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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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英雄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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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轻“格格”一阵娇笑,手中忽然飞出一条红线,正缠住肖庆手腕。她在江湖中人称“红线女杰”,这一条红线是她独门武功,招术着实诡异莫测。

    肖庆只觉得手腕一麻,单刀脱手。他回头再看手腕,只见上面已被红线割开了数条口子,渗出滴滴鲜血。

    战天伦招呼肖庆退下,取下龙蛇判官笔来到近前,一抱拳道:“嫂夫人好身手。”

    李云轻道:“战天伦,都到了这个份上,你也不必动生意口,有什么杀招使出来便是,我李云轻虽是个女子,还挨得十招八招的。”

    战天伦面色有些难堪,道声:“讨教了。”左笔一递,一招“秋风吹草”乘风而到,笔力劲急,李云轻只感到劲风吹面。

    白衣少年心道:“战天伦武功果然了得,李云轻必不是他敌手。”

    李云轻见笔已攻到,故伎重演,手中线一抛,来缠战天伦手腕。

    战天伦手疾笔快,铁笔一旋,反割长线。

    李云轻红线一收,用手指一弹,柔软的经线竟如铁线一般射向战天伦面门。

    战天伦不敢大意,右手笔一封,只听“扑”的一声轻响,线头正击在笔尖上,直把铁笔尖打得微微一颤。战天伦暗道:“能将一条细线使得坚硬如斯,这李云轻倒也不枉了‘红线女杰’的名头。”他身形一进,一连七笔,锁子连环般递出,李云轻周身上下一时尽是黑光。

    霍龙标暗自担心,有心叫夫人下来,可又无法开口,他心急如焚,整个人已站了起来。

    李云轻脚尖点地,凌空飞起,红线起处,战天伦的七招已尽被弹回。她玉指轻弹,一道红光横扫战天伦左臂。

    战天伦躲闪不及,正被细线缠住左臂,他心下一寒:“我若是败在李云轻手上,这个脸可丢大了。”情急之下,将右手笔往腰间一插,回手握紧红线,用力回拽。这其实是一迫不得已之招。若对手是一男子,与对手夺兵刃倒无大碍,可对手是一女子,用出这招,实在有些欺负女人软弱之嫌,但在此情此境之下,战天伦也顾不得这些了。

    李云轻功力不如战天伦,只得崩断手中线,向后一退。战天伦身形一起,双笔已攻到李云轻面前。

    李云轻无隙出招,只得再次后躲。

    战天伦将双笔插到腰间,用出‘无形掌’的招术,招招抢攻。

    李云轻手技斗不过战天伦,不过二十招,便被一掌拍在左肩膀上,她一个趔趄退出场外。

    霍龙标上前扶住李云轻道:“夫人,你怎样?”

    李云轻道:“庄主,我没事。”

    霍龙标勃然大怒,抽出腰间锯齿飞镰刀,狠狠一刀向战天伦分心便刺。

    战天伦刚才斗李云轻有些胜之不武,这次振奋精神来斗霍龙标。他身形微微一闪,让开来刀,黑光现处,左手笔已攻到霍龙标左耳。

    霍龙标身形一起,让开铁笔,他用脚尖在笔尖上轻轻一点,借势飞起一丈多高,大刀挥处,空中顿现无数刀影,烈焰般射向战天伦。

    战天伦身形一退,那刀气打在地板上,竟将数块地砖生生击碎。这时,霍龙标已经落在地上,他用左脚一挑碎砖,数块碎砖头带着轻啸袭向战天伦。

    战天伦头一偏,这几块碎砖头几乎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几名宗王庄的庄客来不及闪避,被飞来碎砖打中,痛得大声呼叫。

    战天伦不等对手起招,一笔“单刀直入”直刺霍龙标心口。

    霍龙标出刀来挡,哪知战天伦笔到中途突然折回,一连三笔分上中下三路击来,竟是一招“云龙三现”。

    霍龙标身体一拧,让过来招,他双手紧握刀柄,忽地用出绝技“天威再现”,刀法大开大合,气势恢宏。

    战天伦见对手变招,也跟着变招,笔走轻灵,使霍龙标始终无法近身。

    霍龙标有些心焦,飞镰刀一旋,一招“碧海凝波”斜切战天伦小腹。

    战天伦看准时机,右手笔在飞镰刀的刀刃上轻轻一磕。霍龙标只觉得虎口一麻,飞镰刀脱手。大刀带着劲风,有如一条银龙般直飞出去,幸好没伤到人,“夺”的一声插在墙上,直没至柄。

