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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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衣少侠-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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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对叶枫还是很欣赏的,前辈请自便。”

    那一身气劲流转的流云他当然不会忘记,事实上神念毕竟比肉眼要观察仔细得多,也能够记得住更多的东西。他记得叶枫说过自己的师父原来是左护法,如今看他身上的副盟主的铭文,自然就明白他应该是投靠了天依的人。

    对方既然表示了自己的善意,他当然也是不会拒绝。

    接着白衣又看了一眼,一边的黏土,眼中颇有些复杂。他当然知道是这个女人将自己逼出了洛城,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这也不能够抹去当初的事实。但是,他也记得,这个讨厌他的女人是当初那个同样讨厌他的缘木的亲姐姐。

    “别看我,我是肯定不会让小姐一个人和你在一起的。”

    黏土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将天依拉了过去,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白衣的目光。

    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不对这个少年的节操抱有期待。当初和自己妹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情感的时候,都可以无所顾忌。如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她可是老太爷的托孤之臣,绝对要保护好小姐。

    白衣有些头疼,他确实有些事情要和天依私下说,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确实有点令人讨厌,竟然这么不信任他。

    虽然说,他准备私下和天依商量,就是因为他也不信任面前这个女人。就像缘木当初那样,就算是对天依无比忠诚,也会因为对于他的厌恶而出卖天依,那么这个女人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信任从来都不是口头虚假的承诺,也不是廉价的随处可见的东西,对于任何人而言,信任都非常珍贵,都不是轻易可以获得,或者给予的东西。

    对于白衣而言,更是如此,但是他没想到,明明是值得开心的再相逢的日子,却依旧要承受这样的怀疑。这种想法有些挥之不去的感觉,所以就算白衣那么淡然的人,似乎也被勾动起了一丝无明的怒火。(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八章 「拂袖去」() 
按着白衣所扮演的性子,当察觉到怒火时,他大抵立即转身拂袖而去。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或许是觉得这怒火生得有意思,或许是许久没有察觉过怒火是什么滋味。若这世间太过清楚平淡,其实也真的没什么意思。

    “我欠了你什么吗?”白衣忽然笑着问道。那份笑容平淡无奇,一别于平时的轻松或者淡然,那是平淡无奇的沉重,普普通通,压着人心。

    被黏土挡在身后的天依狡黠地眯了眯眼睛,退了两步,似乎并不想要插手这场争执。

    对于黏土而言,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她和白衣之间的并没有多少交集,没有什么恩怨,甚至都还是秉承着一个目的,身处在同一个阵营。

    或许缘木可以说,白衣是欠了她的。

    或者天依也可以说,白衣是欠了她的。

    但是,她并没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立场,所以,她不能这么说。

    可是黏土怎么会善罢甘休,白衣的反击确实也点燃了她的火气。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不讲道理的相处,你总是讲道理的,永远拉不近和别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样的人总是太过冰冷,没有人味。

    人们总是没来由地就恐慌,这是人的本性,女人则更是如此。

    “可是你来历不明,如果你真的是站在小姐这一边的,为什么不说清楚你的来历?或者说,你根本说不清楚,还是说你是要装失忆?”

    黏土自然不会顺着白衣的思路来,他们都不傻,都会找一个对于自己有利的立场。黏土对于白衣的不信任,虽然来源于此,但更多的其实是一个守序阵营对于混乱阵营的天然恐惧。

    黏土的信念是坚守着人世间的规则,按照规则来做。她会找着白衣逼他离开,正是因为她对于阵营的坚守,正所谓门当户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怎么配得上自家小姐呢?

    但是白衣似乎就是为了打破这套规则而来,所以尽管他当时离开了,但是转眼他便可以回来。世间所谓的潜规则,不成文的规定,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片虚妄。就算明白,也会装着不明白。

    “我何必告诉你,在我眼中,天依是天依,你是你!”

    白衣的话语凉薄如冰,但是他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顾及,黏土只是黏土,而天依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够代替天依作出决定,这是一种无形的绑架。

    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谁能够知道当局者到底是如何去思考的呢?他们或许都有各自不曾言语的苦衷,或许都有背负各自选择的决断,每个人都应该为了自己而活,这样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也才是最真实的生活。

    “你只是被老太爷雕琢出来的泥塑,而天依才是最真实的人。或许她不曾强烈地表现过什么,或许她对于你们做出的那些决定,都一直尽力包容着。但是那也只是因为她的善良,她觉得你们是她的家人,而不是她真的想要你们帮她作出决定。”

    “你说我不值得信任,可是我却比你更信任天依,起码我不会去否定她的决定。就算她不信任我,也应该是她亲口告诉我,而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白衣的神色冷然,但是他的神经却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他似乎能够感受到,这种怒气似乎已经超越了他所扮演的角色。这是一种真实的愤怒,尽管有着剑意的阻隔,但是他终于感受得到了。

    因为被人误解的不甘心,因为被人否定的怨恨,此时就在他的心头交织着,燃起了一把熊熊燃烧的无明之火。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明白了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了。他挣扎于世的目的,不正是想要感受到这样的真实吗!

