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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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婳-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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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婳觉得这里更适合自己修仙,就算是有异心的,最起码自己到现在为止,还能驾驭得了。所以,那个男子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看在千婳眼中就觉得不适,她决定先从这个人开刀,杀一只鸡,给周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猴子看清楚。

    她作势要坐在椅子上面,俯身下去的时候那水蓝衣袍的男子果然又发声制止,“小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巫神现在虽然不在,但是她的灵力尚存,你要是不怕形神俱灭,大可以一下子坐下去。可是,这个后果,我众巫可不负责。”

    “一把椅子有什么坐不得?难不成是有什么心术不正的家伙坐上去,死过一回么?”千婳等得就是这句话,她刚刚触碰椅子的时候,身边的众巫角度不对应是没有看见。

    她话一说完就立刻坐定在椅子上,她当然知道椅子上有姐姐设下的灵术,只是没有想到,经过这么久的岁月流逝,这灵术居然一点破损都没有,奇也妙哉。

第五二五章 惩治恶人() 
千婳坐下去的一瞬,确实是感知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霎时间从自己的周身包围过来。它们最开始显然是要攻击自己,可是一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就自然而然地若灵气流转,一周天滑出她的身体。只是,这短短的瞬间发生的并不仅仅是这些,千婳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好几个或老或壮年的灰衣人惨死的样子,一时之间,她不禁怔住了。

    但是,千婳这样的神情在那些长老看来似乎是真的应验了水蓝衣袍男子的话。只是他们又疑惑了,以往意图不轨的那些长老,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就一下子坐上去,但坐上去的一刹事情的局面也就定了。要么是死、再者还是死!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千婳,直待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千婳坐实的动作还在僵持。

    那个企图挑起事端的水蓝衣袍男子也震住了,他从没想过眼前这个修为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小姑娘能那么安稳地坐在巫神的椅子上。他看着千婳微微蹙眉的神情,以为她只不过是因为有什么护身的东西所以才可以勉强忍住。

    殿内一片静寂,静到使得存有异心的男子等得烦了,情不自禁地开口责难,“小姑娘,怎么样?这椅子舒服吧?”

    本是挑衅的一句话,却若洪钟一般将千婳从巫神的过往前尘中惊醒过来。神态上没有多大变化,千婳只是将自己的眉头蹙得更紧,看到男子得意的神情后忽然眉头舒展,大大咧咧地倚靠在身下的椅子上,乐悠悠地荡了两下双腿:

    “嗯,这位长老说得不错,看上去硬邦邦的椅子,坐上来倒是十分舒适。你也快落座吧,反正殿上的空椅子多,只要你不坐我身下的,大约都不会死。清珏长老。烦请您帮我介绍一下殿上的诸位长老,我实在是记不得那么多了。”

    千婳就是这样的倔脾气,从来都是与亲近的人受多少委屈都甘愿,旁的人那儿吃一点儿亏都浑身痒痒。难受得紧。她那个“死”字咬字实在是别的话音重了许多,殿上心若明镜的其余长老一听便知道“巫神”这次回来绝不作假,有些与凌砚亲厚的长老心下不禁畅快,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巫神回归,有的人便要倒霉了

    。

    清珏能够比后来的那个女子长老先到达砚山门内。自然也是对巫神归来期盼已久的巫族人之一,听见千婳要自己为她介绍诸位长老,立时就要起身逐一介绍。

    谁知道千婳不拘规矩地向着他摆摆手,一反姐姐常态地向清珏道:“清珏长老不必麻烦,指给我手就好。您辛苦迎接我也累了,走来走去多麻烦?”

    千婳这一席话不像是在心疼清珏,倒像是在敲打殿上那些心怀叵测之徒。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既然看见巫神释放出的神光,为何只有清珏一人前来迎接,所以,千婳这话里内涵的意味也有一部分心里的隐忧。那便是最最不好的前景。她是在想,现在的神巫一族里面姐姐的心腹是不是被迫害的只剩下清珏一个人?

