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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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至侠-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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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沉吟了一下,“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我要好好奖励你!”

    “师父,只要你好好的,我不要什么奖励的。”段凌天又道。

    段凌天这句话,不禁让师父为之一颤。

    他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么让人温暖的话了,不禁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了一眼段凌天。

    想起跟他相遇以来,自己从来都是任意使唤他,从未关照过他,想不到他竟然还会反过头来关心自己,想到明日要他去冒险的事,心头溢出一丝愧疚。

    段凌天见师父眼眶微红,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摇摇头,难得柔和地道:“听话,师父应该奖励你的!”

    他让段凌天去找了些稻草,劈了些树干回来。

    在山洞一角,将稻草平铺叠好,在上面铺了个床单,做成一个简易的床铺。

    又吩咐他将树干连在一起,做了个屏风。

    做完这些,已到了傍晚时分,几人才开始吃晚饭,晚饭吃到一半,师父方道:“两个小娃娃,来来,喝干这碗酒!”

    说着,指着段凌天和夏欢面前的酒碗。

    段凌天和夏欢拗不过他,只得喝干面前一小碗。

    师父满脸笑意,“很好!很好!很听话!”说完,他也端起面前的酒碗一干二净,“今天就是你两个小娃娃的良辰吉日了,我老头这碗酒就是你们的见证!”

    夏欢听他这么一说,立时明白了一大半,她羞涩地瞥了眼段凌天,见他还是一副呆呆的傻样,不由得嘴角一抿,微微一笑,不知他是开心得痴了,还是没反应过来。

    “两人再喝一碗交杯酒!”师父说着,便将他俩人的酒碗倒满。

    听到“交杯酒”几个字,段凌天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正待开口,手臂已被夏欢抓住,那碗酒已被她递到自己手上。

    “喝!喝!”师父兴致甚高,拍掌道。

    段凌天正要抗拒,夏欢却已不由分说地挽住他的手臂,跟他手中的酒碗一碰,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夏欢瞟了眼段凌天,见他还未迟疑着,伸手对着段凌天碗底一推,那酒就顺势流入他口中,段凌天只得就势喝完。

    “这酒,这酒……”段凌天抹了抹嘴边的酒,吞吞吐吐道。

    “哎呀!你快别说啦!”夏欢脸颊飞上两片红霞,看了师父一眼,羞涩地对段凌天道。

    “小姑娘,不好意思啦!”师父难得地逗趣道,“好,喝过这杯酒,今天就是你们的良辰吉日!”

第186章 良宵() 
师父说完,站起来走到一旁,拿起另一个包裹,满脸笑意地对段凌天道:“来!你们把这身衣服换上!”

    段凌天接过包袱,打开一看,一脸愕然,见里面是两套大红色的喜庆衣服,就像他小时候看见戏台上的人的服饰。

    “这衣服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了!这乡野地方找不到什么好东西!”师父见段凌天愣在那里,以为他对衣服不满意。

    “师父,我,这……”段凌天看着那衣服,不知如何是好。

    “好!师父,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师父以为段凌天害羞了,了然地朝夏欢和他点点头,顺手把薄木板搭起来的屏风一摆,将夏欢和段凌天围在那山洞中了!

    “今晚,你们就在里面过吧!师父在外面给你们守着!不打扰你们了!”师父的声音远远地从山洞外传来。

    “你,你,我,我……”屏风里小小一块地方,现在只剩下段凌天和夏欢。

    段凌天看着夏欢,有些莫名的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夏欢走到一边坐下,羞涩地垂下头道。

    “嗯,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段凌天放心地点点头。

    夏欢见他那一副紧张拘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个傻子!”

    段凌天见夏欢巧笑嫣然,心中一动,脸颊发烫,忙移开目光,侧过了身去。

    “你怎么不理我?”夏欢道。

    “没,我没有不理你!”段凌天道。

    “那,你都不看我!”夏欢道。

    “看,看,看过了!”

