朔随手一巴掌将准备暴起伤人的白衣男子抽翻,仰起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神色一怔,嘴巴无意识的张开,小小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讶之情。

    “这家伙不是玉垣玄山宗的吗,那边也不临海,玄山宗又不修水法,他是怎么学会冲浪的?”

    转而,他又露出了一缕促狭的笑容“不过他在别人的法宝上冲浪,玩的挺溜啊。”

    那嘴角有痣的女子和短男子不约而同扫了已经晕过去的白衣男子一眼,旋即又默默的对视了一下,像是两只全程目睹了杀鸡过程的猴子,纷纷放弃了起身反抗的念头,老老实实的抱头蹲下,不说话了。

    方创以臂撑地,缓缓的支起上身,神色闪动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太行青协依旧默然,没有一人出声,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八佾舞于庭。”

    一句话在李怀山的脑海中冉冉升起,仿佛初升的太阳,光芒遍照。

    当然,这并不是他在形容黎白风的冲浪姿势如舞姿一般优雅,而是在陈述着一个有关于忍耐程度的问题

    如果这都能忍,那还……不,这不能忍。

    李怀山一把擦去嘴角的血痕,擦的极为用力,以至于嘴角都出现了红痕,但他恍若未觉,神色暴怒的高举双手,向着中间猛然一合!

    “哗!!!”

    本来不断起伏的汹涌浪头骤然一分,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各自倒卷而起,攀升至顶点之后向着中间重重的拍下!

    浪潮的骤然变化令黎白风无以为继,毕竟他的冲浪技巧是小时候在秋崖岛学的,并非十分纯熟,况且多年没用,有些生疏。

    他双臂张开,如一只大鸟一般落在地上,脚下的伞面在空中与他分离开来,旋转几圈之后重新挂回了左臂。

    甫一落地,四周的地面便被两片阴影飞快的覆盖,却是那两波深青色的水浪已经涌起,向着中央直拍而下!

    “踏!”

    黎白风一只脚重重的蹬在地面上,出一声闷响,整个人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冲出了阴影包围的范围,矫健的身形在空中闪转腾挪,看起来犹有几分余裕。

    李怀山面色阴沉,眼中噙着一股炽烈的怒火,正熊熊燃烧着。

    今天他被黎白风嘲讽了太多次,若是让他这么轻松写意的将自己击败,只怕此事会成为他迄今为止最大的耻辱,然后在今后的修真岁月里重复的在脑海中闪现,给他带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与伤害!

    心魔!

    梦魇!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再全力催动水浪,不求取胜,只求输的好看一点。

    一念及此,李怀山再度掐起印诀,再度榨取起了丹田中为数不多的法力!

    “咳!”

    骤然之间,他出了一声剧烈的咳嗽声,面色陡然间煞白一片。不远处的水浪一阵颤动,其上光芒闪烁,仿佛下一刻便要崩溃开来。

    原来,之前他御使流河兵图时已经消耗了过多的法力,如今丹田气海中已经所剩无几,这些法力别说是催动法宝,就是放出一个术法都很成问题。

    失去了法力的供给,水浪已经停在了原地,不复之前的势头,甚至有着随时崩溃的征兆。看着脚步飞快、离这边越来越近的黎白风,李怀山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转瞬,他的脸上浮现出一股不服输的刚烈,悍然掐起了印诀!

    法力已然枯竭,为了这场战斗,他竟是要消耗丹田中的真元来驱使水浪!

    不同于能够随时抽取天地灵气进行恢复的法力,真元这种东西一旦消耗是很难补充的,除了每天朝霞升起时的吐纳能够积攒之外,就只有通过吸收一些天地精华来弥补。

    而且,万一真元消耗过多,伤及本源,轻则道基受损,今生大道坎坷,重则身死道消,不治身亡。一般不到生死关头,修士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由此可见,李怀山已经气急到一定的地步了。

    “够了!”

