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问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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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问九天-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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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马上雨季就要来了。你的脚又费,这十里八乡的到处跑,不给你多准备些鞋底,只怕没几天就要穿草鞋了,等我肚子里的娃出来,哪有时间给你弄这些。”那妇人娇嗔的对着雷彪说道,眉宇间全是幸福之色。

    “唉,娘子说的是,那我一会陪着你。”说完,那雷彪竟默默地坐在一旁,陪着妇人喝汤。灯光下,两人并没有很多话,灯影中却是和谐与安宁。

    江枫默默地退出房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这气在胸中蕴藏了半刻,才缓缓的吐了出来。此时江沨觉得舒服多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多少仇恨,的恨仿佛都随着刚才的那口浊气烟消云散了。毕竟自己的一生注定充满了凶险和不测,作为儿子的他已是不能在娘亲身边行孝了,陪伴他的只会是雷彪。如今他们如此恩爱,自己如何能下狠手,江沨再一次深深的看了看娘亲,他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看她了。他默默地在他俩枕头下留下一叠银票,转身飘然而去。

第30章 野渡说书人() 
江沨拜别娘亲后,在左思右想之下觉得既然已经得了《三元周天功》的全部功法,索性再修炼一番。毕竟江湖险恶,修真者之间的争斗更是一招判生死,实力弱的失败者除了灰飞烟灭基本别无他途。所以他又回到了那覆钟峰闭关了起来。

    这一闭关就是六个月,算作洞府时间的话足有十三四年。闭关期间除了火心兰成熟之时,他去那祝融峰炼丹,其他时候都在洞府苦修。这洞府十余年的苦修让江沨的心智和修为都大为精进。在这十余年里,他借助八粒煦火丹凶猛的药力,一连突破了凝气期五层、和凝气期六层,只差一步就要步入凝气期高阶的阶段。但修炼到了这个地步,江沨发现了两个无奈问题。

    第一,这煦火丹的药性好似下降了不少,或者说自己的身体好像对它疲惫了,不吸收了。江沨事后琢磨,可能是自己长时间盯着一种丹药吃,身体对它麻木了。第二,江沨发现自己长时间在覆钟峰修炼,周围的天地灵气好像变得稀薄了很多,毕竟这栖灵山本就没什么像样的灵脉,只靠散落在天地间的一些灵气哪里经得起这画轴的长久吞噬。而且先前吸收的白色光点现在几乎也没有了,没有了白色光点和红色光点,火心兰的生长就完全停止,事实上火心兰在这十年中只成熟了一次,正是因为这神秘光点的不足而导致。江沨思量着这栖灵山已经彻底不适合修炼了,是真的要出发了。

    江沨离开栖灵山时已经是繁花盛开的八月,想起刚入山时的春寒料峭,想起这十余年隔世修行的磨练,江沨心中也是颇有感慨。不过此时的他除了修为大进之外,部分中阶五行功法也修炼的很纯熟。土牢术、冰锥术、风缚术、水罩术、火罩术、冰盾术、风墙术等等这些中阶五行功法倒弥补了江沨防御性法术不足的缺憾他的实力陡增。

    浩浩江水,滚滚东流,此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唤作浣花江。江两岸有两排红枫树,一棵棵长的有数人高,叶子似火烧般的殷红。江风吹过,片片红叶飘落江中,点缀着浩荡江水,浮浮沉沉,真当的起“浣花”二字。此时已是九月,正是初秋时分,路边的野草刚刚开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平添了几分萧索。

    此处是浣花江畔,一野渡边的小村庄。村庄不大,只有十来户人家。村头有两颗大柳树。此刻正有几根竹竿紧挨着大柳树扎着,顶起一大块油帆布,形成了一个凉棚,棚子底下,横七竖八摆着三四张桌子和十来条凳子,做的就是这来来往往在这野渡上行走的人。

    今天的棚子里有些热闹,村子里的小孩和过往商客都驻足不前,只因有个说书的在讲故事。这说书人六十来岁年纪,一件灰布长袍早已洗得发白,袖口与下衣襟处密布的补丁也显示出这位兄台也是贫苦人家。

    只听他两片梨花木板碰了几下,左手中的拨浪鼓一阵摇晃。唱道:“桃花无主复自开,硝烟茫茫信鸽带。宫闱残破围天井,来世不投帝王家。”

