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迈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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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迈仙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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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方帝姬虽然昏迷不醒,伤势却稳定了。弟兄四人聚齐三人,又换了上好的兵刃,金五娘换上软甲,弟兄三人给方帝姬也穿上贴身软甲,他又让两位哥哥去挑软甲。

    在这花园中虽然无人来袭,可谁都知道,要想把方帝姬带出去,那是难如登天。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等章华。

    章华呢,章华果然来了。

    他率众兵将,打着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隐军旗旗号,从城外大刺刺叫门。

    相府所在之处,亦是京城重地,守将虽不是大将军大元帅,也是正四品的武将,在朝堂之上由皇帝亲自指派的忠臣。守将杨华青在城楼上百无聊赖的弹琴,忽听手下兵丁来报:“报将军,远处有大队人马来袭。”

    杨华青精神百倍的跳了起来,推翻七弦琴,抄起雕弓宝箭跑向城墙上视野最好的地方。只远远望了一眼,以他那百步穿杨的视力就将来者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自思量:他们打的是禁军旗号,穿的也是禁军号服,也算军容整齐旗帜鲜明,可根据兵部通知,今天没有核准放入京城的军队。那就没什么可说啦!

    杨华青大声道:“关城门!箭上弦!备硬弩!”

    章华一见城墙上刀枪林立、刀出鞘弓搭箭,立刻传令全军止步。他双手勒缰绳,驭马缓步上前。

    杨华青看这人距离身后士兵将近三十步,又看清楚了他是谁,乐了:“呦,章华贤弟!从何处来?往那里去?”

    章华肃然拱手:“华青兄!丞相急招我入府平乱,请华青兄行个方便。”

    “丞相府中又乱?”杨华青一手扶着城墙垛子,一手抚须:“有何为证?”

    章华一指城内:“丞相府内三色信烟为证!黑红蓝三色信烟,仅有丞相及帝姬性命攸关时可用。”

    杨华青绕过城楼看了半天,又绕回来,道:“无兵部文书,愚兄绝不能放你身后这些人入城。”

    章华道:“丞相危在旦夕,帝姬娘娘生死不明,我乃帝姬娘娘第四子,入城救母有何不可?杨将军,法礼不外乎人情,放我等入城确实有违国法。若不放我等进去不能救人,丞相与帝姬娘娘双双陨命,也是你只过。更何况我不是去相府酒驾,而是如你担忧的另有所图,我这些人进了偌大的京城,如同水归大海,翻不起一点波涛。”

    杨华青沉吟道:“丞相府危难,有九城兵马司。”

    “杨将军恕我直言。”章华大声道:“能出入相府刺杀丞相及帝姬娘娘者,绝非易于之辈。”

    杨华青又沉吟不语,章华再接再厉:“我朝法度虽严却明,抗旨者有功不赏有过重罚,违背国法军规者以此论处。但请杨将军听小子一言,拦住我等只有一理,开城放我等入城却有九理。”

    杨华青皱眉:“你且说来听听。”

    “其一者,丞相乃是朝中文武重臣,若遭不测,乃是国之大不幸,边关亦将动荡。”

    “其二者,丞相府中有军国机密文书无数,若失窃其中之一二,便徒然生波,朝中不定六部难安。”

    “其三者,丞相府中有灵宝无数、空白圣旨一张,若为人盗走,我朝颜面扫地是小,贼子招摇撞骗是大。”

    “其四者,我义母受圣恩敕封帝姬娘娘,若遭不测,岂不是皇族颜面无存。”

    “其五者,帝姬娘娘纵横武林二十余载,身经百战未曾一败,威震宵小竟至京城之中路不拾遗,今日出了如此滔天大事,武林中人必定蜂拥而至,京城定然不安。”

    “其六者,帝姬娘娘掌管南路漕运,亦有些积年的产业,若安排不得当,后果难以设想。”

    “其七者,若义父义母身遭不测,为儿不能手刃仇敌,岂肯罢休!”

    杨华青听他朗声说了一起,目不躲闪言不停顿,又说的十分在理,叹了口气:“其八其九呢?”

    “其八者,以相府之中层层戒备、处处关卡之细密,我料定贼子尚不能脱身。此时若能入城擒获,如同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待贼子逃逸后再追击之,不易于泥牛入海。其九,我义父为你洗脱冤狱,我义母在边关时曾救得你性命,报恩之时正在当下。”

    杨华青心说:我真的没什么理由反对你了,于公于私你都是对的。只是守城将领守的不只是京城,更是皇帝的安危,咬咬牙道:“你们不能都进去!”

