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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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5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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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侠窗眨 

    “师兄,这两个兄弟有伤在身,行动殊为不便。还是咱们两个和尚下去见他们罢!”邓元觉接言道。

    鲁智深朗声一笑。叫道:“回来!洒家和邓师兄自去会他们!”

    小校见状,便在前面引路,鲁智深和邓元觉下了城楼,只见两个面色有些苍白的汉子立在城门处。这两人见鲁智深和邓元觉亲来,都吃惊不小,忙一瘸一拐的上前行礼。鲁智深把手一挥,道:“都不是俺们疯魔军的人了。还行甚军礼?立得住不?来啊,给两位兄弟搬把凳子来!”

    “大师,立得住,立得住!”

    只因鲁智深不大感冒别人称他为将军都统之类,所以军中多以大师相称,连带邓元觉也没人称他将军,这宝光如来却也意这等称谓小事。

    “立得住就好!你们现在虽不是我军中之人,但咱们还是一个山寨的弟兄!若是日后到了地方上,也要把得住,立得稳!切莫要堕了我军中威风!若是欺压百姓,贪张枉法,别说裴宣容不得你,就是我和师兄,也饶你们不得!”邓元觉告诫道,一反数月前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旧态。

    “小人谨记二位大师的教诲,下去了,绝不丢疯魔军的脸面!”两人均是表态道。说实话,他们不想离开军营去做劳什子县尉,只可惜人生常不如意,在还没有来汉城之前,两人便阴差阳错受了不大不小的伤势,一直养在回天营中,虽然于性命无碍,但是显然不适合留在一线作战队伍中了。

    鲁智深点点头,从去取凳的小校手上接过一条长凳来,他外表粗鲁,但心却细,知道自己不坐对面两个弟兄也不会坐的。

    果然,鲁智深和会意的邓元觉当先坐了,这两人才在招呼中坐下,只听鲁智深问道:“你俩伤势怎么样?如何走的恁般急切?洒家记得你们养伤不过月余罢?”

    “伤势无大碍,杜太医亲自诊断的。如今临屯郡吕太守催得急,正好仁县仁川码头上有船要去济州岛,咱们这些伤不太重的人都接到朱军师的调令,估计到了地方,伤也养得七八分了!”白提辖看来要比赵牌军健谈一些,主将问话时,一般都是他作答。

    “唔!”鲁智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是回天营中的太医亲自诊断的,应该于路是无碍的,沿途又是坐船,不需耗费精力,倒也妥当。他愣神的当口,却见邓元觉有些感兴趣的问道:“只听说你们要去县里做县尉。不知是哪两个县?”

    “小人是临屯郡首县东暆县,县令是由吕太守兼任。赵牌军是蚕台县,县令听说姓祖!”白提辖恭敬答道。虽然他只在邓元觉手下干了没两个月。但此人和疯魔军的起家头领鲁智深颇为投契,其人为人方正,武艺高强,倒也颇得军心,是以鲁智深手下这些人也很是服他。

    “东暆县好像是从前高丽的庆州吧?都说庆尚道庆尚道的,端的是首县的名头。只是这蚕台县却在何处?”这两人在军中,一个干到了提辖。一个是现任牌军,虽说都是就任县尉。但一个在首县,另一个却在不知什么县,这种根据资历而来的分配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因为对临屯郡的建制不太熟悉,便见邓元觉回头望向鲁智深问道。

    “蚕台县就是叫縻貹打下来的晋州。和真番郡紧挨着,离济州岛也近。东暆就稍远一点,在这半岛的东南角,从前是高丽设下的东京!”鲁智深自小便投在西军,从军的历史要比邓元觉长得多,是以对战区的地理方位一般比较敏感。

    “原来如此!”得了鲁智深解惑,邓元觉恍然大悟,摸了摸泛着青光的头皮,对跟前两位交情并不深厚的部下道:“姓祖的县令只怕就是祖士远。他和吕将都是东南人氏,我和他们倒也有一面之缘。待会我与你们一张名帖,有甚么解决不了的难事。放心去找他们!”

    白提辖见说和赵牌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欣喜之意,既然邓元觉和他们两位的新上司有着同乡之谊,心中那种即将前去陌生的地域面对陌生的环境的那种忐忑之感,顿时减轻了不少。只见这两人慌忙起身,对邓元觉表达心中谢意。

    “邓师兄恁地替你们着想。洒家也不能落下了。只是这些文官洒家不熟,也没甚么交情。不过新任临屯郡团练使冷宁。洒家却知道他,索性一并与你们张名帖。到了地方放心大胆的去做事,不要忘了寨主的教诲!莫等将来到了裴宣面前,怪洒家不替你们说话!”

