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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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闲人- 第1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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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试图修复伤痕的力量都会被这股力量所排斥,即便在修复的时候,伤势有所好转,伤痕消失了。但当他收取法力之后,那股力量又会让伤痕重新出现。

    他也曾试过施法将这股依附在表皮、并不断试图侵入血肉、经脉以及骨骼的侵蚀之力给清除掉,但这股侵蚀之力很不简单,其力量核心不单单有着类似会毁灭气息的力量,还有着人道之力。而且这种人道之力非常凝实,以之前见到的那名年青人身上的人道之力做比较的话,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以徐长青现在的法力修为想要将单靠自身力量将这股侵蚀之力完全排出体外几乎没有可能,而他从周围万物之中通过天地相生之道借来的力量进行了数次尝试,效果总和甚至连他苏醒后引朝阳之力入体后的效果都有所不如。

    现在徐长青正在做的事情也只是一种尝试而已,对能否解决肉身伤势,他也没有太多信心。之前他已经从那三名村干部和那名年青人身上窥探到了一些人道之力的秘密,对该如何阻止、规避、瓦解甚至利用人道之力都有了很多新的想法,并且也从这些新想法中推演出了一些还没有经过证实的法门,而他正好可以借着自己疗伤的机会来试验自己新创的法门。

    至于。潜龙穴这条隐龙脉也是他施法需要利用到的最大媒介。在他看来人道之力乃是以人为本、人心所聚之力,而龙脉虽为天地所出,但却是人主之脉,乃是人道极致的象征之一,所以他判断真正龙脉的灵气对人道之力也有一点压制的作用。现在他身上盘踞的这股侵蚀之力中最大的麻烦还是人道之力,只要将人道之力解决掉了,那么剩下的种种力量,哪怕是最为强大毁灭气息,他都有办法对付。

    “果然如此。”在从龙脉中抽取的灵气转化为生机之力,开始治疗身体的伤势时。徐长青脸上忽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随后便看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黑色气雾从他周身的毛孔逸散出来,很快就在他的头顶上形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黑色云雾。这片黑色云雾就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固定住了一般,即便是将周围树木刮得摇晃不已的强烈山风也依然不能让其动摇半分。并且随着这片云雾越来越浓厚,其散发出来的死绝气息也越来越明显,并且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树木即便是在这生机勃勃的春天有些地方也明显出现了枯萎的迹象。

    与此同时,一丝丝黑血也从徐长青的毛孔中流出,而其表面那些难看的伤疤开始干裂。掉落,露出鲜红的血肉。当流出来的黑血变成红色的时候,伤口的血肉开始非常诡异的蠕动起来,分泌出一些粘稠的液体,覆盖在表面,很快就在伤口上形成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并且薄膜也逐渐从透明变成了不透明,颜色也开始逐渐变化成了皮肤的肉色。

    就在徐长青身上所有的伤疤全都消失,变成了正常的皮肤时,盘踞在他头顶上的黑色云雾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他压了下来,想要将其包裹起来,重新钻回到他体内。

    然而,徐长青自然不会让其如愿,将体内一半的法力施展出来,瞬间加大了数倍从地下龙脉抽取的灵气,而且灵气转化为生机之力后,也不再收入体内,而是凝聚在头顶形成了一片紫青色的庆云,将压下来的黑色云雾给托了起来。

    仅仅只是阻止这团由死绝之力、毁灭气息等等天地死气所凝聚的云雾重新侵入体内还不足够,徐长青要做的是将这股力量的负面效果完全消除,让其能够为自己所用,给自己多一个可以用得上的力量。

    只见,他将之前从那年青人手中收走的鬼王碑取出,跟着对着这块鬼王碑念念有词,而明明他喉咙震动,口舌张合,但却没有一个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与此同时,那漆黑的鬼王碑却发出了阵阵青光,伴随着光芒,一股鬼气从木碑中飘逸出来,逐渐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并且不断挪动扭曲,很难将形态固定下来。

    徐长青念诵的经文不是普通的经文,而是一段渡鬼阴文。这段阴文并非是源自洪荒古法,也不是昆仑三界仙妖佛魔的法门,而是乾坤世界阴间地藏法主所创出的一门渡化乾坤阴间鬼族的阴文。虽然现在是在世俗人间,但鬼魂的本质却三界同源,这段阴文放在此地也照样能用。只不过因为本身是阴间鬼类才能听得到的阴文,并非是世俗之声,声音自然也无法在世俗传播,徐长青才看上去像是在演哑剧一样。

