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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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孤云-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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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怜伊道:“那怎么办?本来还指望他俩当个帮手,没想到”,舒怜伊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敬希宁道:“后日就是初六,也不知道秋前辈现在在哪里?”

    舒怜伊道:“明姐姐是秋前辈的徒弟,她比你还急,说不定早就已经到了,就等初六呢。”

    敬希宁道:“也是,那我们就再等上一日,相信到时候秋前辈自然会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四章 旧恨情仇() 
时光飞逝,很快便到了秋清漫与众人约定的日子,这日天气高爽,敬希宁很早便醒来,临行前本想说服舒怜伊留下,但舒怜伊态度坚决,仍然不肯,敬希宁无奈,只得让她跟去。两人来到宫门前,往里窥不到任何人的踪迹,可越是对里面一无所知,才越是让人感到恐惧和害怕。舒怜伊道:“敬大哥,里面凶险难料,你可曾想好了?”敬希宁道:“怜伊你怎么突然说这话,就算里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走这一趟。”舒怜伊道:“我知道你有情有义,若换做是我被花意浓抓来你也会这样吗?”敬希宁看着舒怜伊笑道:“当然会。”舒怜伊听后笑得如桃花般灿烂。

    敬希宁道:“真是奇怪,上次我来这里撞见了好些个人,可今天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估计是在里面等着吧。”于是两人踏进宫门,径直朝里面走去,刚走了十几步路,面前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人,十几把明晃晃的长剑齐刷刷地指着他们俩,敬希宁道:“我就说花意浓不会良心发现,让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怜伊你退到一边,让我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舒怜伊退在一边,那十几个女子一齐围住敬希宁,众人身着各色衣服,挥来舞去,敬希宁身在其中,如处百花丛里,不过这朵朵丽花,满枝是刺,纤纤玉手,握的都是杀人利器,听人之命,受人驱使,冷艳无情,令人生畏。这十几个婢女,虽然人多势众气势汹汹,但杀人夺命,靠的不是人多,遇上高手,更是如此,敬希宁面对这一个个千娇百媚,却冷面寒骨的面孔,应付自如,出招发力,如行云流水,‘推云手’快速准确,扼其手腕,夺其武器,突然一个收网,十几把剑不由自主从她们手中脱出,吸在两掌之间,裹成一堆废铁圆球,猛地一招‘飞鸟展翅’,两掌放开,十几把长剑如废铜烂铁一般飞向四处,划过那些人手臂或肩上,或腰间,或腿跟,个个伤筋动骨,倒成一片,瞬间似百花零落。

    敬希宁看了一眼倒成一片的婢子,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叫起了舒怜伊,“怜伊,我们进去。”两人摇摆着双手大步往拜星月慢宫走去,看似威风凛凛,内心却忐忑惊心。从大殿侧边的小石路穿过,再往左一拐,来到一座阁楼前面,中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两边是拜星月慢宫独有的花枝,不论四季,皆有颜色。两人突然立住脚步,微微一怔,那阁楼底下站立着一众拜星月慢宫的女婢,在众人的簇拥中,花意浓扶椅而坐,孟思悠立于其侧。

    敬希宁和舒怜伊慢慢走近花意浓,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花意浓道:“臭小子你可真是痴情一片啊,秋清漫都还没有来,你就来了。”

    舒怜伊道:“花意浓,你胡说八道什么,敬大哥有情有义,你以为世人都和你一样,冷血无情。”花意浓瞥了一眼舒怜伊,“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舒大小姐,这敬希宁来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他看上了明月谣,可你来这里我就弄不明白了,明月谣可是你的情敌,你要救你的情敌?你这心可真大,连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花意浓故意嘲讽,舒怜伊听着又尴尬又羞恼,一气之下从袖中甩出两根飞鱼针扔向花意浓,花意浓长袖轻轻一挡,将飞鱼针打落在地上。

    孟思悠见舒怜伊竟以暗器相伤,跨步而去欲出手教训,结果被花意浓叫住。孟思悠忿忿退回到原地,两只眼睛却狠狠瞪着舒怜伊。敬希宁赶紧上前拉住舒怜伊,怕她又冲动生出些事来,惹恼了花意浓,做出什么对明月谣不利的事情。

    众人本以为花意浓会恼怒,没想到却突然大笑起来。敬希宁拉回正题,“花意浓,月谣到底在哪?你把她怎样了?”

