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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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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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挺见说瞪了李逵一眼,李逵左顾右盼,只是不与他对视,在场其他好汉却是各怀感叹,王伦这番话说得堂堂正正,叫他们心中甚是服气。

    萧嘉穗这时正脱着林冲盔甲,见说一笑,道:“前些日子,小弟也曾闻得这般奇事,欲要上山拜会王首领,今日正好撞见尊驾,如此有个不情之请,只愿上山见识一番。还望王首领勿弃!”

    王伦莞尔一笑,道:“能得始兴忠武王的嫡脉传人贵看,小可受宠若惊!萧大官人如若不嫌小寨简陋,就在水泊里商略平生志气,如何?”

    众人闻言大惊,不料这位半路杀出,武艺高强的百姓竟还是个贵人,都是面露骇然之色,史进没听过这甚么始兴忠武王的名,直小声问朱武此人来历。却听朱武道:“始兴忠武王姓萧名嶦,字僧达,他的兄长萧衍乃是梁高祖武皇帝,一手创建的大梁!此人乃是皇族后裔,身份之贵,直追那沧州柴大官人!”

    听了神机军师朱武的解说,众人方才恍然大悟,都是目带尊崇的望向此人,却见那萧嘉穗面上没有半点沾沾自喜之意。却是十分惊讶的望着王伦,道:“王首领怎知小子身世?”

    “想那荆南百姓谁不闻君贤名?你欲寻我,却不知我也欲往其间相寻阁下,地址我都打听好了。尊驾寓居城内南街纸张铺间壁的不是?”王伦笑道。

    萧嘉穗见说不禁摇头苦笑,这才释然,却听王伦又道:“如今离尊祖仙去已近五百载,百姓仍不忘其恩。便可见一斑!”

    都说官场上人走茶凉,但在民间,只要肯真心为百姓做事的官员。哪怕千年之后,仍被百姓口口相传。想这萧嘉穗某日偶至荆南,发现本地人思慕其上祖仁德,直把他十分敬重。他便留居于此,此人襟怀豪爽,志气高远,度量宽宏,膂力过人,武艺精熟,乃是十分有胆气的人。凡遇有肝胆者,不论贵贱,都交结他。故而才有日后独力夺城一幕。

    萧嘉穗闻言触动心扉,仰天长叹道:“萧某少负不羁之行,长无乡曲之誉,是孤陋寡闻的一个人。方今谗人高张,贤士无名,虽材怀随和,行若由夷的,终不能达九重。萧某见若干有抱负的英雄,不计生死,越公家之难者,倘举事一有不当,那些全躯保妻子的,随而媒孽其短,身家性命,都在权奸掌握之中,直叫萧某心灰意冷,意气消沉!”

    说到这里,萧嘉穗顿了顿,直望着王伦道:“萧某此生,非为功名富贵,闲时便在荆南小住,若有兴致时,便纵游江湖,闻得近日梁山泊有个不世出之真豪杰,视百姓如同亲眷,小可生出渴慕之心,便想前往一见,哪知正巧在此遇上仁兄,倒也不用你去荆南,我去京东了,如此岂不是老天有眼,叫我命里与尊兄该有这番缘分?”

    王伦闻言大喜过望,听他话里的意思,十有**是肯了,当即回道:“想王某不过一介落第书生,身上也无十分本事,蒙众兄弟厚爱,抬举与我坐了一山之首,我既得安生,却不愿苟活,现今大宋正是风雨飘摇之时,外有强邻觊觎,内有妖孽当道,将来国本动摇,还不是百姓遭殃?今蒙厚爱,如若得了阁下襄助,却不是王某之福,梁山之福,京东百姓之福?”

    萧嘉穗闻之愕然,这内有奸臣是事实,外有强邻却是从何说起,西夏此时已被大宋压着打得缓不过气来,辽国朝堂却与大宋差不了多少,一般的昏君奸臣,料想也翻不起多大浪来,自己原本是看这位白衣秀士在梁山多有义举,甚得水泊四周百姓爱戴,这才稍稍起了些心思,其实也是不甘就把这一生就此荒废了。

    哪知对方这番话却大有深意,心中有些不解,只是初次见面,此时又不是谈话处,便见萧嘉穗收敛心神,当即只是拱手道:“既蒙不弃,小可愿承先祖之夙愿,挺身为苍生百姓出些微薄之力!”