    就在他即将调动真元的时候,一声严肃的厉喝声突然在身后响起,仿若平地响起一声炸雷。

    李怀山动作一滞,丹田中已经沸腾而起的真元也平息了稍许,转瞬,他眉头一拧,神色再度狠厉了起来,头也不回,不管不顾的再度催动了起来。

    “我说够了。”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样的嗓音在身边响起,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大声,但却更为严肃,充满不容置疑的意味。

    李怀山豁然回过头去,瞠目怒道

    “许向秋!你别拦我,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这人好过!!”

    身后那人一身黄衫,闻言眉头一竖,斥道“你想清楚了!就为了出一口气而消耗自己的真元,万一伤及本源,不说身死道消,就是止步炼气,终生无法化神,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身后水浪已经轰然倒塌,黎白风便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激烈争论,顺便回复了一下法力,可谓争分夺秒,不浪费任何回复的机会。

    李怀山面露迟疑之色,但回头瞥见黎白风好像一个吃瓜群众一样悠闲的观望着这边的样子,刚抑制住的怒意又不可遏制的喷了出来。

    “欺人太甚!!!”

    他钢牙紧咬,用力掐起印诀,不顾一切的准备拼命。

    “啪!”

    就在这时,一道剧烈的震痛在他的脖颈处传来,不但打断了他的施法,还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这不是比喻,现在有点绷着的疼。

    他怔怔的转过头去,只见许向秋正飞快的收起手刀,对着身后喊道“快,陈宏,把怀山带回去,这里交给我!”

    平头青年陈宏眉头一跳,神色怪异的看着这边,没有动。

    “怎么了?”

    许向秋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转瞬他意识到了有些不对,疑惑的回过头来,只见李怀山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其中有震惊,有愤怒,有疑惑,有不可置信,还带着一点关爱。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话剧() 
就在这时,一道剧烈的震痛在他的脖颈处传来,不但打断了他的施法,还触动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这不是比喻,现在有点绷着的疼。

    他怔怔的转过头去,只见许向秋正飞快的收起手刀,对着身后喊道“快,陈宏,把怀山带回去,这里交给我!”

    平头青年陈宏眉头一跳,神色怪异的看着这边,没有动。

    “怎么了?”

    许向秋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转瞬他意识到了有些不对,疑惑的回过头来,只见李怀山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其中有震惊,有愤怒,有疑惑,有不可置信,还带着一点关爱。

    “嗯?你怎么没晕过去?”

    许向秋一惊,理直气壮的问道,言语间颇有几分恶人先告状的意味。

    李怀山被他这非但不惭愧反倒怪起自己没配合的晕过去的行为噎住了,本打算兴师问罪的话梗在脖子里,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黎白风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的一幕,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甜美的女声

    “上半场比赛结束,下面是中场休息环节,由太行省青年修士协会的卧蚕眉和黄衣服同学为我们带来话剧你为什么没晕。”

    “要不要回去拿个小板凳和一袋瓜子?”他摩挲着下巴,很认真的考虑起了这个问题,却没留神左臂上挂着的伞面,差点被戳到脸。

    “我为什么要晕过去?”

    酝酿了片刻,李怀山捂着脖子,决定先从最近的槽点开始问起。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许向秋双眼一眯,神色严肃而又认真。

    “电视里还有会直立行走会说人话整天捣鼓一些黑科技的羊和抓不住羊光靠吃菜也能活的狼呢!”李怀山怒极,当即举出一例,旨在反讽。

    “什么?这个居然也是有的吗?”

    许向秋一脸震惊。

    ……

    黎白风以手掩口,却难以盖住笑喷的声音。

    方创单手盖住双眼,喟然长叹。

    太行青协的一众人等神色纠结,心里不停叫嚣着“我要笑我要笑”。理智却告诉他们这不可以,故而忍的很是辛苦。

    李怀山张口结舌,一时缓不过劲来。

    真是没想到啊,此人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外表下居然掩藏着一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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