    花意浓道:“着什么急,今天的主角都还没来呢。”

    敬希宁道:“你说秋前辈?”花意浓狡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敬希宁。敬希宁往身后望了望,心中也正纳闷,不知秋清漫为何迟迟不到。正想时,秋清漫从拜星月慢宫大殿前的屋顶飞身越过,踏着轻功飘飘而来,如仙姑般踩着脚尖轻落在众人之间。敬希宁见她现身,心下大喜,赶紧上前去行礼,秋清漫转过身来,对敬希宁轻轻一笑道:“敬少侠也来了,没想到还牵挂着小徒,我替月谣谢过了。”

    敬希宁道:“前辈客气了,我与月谣本是朋友,她被抓我也难辞其咎,于情于理,我都不得不来。”

    花意浓冲着秋清漫喊道:“师姐,别来无恙,你总算如约而至了。”

    秋清漫道:“月谣在哪里?”

    花意浓道:“师姐可真够干脆,这么多年没见都不先与我叙叙旧,上次也没来得及好好说说话,现在上来就忙着问你的徒弟。”花意浓拍了一下手掌,只见阁楼三层长廊上,两名婢子押着明月谣出现在上面,明月谣反手被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道,两名婢子把剑架在明月谣肩上,敬希宁看见了明月谣,大声朝她呼喊,明月谣身子不能动弹,眼睛一眨一眨的,用力点着头,可惜敬希宁隔着一段距离,根本看不清这细微的动作。

    花意浓道:“师姐怎么样,我对你徒弟还算好吧,念在昔日同门之谊,毕竟她是我的师侄,这些日子对她可是还吃好喝地伺候,你看,是不是比在解语溪的时候整日素食果腹精神了许多?”

    秋清漫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下一辈弟子中去,你今日种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我和师父都曾对你苦苦相劝,是你顽固执念,现在却把怨恨撒在别人身上。”

    花意浓突然吼道:“你少拿师父来压我,是你一手毁了我,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幸福,现在却在这里义正严词地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

    众人只知她俩仇深似海,去不知到底何怨何愁,从来也没人敢问,只是舒怜伊口直心快,没有顾虑,问道秋清漫,“秋前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花意浓为何会这样恨你?”秋清漫知众人心奇,又见花意浓旧怨难消,索性将这件尘封在两人当中多年的心结说了出来。

    时光倒退到二十年前,那时的秋清漫还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姑娘,像洁白的雪花,似宁静的湖水,皮肤白皙,眼眸动人,亭亭玉立,温柔美丽。而花意浓只有十八岁,娇艳多情,活泼好动,两人和师父纪婉芝一起生活在解语溪,解语溪有一门派叫花解语派,花解语派历代掌门只收两三徒,且不与江湖门派来往,在武林中知者甚少。秋清漫和花意浓从小生活在解语溪,这里山色秀丽,溪水清澈,自成仙境。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琴棋书画,练功舞剑,亲密得很。师姐秋清漫喜静,师妹花意浓好动,纪婉芝把她们留在身边,很少让她们下山,而好动的花意浓则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时不时就背着纪婉芝偷偷溜出去,每次都让秋清漫替她遮掩。

    一日,花意浓闲来无事,烦闷无聊,正好纪婉芝也出门远游去了,花意浓又想往外跑,秋清漫拿这个师妹也没有办法,知道拦不住她,只是嘱咐她在外面不要惹是生非,在师父回来之前能够赶回。花意浓兴高采烈走了,在宁静的解语溪待的时间长了,突然来到热闹的集镇,东看看西逛逛,眼睛看不完的稀奇玩意,嘴里吃不下的小吃美味,正好经过一个首饰店,十几二十岁的姑娘,皆是爱美的年纪,这玲琅满目的首饰,金的,银的,笄、贊、钗、环、步摇、华生、发钿、扁方等等,应有尽有,花意浓拿起一簪子,看了又看,心中很是喜欢,老板识其心思,便上前推售,“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只簪子华丽漂亮,富贵冷艳,正合姑娘气质。”花意浓听老板这么一说,心中更增添了几分喜欢,问道:“这只簪子多少钱?”那老板道:“十两银子。”花意浓一听,想着自己背着师父匆匆出来,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两,只好不舍地放了下来。那老板见花意浓被他的十两银子给吓着了,视她为一个爱美无钱的贫家女子,根本买不起,冷冷看了一眼,将簪子好生收了起来。正巧旁边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白面俊脸,还有几分儒雅,见花意浓模样可爱,对那簪子又念念不舍,心中便生了怜香惜玉之心,走过去叫住老板,“老板,这簪子我要了”,说着拿出了一锭金子,那老板见公子出手大方,定是个阔绰之人,心下大喜,拿出簪子,双手奉上道:“公子好眼光,我给您包好。”