    王伦大喜,心想此人秉性忠良,且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实乃世间少有之帅才,如今能跟自己上山,虽明言看在百姓份上,心中或许会有些保留,但只要自己如当初说服闻焕章一般,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时,以此人秉性,真正归心也只是时日的问题。

    想到这里,王伦满脸笑意望向萧嘉穗,两人直相视大笑。

    见阵前打败自己的这位前朝皇室后裔都上了梁山,马勥心直憋不住话,剖白心迹道:“王首领义气过人,叫人心服,若是早遇到你时,和你一同上山小弟也没二话,只是我与王盟主有言在先,小寨又得他钱粮相助。背信弃义不是我荆湖好汉所为,还请王首领体谅小弟苦衷!”

    望着这条磊落汉子,王伦心中只觉有些可惜,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愿强人所难,只是道:“兄弟莫要往心里去,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事事顾全,你且回去带老父上山去罢。我一时还回不得山,你只管报我的名字,我山上军师闻焕章会给你安排妥当的!”林冲见说,暗道哥哥莫非还有打算?

    马勥闻言心中涌出一份暖意,当即拜下,王伦与他还了礼,这汉子当即上马,年都不过了,就要回去接老父上梁山问诊。杜壆见马勥走了。心想縻貹也回来了,当即要告辞,众人和他话别了,却见袁朗赶上他道:“哥哥。蒙你爱我,邀我上山,只是日后你少不得要投王庆处,我观此人为着目的不择手段。实非雄主,哥哥三思!”

    杜壆叹了口气,想说甚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拍了拍袁朗的后,回头对梁山众人一抱拳,上马走了。

    袁朗见状怏怏而回,王伦直叫大家准备回程,忽见这时一骑飞奔而来,正是自己那位忽然冒出来的“师兄”,见他去而复返,王伦心知有异,忙上前迎他,林冲见状也要同去,王伦点点头众人稍候,只带着林冲一同上前迎住他。

    那李助见林冲也在此处,略有些踌躇,但又想到他俩的情分,心觉自己倒也不用避他,便见他一下马,立刻拉着王伦手道:“幸好师弟还在此处,不然叫愚兄哪里去寻你?哈哈,不想名震江湖的白衣秀士竟然是我师弟,真是无巧不成话,早知就不拦那縻貹了,你说我们两家只顾对掐个甚么,却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王伦见他十分热情,与方才两军对阵时迥然不同,一时有些难以适应,暂时又摸不清他的套路,只是与他虚应着,那李助也不见怪,笑道:“愚兄在王庆哥哥处,还有些脸面,日后咱们两家多亲近亲近!”

    “这个自然!我与王盟主本无仇隙,如今縻貹已归,自然冤家宜解不宜结!”王伦望着李助回道。

    见师弟言语洒脱,李助心中欢喜,又说了半天亲热话,才从怀里拿出一包物事来,王伦不明其意,只是不解的望向李助,李助哈哈一笑,旋即将那小包打开,只见一堆白色粉末状的颗粒呈现眼前,明知此物乃是上等的食盐,只是联想起自己这两家的身份,王伦脑海中还是不免出现前世电影中常见的一幕:两边黑社会大佬正进行着毒品交易。

    李助见王伦有些发愣,暗道自家兄弟山寨做得那般大,难道却没有参与这等私商买卖?当下微感诧异,习惯性的捏起一撮粉末便往嘴中塞,顺着牙齿上下摩擦,像极了后世毒品买家交易时试品质的模样,直叫王伦看得满头大汗。

    李助惬意的品了品牙齿上的食盐,那种熟悉的咸味让他顿觉神清气爽,只见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很是享受的顿了半晌,方才开言道:“这是西夏来的上等青盐,只是过境甚是艰难,不够盟主要的分量,愚兄想师弟你那寨子离海边不远,若是有心作此买卖,愚兄便说服盟主在你处贩买海盐,师弟看如何?”

    王伦见说心中一动,沉吟片刻,旋即道:“我回去之后,便叫人去登、莱两州查探一番,如有确切消息,无论成与不成,定给你……师兄回个消息!”

    李助闻言大喜,直拉着王伦的手说些师门旧事。王伦在心中有些纳闷,这王庆甚么时候成了私盐贩子了?不过在这盐事上,确实有暴利可图。宋朝施行的乃是食盐专卖制度,从盐户处收得的盐常常加价三倍四倍的卖出去乃是常事,搞得各地百姓苦不堪言。如此看来,此事倒是大有可为。

    “那愚兄回去便派人到师弟山寨静候佳音!”李助笑道。

    “不必叫师兄的人白跑一趟,贵处马勥马寨主的老父犯病,他要带父亲上我山寨治病,有了消息他带回便是!”王伦回道。

    李助见说脸色颇为玩味,良久方才笑道:“师弟,你可别反手便将我荆湖猛将拐跑,叫师兄在盟主面前难以做人,你却不知,他方才还埋怨了愚兄半天!”