    只不过,随着徐长青念诵的渡鬼阴文接近尾声,鬼气凝聚成的模糊人形也开始凝实起来,逐渐可以看到一个头戴王冠、身披蟒袍,一派古代帝王打扮的战鬼凝聚成形。现在的战鬼比起的时候,少了一分狂躁和弑杀之气,多了一分庄重、威严,而且最主要的是其眼中也多了一分带着智慧的灵动之色。

    在战鬼被徐长青的渡鬼阴文完全渡化成了鬼王之后,徐长青也没有掐印念咒,仅仅只是抬手朝头顶上被生机庆云挡住的黑色云雾一指,鬼王已经被阴文点化的智慧便明白了徐长青的意思,毫不犹豫一头钻入到了黑色云雾之中,用自己的鬼体大肆吸纳周围混杂的天地死气。

    天地死气对于活物来是致命之物,但对于死物来却是大补之物,就像灵气、生气于人体一样。只不过,这股以人道之力为核心的天地死气构成实在太过繁杂了,几乎所有天地间最为负面、最具侵蚀性的力量都集中在这里面,不说别的单单是那一丝毁灭气息就足以将这刚刚凝聚成形的鬼王给吃撑住。鬼王大肆吸纳天地死气之举自然很快超出了其容纳极限,且不说其凝实的鬼体出现了涣散的迹象,就连作为其容身之地的鬼王碑也出现了一些裂纹,再继续吞噬吸纳下去,必然会令到这件法器毁掉,而鬼王也会因为反噬而彻底魂飞魄散。

    徐长青自然不会允许自己此次疗伤功亏一篑,只见他在鬼王碑出现裂纹的同时,将头顶生机庆云之中蕴藏的生机之力注入到了鬼王碑之中。鬼王碑用的是桃花山山神的枝干,而桃花山山神掌管周边地脉,虽然现在徐长青身处的这条隐龙脉已经在桃花山地脉的边缘,但至少和桃花山地脉沾上一点边。从隐龙脉灵气中转化而成的生机之力注入到这鬼王碑后,很快就被鬼王碑吸收进去,丝毫没有排斥反应,而鬼王碑上的裂纹也因为生机之力的注入重新愈合起来。鬼王碑的好转也直接反馈到了鬼王鬼体上,原本散乱的鬼体再次聚合起来,继续吸纳周围的天地死气。

    虽然这股天地死气非常强大,而且极具韧性,但毕竟它乃是无根浮萍,没有办法从周围抽取力量补充自身,在鬼王的不断吸纳吞噬后,黑色云雾越来越淡,大约将近三个时辰后,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远处山顶溢出,洒射在徐长青身上时,黑色云雾也如同融雪一般完全消散,吃撑的鬼王也来不及炼化体内的天地死气,便化作一团黑雾,钻入到了鬼王碑内。(。)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清除伤势(中)() 
因为大量生机之力的注入,使得这块鬼王碑的形态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原本如墨的黑色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玉石的青绿色,而且在青绿色之中还夹杂了一些桃红色脉络,看上去像是血管一样。iniqi。除此以外,鬼王碑表面的符箓、道纹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显得那么简单、明显,所有符箓全都被鬼族阴文所取代,而且这些阴文也融入到了桃木的纹路之中,若不仔细看的话丝毫不能从中看出任何端倪来。

    徐长青的伤势可以说已经完全恢复了,剩下的就只有让鬼王碑里面的鬼王完全将它吞噬的天地死气给炼化掉,将最后一丝可能令到伤势反复的隐患消除。虽然伤势已经恢复,但徐长青的脸色却并不是太好,看上去有些劳累。因为刚才的施法耗费了他大量的法力,即便用了借力法门,以自身法力为引,利用龙脉灵气,但一心两用的施法过程依然使得原本就不是很多的可用法力减少了一半有余。而这一半对于他整体的法力修为而言,不过是很少一部分罢了,但放在现在这个世俗人间,想要将其完全恢复过来,显然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办到。

