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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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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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样爱我?”白衣盯着那双浅显易懂的眼眸,固执地问着。他不懂,自己到底哪一点值得面前这个一直温婉聪慧的女孩去爱了?连他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难道面前这位公主殿下竟然看不出他的本性吗?

    “因为你就是你,不会成为别的人。”天依没有被这个问题所伤害,也没有被白衣那双质疑诘问的眼眸所伤害,她想一块无暇的美玉,只反射了温润柔软的光芒。她柔柔地带着关切和包容,坚定不移地依偎在他并不算宽阔的胸怀里。

    眼眸交接而视,白衣看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虚假,然而他依旧不能就这样去相信。

    世上真的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吗?

    他是不信的,所以他不相信作为丑陋的人的自己,竟然也会有人真心爱着。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所以,他是不信的。

    “我听说过,从前杞国有一个人,一直在怀疑,天会不会掉下来。”沉默了半晌,面对白衣依旧怀疑的眼光,公主殿下如是说道。

    少年自然是听说过“杞人忧天”的典故,但是他没有出言打断,他不确定天依是否真的说的就是这个故事,虽然,他真的和那个典故之中的人很相像。

    白衣的沉默却没有阻碍公主殿下讲故事的兴致,她继续兴趣满满地说道:“结果有人告诉他,天是不会掉下来的,因为天地间有四条又牢固又结实的维柱支撑着,所以肯定不会掉下来。”

    “可是既然有维柱,那么这天就肯定掉下来过。那么谁又能够肯定,这天不会再一次掉下来。”白衣忍不住插了一句,他自然也是听过这个故事,所以他也一直有着疑惑。虽然这只是个虚幻的故事,但是他也想过,它会不会是真的呢?

    会不会那个一直在怀疑的杞人才是真理的掌握者呢?这世上的天,真的倾倒坍塌过,就算被人修补,会修补得牢靠吗?而且这牢靠也会有自己的极限,那么到了极限,它会不会再一次坍塌?坍塌之后,还会有人继续修补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翻来覆去地涌动,让白衣已经忘记了怀中的公主殿下,还在给他讲着那个他已经听过了无数次的故事。直到公主殿下没好气地瞪着他,然后撒娇似得锤着他的胸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走神了。

    众生的烦恼还真是多,和尚说的一点没错,众生皆苦,众生皆苦。

两百二十二章 「逆黄风」() 
一夜无梦,恍惚未醒。

    白衣盯着映彻窗台的阳光,无可奈何地起身。一抬手,锈迹斑斑的龙渊就在枕边,似乎依旧如同昨夜所见,全然没有当初的光洁和锋利。

    然而这些却并没有困扰他多久,他更失落的是他自己这一夜的孤枕而眠。

    虽然说他和天依早已经认同了彼此的夫妻身份,可是他更加明白,这份认同也仅仅是认同而已。实际说来,他并没有全然了解这个说自己爱着的公主殿下,他不懂她,她也不懂他。

    颇为好笑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少年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烦恼。所以,有句话说,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实也不能说有什么错。

    “有什么事吗?”

    停驻在自己房门外的脚步声唤醒了白衣的遐思,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来人却并非是自己所熟识的那几个女子,而是一个身披黄袍的高大男人。

    “反应挺快的,可惜,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迎面而来的嘲讽没有令白衣的脸上有丝毫的动容,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断定这个贼眉鼠脸的黄袍怪就是自己的敌人。

    看见白衣手中提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黄袍怪放肆地大笑,他在笑大名鼎鼎的白衣少侠还真是不怕死,竟然想用一柄锈剑和自己对敌,是因为他也明白自己身陷绝境,想要垂死挣扎吗?

    “你在笑什么?”白衣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的剑这么破旧,还能够杀得了人吗?”黄袍怪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戏谑地反问。

    白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龙渊,随后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杀得了。”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白衣少侠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个时间散功重修。可是这倒是让我们省了很多功夫,这是天命要你死,怪不得别人。”

    听见了黄袍怪的话,白衣也是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散功重修的?”