    清珏常时尽是呆在巫神的殿外候着,熟知千妩的脾气的他此时真是开始觉得千婳的倔脾气和巫神是一个样的。他本不该就这么顺着千婳的意思伸手指给千婳介绍,但是他总觉得“巫神”此番言语是有什么别样的深意的。

    “居我这左侧的,皆是清字辈的长老,我们是神巫一族稍年长些的长老,至于名字分别是檀、琛、逸、念、玥、杺、珏。居右侧的那一列则是稍幼一辈的年轻长老,皆是玄字辈的,名字分别是惊、寒、霜、暑、露、澈、冰。他便是……”

    “行了!你若是巫神,怎么会连我们都不记得?我看清珏长老还是不要……啊!”水蓝衣袍的男子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可是大抵是清珏对千婳的细心讲解将他的火爆脾气点燃了,竟是站起身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叫嚣。

    这么目中无人的人如此肆意而言,殿上的人却没有一个制止。那好吧!千婳的左手轻轻攥拳,凤凰木金光一闪就飞出她的手心,直接撞在男子的腰上使得他不得不回眸找寻袭击自己的人。见水蓝衣袍的男子回首,千婳左手食指指着凤凰木在半空中一挑,凤凰木旋即一转,就直直地戳在男子的膝部。迫使他跪在了左侧一列清珏长老的椅子边上。

    “你是谁的弟子?你的师傅不会已经死在这把椅子上了吧?”千婳震怒,只手拍了一下手下的扶手,怒目看着殿下水蓝衣袍的男子。见其不服却不言,她又道,“好你个玄澈,已经是目无尊长到了极点。明明已近玄字辈的最幼,却偏偏坐在为首玄惊该坐的地方,难道纵容你如此肆意妄为的人,竟是你口中的巫神不成?”

    清珏本来就因为千婳为自己惩罚了这个嚣张已久的小子感到愕然,此时将千婳的话听个完整以后,不禁觉得此时的“巫神”似乎更有人情味儿。这时候的她,仿佛和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巫神不太一样了。

    “你……”玄澈一时气结,索性他听见千婳口口声声说着的都是“巫神”而不是称呼“本神”或是“本尊”,就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漏洞。伸手指着千婳大喝:“若你是巫神,为何要这般说自己,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服!这世间本来就是适者生存、强者为尊,我就是要叫他清珏,你能奈我何?”

    千婳左手指尖的动作已经抬起,悬在玄澈头上的凤凰木也已经就位,只要千婳的手指头轻轻向下一压,被凤凰木禁锢住双腿的玄澈随时都会死在她的手下。

    看见玄澈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千婳就想起了姐姐自己刚刚看见姐姐遭人暗算的情景,左手指尖轻轻一压,凤凰木立刻就重击向他的天灵盖。

    “你这个孽徒!竟敢如此与巫神讲话,是不是活够了。”感到自己的施力被人拼命擎了起来,千婳的眼皮抬了一下,看见玄澈身边的人,不禁就是一惊。

第五二六章 局势逆转() 
如今的神巫一族还能有如此神力的人物存在,那么为何自己进入巫族以来却丝毫没有感知到这人呢?难道竟是因为自己的修为还不够高深么?

    千婳不禁诧异,但是当她抬起头看见眼前救助玄澈的来人是谁以后,不由得喜笑颜开,方向使用敬称,就瞧见周围的长老都整齐一致地看向自己。她不由自主地沉了沉性子,因为她此来砚山的目的可不单单是助姐姐复生。复生兴许不难做到,可是那之后巫族之中若是还有叛逆潜伏怎么办?

    莫不如在姐姐复生之前,她就先来个永绝后患,这样一来,姐姐也能安安乐乐地将自己往昔的风采顺利修回。到那时候,若是自己不在姐姐身边,也乐得心安。

    想到这里,千婳不禁大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自己本就该和姐姐呆在一处的不是么?可是那样的感觉仿佛浑然天成,根本就是下意识的预知一般,她不禁怕了,怕得忘了自己该先应付眼下的局势才对。

    “巫神到底是认出了泉醴,还是已经认不得我了?”依然擎着千婳攻击的泉醴终是发生提醒千婳,熟识凌砚的他当然知道千婳不是巫神,可是这巫族之中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是千婳的权宜之计,他又何尝不认同呢!

