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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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图- 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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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有声。

    可是自己得道的确是无声。

    闻声的吴季堂依旧是端坐在马上,口中不做一语,可能他是想笑的,但好吴季堂已经克服了话痨的毛病,居然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沉冷,山一样的寒冷。

    “呵呵!”

    可是有的人忍不住了。

    月娥目扫过韩先又落在吴季堂的身上,是浅笑出声,道:“我的韩大师兄,这你可就错了,我家吴哥现在可是无相的将军呢。”

    自豪,说‘将军’二字,在添‘我家’二字,月娥说的多自豪啊。

    她以他为荣。

    “哈哈!”

    听声,自己眼一瞪大笑起,顿时抬起头来,上下不停的打量着一脸冷峻不羁的吴季堂,好像真是将军模样。

    好一副威风凛凛的将军模样。

    他是无相将军。

    我是羽策大将军,我比他多一个‘大’字,我好像应该要更自豪一些。

    “呵呵!”

    大笑之后浅笑,自己身骤然一立,立时将所有的笑容从藏在了毛孔之下,强起正色在拜:“恭喜吴哥荣登将军位。”

    说话。

    可是自己的说话得到的依旧是没有一分的回声,吴季堂沉冷的面依旧是十分的沉冷,他的目光有在自己的面上流连过,可是更多的是落在云结阵外妖族大军的蠢蠢欲动之中,无疑它们有些忍不住了。

    它们顶这身躯的重铠,一步步的杀进。

    无相啊。

    无相的长枪虽然无坚不摧,可是何奈妖太多,无坚不摧的长枪尚且还停留在妖兵的身躯当中没有抽回来呢,可活着的妖又挤了上来。

    云结阵,妖十分不要脸的掺杂进来了。

    无相?

    无相又怎样,你一个能打十个又怎样,你打趴了十个自会有二十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它们合伙一起上了。

    车轮战后一起上,被打倒被摧毁是必然的。

    羽策是这样,无相同样也难逃宿命。

    不是他们不够神勇,而是妖兵真的太多、太多了,杀不尽,也杀不绝,怎么杀都是杀不尽啊。

    但是别无他法,杀不尽也得杀。

    血开一朵朵。

    容若死咬恨盯的目光中终于流出一丝它色了。

    人群之中,这一次被容若忘掉的韩先,终于被记起了,因为他的落地闯进了吴季堂的身边。

    有些事情,有些记忆又一次在脑海当中做一至二的衍化。

    那下三滥之人的话语被容若遗忘了那么久,被藏的那么深,可是因为吴季堂的出现,黑暗登空,一切应该被封存遗忘的事情居然精确到细腻之极的浮现在心头。

    ‘那日、那时、那刻,你也曾出现在弋阳城。’

    ‘大魔王。’

    ‘你也是毁了美丽女孩甜美家乡的大魔王吗?’

    脑子纷纷乱,心头乱乱猜,瞪眼看的容若注定会乱猜,乱想,虽然隔着老远,但是瞳孔做雪花符文的容若自是可以看清韩先面上的每一丝神色变化。

    看,韩先笑对吴季堂行礼。

    他们好像熟识。

    你笑了,容若看见韩先笑。

    他们一定熟识。

    画面太美了,以至于让容若的眼睛不忍移开。

    你?

    仇啊,血海深仇,你忘了吗?你就这么被那个男人骗了吗?

    冥冥中无数的面庞,无数的声音全都在喝问秦木容若,家族,秦木族人喝问秦木容若对的起秦木二字吗?

    他,仇人。

    恨啊,不共戴天,你忘了吗?是那个男人骗了自己,还是你自己傻,是自己天真的想逃避,想忘掉那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

    敢吗?

    面结霜。

    敢吗?

    眼起历。

    这岂止是什么麻烦啊,这简直就是事故了。

第八百七十一章 日月倾 亲眼所见() 
以为是麻烦呢。

    现在风看着从容若手掌掉落进地上的鲜血知道了,这早就不是什么麻烦了,从那一日起这就是蛰伏的‘事故,’在很久以前就埋下的事故。

    想那时年少无知。

    想那时我还年少。

    你以为年少的事情就可以躲过去了啊。

    你以为过去的事情就真的可以过去了啊,是的,有一段时间,人在俩个人携手患难共进了一些事情之后。

    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是不可能的。

    我深爱他。

    我深爱他,他深爱我。

    所以深爱他的我相信那些累累的噩梦罪行和他没有关系,就算是天下人都说他有,我也只是会相信,他只是路过而已。

    是这样子的。

    ‘呵呵!’