    似乎白衣的这个问题挠到了黄袍怪的痒处,他大大方方地回答:“因为一个你从未想到的人。好了,你也不用拖延时间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公主殿下她们一时半会儿是肯定回不来的,你就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了。”

    可惜,白衣却没有如同黄袍怪所料的那样慌乱,他的脸上有些莫名的笑意。他有些好笑地问道:“我何时说过我想要拖延时间了。我不是很直接地告诉你了,我觉得,我能够杀得了你吗?”

    这般狂妄的话,在白衣口中却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可是黄袍怪却似乎很坚定地相信自己所知晓的情报,面前的这个白衣少侠陆白衣已经散功重修了。

    而且就算他没有散功重修,黄袍怪觉得自己也不会害怕一个被人捧上神坛的毛头小子。

    风声浮动,宽大的黄色锦袍猎猎作响,这个男人挺立如同一杆迎着风的旗杆。他的内气在那件黄袍之中攒动,那是一层层浮动横流的黄沙,细碎却刺痛。

    这世上总有一些没有名头的高手,因为见过他们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而死人是不会泄露任何信息的。

    白衣并没有迟疑,他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总不能真的等别人的气势汇聚再动手。那不是高手风范,那是傻子。而白衣,自然觉得自己不会是个傻子。

    不过,在黄袍怪看来,这个少年挺剑直刺的动作却无异于一个傻子,因为他没有见到这剑上蕴含一丝一毫的意蕴和气劲。他周身流溢的气劲能够将一个人撕得粉碎,那么一招意境或者气劲都不存在的直刺能有什么用。

    这,和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

    不再多想,黄袍怪吊梢眼微眯,他如今是真的确信了自己所得到的那个消息。面前这个少年,真的蠢到选择这个时候散功重修了,如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挥袖,狂风呼啸,黄沙翻卷,那一道迅猛的流沙如同狂蟒一般涌向依旧挺剑直刺的少年。似乎是认定结局已经注定了,黄袍怪没有再做什么,坦然转身。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首领还真是太过谨慎了,非要他等到公主殿下他们离开。

    可是,一段从他胸腹刺出的剑尖嘲讽了他的无知,没有理会那份剧痛,黄袍怪当机立断,连环两掌向身后拍去,逼退了不知何时穿过了自己狂沙掌力的少年。

    “怎么可能!”黄袍怪恶狠狠地盯着依旧淡然的少年,他几乎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明明自己亲眼看到这个少年剑上一点儿意蕴和气劲都没有,他怎么可能!

    可是对面的白衣却没有一点要为他解惑的意思,只是不屑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黄沙,然后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捂着自己伤口的黄袍怪。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黄袍怪突然放肆大笑,他捂着伤口的手掌混着自己的鲜血,突然一掌挥出,顷刻间整个房间里面黄沙大作,遮蔽了他们两人的身影。

    他想逃了,是的,这个黄袍怪想要逃跑了。

    不论如何,白衣只是给他造成了一点小伤,那种一点气劲都没有的直刺根本没有办法重伤他,而他只要能够活着回去,就算没有完成这次刺杀,也没有多少关系。

    他相信自己下一次一定能够成功。

    “我说了,我能够杀得了你,为什么不明白?”

    一句淡然的话透过了这片让人晕头转向,不辨东西的黄沙,然而黄袍怪却听得分明,这声音绝对不应该是男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黄袍怪以为自己是猎人,不想他其实已经是别人的猎物了。

    自打乌禅师透露了一些所谓的敌人的消息之后,天依她们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防备。其实晚上的时候,墨水就已经和白衣互换了身份,而那个所谓的白衣散功重修的消息,其实也是她们自己放出来的。

    毕竟,如今白衣的命运已经和天依她们联系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们也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威震江南的剑神也不曾畏惧过,竟然会选择她们作为敌人。