    自从上次泉醴和千婳的分离到刚刚之前,他始终担心在凌砚保护得那么周到之下的千婳是不是能够顺利到达这里。因为他的神力虽然也能通天,但是到底比不得神将和巫神。为了维持凌砚的本根不全数耗损殆尽,他也是几乎耗尽了自己毕生的神力,如若不是这样,他堂堂一泓天上飞泉,怎会受制于崖城的妖物大潮?怎会不敌此时的千婳。

    “是记不住了,可总归不是阴邪小人。只不过,实在是想不到,你竟会收下这般没有礼数的弟子。”千婳唇边微微地扬起一点点弧度,因为她看见自泉醴出现后玄澈似乎就不再那么跋扈、蛮横。

    千婳自是信得过泉醴的为人。通过玄澈那微末的神情变化,她此时也庆幸泉醴出现得及时,幸亏自己没有一下子打将下去,那样的话岂不是白白打死了一个自己人?

    不过。千婳在表面上还是要为自己这样反常的行为画上一个圆满的结局。她依旧如刚才那样的神情看着泉醴,不使任何一个长老看出她此时的心理变化。

    泉醴惊喜地发现了千婳性情之中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禁为凌砚高兴,高兴她英明一世,到了最后也终于是没有看走眼

    。就凭着千婳现在那不显山不漏水的能力已经让他擎之费力。就凭她不再喜怒形于色,泉醴知道自己没有为千婳知错路,她本该属于这砚山巫族、她本该为姐姐挑起大梁。

    千婳的指尖轻抬,凤凰木华光一闪就回到了她的手中,五指一松,凤凰木依样不见踪影。

    “泉醴原不属于我巫族,怎么弟子却入室成了我们巫族的长老?”千婳自然得问这话,因为依照凡人的常理,这是本不该出现的意外。若是她一下子显得与泉醴太过亲厚,反而会使得众长老生疑。那么内奸也便抓不出来了。

    泉醴款步来至两列椅子还要上首的位置上坐下,千婳才注意到这样的座位是很奇怪的。原本是属于巫神的地带凭空多出一把椅子,心下狐疑:他说姐姐是他的旧友,姐姐也不曾否认。可是,在巫族之中竟有这样崇高的地位,这个泉醴究竟是什么人呢?巫族的长老为什么甘愿以他马首是瞻呢?

    似乎是感觉到了千婳那风平浪静的神情下对自己的疑问,泉醴的目光看向还站在殿下的玄澈,轻咳了一声算是提醒千婳回神,而后自己向玄澈道:“你这个孽障,我泉醴只收了你一个弟子。巫神又破例收你入巫族。难道短短万年不见,你竟是认不出巫神了么?还不跪下请罪?”

    千婳闻言一惊,泉醴摆明了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而他这一番话好似不仅仅是在训徒弟。而是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算了算了,玄澈的性子一向是这样的。他也不过是护主心切,以为您是他人加以冒充的。就算了吧!”清珏依旧是那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不等千婳发言就先行出来为玄澈求情。

    这样的气氛让千婳觉得怪怪的,她总觉得是自己哪里没有理解对劲儿,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不对劲儿的所在。索性玄澈是泉醴的弟子。她也不必顾虑太多,既然清珏都把台阶给自己备好了,那就下吧。

    “如此?”千婳先是沉吟了两个字,而后松了一口气似的样子,她注意到玄澈看清珏的眼神似乎与刚才有异,轻道,“既是清珏长老不介意,我就当玄澈是年少恃才放旷,喜欢去哪就去哪,哦!不过山门那边就别去了,那里还关着个不懂事的。”

    其实,千婳已经对清字辈一边居首位的空缺注意很久了,只是殿上的空缺又不止一处、两处,她才没有赘言。但是现在不同,她知道这个玄澈是自己人,而自己山门之内关住的那个又不知道是敌是友。她这不是才提醒玄澈,而是在提醒在场除了他和泉醴以外的所有人。若女子是敌人,那她大可以一直被自己关下去,若她不是,那自己就再找个由头将她放出来也不管。

    想到那个女子千婳心里就一阵埋怨,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恶主才会纵容出那般张狂的根本来。所以那个青衣女子一出现,千婳就觉得恼怒。想当初崖城时候姐姐那么厉害,自己也没招摇过市不是?

    只是现在千婳遇见了别有隐情的玄澈,就狐疑是不是自己关错人了?所以她这话一丢出来,第二层意思也是在明白地询问泉醴,自己这关住的人,是该放还是该关着算了?

    果然,千婳的话一说完,泉醴看到居首位的清檀没有到场,他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可清檀的脾气一向如此,他只当清檀是没有来,却不知是被千婳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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