    风呼呼的笑,笑看紧握拳头的容若指甲穿进手掌当中,鲜血一滴滴的拍落破碎飞溅在地上。

    曾经信,曾经爱。

    现在不信了吗?

    现在不爱了吗?

    那深信不疑的爱情过期了吗?

    ‘呵呵!’

    风继续吹,手掌上的鲜血继续拍碎在地面,我能骗自己吗,对心中爱的人,傻傻的女孩可能会傻傻的骗自己,我可以做到傻啊。

    对他,我可以一直的傻啊。

    为他傻,我愿意。

    可是有朝一日,是他自己血淋淋的撕下了自己的傻,他就站在那个杀人凶手的身边点头哈腰,称兄道弟。

    凶手,你也是凶手。

    傻傻的人儿认为自己觉悟了,记忆里或者是梦幻里,她听耳边一声声和蔼可亲的笑容,见眼前一张张和蔼可亲的笑面,心低语:‘傻啊,我可以装做无父、无母,无家、无依吗,我可以傻傻的认为我是天生地养,空气呵护着长大的吗?’

    “哈哈!”

    笑。

    站着的容若笑了,她笑着面目微扬,她笑着口中一次次的念道:“弋阳、秦木,秦木容若。”

    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

    弋阳城是你初生的地方,秦木容若是你的名字。

    这是属于你一辈子的符号,这注定还是你一辈子不能相忘的记忆,符号血的浓,记忆魂的黑,这俩份交织交融,它们造就了极致。

    这份极致将心变的冰冷,将情冻冻彻麻木。

    我有一万个理由将你格杀,每每夜梦见,那看不清的面庞,那琢磨不透的轮廓,原来就是你的样子。

    吴季堂。

    目光冷如炬,盯着的是你的样子,吴季堂。

    想那日那时那刻,你一定比现在要阴冷的多,你就站在弋阳城的空中,鄙夷十方,嘲笑十方。

    老人。

    我知道一定有一个老人率先冲了出来。

    亲眼所见,秦木容若现在的猜测好像那日她就在场一样,想那一日,吴季堂登空,率先杀出来的正是老人‘秦木城。’

    那日。

    现在。

    现在的这里好像要将那日重现了,就在无相阵渐渐凝涩的云结阵外,一只佝偻的苍老灵猿毅然决然的从地上扑了起来。

    老当益壮。

    老而弥坚。

    利爪弹出,目含决绝凶光死死的盯在吴季堂的身上,它好像很懂,它好像看出来吴季堂是这一伙人的首脑,所以很懂的它很想杀了吴季堂。

    很懂促使它很想。

    很想促使它做了。

    灵猿离地的那一刻,身躯就不在佝偻了,它的身腾在空中是老大的一条,是好坚挺那种,齿牙寒,利爪更幽寒。

    杀啊。

    “呼!”

    空气各种风声不断,空中各种吵杂不绝。

    可是一切的颜色、一切的风吹草动都难逃吴季堂那妖异的眼睛,金色的瞳孔,骷髅的冷笑。

    看见了,吴季堂自是看见了跳起欲要击杀自己的灵猿。

    对此神色不动一丝,对此面上沉冷依旧,可是吴季堂的手中已是提弓引箭起,顿时间又有冷光就汇聚在箭芒之上。

    好像啊。

    同那一日好像啊。

    那一日吴季堂对老人秦木城的决绝,不为所动,杀人的手不颤一丝,行杀人之事同今日一样。

    ‘呼!’

    在秦木容若的眼前就好似那日的回响,利箭锋芒碾碎空气,穿破虚无直达苍老灵猿的面前。

    扑面的寒。

    猿如人,对着扑面的寒冷,灵猿的面目不禁就深深的皱起,它还不想被洞穿击毁,它手掌抬起,妄图用利爪抓住利箭。

    “呼!”

    灵猿,它的手掌真灵巧,它成功了,它成功的抓住了利箭的锋芒。

    “呼!”

