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我的徒儿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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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我的徒儿谁敢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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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眼见叶颜眸中闪过一丝嫌恶,不由吓得心惊胆跳,立即掏出束腰里的那条白练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帮你洗!”

第17章 017 苦涩() 
叶颜抓住何夕的手,似笑非笑道:“夕儿竟然还会洗衣服?”

    何夕的心倏尔一跳,见他并不动怒,心中略安,勉强攒出一个笑,“我这么聪明,洗一件衣服有何难?”

    叶颜松开她的手轻笑,“既然夕儿这么聪明,那么这一大碗药……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唇齿间余留的药汁仍然苦得令何夕肝颤,她苦着脸道:“师父,可不可以不喝?”

    “当然不可以。”叶颜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何夕自知再继续挣扎也没什么用,只好从叶颜手中接过药碗,皱着眉撇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我自己来。”

    “其实为师也不愿你遭这份罪。”叶颜似是怕爱徒埋怨自己,特地补充了一句。

    “徒儿明白师父的苦心。”何夕心不由衷地道,深吸一口气,紧捏住鼻子,如壮士赴死般,仰脖将药汁灌入口中。

    待这一大碗苦药下腹,何夕憋着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急急地又灌了几杯茶水,才稍稍从那令她痛不欲生的苦味中缓过来。

    何夕对自己有些气恼,她明明是个极其坚强的人,小时候贪玩,在外婆家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爬上屋后的一棵栗子树,结果不慎从树上摔下来导致右手骨折,从此落下了恐高的后遗症,但当时痛得她几乎要晕过去,却愣是咬着牙没流一滴泪。为什么唯独难以忍受这味觉上的苦涩?哪怕一点点都会令她难受。

    而这时,叶颜在一旁轻飘飘地冒出一句,“还有三服药。”

    何夕瞬间僵化,简直要哭了,“师父大人,求放过……”

    叶颜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替她擦拭溢出唇边的一两滴茶水,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为师也……”

    “不愿你遭这份罪!”何夕渐渐有些习惯他这般亲密的举动了,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话,“徒儿明白师父的苦心!”

    “真是为师的乖徒儿。”叶颜勾唇轻笑,风华无限,在何夕面前丝毫没有身为魔教教主的自觉,他揉了揉何夕的头,“为师先去换身衣裳,晚点过来陪你吃饭。”

    何夕心想他的衣裳是自己弄脏的,目前又暂时不能离开紫微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得讨好一下这个大魔头,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便道:“师父,换下来的衣裳我来帮你洗吧?”

    “不必,反正为师也不会再穿了,就扔了吧。”叶颜淡淡地道。

    “啊?”何夕愕然,目光不由流连在他那身衣裳上,衣料绝对属于上乘中的上乘,做工精细又华美,款式自是不必说,完全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这么金贵的一身衣裳就这样扔了?就因为被溅到了几滴药汁……好吧,是一大片药汁,但也不至于扔掉呀,洗一洗还是可以干净如初的嘛!

    何夕撇嘴,真不知他是有严重洁癖还是天性奢侈浪费……哎,有钱就是任性。

    看着叶颜消失在院门,何夕转身回房,空荡荡的房间让她又想到了青梧。

    “这丫头肯定是清白的,我得尽快弄清真相,免得她在地牢里受苦。”

第18章 018 奸情() 
何夕一瘸一拐地走到院子里,清了清嗓,学着叶颜的气势扬声道:“来人。”

    她的话语刚落,只见两团黑影风一般在面前袭过,待她回过神,两名黑衣已经在她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少主请吩咐。”

    哇,这效率高得真吓人!他们平时都藏身在哪儿啊?每时每刻都是这样待命的吗?那万一主子下命令的时候,有人却正在茅厕里那该怎么办?

    当然,这样的问题何夕显然不好意思问出口,只有默默留着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怎么是你们俩?”何夕嘴角抽了抽,她本想找个人扶自己去库房的,没想到招来的竟是两个男的,这好像不太方便啊……

    两名黑衣男子闻言均是一愣,对视了一眼,而后掷地有声答道:“回少主,是我们俩!”

