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良媒,千岁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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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良媒,千岁要翻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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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人一打开殿门,便如同淑贵妃料好的一般,充满了血腥气。

    如此情形,慕北琰竟也摸不透淑贵妃此行来的目的。

    “陛下,您可闻到了这股子血腥气?”

    淑贵妃示意将卿华宫的宫女带上来。

    “奴婢方才见公主殿下晕倒,便急着去寻太医。却谁知公主殿下如同疯颠了一般,竟作势要喝奴婢的血,说如此才能解毒。”

    ……

    柒棠端着那盛着慕北琰血的碗,竟有些发颤。

    不行,她一定得端稳了,这可是主子的救命药。

    这些日子她照常送些君卿安的心意给淑贵妃,却每次都会被淑贵妃拉着说些闲言碎语,刻意在拉拢自己去帮她。

    淑贵妃目光略过跪着的柒棠。

    这奴婢竟出奇的聪颖,却也十分忠心,留着怕为大患。

    便示意身后的宫女指认柒棠。

    “皇上您看,她手中的是什么?”

    慕北琰却是没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如若此时出现在君卿安寝宫多有不便,于是便只好靠窗户近了些许。

    君越目光所及,竟是醒目的血色。

    “这是什么?”

    淑贵妃叫过同行的女医令,故作惊讶地问。

    女医令有模有样地审视了半晌,一脸恭顺的开口:“回皇上,确实是血液无疑。”

    淑贵妃一脸惊讶。

    她知晓这个病拖久了的话,必须以血入引。

    因为……母亲当年中的便是这样的毒。

    一如它的名字,噬魂散。

    可这毒如若服了解药,日后再发病时,必须以一人的血液为药引。

    且这人,不能变。

    淑贵妃收紧了眸色,阿尹如今远嫁大梁,可不就是让这两人所害?

    于是便开始添油加醋,什么分明前几日君卿安醒了,为何说自己需要喝人血才能活云云;什么在胡翻乱的书册里看到曾经有人为了永葆容颜永驻而专饮血液,实在居心叵测云云,什么乱坏纲纪伦常,什么有损皇家颜面云云。

    君越淡淡回了一句:“便是那卿华宫的宫女看到的?”

    那宫女头低的更甚,开口道:“回陛下,却是真实无疑。”

    “如若真是为了治病,总得醒来才能确定药效吧?”君越上前掖了掖君卿安的被角,如此问道身后的女医令。

    他从前、都没有如此待过阿尹……

    就算是那恃宠而骄的君华裳,君越也待之甚为关爱。

    他究竟、可有将阿尹真真切切地当作自己的女儿?

    “淑贵妃,便凭借两个不相干的人便一口咬定卿安的罪证么。”

    “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啊……”淑贵妃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既如此,那我们便做个例证。”君越看向身后的柒棠,“将你手中的‘药’给她服下,朕倒不知,何时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柒棠起身将碗中的药汁混合药丸喂君卿安喝下。

    淑贵妃伸了脖子仔仔细细地瞧着君卿安的反应。

    虽说药效要起作用的话,需得一段时间,但是总归会有些立竿见影的反应的吧?

    而这边的君卿安正如淑贵妃所说的那样,竟渐渐的有些血色了。

    君越自然也瞧到了这边的情形,于是脸色沉了沉,走了出去。

    淑贵妃得意地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柒棠,跟上君越的步伐,“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卿安如此做恐怕是别有所图呢?”

    “……”

    待得两人走远,慕北琰在殿里现身。

    柒棠揪住慕北琰的衣角,“慕公子您要救救公主殿下,她身体还这么弱……”

    慕北琰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境地,开口道:“我如今身份尴尬……就算是可以据理力争,也不一定有很大的胜算。”

    “您向来最有办法了,柒棠求您,柒棠求您……救救公主殿下,她受不住牢狱之灾,也绝对受不住鞭笞之刑啊……”

    慕北琰生平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尽人事……”

    出了卿华宫,慕北琰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屋子,只觉得这次麻烦来势汹汹,害他无所适从。

    那淑贵妃分明此次是曲线救国……

    那么、自己可不可以也如此效仿?