    恍如大梦初醒,黏土有些哑然地看着面前似乎从未表现过自己的愤怒的少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说得哑口无言。或许对她来说,当初老太爷的命令就是她生命的唯一意义。

    而后老太爷死了,虽然这世间没有人能够不死,但是老太爷的死,还是让她无法把握自己的位置。她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却又不得不迅速看清这一切,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老太爷所厌恶的少年,也就成为了她不由自主选择的敌人。她想要成为老太爷的影子,自然就要继承老太爷的一切,包括他的厌恶。

    可是她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她冷冷地看着对面同样霜寒的少年,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被说服的女人,用最固执最厚重的土作为名号,自然不会像缘木一样轻易就改换了自己的立场。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资格。”黏土袖手而立,遮住了她双眼的那只眼镜,反射着生冷的光线,“我是老太爷的继承者,自然有义务保护小姐。而且仔细算起来,我还是小姐的堂姐。而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谁知道你会有怎样的阴谋,无论怎么说,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三品的时候就掌握意境。而且我之前得到过这样的消息。”

    “极东之国的人,似乎可以量产低品阶却拥有意境的武者。而陆家,背后似乎就站着极东之国的影子。”

    “你确实是帮了小姐很多,可是我们仔细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就会发现那些事情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脉络。”

    面对这样的质疑,白衣默然不语,但是握剑的手却骤然收紧,在黏土看来,这正是心虚的表现。

    “你杀了孙伯符,平津道就只剩下陆家一家独大。”

    “你杀了龙王爷,陆家才能够那么顺利地收敛龙王爷的势力,促成五道联盟。”

    “你要带小姐去盛京城,陆家才有机会找到洛城的空虚和可乘之机,才有机会对小姐造成更大的威胁。”

    “这么明显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衣的心头猛然好似心火暴烈,他握着自己的长剑,什么也没有说,却骤然转身,拂袖离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九章 「醉鱼楼」() 
看着白衣这幅模样,黏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这种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模样,可不就是承认了自己心虚吗?

    可惜,当黏土准备出手将这个被自己揭穿了真面目的家伙拿下的时候,天依却突然上前制止了她。

    “黏土,你怎么能这样!”天依的表情分外严肃,真的有了一种公主殿下的氛围。她先是狠狠地瞪了黏土一眼,然后才开口道:“小哥哥绝对不会是坏人,我既然选择信任他,肯定有我的理由。爷爷就算讨厌小哥哥,也没有让他离开,不正是说明这一点吗?”

    “还是黏土你觉得,我和爷爷都没有你聪明呢?”

    “不是······”

    黏土刚要辩解,却被天依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虽然依旧是那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但是那种天命在身的气质却彻彻底底压制了黏土微不足道的反抗。

    “因为你气走了小哥哥,我罚你回洛府闭关一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府!”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才是爷爷的继承者,或者说,你觉得我的命令不管用?”

    天依的话说的很重,黏土也只好压抑了自己心中的不满,领命而去。

    看着黏土走远了,天依才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之前的一切冷漠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而之前拂袖而去的白衣,也骤然从道旁的树梢之上落下,轻笑着和天依击掌。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黏土虽然刻板了一些,不过还是蛮听你话的。”

    听到了白衣的担心,天依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没用啦,黏土现在把自己当成了爷爷的影子,为了不让她和缘木姐一样,我只好亲自出马。免得让小哥哥你来的话,恐怕又是一个缘木姐。”

    听到天依略显哀怨的语气,白衣也只好干笑两声,转到了别的话题。

    “算了,不管她了,我们先去吃东西好不好?”

    听到了吃东西这三个字,天依也就放过了身旁略显尴尬的少年,虽然之前在这儿等他的时候,天依就已经吃了一桌,但是作为一名吃货,一个久经考验的胃,是必备技能。

    仔细地想了想,天依挠了挠脑袋,忽然拍手说道:“不能让黏土发现我们,也许她一会儿还会回来找我。我有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嘻嘻,醉鱼楼。”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白衣确实没有想到,吃货公主口中的“醉鱼楼”会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随风摇曳的荷花池中,一条小舟晃晃悠悠地穿行着,身穿蓑衣的老者端坐于船头,身边摆着的却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而这,就是天依口中的“醉鱼楼”。

    确实,五月是最适宜钓鱼的日子,经历了一年的寒冬之后,藏在鱼儿体内的生机会有一个猛然的爆发。秋日的鱼虽然营养丰富,但是确实没有这个时候的鱼味道鲜美。果然,吃货公主就是吃货公主,白衣有些怀疑,她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是不是也和吃有关。

    “林叔,我来喽。”天依握着白衣的手从那些随风摇曳的荷花莲叶之上飞奔而过,却没有带上一丝烟火气。

    这种身法,确实很厉害。

    白衣的身体紧紧跟着天依,借着她手上的力道,穿行在这片荷叶海之中。对于白衣而言,如果独自穿行或许不算太难,可是像天依这样毫无烟火气地在荷叶上疾驰飞奔,确实很考验他的实力。

    白衣身法的基础来源于《越女剑》,来源于那张猿公击剑图,那是猿猴在山林间肆意嬉戏的显化。或许对于身轻如燕而言,着重点更多的在于借力的层面,无论是借风力,还是借助树木的弹力,或者说自身的重力,都脱离不了这借力的范畴。

    可是如今天依握着他的手掌,却将他的借力范围大大缩短了。毕竟他不能够带着天依一起在半空中弹来弹去,那也太煞风景了。

    所以,这样一来,虽然白衣也有能力独自穿行过这片荷叶之海到船上,但是还是多费了不少力气,累出了一头的汗水。

    然而天依却似乎毫无所觉,但是她嘴角的微小弧度已经出卖了她。

    她是故意的,大概出于某种少女不便说出口的小心眼。

    那位渔夫似乎也是认识了天依好久,对于不请自来的天依不作理会,反而随着船身的摇摆,一鱼竿就扫向了白衣。

    风声如哨音般急促,白衣听得这哨音入耳,漠然一笑。他放下了搭在剑柄上的右手,并作剑指,反手一伸,轻轻敲在了鱼竿的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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