    夏欢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这声音就像绵长的蚕丝,将段凌天轻柔地环绕。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声音,段凌天就觉心中发烫,不敢多看夏欢一眼,忙移开目光。

    “你要穿那件衣服么?”夏欢见段凌天呆呆地看着那大红喜服道。

    “没,没……”段凌天听她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正看着那衣服,忙将目光收回,摇着头道:“我不穿!”

    “哼!男生还那么害羞!你不穿我穿!”夏欢说着,将段凌天推到一旁,找到自己的那一件,往身上一穿。

    “看!怎么样?”夏欢穿着那衣服,在段凌天身前轻轻一转。

    “好看!”段凌天垂下目光,局促不安地道。

    “好看吗?那你也穿!”夏欢开心地指了指包裹里的衣服。

    “不,不,我就不穿了。”段凌天摇手道。

    “你为什么不穿?”夏欢侧头问道。

    “这是师父弄的,我,我不能穿!”段凌天道。

    “我都穿了,你不能不穿!”夏欢发现段凌天欲言又止,似乎并不是因为害羞而不穿。

    她有些着急了,“而且刚才你也当着师父的面和我,和我……”夏欢咬咬嘴唇,终于没说出“交杯酒”几个字,只说:“喝了酒了!”

    “刚才那酒,不算的!你知道的!”段凌天道。

    “为什么不算,我知道什么!”夏欢忽一跺脚,委屈又茫然地看着段凌天。

    “刚才你不是说你都知道的吗?”段凌天诧异地问。

    夏欢听他这么一说,当场愣住,想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跺着脚大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你说,我知道什么?”

    段凌天见夏欢生气,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道:“别生气,别生气,给师父听到就不好了!”

    夏欢此时可顾不得这么多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即使被段凌天紧紧捂住嘴巴,也还是挣扎着,闷声道:“听见了又怎么了?原来你是做给你师父看的,是不是?”

    段凌天看着夏欢点点头,“你不知……啊!”

    他正待解释,哪知夏欢一张口便咬住了他的掌缘。

    段凌天疼得闷哼一声,伸出一直臂膀将夏欢箍住,仍旧不敢松手,依然如刚才那般捂着夏欢的嘴,生怕她大吼大叫,将师父引来。

    夏欢气急,泪水一下涌入眼眶。

    她极力挣脱,浑身不住扭动,双手胡乱朝段凌天身上捶去。

    段凌天只得伸臂将她箍得更紧。

    这样一来,段凌天差不多是将她半抱进了怀中。

    还在不住挣扎的夏欢,被段凌天这么紧紧一抱,只觉得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心中一乱,一时停住了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段凌天此时也感到一个柔软的身子被自己揽在怀中,在她挣脱扭动时,心中竟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两人一时都失了神,夏欢抬头间,两人眼神一撞,更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就在这时,一阵柔如细丝的笛声传入两人耳中,这笛声轻柔舒缓,曲调动人,渐渐如袅袅青烟般充满这山洞。

    这美妙的乐曲一传来,段凌天和夏欢都听得痴了,只觉得这乐曲无处不合自己的心意,无处不让人欢快。

    夏欢也乖乖地靠在段凌天怀中,不挣扎了,任由段凌天捂着嘴,箍住身体。

    段凌天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手掌贴在夏欢柔嫩的嘴唇上,掌心传来一种说不出的温润舒适,让他心头一颤,泛起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这调子可真好听啊!”夏欢异常温柔地道,“你说是吗?”

    见夏欢一双晶莹的大眼睛深深地看向自己,段凌天心跳更加快了。

    他再也抵受不住,鬼使神差地将夏欢紧紧抱住。

    她光滑的脸颊贴在段凌天的脖颈上,他只觉这肌肤上的暖意直贴心底,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夏欢额头上轻轻一吻。

    夏欢也伸出手臂来,将他轻轻抱住,甜笑道:“原来,你是在逗我呢!你真坏!”说着,轻轻地捶了捶段凌天的后背。

    段凌天听她这么一说,如梦方醒,忙退开两步,“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才道:“差点坏事!差点坏事!”