    徐长青稍微休息了一下,利用还算温和的朝阳之气调理了一下刚刚恢复的身体,然后才从地上站起身来。他将身上的灰尘拍打了一下,引动周围的朝阳之气把身上湿润的衣服蒸干,然后看了看手上原本的疤痕处。虽然在恢复伤势的时候,他已经用生机之力调整了一下再生肌肤,但对比周围的旧皮肤来,新生的皮肤还是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生了白癜风的病患一样,看情况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让皮肤的颜色彻底一致。

    衣服干了以后,他又活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的血气走遍全身。原本因为法力消耗而显得有些劳累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他转头看了看之前被他完全封闭的潜龙穴入口,眼睛似乎穿透了厚实的山体岩石。看到了山体内部的潜龙穴所在。就这样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朝他记忆中距离此地最近的一个村镇疾行过去。

    二月二十日当天的株洲日报被宁舒怀摊开在腿上,然后将从家里带的腊肉整齐的摆放好。包起来,然后塞到扎好的行李里面,用力紧了紧行李的绳子。在确认行李不会散开后,他才安心的坐会到了椅子上,等待着车站工作人员举牌过来通知上车。

    由于是春节刚过,车站内的人不是很多,一百多张的椅子坐了不到一半,不少人都是躺在椅子上等车。宁舒怀也想像其他人一样躺在 椅子上,好生休息一下,这些天回家过节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一件让他舒心的事情。除了每日需要应付不少亲朋好友以外,还需要应付父母有关结婚的唠叨,甚至昨日还被强逼着来了一次短暂的相亲。所幸他用中央军区部队结婚需要组织同意,结婚对象也需要组织允许等理由作为借口,总算将这件事给搪塞了过去,他会决定不再等休假日期结束,提前回部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宁舒怀已经结过婚了,只不过妻子在生了孩子后,没有妥善休养。反倒下地干活,染了病,最终不治身亡。虽然妻子从生病到身亡,他都在部队里面。不能随便和外面联系,算起来这件事不能算是他的责任,但他每每想起妻子都不免非常自责。

    宁舒怀和妻子的结合跟部队绝大多数战友的婚事一样,都是部队安排的,妻子是部队的宣传兵,他们在一次部队庆祝活动中结识。之后又见了几面,觉得对方跟自己很合适,便各自向部队打报告。虽然妻子从认识到结婚只有几个月,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两人的感情却非常深,即便是两人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也不禁相信两人的缘分是前世约定。正因为如此,妻子的死对他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即便十几年过去,回想起妻子的音容笑貌,心中依然会隐隐作痛,这也是他十几年没有再结婚的原因。即便部队里的领导关心过几次他的婚姻,做过几次撮合,但都被他用各种借口给蒙混过去了。

    一想到了妻子,宁舒怀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块木头雕刻的护身符,这块护身符是他当年到前线战场上时,他妻子专门在附近的白云观求的,这也是他妻子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这十几年来,这块护身符一致被他戴在身上,当作了妻子的化身,每当回想妻子感到心痛时,就会拿出来,放在手中把玩一下,心痛的感觉也会逐渐减弱。经过十几年的把玩,这块原本普普通通的木符已经变成了红黑色,表面更是泛起了一层浮光,像是被桐油刷过一遍似的,远远看上去会让人觉得像是一块红玉。

    在车站内等车的人见到宁舒怀拿出木符来把玩,都被木符泛起的光芒给欺骗了,不少人都错认为这是一块红玉,心中对宁舒怀的胆大行为感到震惊。

    现在中央到地方的主导思想都是批判封、资、修,而像这种玉器之类的封建产物别说是拿出来把玩了,就算是藏在家里都会让人感到不安,不少人更是直接砸了,然后趁夜丢到远郊的垃圾堆里。所以宁舒怀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坐在他周围的人都像是在躲洪水猛兽一样纷纷起身,坐得远远的。一时间宁舒怀周围很快空出了一块,即便现在车站内空着的长椅还有很多,但相比起他周边这一大块来,其他那些零星的空长椅反倒不怎么醒目。

    在等车的人中有几名戴着红袖章的小将,他们看样子是准备趁着春节期间坐火车的人少北上,到其他北方的大城市串联。宁舒怀周围空出这么大一块地方自然也引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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