    冷宁就是黄河口盐山分寨的三当家,锦豹子杨林的左右手。当初在梁山人马取柴进家小的路上和牛庚一起投的梁山。这两人上山后一直没有明确头领的地位,后来在守备军组建真番临屯地方守军时,这两人得杨林,终于熬出了头,在明确了梦寐以求的梁山头领之位的同时,双双晋级为两郡团练使。

    “报!前方二十里处发现一彪骑兵,人数接近一千,打着步军第十军的旗向我靠近!”

    四人正聊着,忽见三五骑斥候飞驰而回。邓元觉见状和鲁智深对视一眼,道:“马家兄弟的马队?”

    “应该是护送军师来此!”鲁智深道,随即对斥候下令道:“再探!”

    “水军的船甚么时候走?”邓元觉趁这当口问道。

    “明日一早动身,不过仁县尚有几十里地,估计会在下午动身。不过中午的时候,元帅会亲自在都护府与我们这一批前去地方上的弟兄摆酒践行!”白提辖回道。

    “你两个小子,当真有口福!当日破城的庆功宴上,洒家都没闻到半滴酒香!”鲁智深听到酒字,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想必是心里的馋酒虫作怪。

    邓元觉哈哈大笑,朝两人点头道:“你们自去跟弟兄们告别,名帖我会命人送到都护府上!”

    听到这话,两人起身告别,临行前又说了许多心里话。要说鲁智深是个义性汉子,只要不作奸犯科,他对手下都很照顾,是以这两个大汉在即将告别这样一位好上司的时候,心中说不出的不舍。就算县尉这个位置是他们从前无法触及的桎梏,但与他们现下的军旅生涯相比,两人都发自内心的不愿离开。要不是因为这两人是伤兵中有一定文化素养之人上过两天私塾,还有可能留在队伍中充当训练新兵的教官,这也是他们曾用心争取过的位置。

    目送含泪而别的两条大汉去了,鲁智深心里也不好受,邓元觉劝道:“他们去当亲民官,又不是生离死别,师兄看开则个!将来我等身边还会出现更多和他们一样的人,师兄不知又要伤怀几次!照小弟看来,去地方上的人越多,说明咱们山寨的前景越广阔!这是好事呵!”

    邓元觉说的倒是正理,可鲁智深一反刚才的爽利,半晌都不曾说话。就这么一丝不苟的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眺望,像极了目送游子离家远游的一家之长。邓元觉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鲁智深这么站着。

第七六六章 汉城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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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和尚就这么相顾无言的立着,默默的送走了中途离队的战友。周遭的卫兵无不感同身受,他们害怕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会告别这个使他们改头换面同时无比依靠和眷念的集体。此时的人,都保持缄默,甚至怀着鸵鸟心态,尽量不去触碰这个沉重的话题。

    最后还是邓元觉打破沉默,主动向鲁智深告辞,准备返回他所镇守的城门,鲁智深却想起邓元觉和闻焕章交道不多,强把他留了下来。

    “说来闻军师当年和洒家同时上的梁山,并非穷措大的做派,梁山的后方全靠他苦心经营。你若此间倒也罢了,明明在此,何须避开?”

    邓元觉见鲁智深如此说,便没再坚持己见,不多时,只听“嘚嘚嘚”的马蹄声响起,却并非城外动静,而是自城内而来。原来王伦接到消息,派朱武代表他来到城门口恭候闻焕章大驾。因今日马十军轮值听差,是以花荣、庞万春也在左右相陪。

    朱武面带疲色,话不太多,只是跟鲁、邓二人打了招呼,便在一旁闭目养神。庞万春和邓元觉都来自东南,相见自然亲热,只是见两个和尚谈性都不甚浓,庞万春问明缘由,不可思议道:“这明明是天大的好事,偏你们都看不开?兄弟手下有个管军提辖副使去了真番郡为官,欢天喜地的,好不振奋!话说当年跟我在四明山落草。何时能有恁般机缘?”