    何夕不由抹了一把汗,“有女的吗?”

    其中一位面容较为清秀的男子试探地问道:“少主可是要见如雪、如霜?”

    “对对对。”何夕连连点头,“叫她俩过来,我有事要她们做。”

    黑衣男子迅速退下,替代他们的是两名风一样的白衣侍女,同样是单膝跪地,无比恭敬,“少主请吩咐。”

    何夕看着她们洁白的裙衫被地上的尘土染脏,微微蹙眉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必下跪了,我可受不起。”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惶惶不安,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的主子才是,遵命或者不遵命都是大不敬……

    好在何夕也不想为难她们,见她们面有难色,便道:“我的腿走路有点疼,你们现在扶我到库房去。”

    “是。”侍女送了一口气,立刻分别搀着何夕的一边胳膊,风也似地卷到了库房门口。

    此时库房门前静悄悄的,并没看看到负责人赵植的影子,反而是库房里隐隐有人声传出。

    何夕发觉自己的耳力敏锐了很多,她就立即判断出在库房里的是一男一女,而且是在做着什么苟且之事……

    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啊!

    何夕觉得十分尴尬,这时候扫人家的兴是一件很败人品的事,可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玄月教的半个主子,要是在这干等着他俩办完事,实在太有损威仪了……

    两名侍女搞不懂何夕的意图,所以也不敢妄自声张,个个面无表情地看着库房。

    何夕正纠结间,库房门“哐啷”一声被打开,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慌里慌张地走出来,双双在何夕面前跪下。男的正是赵植,女的似乎只是一个普通奴婢。

    原来,斜阳将何夕和两名侍女的身影投映到了库房的窗户上,正在库房内激战的两人看到影子吓得差点魂都飞了,慌忙收场出来领罪。

    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哀求何夕的饶恕。

    跪在何夕面前的女子,高鼻深目,碧蓝色的眼珠子,竟是典型的西域人外貌特征。

    何夕看看西域女子,再看那负责看管库房的赵植,原本没什么头绪的脑袋里,忽如暗夜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澄亮一片。

第19章 019 贱婢() 
何夕问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白莲。”

    何夕秀眉一挑,语气里略带讽刺,“白莲花?叫什么不好你偏叫白莲!”

    白莲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也能招惹到何夕,不禁惶恐道:“奴婢的名字难以入耳,求少主赐名。”

    “我可没心思帮你取名字。”何夕轻嗤一声,“我问你,紫鸢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白莲闻言顿时大惊失色,随即慌忙低下头,矢口否认道:“奴婢不知道什么紫鸢香。”

    何夕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确定白莲就是那个把紫鸢香揉进蜡烛里的人,只不过试探的一问,可一看她这过激的反应,便知她心中有鬼了。

    “撒谎!”何夕大声斥喝,“你一个来自西域的人,竟会不知道紫鸢香?好大的胆子啊你,竟敢用紫鸢香来害我,说,你是受了谁人的指使?”

    “奴婢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害您啊,更没人会指使奴婢,少主,奴婢冤枉啊!”白莲声泪俱下,此时若是再来几片飞霜,俨然就是一出窦娥喊冤了。

    赵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急得从旁帮忙求情,“少主息怒,白莲素来安分守己,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害主之事,还望少主明察。”

    “安分守己?”何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青天白日与男人苟且也叫安分守己?”

    赵植被何夕的反问噎住,神情尴尬。

    白莲的脸上更是各种复杂的情绪互相交错。

    “你就认了吧,嘴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何夕眼神凌厉,语气幽幽,她竟似已经适应了玄月教少主这样一个可以掌控他人的角色了。

    可白莲仍试图顽抗到底,“奴婢没做过的事情如何能认?奴婢只不过刚巧是西域人,又刚巧和赵植……可您房里的蜡烛都是由青梧经手的,她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她为了开脱,把拉青梧下了水,然而却露出了自己的马脚。

    “莲莲,原来竟然真的是你做的……”赵植难以置信地看向白莲,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

    何夕笑了,“我只问你紫鸢香,并未提什么蜡烛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嗯?”