    章华道:“杨将军放心,入内城逾千人即为谋反,这道理我晓得。”

    “开城门!”杨华青长叹一声:“丞相若不是一心为公,帝姬若不是利国利民,我绝不肯放你进去。”

    章华道:“多谢将军大义!”说罢,率众长驱直入。

    飞龙旗共二百人,由两名百夫长带领。其中一百人留在杨华青所守的外城内外,做防备状。

    飞凤旗一半人马散入京城外城各处文臣武将的居所,诈人。

    飞虎旗两位百夫长都是同章华一样,善于巧言诡辩的人,对着杨华青软磨硬泡,弄走了部分强弓硬弩,就离开城中在郊外选地埋伏。

    隐军旗分两位百夫长带领,一百人散入京城中各处机密点,用尽暗法子完成任务。

    章华到了内城附近,马上就要到王公贵胄、权臣名将以及丞相府、皇城的内城所在。他命众旗都留下来,单人匹马带领飞龙旗一百人到了内城城下,对东门大将把事情‘如实’一说,就被这丞相府嫡系亲信允许入城了。

    至于此时,飞龙旗守住内外两座东门。飞凤旗开始骗那些少公子少将军纨绔骄子跟着丞相府四位公子玩去。

    飞虎旗运走了内城外城的部分强弓和所有硬弩,彻底避免了方帝姬所在的马车被洞穿的可能性。

    飞豹旗弓搭箭、刀出鞘,一个个在丞相府外各处埋伏。

    隐军旗一百人直取太医院。

    章华仗剑稳坐鞍桥,身后飞彪旗雄赳赳气昂昂,刀枪似麦穗,剑戟若麻林。

    章华从胸前百宝囊中掏出紫色信烟,一边点一边道:“飞豹旗分出五十人随我进府,尔等将圈中宝马良驹抢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金五娘抱着斧头眼巴巴的盯着方帝姬,问陈良:“大哥,娘怎么还不醒?”

    王乾皱眉头道:“娘暂时醒不过来,明天就醒了。这章华怎么还不来?他会不会临阵变节?”

    陈良拉了一把一咧嘴就要哭出来的金五娘,低声喝道:“不许哭,叫外面听见就全无斗志了。老三,三弟,哥哥下面说的话,你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记好。”

    金五娘擦擦眼泪:“哎!我听哥哥的。”

    “如果章华变节害死了母亲,你就跟他归顺丞相,章华说什么你做什么。听懂了么?”

    “听不懂。我会照着做的。”

    “好三弟。”陈良微微哽咽,说不下去了,看了眼王乾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王乾用力压低声音,咬牙吐出词句:“三弟,如果你跟章华归顺丞相,无论他让你干什么,只要不是侮辱娘亲的事,你都可以做。哪怕要你杀了我和大哥,如果我们那时候实在逃不出去了,你要求情三次然后发怒动手。”

    “还是听不懂,我记住了。”

    王乾长叹一声,语气深沉决绝:“如果丞相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说是母亲死前的交待。剩下他再问什么,你都听不懂,记不住。丞相问你恨不恨他,你就说不知道。丞相问你往后要怎么样,你就要住在母亲院里。”

    “哎!为什么呀?得,我不问,我记住了。哥哥你继续说。”

    “你要一直等,一直这样憨傻的骗他们,无论走到哪儿都要带着斧头,每次撒手的时候要很怕丢。直到有一天你被信赖,可以带着斧头靠近他,就找一个丞相和章华都在场的机会,三息之间,把他俩砍死。”

    陈良默默抹去的眼角的泪滴:“四弟的性情,别人说不准。希望别有那样一天。但如果有了,如果章华害死了娘,金五娘你记住,一旦章华做出那种事,无论他说什么,怎么解释,你都别信。一个字都别信。”

    在假山上瞭望的汉子看见府门处有紫烟,大叫:“援兵来了!”

    陈良王乾对视一眼,以手加额连连喘息。

    金五娘茫然的看了看,虽然什么都不懂,黑黑的小脸蛋上也露出了笑容。

第六章() 
弟兄四人在雪洞清凉宫中相见,陈良如逢甘露,王乾松了口气,金五娘露出一丝笑容。

    见了章华来不及多叙,王乾连忙道:“十娘,你是我们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凡事你拿个主意。”

    章华跪在方帝姬身边,轻轻的掀开衣襟看了看她的腹部,血液微微渗出火浣布,却能在火浣布和软甲衣襟之间看到那精英如玉弹性十足的小腹,和小腹上一道淡淡的,充满女人味的暗红色长纹。

    章华沉声道:“出京城前的事都已安排妥当,路上在与哥哥们细说。别叫我十娘!”