第7章 英雄出手() 
战天伦一抱拳道:“霍庄主,承让。”

    霍龙标呆立厅中,呼呼直喘粗气。他知道,凭自己和李云轻的武功,根本挡不住战天伦。

    白衣少年缓步走上前来道:“霍庄主,你先退下,让在下来会一会战寨主。”

    霍龙标如同遇到了救星,心道:“不错,不是还有此人吗?刚才我一时心急,竟将此人忘记了。”便道:“不错,战寨主,这是我的好友,你若胜得了他,我即刻放人。”

    战天伦见眼前这位少年英气逼人,不由得心头一震,暗道:“此人小小年纪,竟会与霍龙标这样的人为伍,真是可惜了。”一抱拳道:“敢问少侠出自何门何派?”

    白衣少年不想因此小事与万刃山结下梁子,也不想与宗王庄的人贴得太近,便道:“在下是受人所托而来,并不想介入你们的恩怨,只想会一会万刃山的好汉。”

    战天伦道:“得罪。”双笔一进,接连攻出六招。他想对手是宗王庄请来的,定有绝技在身,这六招本是虚招,意在试探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已窥破战天伦企图。银笛轻舒,绕开笔影,直接点向战天伦前心。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战天伦暗道:“这少年果然了得。”力贯手臂,变虚招为实招,继续进招。

    白衣少年见对方化虚为实,银笛一收,已化实招为虚招,只听一阵“丁当”乱响,战天伦的六招已尽数被挡回。在常人看来,两人刚才的对招不过是普通的一攻一守,可哪知这一瞬之间竟隐含着如此多的变化。

    战天伦在心中暗暗叫好,他身形前移,双笔疾舞,用的正是他拿手招法“大燕云十八式”。

    白衣少年银笛游走,将门户封住。任那战天伦如何猛攻,总是无法伤他分毫。

    战天伦笔笔走空,直到将十八招尽数用完,也没能战败对手,他额头见汗,有些紧张了,暗道:“瞧这少年身形飘逸,出手凌厉,武艺明显在我之上,今日之战,我也只能凭经验胜他了。”想到这儿,招走迂回,冷静寻找时机。

    白衣少年见对手以攻改守,银笛一晃,转瞬间反攻出二十几招,但见满室青芒,银光匝地,有如在室中瞬间生出万株火树银花,令人目为之眩,神为之迷。但那战天伦是久经战阵老将,双笔劲舞,他想取用一时也是休想。

    战至八十招时,白衣少年忽然身形一进,一笛斜点战天伦面门。

    战天伦用一招“霸王举鼎”,双笔往上一开。哪知白衣少年银笛一绕,让过双笔,继续前进。

    战天伦没想到对手会如此进攻,双笔向前一递,两件兵器疾攻白衣少年头顶,这实是一两败俱伤的招术。

    白衣少年微微一惊,银笛往回一拉,想将两件兵器带出去。战天伦双手一收,忽地腾空而起,一记杀招,有如仙女散花般落下,这招“梨花惊雨”是他绝技之一,也是江湖中有名的杀招。

    眼看白衣少年难逃厄运,他竟不闪不避,挺笛直入。他已看出这一招无论是闪是躲,都是难逃其术,才直插进去,以速取胜。

    战天伦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而没,随即左胸前的“膺窗”穴上微微发麻。吓得他冷汗直冒,赶紧收回双笔,跳开数尺,一抱拳道:“多谢少侠手下解留情,惭愧!惭愧!”

    白衣少年还礼道:“战寨主不必客气,在下此次出手,并不是要与万刃山的朋友为敌,而是希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

    战天伦冲霍龙标一抱拳道:“霍庄主,在下艺业不精,今日到此为止。日后必再登门拜访。”说罢,和肖庆摔门而去。

    霍通逃了一命,从后堂出来施礼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白衣少年道:“各位不必客气,我看这战天伦负气而走,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各位须早做准备,在下还有家事,就暂且告辞了。”

    霍龙标道:“少侠,你帮了我大忙,我还没谢你呢,何必着急要走?”