    花荣见说,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此乃头领们因为各自的经历,对事物产生的看法不同。倒也谈不上谁高谁低。鲁智深和邓元觉虽然上山前声望不小,但皆没有独当一面的经历,基本上也没有甚么心腹班底鲁智深在西军倒是有一班旧部,但他流落江湖后,前缘几乎归零。

    当下这两人的一切都是在上山以后攒下的,是以格外珍惜眼前。但庞万春上山前就是一寨之主的身份,手下好几百人的前途全压在他的身上。此时能看着老兄弟出人头地,那种欣慰和自豪足以压过离别的沉重。

    “两位哥哥。你说咱们现在全伙窝在汉城不挪窝了,是怎么个意思?哥哥不是说要跟朝廷抢时间么,怎么现在一点开拔的意思都看不出来?”庞万春见鲁、邓二人不怎么愿意聊起那个让他颇为骄傲的话题,当下便又换了个话题。

    “这话你就问错人了。正主儿在那里不是!”邓元觉噜了噜嘴,示意庞万春直接去问朱武。

    庞万春无奈的看了一眼发出低沉鼾声的朱武,压低了些声音,“来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哪有人骑马都能骑得睡着的?想军师也是习武之人,身体素来强健,估计是这几天累得够呛!”

    “我们边上去说军师安生睡一会!”花荣提议道。

    鲁智深点了点头,唤过军士吩咐大家禁止大声喧哗。旋即四人走到一边,只听鲁智深道:“洒家昨日听林教头说,哥哥已经连续四天没怎么休息了。如今军中能替他分担政务的也只有朱武了。说到底。咱们这班兄弟,打江山没问题,治江山,还是差人!”

    “等闲那些读书人也不肯投我山寨呐!”庞万春附和一句,不过随即笑道,“好在江南一行差强人意。捞来几个秀才。不然,弄不好只怕我老庞也要硬着头皮上阵做那大头巾了!”

    花荣见庞万春拿自己开起玩笑。不由莞尔一笑,说实在的,这个兄弟初见时傲气凌人,天下英雄全他眼里,甚么时候见他耍笑过?看来还是环境改变人啊!

    “看要上阵也是花荣兄弟!”邓元觉笑了一声,“他是家传的本事,一看就不是我辈孤陋少文之人!”

    “兵法倒也曾胡乱看过两本,但之乎者也,却是十窍通了九窍,剩下一窍不通!”花荣见说,也自嘲起来。

    众人说说笑笑,鲁智深和邓元觉的心情也没有方才那般沉重了,其间斥候来报,闻焕章已经离城不足三五里地了,众人叫醒朱武,后者发现自己不小心睡着了,连道失礼,众人都道:“从前不知闻军师的辛苦,直到今日见了你,方才知道几位军师的不易!”

    谈笑中,护送闻焕章的步军马队已经到达南薰门下,领队的一员大将见有人在城门相迎,下马对众人行礼道:“步军第十军马队护送闻军师一众安全抵达王京,特来交令!”

    “马劲兄弟,你说的是猴年马月的消息?如今没有王京了,此地新名汉城!”众人热情上前迎下他来,并“纠正”了他话中有误之处。

    “唔?汉城?”马劲还没回过神来,便见朱武笑道:“拨给你部的营房已经安排好了,马勥头领现在何处?”

    “我拐子哥哥正展现在估计还冒没到广州,应该在三天之内能够前来会合!”马劲挠了挠头,“你们不会是又要开拔,把我们丢在后面守城吧?”

    朱武闻言哈哈一笑,他知道马氏兄弟自从登陆以来,还没打过几场仗,估计已经一肚子“怨气”了,当下笑道:“你一路护送闻军师,就没请他说两句话!”

    “那还用说?哪晓得军师一句话把老子……把我搞得冒得话说,他说他不管军事!”马劲一脸无辜和郁闷。

    “是哪过在背后说别个坏话!”说曹操曹操到,闻焕章一句蹩脚的荆湖方言,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当事人马劲也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众人笑着上前迎了闻焕章,寒暄过后,朱武笑道:“老大哥来了,我就彻底解脱了!”

    “何止朱军师解脱了?我们都解脱了!要知道闻太守不来,我们都走不了,放着那妖人弓奇的大好头颅,没空割去!”庞万春捉了一个高俅并不满足,他觉得要像徐宁那样,活捉敌酋,才有面子。

    “太守?老夫没当太守已经很久了!”闻焕章微笑着说了句王伦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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