    王乾期冀的看着他,道:“咱们怎么出城?你带了多少人?”

    “一千二百人分六旗各行其事,出城前不必给帝姬娘娘易容改扮。”章华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良安耐住愤恨的神情,沉声道:“娘亲从宫中回来后找丞相议事,丞相孤身一人在此处雪洞清凉宫中等她,我当时留在洞外。片刻后听到一声惨叫,我冲进来看的时候娘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机关转动丞相离开了。利器深三寸半,刃上有毒。我点燃信烟,二弟来的最快,然后二弟安排人手警戒和召集两位贤弟。”

    章华轻轻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有些忍不住想要抚摸那温暖的令人伤感的地方,终究忍住了,长叹一声:“既然伤在此处,娘嘴里又含了定神珠,这伤势致命又有毒,已经不必再下毒手。帝姬娘娘威名赫赫,丞相在半日内不会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若要离开京城还是宜早不宜迟。”

    金五娘说出了最重要的问题:“好,只是去哪儿?”他单纯又鲁莽,凡事只知道开始和结果,粗暴又直接。

    陈良一边帮着章华试着抬动方帝姬,低着头道:“出海越洋,去咱们海上国?”

    王乾也帮着轻轻挪到方帝姬,看她脸上有没有痛苦的神色:道:“金国和女真虽然是敌国,但都挺好。”

    金五娘负责抬肩膀:“还是找个人极罕见易守难攻深山躲起来吧,等娘伤好了让娘做主。”

    章华道:“三哥说得对。来,我看到马车在外面等着,咱们把娘抬过去。”

    丞相府中死气沉沉,沉默寂静的像个潜伏的怪兽。雕梁画栋、栏檐高啄,飞檐脊兽,浓墨重彩威武华贵的深深宅院,在暗沉的暮色中近似阴森。

    章华摸了摸方帝姬的脉门,脉象虽然虚弱但还有生气,他忽然道:“大哥,你看看府中有没有灯光。”

    陈良的轻功在兄弟四人中最好,脚下一用力往上一串,顿在高高的粉壁墙上往里仔细看出,那重重院落中有疏影摇曳,奇花争艳,却没有一丝人影。运极目力看去,也没看见那里的屋里有亮光。

    他跳下来:“兄弟,或许我看的不全,但表面上没有亮光。”

    “没有就对了。”章华跳上马背道:“丞相不想让帝姬娘娘死在府中,他得避开杀妻的嫌疑。如果我所料不错,丞相现在如果不是在皇宫中推杯换盏,就是在那儿和一帮重臣歌舞升平。咱们快走。”

    一路上尽如章华所料,两座南门顺畅无阻,丞相一丝动静都没用。

    出了城,埋伏在城外的人把他们接住,所有人都隐匿在树林中暂时接阵防御,等着章华安排。

    “羊师傅,请你赶快给帝姬娘娘和这六个女人易容。”章华这一路上早就把策略安排好,侃侃而谈道:“这六辆马车里有六个重伤的女人,要分别赶往六个不同的方向。每辆车跟二十个人,打扮成商贾的摸样。这六辆车都是幌子,如果被丞相的兵马围困住,你们直接投降就是。总共需要一百二十人,十二位百夫长每人选十人。”

    陈良道:“那娘从那条路走?”

    章华低声道:“当然是易容改扮,由我们弟兄四个带人护送。”

    “易容成什么摸样?”

    章华想了想:“和尚!”

    弟兄三人同时瞪大了眼镜,王乾低声道:“和尚?你开玩笑,那胸膛怎么藏?”其实娘胸可大了,平时穿衣服的时候只要拿下软甲都能看出来起伏跌宕,而且娘给大女儿喂奶的时候我见过嘿嘿嘿,又白又大,圆滚滚的。

    章华白了他一眼:“哥哥你没好好学,穿上三层鲨鱼皮贴身水靠就能把女人变成男人。行了,你们也赶快收拾收拾,全身上下收拾到浸沉利落,伸胳膊抬腿没有崩挂之处。三公子哥儿禁看不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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