两百二十三章 「波月洞」() 
踏马归来,日落晚江。

    墨水的身影斜倚着客栈的廊柱,一脸戏谑眺望那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女孩,而她的脚下垫着那个可怜的黄袍怪的尸首。

    “怎么回事?”盛情邀请公主殿下出游的青衣盟主顿时错愕,她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成了别人的棋子,而浑然不自知。

    不过众人都没有理会她,跟在天依身后的墨水上前,望着那张满满恶意的脸颊,皱了皱眉。他明白自从自己接受了墨水的提议之后,这种情况是必然会发生的。墨水这丫头,从来都不会轻易消停。

    然而,现在他所烦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为什么把他杀了?”没有将自己的伪装揭露,他如今的声线依旧如同墨水一样清冽,像是山涧之中永远欢悦奔流的溪水流泉。那一刻认清了自己,他如今反而变得谨慎了许多,因为这是他的本性,终究免不了要做自己所厌恶的人。

    依靠廊柱的女孩高傲地摇了摇头,那双墨绿色的眼眸无比深邃:“杀了就杀了,这只是一个小角色。”

    “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要钓一条大鱼?”他有些迟疑,并且做出了让步。虽然他并不理解为什么墨水会突然改变计划,但是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杀了就杀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将她怎么样。

    眼见着那个人的退让,墨水反而是一脸的嫌弃,似乎在嘲弄这个人如今的怯懦。

    “好了,墨水。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历了吧。”缘木站出来圆场,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一旁的青衣盟主。虽然她并不相信徽州道如今还有胆子做什么动作,但是谁也不能全然掌握住捉摸不定的人心,若是徽州道的人执意选择鱼死网破,对于她们而言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当然了,缘木姐。”墨水的脸色好似川剧的变脸,一晃眼就是笑嘻嘻的模样,她跳脱地来到缘木身边,随着她的目光望向那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青衣盟主。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觉得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墨水的口气一如既往的讽刺毒辣,纵然是可爱娇小的模样,却依旧让人觉得那是一条永远警戒盘踞的剧毒小蛇。虽然娇小,但是要命。

    青衣的盟主没有反驳,只是望向天依的目光,显得越发的可怜。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但是她却明白一点,这里做主的人,依旧是那个温婉明媚的公主殿下。

    那么天依会不会追究一枚棋子的责任呢?答案显而易见,当然不会。

    “就让她在这听着吧,既然墨儿已经知道了那些人的来历,那么徽州道自然是有了将功赎罪的机会了。希望你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吧。”缘木的眼眸里面充斥着威严,她觉得这件事倒是可以让徽州道的人彻底成为她们的助力。她们还要保护殿下,自然不能给人逐个击破的机会。

    如果不是这一次白衣提议,恐怕缘木也不会同意做这样的试探的。

    晚霞红如韶华,冠盖了无数重的烈焰。这火焰却无法和烛火的刀相提并论,而在这一刻,烛火已经挥刀斩向天空,似乎那里有什么人隐藏着。

    金铁交鸣的声响显然证明了烛火的敏锐,而那一柄纂刻着七星的长剑,也在烛火面前昭然解开了对方的身份。

    七星长剑,波月洞剑圣,幕青。

    “这是你们波月洞的人?”墨水挑了挑眉头,冷笑着问道。

    一身玄色长袍的慕青那张俊俏的脸庞突然有些讶然,他似乎是奇怪,面前这个墨绿色长发的丫头不是说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了吗?

    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尴尬。

    “也就是刚才你是骗我们的?”一手持弓,铄金皱着眉向墨水问道。显然,以她们之间的关系,铄金不可能放过这个抓住墨水痛脚的机会。

    可惜,墨水比她要精明太多了,小眼珠子在眼眶之中微微一转,立马辩驳道:“我可没有说我知道了他们的来历,这是缘木姐说的。再说,我这叫做打草惊蛇,这不,现在他们的来历不就已经清楚了吗?”

    铄金哑然,眼前这样的局面,确实不能够说什么。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波月洞剑圣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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