    于是取出发号施令的短笛。

    ……

    一阵凄迷的笛声过后,慕北琰面前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主上有何指令。”

    慕北琰沉声开口:“去寻皇兄,给淑贵妃施压。”

    为首的黑衣人疑惑道:“主上您所说的,着实没错么……”

    “嗯?有异议?”慕北琰轻抚着那柄短笛。

    “属下不敢。”

    只是主上从未命令他们去寻皇上啊,莫非此次出现了什么大乱子么。

    然而黑衣人的职责便是遵从命令。

    “酬劳我有朝一日会给他的,只要他帮我这次。”

    “是。”

    几个黑衣人便如此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想来这次,没那么平安度过了吧?

    渺渺,只要你能触碰周遭,我都会是你的四面八方。

    手中的那柄短笛,泛着莹白色的光芒。

    ……

    翌日一早,君卿安方醒来时便被两个嬷嬷要求梳妆打扮。

    不知怎么,君卿安觉得,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那盏琉璃灯竟然还燃着。

    君卿安挑了一件素净的夹腰小袄穿。

    被两个嬷嬷领着在凤琉皇宫里绕来绕去,君卿安这才意识到是要通往正阳宫的路。

    被晨间的风吹得醒了醒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好似强劲了些许。

    又是同样的大殿呢,这次又有什么磨砺在等着她?

    君越指节敲了敲桌子,目视着君卿安走近。

    君卿安十分了然地跪下来,“叩见父皇。”

    君越把罪证念了半天,抬起头来探寻君卿安的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淑贵妃勾勾唇,“大公主殿下还真是巧言善辩。”

    “既如此,我便认罪就是,多说无益。”君卿安拜伏在地上给君越磕了个头。

    “不多加辩解一番么?”君越瞧着这情形十分奇怪。

    “淑贵妃母仪天下,既如此,卿安又何必多说,认错知罪就是。”

    “你……”淑贵妃看君卿安这么快便示弱,似是有种不痛快的感触。

    就在这时,有个宫女神色匆匆地递给淑贵妃一封信。

    淑贵妃一看,便变了颜色。

    这、这怎么可能。

    大梁离荣熙相隔千里,怎么会……

    她分明对这次行动做好了极为周密的部署,选择在晚上便是不给那慕北琰任何可乘之机。怎么如今却仿佛又栽了个跟头一般。

    慕北琰这么快便争取到慕北琛的支持?于是便写信来拿阿尹作注,迫使自己替那君卿安说好话。

    往日真是、真是小瞧了那慕北琰……

    君越合上卷宗,“既如此,认罪便要定罪。”

    却被淑贵妃打断,“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应小惩大诫,卿安的身体初初好了几分,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君卿安觉得这淑贵妃,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巧言善变”。

    ……

    君卿安揉了揉发僵的膝盖,步履蹒跚地走回卿华宫。

    柒棠迎上来,问她的情形。

    却被君卿安凛冽的目光锁定,“你可知,那药引是谁的血?”

    柒棠眼神闪了闪,慕公子早就说过,如若公主殿下问起来,便将这名头,自己揽下来。

    君卿安听到柒棠如此回应,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疑惑道:“那可不是一滴半点,你当真……”

    柒棠吃痛,秀眉拧了拧。

    君卿安这才发现她身上的伤痕。

    “傻姑娘,你何必……”

    “公主殿下,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无非是……贬我去守皇陵罢了。”君卿安摇摇头,“柒棠,你怎么这么傻。”

    她去慕北琰那本书上看来的,分明是这病症一发病便需要以血来做引啊。

    柒棠这么柔弱的小身板,怎么能撑得住……

    柒棠咬咬唇,慕公子每次都是如此这般小心看护公主殿下,自己却不说什么。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君卿安便坐上了前去守陵的马车。

