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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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侠-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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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叩门声响起,随即便有弟子在外禀告:“陆长尊,我们已经在周围找过了,没有发现掌门的踪迹。”

    陆长尊略一沉吟,便道:“知道了!”

    那弟子走出两步,忽又转身问道:“是否需要重新找一遍?”

    “不用了,吩咐下去,在本派各出入口,加派人手巡逻,一旦有掌门的踪迹,立刻上报!”陆长尊威严下令。

    “还有,我在这房中查看,闲杂人等都不准进来!”陆长尊顿了一顿又道。

    “是!”那弟子接令退下。

    “我们去屋里其他地方看看!”陆长尊跟程盛东说。

    段凌天听着他们跑到后院,又跑去楼上,再跑回刚才的地方。

    “这守卫弟子没看见他们人影,说他们没出这房间,难道这两人飞了不成?”程盛东郁闷地道。

    “守卫弟子也不是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说不定两人昨晚夜间就……”陆长尊忧心道。

    “那也不至于丝毫不留痕迹!”程盛东百思不得其解。

    “哼!这小子还真不简单!”陆长尊不甘心地道。

    “是啊!咱们使了这么多法子,都不能至他于死地!”程盛东抱怨道,“本以为用美色来诱惑他,让他身败名裂,哪知刚刚有些苗头,人却不见了!这倒便宜他了!”

    “哎!我愧对你父亲!本以为能利用这小子将那瘸腿老儿的武功,心法都学来,哪料到……哎!算不如天算!”陆长尊压低了声音遗憾道,“现在风长尊资历最老,他虽然一副淡然闲定,与世无争的模样。但你实力逊他,就算我在一旁帮衬,也不知能否守住你父亲一生的辛苦经营!”

    段凌天听了他俩人的对话,才渐渐醒悟,原来程盛东他父亲执意让自己当上掌门,并不是大公无私,完全是为了他儿子打算,这等心思谋略,细细想来,简直让人胆寒。

    “难怪当初我和师父联手将他打败,他临死之前还指明让我当掌门!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忍耐力!”段凌天脑海中浮过程盛东父亲的面容,只觉寒意浸体,忽然觉得这人似乎比猛兽还可怕。

    “难怪师父那么恨他,那么算计他!他说他的双腿是被叛徒所伤,这叛徒恐怕一定就是程盛东父亲了!”段凌天泛起一阵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居然还当了一派的掌门!”

    “如果自己真的如了他们的愿,让他们学会了师父所教的武功,恐怕这时我早已不活了!”段凌天越想越深,心一点点往下沉,手中的冷汗都将旁边的泥土浸湿了。

    想到武功,他心头巨震,“之前我全心全意教程盛东武功,他不是已将那功夫学会了吗?

    怎么听陆长尊的所言,似乎还不够强?难道是因为没有像自己一样练习内功?”

    “原来我教他武功时,已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幸好他当时不愿意练习我告诉过他的修习之法!”段凌天心有余悸,又暗感庆幸,“若他学会了,我早就被埋在这地底下了!

    不,不,我杀了他父亲。他肯定不会埋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更恶毒方法来对付我!”

    “这家伙还真命大!哼!”地面上两人沉默片刻,程盛东方才满是怨气地嘟囔了一句。

    听到他这句话,段凌天忽然想起挖地道的冯烈之前说的话。

    冯烈告诉过他这派中有害他之人,要他小心陆长尊。

    他当时还不信,觉得怀疑谁都不应该怀疑陆长尊,现在想来,简直可笑至极。

    “那次火灾就是他们筹谋着来害我的,原来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想要动手了,难怪当时房中还有暗器……”

    段凌天不禁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不,不,应该不是那时候,是更早之前,他们竟引外人来偷袭我……只不过程盛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没有如愿……”

第316章 看穿() 
段凌天多回忆一点,心中的伤痛就多一分,鼻尖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他立刻闭上眼睛竭力忍住,若是眼泪滴了下来,这般细小动静必定被内功极好的陆长尊听见,到时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他双眼一闭,回忆更是如潮水般翻涌而来,“不,不,也不是那时候,还在更早之前……

    那时程盛东带我去山上,我被那毒虫咬伤,差点死去,肯定也是他计划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残忍地对我?”段凌天只感到说不出的悲愤,一股压抑不住的热浪,汹涌地从心口冲上双眼。

    他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从紧闭的眼皮中流出。

    当听到眼泪滴在手臂上的声音,段凌天头皮一紧,万念俱灰,但转瞬之间,又变得通透,之前那份恐惧已去了一半,“来就来吧!我就跟你们好好打一场!”