    花意浓见那人当着她的面夺她心爱之物,颇有些气恼,十分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那公子对店老板道:“不必包了”,那老板不知其意,只好递给了他,那公子拿过簪子,在花意浓面前一晃,“这样的簪子当然要配这样漂亮的姑娘”,说着把簪子往花意浓递过去,花意浓往后退了一步,“我可没有钱”。公子笑了一笑,如阳光般温暖,轻声道:“钱财不过身外物,在姑娘面前谈这个太过俗气了,若姑娘不嫌弃我就送给姑娘了,还望笑纳。”

    花意浓有些激动,“真的?”

    公子道:“在姑娘面前岂有假话,可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银簪。”

    花意浓道:“无功不受禄,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便是。”

    公子道:“我送姑娘银簪,只因你我有缘,况且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姑娘帮忙的,若是姑娘真觉得不好接受,非得求个心安的话,我想想,现在也到饭点了,正好在下饿了,不如姑娘就请我吃顿饭吧。”

    花意浓笑得天真,“我可请不起山珍海味。”

    那公子道:“能与姑娘共餐,粗茶淡饭比山珍海味美味多了。”

    花意浓笑道:“那好说,粗茶淡饭倒也不至于,跟我走吧。”

    那公子拱手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五章 是缘是孽() 
花意浓带着那公子来到附近一处酒楼,两人找位置坐下,点完酒菜,那公子道:“与姑娘也算是相识了,还不知姑娘芳名呢,敢问?”

    花意浓道:“在下花意浓。”

    公子道:“原来是花家小姐,在下傅一行,姑娘今日是一人在此玩耍吗?”

    花意浓突然凑到傅一行耳边低声道:“我是趁我师父不在偷偷溜出来的。”

    花意浓身子凑到跟前,一阵清香扑洒而来,沁入心脾,傅一行不觉心砰砰跳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躲开,花意浓也意识到自己挨得太近,两人突然都有些尴尬,傅一行为缓解气氛故意哈哈大笑道:“正巧,我也是背着师父偷偷溜出来的。”

    花意浓惊奇地看着傅一行道:“真的?你师父也对你很严吗?”

    傅一行道:“是的,我从小体弱,家里人便让我跟着师父学武,希望能够强身健体,所以师父对我非常严格,每日都督促我练功,以前若是没有做完,还不给我饭吃,可我偏偏又不喜欢练武,经常偷懒,所以到现在也武功平平,说来真是让人笑话。”

    花意浓道:“看来我还是比你好,至少我师父从来都不逼我练武,而且我还有一位师姐,每日有她陪我,倒也不是很无趣。”

    两人初次见面,说话投机,聊得兴起,忽然邻座一桌人喝得有些微醉,又是吵闹,又是拍桌子,弄得旁边几桌人非常烦躁,花意浓和傅一行说话也常备打断。花意浓余光看过去,只见那几人面相粗犷,身体彪悍,周围人都敢怒不敢言,只得任他们闹腾。花意浓本来就急躁,只是与傅一行初次相见,不好对那几人发作,可是两人聊得正浓,却不时被打断,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起身对那桌上的人喝道:“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发酒疯,知不知道影响了大家,就不能安静点吗?”那桌人见花意浓朝着他们喊话,又见花意浓年纪轻轻生得漂亮,而傅一行白面书生模样,简直手无缚鸡之力,正愁喝酒无聊,不知道找什么乐趣,便想拿他们两个玩耍。

    其中两人起身朝花意浓和傅一行走来,一人道:“姑娘,你觉得这里太吵了是吗?容易啊,跟哥几个走,我们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如何?”花意浓一听,心中大怒,正想出手教训,傅一行在一旁听那人言语猥琐,嗖的一下站起来,走到花意浓前面,将她挡在身后,指着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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