    “你怎么了?”夏欢不解道。

    段凌天又往后退了两小步,朝夏欢摆摆手道:“你别过来……”

    “为什么?”夏欢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着段凌天。

    段凌天摇了摇头道:“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夏欢似乎有些明白了,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向前一步,抬起下巴,凝视着段凌天道:“不能怎样?”

    段凌天见她靠近,欲再后退,右脚刚刚抬起,脚跟便已触到洞壁了。

    他退无可退,只是语无伦次地道:“这笛声,这笛声……”

    夏欢目光炯炯地看着段凌天,在他说话的时候,又向前踏出一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段凌天整个身体都贴在洞壁上了!

    “我们不能,不能那样抱在一起……”眼见夏欢越来越近,段凌天心中越发乱了,在夏欢踏出第三步,两人之间只隔了半个手掌的距离时,段凌天终于憋出这句话。

    段凌天说完这句话,本以为夏欢会生气,于是紧张地看着她!

    哪知夏欢听到他这句话,反而后退了一步,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用陌生的眼光看了看段凌天。

    段凌天只觉那目光中满是寒意,涌动的寒意下仿佛藏着无尽的委屈和心酸,他从未见夏欢有过这种眼神,知道不妙,忙张口道:“我……”

    “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都知道了……”夏欢冷笑着,无力地道,那语气疲惫已极,似乎随时都可能说不下去。

第187章 决战() 
段凌天从未见过她这般难受的模样,心头如挨了重重一锤,很不是滋味。

    他暗骂自己可恶,忙向前一步,伸手要拉住夏欢。

    可他手指刚碰到夏欢手背,便被她甩脱开来,“走开!”

    话音刚落,两行眼泪已从夏欢脸颊滚滚而下。

    此时,洞外的笛声依然悠扬畅快,夏欢听来更觉心塞。

    “我,我刚才说错话了,你骂我打我吧!”段凌天见夏欢留下泪来,更是心慌。

    夏欢对着段凌天苦笑了笑,“你又有什么错了?我打你骂你干什么?是我错了,一开始就是我错了……”

    她说着,缓缓转过身,一步一顿地走到之前和师父用枯草铺成的床边,伸出手来一遍遍轻轻抚摸着那花哨的床单,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床单上,无声地摔裂开来。

    这掉落的眼泪仿佛如滚油般一滴一滴地落在段凌天心头,将他的心灼得好不难受。

    “别哭,别哭了,好吗?”段凌天心中如有针扎,他跑过去,蹲下身来,将手一捧,接住夏欢流下的眼泪。

    “你走开,走开!”夏欢伸手推开段凌天,话音虽然无力,但语气甚为坚定。

    “那你不要哭了吧!”段凌天愧疚道。

    “我哭不哭与你何干?”夏欢看也不看段凌天道。

    “我,我,我……”段凌天笨嘴拙舌,说了几个字,不知如何劝解,想了一想,才又道:“见你这样,我很难过。”

    “你难不难过与我何干?”夏欢低哑着声音道。

    段凌天不知如何回应,呆呆地愣在一旁。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段凌天小声在夏欢耳边道。

    “哪里有什么不对了?”夏欢眼泪盈盈,苦笑道:“你不愿意,就罢了,何苦说这么多!”

    “真的,待我弄清楚了,我们再……也不迟!”段凌天这话说出后,夏欢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只是一脸冷漠地坐到一旁。

    眼看着夏欢自顾自地从师父带回的包裹中,拿出一些粗糙首饰戴上,将新衣穿戴整齐,在那新铺的床上躺了下来。

    她背对段凌天躺好,已不再哭泣。

    过了良久,段凌天悄悄上前,见夏欢双眼合上,似已睡去。

    段凌天靠着床边坐下,看着她的背影,心想:“待她明日气消了些,我再说些好听的话儿来,只要逗得她开心了,她便很快就能将这件事情忘了!”

    及至此时,那笛声越来越细,越来越柔,像一股青烟似的缓缓飘向远方。

    段凌天靠在床边,在这笛声中渐渐睡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段凌天就被两声急促的笛声吵醒。

    他警觉地睁眼一看,周围并未有什么异样,夏欢还是如昨夜一样背向自己躺着,似乎从她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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