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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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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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喝声从道左穿出,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大汉从林中窜出,把两匹无辜的瘦马着实吓了一跳。

    勒住手中的缰绳,少年纵身而下,他的眼漏出一道无可琢磨的缝隙,好似勉强才包裹住那双丹凤眼中无可抑制的杀意与凶光。

    车内的两位姑娘不动声色,安之若素,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们自然知道陆白衣的身手,这些杂鱼,又怎么会令她们动容。

    那样,未免有失身份。

    面对着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剪径的强盗,陆白衣不打算出手,他高声喝问道:“这里可是全真教的山门道场,你们打算干什么?”

    借着全真教的名头恐吓一群不入流的强盗,陆白衣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虽说他并不想出家当个道士,但是好歹他现在也是古墓派赤练仙子李莫愁的人。古墓派和全真教的渊源,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可惜,这群强盗似乎并不聪明。

    为首的大汉提着一把缺了好几个口子的朴刀,满不在乎地冷笑道:“你这小郎好不晓事,爷爷们不过是想向你借点盘缠。刚好你一人带着这两位美人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也不安全,不如给点银两让爷爷们护送你一程,也算爷爷们行善积德了。那帮牛鼻子,又怎么会怪罪爷爷们。”

    听了那大汉的话,陆白衣就明白他们是将自己真当成小孩来糊弄了。

    什么借点盘缠?什么护送一程?不过是骗自己放弃抵抗,好方便他们劫财又劫色罢了。这强盗头目也是个有心机的人,难怪能够在终南山下做这种买卖。

    更何况这一路上他又没有车里的两位抛头露面过,这群强盗看样子要么是在县城客栈中有内应,要么就是盯了自己很久了。否则,他们怎么知道这车里坐着的,是两位姑娘。

    “诶呦,凌波,这几个瞎眼的还真是胆子大,你和你师父的主意他们也敢打,真不怕咬着铁板崩掉了自己的牙。”

    陆白衣没有回应那个头目,他看着那些人将马车包围了,反而一脸轻松地调戏车内的洪凌波。

    说实话,他还真是有些害怕那个救了他的李莫愁的。毕竟当初给他重塑经脉的时候,那种疯狂的眼神,他至今心里还有阴影。

    然而洪凌波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作为穿越者的陆白衣表示,洪凌波这种年纪这种个性的小姑娘,简直不要太好骗。

    这种智商上碾压的优越感,是陆白衣在习武练剑之外,唯一找到的乐趣,也是最主要的乐趣。

    强盗们很不爽,他们决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前三后五,他们可以避开了两匹瘦马的正面,以防马儿发狂,毕竟就算是瘦马,发狂之后一蹄子,也是可以要人命的。

    不过陆白衣也看出来了,这群强盗也是有些行伍的底子,起码配合起来,不看那身比丐帮底层弟子还要简陋的衣服,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十三个强盗,八个合围,五个掠阵,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准备放过陆白衣了。

    至此,陆白衣也收敛了轻浮的笑意,修长的五指扣住腰间短剑的握把,一瞬之间,病虎长啸,眠鹰醒觉。

    一道寒芒瞬息掠过,白衣的少年轻笑着躲过了看似迅捷的飞刀。他的短剑如蝴蝶翻飞,起落间,从前面三人的胸膛上带出三朵艳丽的血花。

    他没有留情,也无需留情。

    一个不在意自身生死的人,又怎么会去在意别人的生死。纵然从未杀过人,也只是没有理由没有机会,却绝不会犹疑。

    翻身躲过四溅的鲜血,少年径直向前,稳健的猿臂舒展,直刺入身后那已然惊呆了的,将要惊叫的咽喉,他嫌吵。

    这些强盗虽然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会遇上这样一个杀人犹如砍瓜切菜的少年。

    一个呼吸间,竟然已经死透了四个。

    那头目也被吓到了,然而他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了五柄柳叶状的亮银飞刀。他在这里剪径,也并不是没有什么本事。

    当初在行伍中,他也算一员骁将,更是有一手祖传的飞刀绝技。然而家国衰亡,国土沦丧,从战场上苟活下来的他,拖着一身暗伤,只好拉拢几个一样苟活下来的兄弟,做起了这样的无本买卖。

    之前遇上的,大多是逃难的普通人,他们出身行伍,自然轻松得手。然而这次却没想到,遇上了这么狠辣的硬茬子。

    忍着心中的惊恐,强盗头子握紧了手中的飞刀。瞅着空,他心里盘算,就算正面的飞刀,这少年能够躲过去,那么来自背后的呢?