    那说书人将木板敲了几下,就说道:“这首七言诗,说的是咱们荆阳囯威南将军李天轶起兵犯上。这威南将军本是咱荆阳囯兵马大元帅,他镇守南疆数十年,不想竟是韬光养晦,暗自招兵买马。三年前他率兵谋反,也是这狼子势大,一路竟无对手,直取了荆都。可怜这强人争天下,老百姓遭殃。兵火过后,原来好好的家家户户,都变成了断墙残瓦的破败之地。荆都也被这李天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可怜宫中那些宫女和咱们的陛下一家,

    逃的逃死的死,咱们皇上被这狼子活捉,李天轶当着众人的面,说陛下是妖魔所变,可怜皇上还没分辨,就直接被扔进了丹炉,一把火给烧化了。真是惨。。。惨。。。惨啊!

    咱们陛下有五位皇子和一位独生爱女,荆都破碎之日,皇上派出荆都最神秘的铁血阁燕云骑护送诸位皇子突围。可惜那李天轶早已算到,他也不知从哪里请到了道法高深的修士,这些修士神通广大,弹指挥手间咱们的大内高手就化齑粉。唯独陛下的爱女在一神秘忠仆的护送下,突破重围,从此隐姓埋名。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李天轶登了大宝,娇淫奢靡,更包养一群魔人,信那采阴补阳,和车血府的邪术!将这荆都搞的似阿鼻地狱。真是天道无眼啊。”

    说书人喝了口茶,又道:“众位看官,常言道得好:为人切莫用欺心,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还作恶无报应,天下凶徒人吃人。”

    这说书人,将两片梨花木板拍拍拍的乱敲一阵,托出一只盘子。众村民便有人拿出一文两文,放入木盘,霎时间得也得了一二十枚铜钱。说书人一桌桌的讨着,不住点头答谢。等走到大柳树旁的一名红衣大汉身边时,忽然这大汉从包裹中摸出了一大锭银子放在了木盘之上。这银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官锭,足足有一百两,直压的说书人手中木盘往下一沉。

    说书人大吃一惊,连忙摆手道:“这位壮士,这怎么使得,小老儿只是山野村夫,只凭一张贱嘴,混口饭吃,不敢当得起壮士这么大的赏赐啊。”

    那红衣大汉只是微微的一笑,只见他温柔的摸了摸手边的钢刀,突然他双目如电,直直的盯着说书人的眼睛说道:“张翰林,您太谦虚了,您一个大学士说段书只收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委屈您了!”

    说书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一连退了好几步,木盘中的铜板、银子散落的满地都是。他双目圆睁,指着大汉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红衣大汉微微站起身,左手提着钢刀,右手端起桌上的一碗残酒,仰头一口吞下,只见他冷冷的说道:“张翰林,那日荆都一别,你们一躲就是三年,这三年我们兄弟上天入地,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陛下说了,今年还找不到公主,就要我们的脑袋。您看要不您和公主还是和我一起回京面圣吧!”说完他的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瞄了瞄凉棚外的一少年。

    说书人此时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只见他猛地掀翻一张桌子,对着棚外少年大吼道:“少爷快走,别管我!”说完他就拼命的冲上前,一把抱住那大汉,死死不肯松手。可惜的是这说书人到底是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那大汉双肩只是微微一分,立时就挣开了他的双手。那大汉右手竖起如刀,往这说书人肩上狠狠一斩,只听得骨骼碎裂之声响起,那说书人一声惨叫,顿时瘫软在地。

    棚外少年,听到说书人的惨叫声,当下转过身来呼叫道:“老师。。。。。。!”说着就要跑过来扶他。

    瘫在地上的说书人,此刻左肩筋骨全碎,一只左臂软软的搭在身侧。只见他犹自不放弃,一条右臂死死的抱住大汉的右腿,对着少年大吼道:“少爷快跑啊,别让我白死!”说罢他一口咬住大汉的衣襟竟死不松口。

    那少年掩面痛哭,撕心裂肺的喊了声老师,掉头直往渡口奔去。可惜的是他还没跑出几步,就见眼前人影一晃,蓦地闪出两个汉子。这两个汉子阴森森的说道:“公主是往那跑啊,U看书。我等奉陛下之命,带公主回宫。我等具都是有家小之人,还望公主垂怜,成全我们吧!”说完这汉子的手指如闪电般弹出,一把扣住少年的脉门,少年只觉右手一麻,瞬间右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人随即瘫软在地。