    泪水一滴接一滴无声地流下,段凌天已想好了他们揭开盖时,自己要如何应对。

    可让他诧异的是陆长尊和程盛东竟像没听到这声音似的,还在继续讲话。

    “难道他们故意讲着话来麻痹我,实际上却已在谋划着怎样害我了?”段凌天想。

    可很快,段凌天就知道他们是真的没听见。

    “先回去吧!”陆长尊带着丝倦意道。

    “好!舅舅……我有些累了!我还是先坐在这里歇歇吧!”程盛东懒懒地说。

    “成何体统?要是掌门等一会儿回来了,就露馅了!”陆长尊厉声道。

    “我,我就说等他过招……”程盛东说话声透着些许无力。

    “你……”陆长尊正想说他,禁不住打了个哈欠,仿佛困倦已极。

    段凌天听到这声哈欠,心头忽地一亮,“天助我也!看来他俩是闻了香茹制的药水,现在发作了!快!快!老天保佑,让他们两个快些晕倒!”

    “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忽然这样?”陆长尊连打哈欠,不满意地道。

    可他刚站起身来,迈出一步,段凌天便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

    “咦!我怎么也这么晕?这屋子有……有古怪……快走!”陆长尊竭力道,但声音却已乏力,听起来轻飘飘的。

    程盛东却是直接没了回应,不知是不是已经睡了过去。

    段凌天听见陆长尊挣扎着向外走出几步,终于慢慢地倒了下来。

    “幸亏他们察觉得晚,要是早一些察觉到了,恐怕两人早已跑走,然后让人放火烧屋了!”段凌天暗自庆幸。

    陆长尊这一倒之后,屋中便再没了声响,只听见两人一短一长均匀的呼吸声。

    虽暂时没有了威胁,段凌天却仍心有余悸,不知该何去何从。

    过了一会儿,他才稍稍定神,脑海中还是一片迷茫。

    “现在这两个想要害我的人,就躺在外面,我应该怎么做?弄伤他们?把他们杀了?”段凌天想到这个杀字,浑身不由得一颤。

    他知道自己下不了这个手。

    但若就此走掉,他却又不甘心。

    他一个人沉默地坐在洞中,犹豫不定,无边的漆黑中仿佛只剩下他一人。

    这阴冷的漆黑将段凌天全身罩住,他只觉得身体里都是寒意,心中孤寂得如一片茫茫雪海,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蜷成一团。

    过了半晌,他似乎才渐渐清醒了些,伸手拿出那包药粉,往鼻子里涂了些药,再揣好另一个小瓶,极慢极慢地打开顶盖,爬了出去。

    他爬行的时候屏住呼吸,生怕一个动静便将那两人惊醒了。

    其实,他哪里能想得到,香茹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姑娘炼出的药水却非同一般。

    这么一小瓶药,足以让三个跟段凌天一样功夫的人一整天人事不知。

    幸亏程盛东刚才打翻了那小瓷瓶,让这浓烈的气味在房中蔓延。

    若不是如此,单凭房中的花香味,也只能让他两人感到头晕而已。

    虽然听到他们似极了睡眠的呼吸声,段凌天还是不敢大意,他尽量极慢极慢地走向这俩人。

    快要到近前时,他停住了脚步,将倒在地上的瓷瓶里剩余的药水全洒在俩人周围。

    过了一会儿,待香味散足,方才走近他俩人。

    程盛东斜歪在椅子上,嘴巴半咧开,即使在睡眠中,也看得出他眉目间隐隐有怒气。

    而陆长尊却歪倒在地,从背影看起来似是一个温厚朴素的中年男人,谁能想到他的心肠却是如此地可怖。

    段凌天看着倒在自己眼前的两人,一股寒气渐渐从心底传至四肢,整个人犹如置身于冰窖中一般。

    眼前虽是活生生的人,可他却感觉比那森林里的毒蛇猛兽还可怕,不敢再多靠近一步。

    如今他们晕倒在地,无任何反击之力,段凌天若想伤他们,取他们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可真正站在这两人面前时,他却丝毫没有了这样的念头,若是要动手取他们的性命,只会让他觉得更加恶心。