    白衣少年道:“霍庄主,我家人正在等我,不能久留,我谢过各位的好意。”

    霍龙标见留不住白衣少年,一摆手道:“拿上来。”

    李云轻一掀门帘从内堂走进来,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十多根黄澄澄的金条,每一条都有三斤多重。霍龙标道:“少侠,你帮了我大忙,这些金条都送给是你的。”

    白衣少年忙推辞道:“霍庄主,小人乃一山野小民,要这些钱也是无用。”霍龙标又再相赠,白衣少年都是不受。

    这时,霍通端过来一壶酒,他为白衣少年倒了满满一杯道:“少侠,你是我的大恩人,你既然不要钱,就请喝了这杯酒吧!就算是我们一家三口对你的敬意。”

    白衣少年道:“好!”接过酒杯,欣然一饮而尽。他辞别了霍家三口,出门解牛而去。

    白衣少年正向回走,忽听路边林中有人讲话,他翻身跳下牛背,来到近前,却见说话的正是战天伦和肖庆。只听肖庆道:“三寨主,如今,咱们可是只有回去请大寨主出山了。”

    战天伦叹口气道:“这等小事还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肖庆道:“可是我二人能有何办法?那白衣少年太过厉害,你我可都不是他的对手,若不请大寨主下山,我们请谁恐怕都是无用。”

    战天伦叹了口气道:“霍通这个畜牲,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若被他逃了,可是大为不妙。”

    肖庆哼了一声道:“三当家,你放心,他还能逃到哪里去?他杀了上官元英,早已是身败名裂。只要咱们撒出英雄贴,江湖中便再也没他的立足之地。”

    战天伦长叹一声,显得恼恨之极。

    白衣少年微微一怔,心道:“那天诛、地灭不是说霍通杀了一个采花贼,战天伦为给采花贼报仇才赶来追杀的吗,怎么还另有别情?”走上前一抱拳道:“战寨主。”

    战天伦颇感意外,奇道:“是你。”

    肖庆猛地拔出刀来,厉声道:“你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赶尽杀绝?”

第8章 丧家之犬() 
白衣少年道:“战寨主,肖壮士,你们不要误会,我早说过我不是宗王庄的人,我是这附近梨花村的普通村民,姓段名鸿羽,附近的人都称我为‘哺世甘霖’,这次是受人所托才赶来的。其中细节,我着实不知。”随后他便把自己如何战败易飞升,被天诛、地灭请来的事讲了一遍。

    战天伦听完一拍大腿道:“段兄,你上当了。那霍通其实正是我万刃山倾天寨的人,在山上掌管五千多人马的钱粮。可前几日这小贼竟斗胆带了山上大量钱银出逃,也不知去了哪里。这还是次要的,他在外不知何因竟和上官金鹏的儿子‘七步成杀’上官元英发生了冲突,并动手杀了上官元英。想那上官元英是上官金鹏爱子,上官金鹏岂能善罢干休?此人江湖人称‘弥纶今古’,极具号召力,手下高手如云,统率的‘飞蛾军’有三四万人,若前往万刃山兴师问罪,一场前所未有的武林浩劫可就在眼前呀!我前日得知霍通在江湖上无人敢收留,已经偷偷回到了宗王庄,这才加紧赶来的。他们说的是瞎话,只想诓你进庄。”他顿了一下又道:“也都怪我太过心急,只想要拿贼人,以为前次到宗王庄已讲过此事,便没有再认真对证,才让这群恶贼得逞。”

    白衣少年段鸿羽追悔莫极,敢情自己救的只是一个毫无信义的奸贼,他想了一下道:“战三寨主,你不必急,若真象你说的那样,捉拿霍通的事就包在在下身上。可是我只能听你们说来说去,实在不知谁说的是真。”

    战天伦见段鸿羽怀疑自己,走上两步道:“段少侠,我可以带你去当面对证,李家庄距此地并不远。”

    段鸿羽道:“也好。”他把牛拴在林中树上,与战天伦、肖庆快步赶奔李家庄。

    这三人皆是高手,兔起鹘落,滚脊爬坡,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来到李家庄,找到李素梅家。

    三人推门进院,只见里面搭着灵棚,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正跪在灵棚中抽泣。

    战天伦道:“李小姐莫怕,我与这位公子不知你和霍通之间发生了什么,特来询问,你可从实讲来,不必害怕!”

    那李小姐禁不住又落下泪来,说道:“提起这事还颇有一段孽缘。那是去年秋天,我与父母从福州回家,走在路上遇到一伙强人,他们不但抢走了我们的财物,还要杀人灭口。这时,刚好有一位青年剑客在此经过,他仗义相救,我们才得以保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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