    说书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一时泪如雨下。只见他对着苍天大呼一声:“主公啊,张易之有负重托,对不起你啊!”说完他对着大汉的大腿狠狠地一口咬下。

    那大汉被咬的生疼,一时间凶性大发。怒吼道:“老匹夫,你找死!”说罢右手弯起如鹰爪,照着说书人的天灵盖狠狠的抓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已将凉棚的茶客和四周的村民吓得四散而去,大汉的钢爪电光火石间已在说书人的顶盖之上,下一刻只怕是脑浆喷溅、血溅十步了。真是“可怜忠臣舍命护主,不低恶人凶残滔天”。

    只听一声惨叫响起,制住少年的两名汉子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原以为是手到擒来的结果,现如今却是红衣汉子高举着一只没有手掌的手,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一只手被齐根斩落,断腕之处血流如注。

    紧接着,也不知怎地,原本风和日丽,丝毫无风的凉棚里突然兴起了两股风。那两股风无中生有,但又好似有灵性一般,一边一个直向这少年身旁的两名大汉卷去。这两名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两股邪风卷的停在半空中。可怜这两汉子也被这变故吓得不轻,拼命的挣扎。但他们越挣扎,这风束缚的越紧,渐渐的就如同钢箍一般,勒的二人再也说不出话了。!迷器,,,,!!

第三十一章 前朝遗老() 
“仙师饶命,仙师饶命!”被这龙卷风束缚住得汉子,直直的挺着身子,那声音如同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向着凉棚里一名头戴斗笠的年轻人讨饶道。那红衣大汉,左手手指在右肩的“天泉”、“天府”、“鱼际”、“少海”四处大穴连续点下,少顷右手的血才堪堪止住。那大汉看样子也是久经沙场,时常刀口舔血的狠角色。只见它左手从怀中掏出一瓶金创药,张口一口咬掉瓶口布塞,接着一股脑儿的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他已脸无血色,翻身倒地晕死了过去。

    此刻凉棚中的情境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一个老人瘫软在地,满脸不可置信的四处张望。两名汉子诡异的被两股旋风束缚着,挂在半空,动弹不得。骁勇的大汉晕死在当场,那神秘少年早已惊呆,傻傻的矗立在凉棚外。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现如今变得有些尴尬冷场了。这时凉棚中唯一的一个还在悠然咪着小酒的斗篷青年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只见他右手对着半空中的两名汉子凌空一指,说了声“松”。那两名汉子身上的旋风呼的一声,就凭空消散了。两名汉子顿时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看这高度足有一丈来高,也真够这二位受的。二位汉子还不曾揉揉,落下后立时就翻身跪倒,口中不住的哀求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我等狗眼不识大仙,犯了大忌讳,罪该万死!望仙师看在我等家有高堂,膝下还有嗷嗷待脯幼子的份上,饶过小的们吧。”这一番话说的是声泪俱下,说完就不住的磕头。

    那斗篷青年伸手对这两名汉子轻轻一托,那两名汉子就再也拜不下去了。只听得那青年说道:“你们不必如此,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所以不会对你们痛下杀手的。刚才听你们的说话,好似你们是朝廷之人。既是公差,我本不该管这闲事,只是见你们行事太过很辣,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所以才出手略施惩戒。好了,这二人既是前朝移民,你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现在你们收拾铺盖,早点走吧,别惹火了我,到时。。。。。。哼哼。。。。。。”

    那两名汉子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立时就拾起自己的包裹,来到红衣大汉身边一边一个架起大汉,的往渡口方向离去。

    看着红衣大汉们的身影逐渐远去,青年才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清秀却又刚毅的脸。这青年正是我们的主人公江沨。

    江沨站起身,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也要迈步离去。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微弱的呼声传出。

    “小仙师请留步,小老儿有话要说!”江沨刚刚迈出的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去,正是那说书人张口对着他呼叫。

    江沨说道:“老丈,你们的危机已经解除,我也有要事。莫非你还有什么难处不成?”

    那说书人说道:“小仙师听我说,我看的出来阁下是一名修仙者,不瞒阁下,我本是百锻山正阳阁的经史教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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