    风吹锋。

    它的抓住好可笑啊,它的抓住好嘲讽啊,紧握的手成功的到达确是抓不住飞矢的箭,箭过手掌成了血雾升腾的手掌。

    很快。

    灵猿手掌成血雾的疼痛还没来及传达到大脑的时候,那皱起面皮包裹的大脑就成了一团血雾升腾在空中。

    死了。

    在眼前。

    秦木容若认为吴季堂就是这么冷血无情的杀死了自己和蔼可亲的老人。

    杀业不成停下,秦木容若的看见还在继续。

    我看见那日、那时,弋阳城漫天血雨,我更看见漫天血雨里,我的至亲至爱,我的依靠,我的山,我的父亲大人慢慢的从空中摔落。

    听说,听那下三滥的人说,他是懦夫。

    他瞎说。

    怎么可能,他是我的父亲,他注定是英雄,他必定是战斗到最后一刻。

    “杀!”

    就在眼前,好像一切重现,还是灵猿模样,只不过它要年少的多,要矫健的多,几个跳步,躲过几抹寒锋,抓碎了几颗脑袋,它成功的挤进了完全停止的云结阵中,它更成功的杀至吴季堂的身前。

    修长的利爪如剑,直扑吴季堂胸膛。

    “哼!”

    人冷哼,吴季堂口中冷冷一哼,手掌长枪一震,完全不顾那要洞穿自己胸膛的尖爪利剑,枪锋斜刺而出,可是锋刃下是空气啊,那正在被枪锋急速被洞穿的空间之下哪有灵猿的影子啊,跑偏了吗?

    “嘿嘿!”

    冷笑声。

    尖爪做剑的灵猿口中低低冷笑,目光挑见吴季堂的沉冷,不禁就嘲讽道:“你以为你是对的吗,傻傻的人,你还是去死吧。”

    吼的响。

    这猴子这一声叫唤,吼的不可谓不认真,吼的不可谓不形真意切。

    “噗!”

    一声恨响的声音之后,在见一声真的很响、真的很真的声音,血戾的妖红,就在吴季堂看似偏离的锋刃下,确是缭绕起过分的妖红。

    从咽喉中穿进去。

    在从咽喉中穿出来。

    血裂凌乱,惊碎虚假的影,那意要破开吴季堂胸膛的利爪长剑成功的到达了,可是万分的无奈啊。

    胸膛如山壮。

    长剑做水柔。

    山不动,水弯曲,长剑做折,灵猿被风吹散。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在表明人不傻,猴子才是假聪明,它以为它藏的够严实啊,它以为它的手段够狡诈啊。

    它的以为成功的将自己挂在吴季堂的长枪之上。

    死了。

    “呼!”

    长枪震动,挂在吴季堂长枪上的狡诈猴子成了血污弥漫的空气,成了一地血污的残渣,同那日好像也有点像。

    秦木海。

    秦木海枭雄之姿,可是灭身的最后一刀是吴季堂赠送的。

    血飘零。

    秦木容若目之冷冷,好像亲眼所见那日的血飘零,亲眼所见大山崩塌,亲眼所见至爱至亲一步步的远离自己。

    血滴滴。

    就是这样的吗?

    秦木容若一定是认为现在自己看见的一切就是那日的写照,就在冷酷无情大魔王吴季堂的枪锋之下,秦木容若同秦木阳成了孤儿。

    成了离开港湾独自飘摇的浮萍。

    随处飘摇随处荡。

    “轰隆!”

    天炸裂,就在秦木容若的乱乱想中,天也来凑热闹了,它吼叫了一声,它哀嚎了一声,电光的苍白色照见了太多面庞的苍白无色。

    血雾被照穿。

    “嘶!”

    就在一声缭绕一声闪电的疾驰之后,那被吴季堂一枪震成血雾的灵猿腥浓之中,突然炸裂出俩分影,分开俩道直取吴季堂咽喉头颅。

    稚嫩的面庞。

    青涩的影。

    初出牛犊不怕虎,这少年的灵猿真敢想啊,它们居然妄图借天威雷霆闪电的遮掩杀进吴季堂的身前。

    金色瞳孔。

    骷髅眼,这瞳孔是吴季堂从弋阳城带回来的,可以说,他能够在同死神伴舞的战场中一直活到现在,活到争得将军位,全仰仗了着金色的骷髅瞳孔。

    他的眼睛可以窥破先机。

    他的眼睛能了然敌人的动向。

    牛犊子。

    小孩子,你们又能拿什么来成功啊,天威的怒吼,天威的一道道闪电的明光更好像是在为你们默哀。

    一拳出,整张面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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