    白莲的脸霎时惨白如纸,张口想要辩驳,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下没有冤来喊了吧?”何夕声调陡然一提,“把害主一事交代清楚,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当然这话她纯粹是吓唬白莲用的,至于该怎么处置这个贱婢,她完全没有主意。

    赵植和白莲忽然脸色大变,白莲更是面如死灰,眸中浮起绝望。

    何夕一愣,心道自己的震慑力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正,便见两名侍女双双单膝跪地,恭敬地齐声道:“主上。”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何夕瞬间就明白震慑力来自何处了。

    她下意识地回首,一颗心又忍不住扑通扑通加速跳起来。

    换过了衣裳,却仍是一身飘逸白衣的叶颜,唇边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可说出的话却又令人如坠冰窟。

    他道:“夕儿怎么这般仁慈,这贱婢既然胆敢伤害你,又岂能给她痛快。”

第20章 020 残忍() 
叶颜的到来对白莲来说无异于死神来了,她唇边浮起了几分凄惨的笑意。

    赵植对着叶颜连连磕头,“白莲一时糊涂做错事,求主上开恩,饶她一命。”

    “阿植,别求这个大魔头了,没用的。”白莲见他额头已经磕破流血,忙拉起他,心疼地用手帕去替他擦拭血渍。

    “死到临头还要表演一场郎情妾意么?”叶颜冷笑一声,“赵植,交给你一个任务。”

    赵植慌忙答应,“主上请吩咐。”

    叶颜唇角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弧度,然而那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却吐出三个冷冰冰的字:“杀了她。”

    赵植震惊,“主上,这……”他不由自主看向脸色惨白的白莲,眼神痛苦又挣扎。

    前一刻情动缠绵这时,他还曾与她海誓山盟,眼下竟然就要他亲手杀了她……这让他如何下得了手!可若是不做,白莲必然也是难逃一死,而他自己也会因违抗命令而小命不保。

    一位白衣侍女将自己的随身佩剑解下扔到了赵植的面前,冷冰冰的金属与结实的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令何夕感到胸闷不已。

    大概是因为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何夕对白莲其实并无恨意,若是让自己处置她,顶多打她几十大棍,再关进地牢一段时间。可叶颜却要她死,而且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要她死……

    何夕于心不忍,便想求情,“师父……”

    “还不快动手?难道还想要我说第二遍?”叶颜不看何夕,冷声对赵植道。

    “是,是……属下遵命。”赵植一惊,慌忙捡起地上的剑。

    白莲眸中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颤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赵植,你真的要亲手杀我?”

    “莲莲,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赵植拔剑出鞘,冰凉锋利的刀尖对准白莲的胸口,“我喜欢你,该做的我都为你做了,可我不想陪你一起死,你千万不要怨我。”

    何夕再也看不下去,忍住小腿处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跑开了。

    “夕儿!”叶颜紧跟着上前,拉住她,“夕儿你怎么了?”

    何夕不答,挣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跑。

    叶颜微微蹙眉,再次将她拦下。

    何夕知道此时想摆脱他只是徒劳,于是便站住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疏离和埋怨显而易见。

    “你这样跑脚不疼么?”叶颜却恍若未见,将她打横抱起,“要去哪为师抱你去。”

    馨香入鼻,何夕一瞬间百感交集,无论他对外人如何冷酷无情,但对自己的这个徒儿还真是好得没话说。可他的徒儿是宝贝,别人的命就不值一提,如同草芥吗?

    “每个人都是爹生娘养,长大成人都不易,然而就凭你的一句话,他们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何夕吸了吸鼻子,“我接受不了你这样的残忍。”

    “夕儿最近心肠软了很多,是因为紫鸢香的缘故?这样可一点都不好。”叶颜轻笑一声,随即敛起笑意看向远处,目光幽深,“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等到别人对你残忍的时候,你却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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