    他此时就凭着一股勇气,五道飞刀齐射,整整齐齐一道横线,封锁了陆白衣一片躲闪的空间。

    好卑鄙!竟然用暗器!

    陆白衣听到了身后那片破空声,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头目竟然有这样的胆识。自己和这几个强盗这么近,竟然还敢放暗器,就不在乎这几个强盗的性命吗?

    不过转念一想,陆白衣也就明白了,反正在自己手上,这几个强盗也跑不掉,不如废物利用了。

    起码那个强盗头子为其他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到底不愧是行伍出身,有能力,够果决。可惜,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十章 「终南山」(中)() 
用力抽回短剑,却发现原本应该死透了的汉子双目赤红,像是发狂一般扯住了剑刃,不让陆白衣抽身。

    蓦然嗤笑,陆白衣放开了握住短剑的右手,一个翻折,变掌为抓。他现在真的有些欣赏这群强盗了,起码还是有些身为反派的担当么。

    扯着高了自己一个头的汉子的衣领,左手顺势环住他的脖子,重新握住短剑。陆白衣没有丝毫犹疑,侧身一个过肩摔,刚刚好将那大汉当做盾牌。

    随着飞刀被挡下,白衣的少年看着自己身上那丝血迹,微微皱眉,随后绽放出朝阳般灿烂的笑容。

    失误了?

    内心稍微自我谴责了一下那种追求完美潇洒的强迫症,陆白衣抽回短剑,抖掉了剑刃上的血。

    调动了体内微弱的内气,配合腾转的步法,白衣的少年残影五分,同样的寒光同时闪动,就像以人为笔,画出了一道无比绚丽的剑花。

    “曼殊沙华”,是陆白衣为自己所创出的剑招所起的姓名,就像他所期许的那样,这是映照死亡的剑招,见到,便入了黄泉。

    当然,这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只是凭借过人体质所带来的速度优势创出来的剑招,赤练仙子是不屑一顾的,她见到这招的第一句话就是“哗众取宠”。

    在她看来,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也只有自己救下的这个古怪少年才会做得这么开心。

    可是只有陆白衣自己明白,这并非是自己古怪的趣味,而是一种骄傲,一种期许。

    作为一名眼界超过实力的穿越者,他必定会有这样的骄傲,哪怕是毫无意义,我也要拥有只属于自己的武功路数。已经拥有了前所未有的优势,如果还不能做到这一点,不只能说明自己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么?

    虽然,混吃等死这种事,听起来还蛮不错的。

    轻声叹了口气,陆白衣收起短剑,望着那四个已经逃窜的强盗,没有去追。倒不是他不想斩草除根,而是他已经看见全真弟子的身影,若是这时候离去,恐怕被污掉一身名声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虽然他并不在意什么名声,但是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谁会乐意呢?

    更何况,古墓出身而且被认定是女魔头的赤练仙子遇上全真教的弟子,那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都是可以预见的。

    仔细想来,陆白衣决定先发制人,他相信自己的口才绝对要比自己的武功高明。

    “你们是全真教的高徒么?此地不是终南山的地界,为何这种剪径的强人这么多?”不等那几个道士发问,陆白衣就一脸不屑地问道。

    他就是有意去激怒这些牛鼻子,只有愤怒的人才不会去思考,而且一开始就得罪别人的只有嚣张跋扈的浪荡公子才做得出来。他就是要给这些人留下这种印象,这从一开始就排除了自己是邪道的可能性,并且还可以掩盖自己的身份。

    世人皆知,多金出败儿。那么,一个富家的浪荡子弟学过几手拳脚,出口桀骜不驯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旦理所应当,自然会有忍让与包容,更何况,这种理所应当的背后还有孔方兄撑腰,自然底气十足。

    果不其然,几个牛鼻子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然而他们却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为首的青年道士似乎有些威信,当前站着,拱手说道:“公子既然知道了此地的险恶,不如早早归去,莫要再招惹了强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一次或许能够应付,万一遇上啸聚山林的大寇,恐怕以公子如今的武功,性命难保啊!”