    段凌天站在这屋中,静静地看着两人,心情从之前的压抑,愤恨渐渐转为平静,继而又转为同情,他无力地笑了笑:“你们这样算计别人,难道不累吗?

    现在这般狼狈地趴在我面前,随时可能被我杀死,还不是像飞虫蝼蚁一般弱小?”

    他手指程盛东,“你偷学到了我的一套招式,这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担心,当上掌门后不能服众!”

    “还有你的父亲,设计害了我师父,但自己又有什么好下场了?”

    “还有你,程盛东的好舅舅,谋划了这么多,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

    段凌天极轻地对着这两人自语,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过得看似安稳的生活,无言苦笑,“我也是真傻的,怎么会相信你们是真的对我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弟子的脚步声,段凌天忙收敛心神,凝神以待。

    “笃笃”,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何事?”段凌天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镇定地问。

    “掌门你回来了吗?”门外弟子问。

    段凌天在心头冷笑一声,想了想才镇静地说:“我本就没有出去过!”

    “可我们……”那弟子只说了三个字,便觉出不对,住口不言,立刻转言其他。

第317章 出洞遇险() 
“你先退下,无事别来打扰,我与陆长尊和程盛东还有要事相商!”段凌天不耐烦他再问,命令道。

    “好!”那弟子应声后,便即退下。

    段凌天转过身来,看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心头忽然闪过一个主意:“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名誉扫地吗?

    哼!我倒没什么,甚至……只是这样一来可委屈了香茹……”

    想到香茹,他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缓了缓心神,才伸脚一踢陆长尊,只见他平时略显肥胖的身躯无力地晃动了两下。

    “哼!你不是教过我,要礼尚往来吗?今天我就礼尚往来一番!”

    他运力于指,几下便将两人的上衣划得稀烂,接着扯下腰带,连同长裤一起扒了下来。

    段凌天扯着衣裤,手臂连连晃动几下,便将腰带和长裤搓成几根长条绳。

    接着又将程盛东从椅子上拖下来,将两人手臂弯转,让两人赤裸裸地面对面抱在一起,再用那搓成的长绳将他们捆得紧紧的,吊在房梁上。

    看着如粽子般被吊在房梁上的两人,段凌天深吸一口气,运了七成内力,伸指连点两人周身数道大穴。

    “哼!这次轮到你们尝尝脸面扫地的滋味了!”段凌天一脸讽刺,漠然地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做完这些之后,他只觉一阵空落落的,似乎有冷风只窜进胸口。

    他漠然地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就准备离开了。

    可真到了要离开的那一刻,却竟然有一丝隐隐的不舍。

    段凌天慢慢地走过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心中的不舍一步步的远离渐渐散去,漠然麻木慢慢充塞胸间。

    最终走回内房时,他暗叹了口气后,便静静地掀起地盖,沿着洞口爬了下去。

    这次他不再愣神发呆,手脚不停歇地在地道中向前攀爬,不时能闻到香茹离开时留下的若有似无的淡香味。

    这残留的香味让段凌天深深刺痛,只觉得一颗心便如这地道一般,漆黑无光。

    他在心里暗暗地道:“所有人都不是真的对我!师父不是!夏欢不是!陆长尊不是!程盛东不是!

    连香茹也不是!为什么?我并不是坏人,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对我!”

    段凌天越往前爬,越是悲伤,一种乏力的虚弱感渐渐充斥四肢百骸,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恨和委屈。

    他爬了不久,怀中忽地掉出一样小东西,忙伸手抓起,才发现是香茹之前给他留下的纸包,心中多了一丝安慰,“她也不是全不顾我的,若不是她留下了药水,我恐怕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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