    被贬之事秘而不宣,连慕北琰也只是旁敲侧击打听到的。

    这么走了,也好。

    他今后的行动,不用再顾及到她。

    皇兄所捎来的书信,样样都是劝他的心思还是多在谋事上。

    慕北琰翻开君卿安撕烂的书册,突然间福至心灵般想起,如若以后,她突然病发怎么办,如若以后,她突然间,叩响他的门……

    叫来黑衣人交代了跟随君卿安的任务,悬着的心却仍然没有减损。

    自从他在凤琉为质以来,君越一直十分满意,他没有喧宾夺主,就算是赏花会上大放异彩,也站起来将诸位的优点弊病全都讲解了一番。

    既是牵制,便要做全做足。

    ……

    谁知暴民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便抽调军队来堵路上的君卿安。

    而正在行进路上的君卿安,却适逢了这场暴乱的波及领域。

    为首的暴民嘀咕了半晌,君卿安凭借着自己对北漠方言的理解,才听懂了意思。

    敢情是想让苏子乾的军队首尾不顾啊。

    话虽这么说,君卿安去往皇陵的随行兵士却少得可怜,便只好随这些暴民走一遭。

    …

    北漠营地内。

    君华裳的脚刚刚好走了些许,便听闻有消息传来。

    苏子乾一听皇室守陵的队伍被拦,便不由分说上马。

    君华裳凑到旁边,我也想去。

    苏子乾一副你是不是在闹着玩的模样。

    君华裳说:“向来都是父王前去守陵,此番恐怕也是父王遇到了什么危险呢。”

    苏子乾听后换上了一副你要相信我的实力的表情。

    “可是我那么久不见父王了……”君华裳可怜兮兮,“更何况,我是在担心你啊。”

    苏子乾只好默许了君华裳的随行。

    大军奔走了半晌,才赶到了皇陵附近。

    只见暴民已然驻扎,正在开饭。

    苏子乾命大家做好伪装,将君华裳扮作一小喽啰般和自己一道。

    君华裳黏在苏子乾后边,钻进了这帮人的军营。

    搜罗了一遍,硬是没有找到藏着人质的营帐。

    苏子乾看过去时,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君华裳尚在惊奇为何前边的苏子乾仿佛怔住一般,下一刻却也讶然。

    她怎么会在此处?不会是看错了吧?

    便听为首的暴民说,“方才搜她们身上的东西,竟发现了这枚腰牌。”

    “竟是没有想到,截得的这女子,是凤琉的公主。”

    “老大实在是高,这样的话我们就有谈判的筹码了。”

    “还是得亏了那凤琉贵妃相助,此番才能如此顺利。”

    君华裳眼睛倏然瞪大,这怎么可能。

    贵妃娘娘向来与自己那么亲切,平常走动走动都会拿些东西互相往来。

    莫非、莫非贵妃娘娘与君卿安有什么过节不成?

    竟连表面的关系也维持不下去。

    苏子乾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偷袭离自己不远的士兵。

    暴民们反应过来之时,便当即立断地将一旁的君卿安挟持。

    君卿安这才瞧见了眼前的苏子乾等人。

    “苏子乾,认得这是谁不?”为首的暴民说。

    君华裳听到了身边苏子乾发颤的声音:“你先把刀放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为首的暴民想了会儿,开口道:“这么着吧,你先将我们的弟兄放了。”

    苏子乾说:“这个简单。”

    于是吩咐命令下去。

    “别高兴的太早嘛,这么着吧,你自己捅自己一刀,我便放了这花容月貌的公主殿下。”

    君华裳拦住苏子乾当机立断的手,“不要不要……”

    “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拿一个女人来中伤大将。”君卿安说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君华裳一阵惊呼。

    “放了她。”

    ……

    君华裳从怀里掏出苏子乾给自己的金创药,却被苏子乾一掌挥开。

    苏子乾看着匪首,“你如今可以放人了吧。”

    匪首看了看昏暗灯光中滚动的药瓶,俯身捡了起来。

    “苏子乾,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匪徒们笑作一团。

    苏子乾无力道:“你……”

    君华裳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脸难以置信。

    便使了全力向匪首扔出匕首。

    但听匪首“啊”的一声,那匕首恰好切中他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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