    说得多好听,实际上也就是在威胁陆白衣,让他爱哪去哪去,别在这里碍眼。

    可是陆白衣可不会随了他们的意,就凭身后车厢里的那位赤练仙子,几个三代弟子就敢在他面前嚣张,真是打狗不看主人是谁。

    大约是当了多年的单身狗,狗这个形容词在陆白衣眼中大约只能算自嘲。

    心思百转,白衣的少年摇了摇头,跳回马车上,拱手回答道:“遗恨绿苔痕,可怜年岁深。无知朝阳暖,罕闻越龙门。”

    山里的道士大多书读的多,更何况是全真教。几个青年道士一听,顿时心头火起,四句诗做得不怎样,可每一句都在嘲弄他们是井底之蛙,这就是陆白衣已经大师级别的嘲讽技。

    陆白衣对于遇上全真门人,早有预料,他也想见识一下名门正派的水准,不仅仅是探一探这个世界的深浅,也是认清自己的位置。人只有自知,方能进步。

    车厢内,洪凌波看着一直端坐的师父,十分好奇。要知道,她这个被称作赤练仙子的师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然而直到现在,她都任凭那个浪荡子做主,没有丝毫怒色。

    怎么说呢?好奇怪。

    李莫愁无视了自己徒弟的好奇,她自己清楚为了给陆白衣贯通体内经脉,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光是内气消耗了起码九成,这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恢复的。

    陆白衣这种做派,不仅是试探这个世界,也是为了保护她。这一点,陆白衣懂却没有说,她懂也没有说,但是心中却很安定欢喜。

十一章 「终南山」(下)() 
情,这种感觉,总是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不过,李莫愁终是不同于世间的俗女子,她没有哀愁,没有患得患失。

    她刚强且坚硬,只对深爱的人柔软,就像剑麻,外层扎手,内里却能抽丝做衣,无比贴合。

    陆白衣并不知道车厢中的佳人所思所想,但是他明白自己,清楚自己,或许,这就已经足够了。

    本就是破坏这世间一切枷锁而来,又何苦再套上。

    “全真教的高徒们还有什么见教,如果没有,可以不要挡路了吗?”陆白衣眼神锋利,冷冷地逼问道。

    全真教的道士也并非全无血性,只是一开始见到这里的九具尸体,明显都是一人所杀,并且一招毙命,多少有些忌惮。

    这么好的身手,这么青稚的年纪,保不齐是什么隐世世家的嫡公子,或者不知名高手的高徒。万一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他们全真教高手大多在外云游,怕是会出什么祸乱。

    不过如今是当真不能忍,他们全真教好歹是道家领袖,哪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欺负的。

    没有依言退让,为首的道士上前一步,也不多言,仗剑说道:“在下邓志康,请指教。”

    “志”字辈,那么和尹志平,李志常一样是三代以内的亲传弟子了,难怪可以成为精英怪。

    陆白衣摇头轻叹,然而还是抽出了腰间的短剑,毕竟对方可不是强盗草寇那样的杂鱼。

    锋刃凛冽,鱼鳞状的纹路密布陆白衣的短剑之上。他这柄短剑来历十分神秘,入手难度却不高,是他准备去寻亲之时,随手从山中拾来的。

    当初李莫愁带走他的时候,看出了这柄短剑的不凡,可惜赤练仙子善用的是拂尘、银针与毒掌,不然还真没这么轻易还给他。

    握着寒意深重的鱼骨状剑柄,陆白衣静心凝神,他可不曾小看对面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道士。虽然在金大师的书中,此人不曾崭露头角,可是要知道全真教毕竟是道教魁首,

    门人弟子数千近万,能从中脱颖而出,成为三代亲传弟子,绝对都有点过硬的本事。

    果不其然,邓志康持剑平举,手腕微沉,起手便是一式勇猛无畏的“定阳针”。手搏剑技首重气势,开场最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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