    王伦想起方才对阵情景,与这对手相视一笑,两人又说了一回闲话,李助在和林冲交谈了几句后,便告辞而去,却见他在马上,不经意的回头朝马勥离去的方向匆匆瞥了一眼。

    “哥哥,你方才说不忙回山,可是还有其他事情?”林冲见大事已了,询问王伦接下来的打算。

    王伦呵呵一笑,望着林冲道:“此处离江州不远,在他那州城东北面,约莫三日脚程之处,有座黄门山,上面有四条好汉在那里聚义,我等且去会会这四人!”(。。)

第一八四章 神行太保怒打黑配军() 
一阵雄鸡报晓声中,天灰灰蒙亮了。城边一座客店大堂中,一个小二正打着哈欠,没精打采的收拾着桌椅板凳。忽见昨晚投宿的三个客人早早便出来了,他下意识去看时,暗暗吃了一惊。

    昨日夜间,这三人投店时都还是一身公人打扮,怎地今日其中当头那黑矮之人竟然换了一身囚衣?

    那囚徒见这小二看来,笑嘻嘻问道:“小二哥,敢问此处离江州城池还有多远?”

    小二盯着那人脸上金印看了一会,见这人只顾笑着望着自己,咳嗽一声,忙道:“若是寻常走路去时,一两个时辰差不离了。看三位都带着牲口,那便快得紧了,出门只顾投西去,便是!”

    那黑矮囚徒笑着谢了,领着两个公人出门去了,小二停下动作,肚里寻思道:“这一年快过完了,却长了见识了,不想这囚人发配,竟然随身带着马匹,真是天下奇闻!反观那两个公人在他身边,直如同跟班似的,这乾坤还真是颠倒喽!”当下啼笑皆非,只顾站在门口张望,直看着这三人上马去得远了。

    话说这三人在路上走了一阵,只听那黑矮囚徒道:“一路却是辛苦两位兄弟了,我这里有些散碎银子,你们且收着,马上要过年了,讨个吉利!”

    “宋押司恁般多礼,我和李万虽然在州里待着,却也没跟押司少打交道,如今眼见押司遇难了,俺们送一程算得了甚么?”便见其中一个济州防送公人在马上虚推道。

    那囚徒把脸一拉,道:“不是这般说,你看一路上两位兄弟替我打着掩护,担着多大的干系?我宋江岂是不晓事之人,怎能叫你们白做!”

    便听李万笑道:“黄团练亲口吩咐,叫我和张千一路听押司吩咐,况且一路酒肉都叫押司坏钱。这马匹又要白送与我俩,真是心中有愧,何必这般多礼,只叫我俩受之有愧!”

    只见他嘴里虽然这般说,那手还是伸了过去,等那银袋入手,只觉甚是沉重,哪里像宋江说的那般只是些散碎银子,脸上顿时笑得更灿烂了,直比初冬的日头还要暖人。那张千见状。心中有了底,张嘴极力奉迎宋江。

    原来这囚人正是宋江,自被知县一言点醒之后,求那时文彬速判,那知县对他倒也上心,恰巧那阎婆因失了女儿,忧思成疾,又无人照顾,此时病入膏肓。时文彬又支开了张文远,当日在堂上速判了,也不等那六十日限满,当日快马把文案送到济州听断。

    话说那济州知州整日里惶惶不可终日。他心知蔡京对他十分不满,又已经收到朝廷要撤换他的消息,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宋江闻之,不好再烦劳时文彬。却请动了老关系济州团练使黄安前去说项,这才极不容易的当厅上了行枷,押了一道牒文。被防送公人张千、李万一路押送离去。

    因这次不是寻常押送,宋江怕晁盖一路抢人,故而须这两个州里的防送公人一路配合,因此宋江只好跟黄安道了实情,又备了一份厚礼相赠,黄安出头吩咐了这两人,又提了三匹马相送,这才有了宋江骑马赶去坐牢的奇事。

    三人推了一阵,这才皆大欢喜,各取所需。眼见城池也不远了,不敢大摇大摆的骑马,宋江便请这两人将国家法度给自己带上,三人只是沿路步行。

    不多时,大家进了城,公人将马在酒家寄存了,带着宋江直至江州府前,正值府尹升厅。原来那江州知州,姓蔡,双名得章,是当朝权奸蔡京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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