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真要落在那些人手里才是悲剧。庚心里有一句话，愿与两位共勉，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来——干！”
吴佩孚与李长庚共同干了一杯酒，互亮了下空杯。“孚领教了，只是还有一事要请教，不知这关税启明打算如何管理。尤其是烟土问题！”
“好，吴将军，这么些天，你是第一位问我这个问题的，冲这个我敬你一杯。”李长庚喝干酒杯，起身走了一圈，神色郑重地说道：“烟土坑害了中国大半个世纪，从最初的完全进口到现在百分之七十国产，可以说是中国发展最快的行业。在黑龙江对种植、贩卖鸦片吗啡等毒品者，只有一条罪，那就是死罪！由于黑龙江对鸦片的零容忍态度，黑龙江现已基本禁除鸦片。
东南沿海和长江航道一直是外国人向中国倾销鸦片的首选地，是中国鸦片泛烂的重灾区之一，这也是我们东北政府接管关税最沉重的一块心病，所以在这个方面必须要当地政府达成一个联盟，可如今国内想做到这一点难上加难，吴将军以为如何？”
吴佩孚想了想说道：“我们也可以向你们黑龙江学习吗？狠下杀手！”
曹锟听得直摇头，他就有大烟瘾，这玩意禁不得啊！
“吴将军淮南为桔，淮北为枳，黑龙江的政策之所以施行的好，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是，东北的鸦片成瘾者本就不多，加上早先地方偏远，交通不发达，加上我上任后，雷厉风行的手段，才得以禁止。
根据我们黑龙江统计局提出可行性办法是，一手软，一手硬，双管齐下。硬手段是严防死守，不管是谁，只要参与走私和贩卖毒品，抓住了就杀头抄没家产。软的手段是，政府开烟馆，凡吸食成瘾者，可到政府报备，在指定的烟馆吸食，若在家或是其它地方吸食者，死罪，抄没家产。
烟馆不许有豪华设施，大烟必须廉价。如此一来就可以杜决了新的成瘾者，而已经成瘾的人，由于得到渠道控制，也不致于出现家破人亡的事情发生。所谓堵不如疏，一面是高风险，一面是低成本市场，有个十年二十年就可以杜绝毒品的危害。”
“妙，妙计！”不等吴佩孚说话，曹锟就拍起巴掌。“人都传说李启明善用阳谋，今日我老曹领教了。”
“曹老哥谬赞了，这算什么阳谋，不过是法学中的一个基本量刑原则——犯罪成本！”
“犯罪成本——是啥？”曹锟疑问道。
“哈哈，犯罪成本包括行为成本、物质性成本、心理惩处、法律惩处、社会惩处、定罪概率等等。犯罪既是一个社会问题；也是一个经济问题。犯罪人犯罪需要投入一定的资源；国家和社会控制犯罪更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犯罪成本是商品生产的产物，是经济学中的价值规律在犯罪学中的反映。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犯罪成本和定罪率提高了，犯罪率就会下降。”
“这不是秦律重典的意思吗？可是儒家不是讲量刑为宽吗？”半个秀才的吴佩孚接道。
“嗯，这是法学当中的一对矛盾关系，有人提倡量刑从宽，有人提倡量刑从严，各有各的道理。但我认为根子上还是出在犯罪成本的高低上面。
我举个更形象的例子吧，庚刚治理黑龙江时，有两种社会风气非常不好，一是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吐痰乱扔拉圾。二是不排队，什么事都一哄而上，明明大家排队十几分钟就好的事，偏偏挤成一堆，一个小时也完不了。于是我在黑龙江推出鞭刑和重罚款，不排队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随地大小便乱扔拉圾者，五鞭子或两块大洋。
开始人们还不以为意，可真有几个人挨了鞭子，大家就算明白账了，挨了鞭子或是罚了钱，一样得排队，挨了鞭子，疼不说还丢面子，罚钱更是让大多数老百姓心痛。
与此同时黑龙江也大肆修建厕所和设置拉圾筒，不但解决了街道文明问题，提升了城市形象，也杜绝了传染病的传播。老百姓意识到好处，都自觉文明起来了！
一面是讲社会公德，一面是挨了鞭子后在去讲社会公德，谁都不喜欢后者。黑龙江统计局那帮人闲得没事干做了个统计，从实行这条法律到现在，一共处罚了不到一千大洋，打出了不到三千下鞭子。在去年大流感期间，黑龙江的传播感染率全世界最低，这是三千下鞭子和一千大洋换来的结果。
从量刑上来说，随地吐痰和扔拉圾就被打鞭子重罚款，绝对是量刑过重，可是社会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现在黑龙江老百姓不但不反对这条法律，反而十分拥护。
黑龙江统计局还做过一个测算，如果黑龙江人均收入达到100大洋的时候，可以将死刑改为终身监禁。”
“啊，没了杀头的罪，那还不反了天？”曹锟楞了一下说道。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不过统计局的外国法律专家确用了管子的一句话来回答我，‘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就是量刑为宽的前提。
如今社会动荡，新旧、中西思想交融，官府一面盘剥百姓到最后一粒米，一面却打着文明的旗号，不用重刑。犯罪率焉能不高！这是社会或法律在引导犯罪。
然而当国强民富的时候，老百姓通过正常劳动就能保障吃穿住用行的无忧，用聪明和勤劳可以获得社会进升的渠道，谁还有挺而走险，冒着杀头的危险去作触犯法律的事情。”
“哈哈哈，有启明这些话，哥哥这顿酒喝得开心。”
“是啊，孚以前自视才高，今天才知道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李长庚听吴佩孚这么一说到打起了别的心思，直系也好皖系也好，这么走下去早晚都是条末路，自己手下正缺一名帅才。吴佩孚绝对够这个资格！只是要拉拢这人要提前做些准备。“吴将军能这么批评自己，到是位真丈夫，谁也不是生下来就知道天下事，无非是阅历和眼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上看得在多不如亲眼去看一看。不知将军可有兴趣与我同去巴黎，真正见识一下西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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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谁在打劫谁（）
子玉兄下面就是刚刚成立的土耳其共和国了，这是一个横跨亚欧大陆的一个国家，土耳其人史称突厥，就是被大唐王朝打灭国的突厥，公元8世纪突厥人从阿尔泰山迁入小亚细亚，13世纪建立奥斯曼帝国，全国信奉穆斯林。极盛时是一个横跨亚非欧三大洲的帝国，其首都伊斯坦布尔曾经是东罗马帝国的首都君士坦丁堡，在奥斯曼帝国攻战东罗马帝国后，东罗马文明向西方扩散，因此导致了后来的欧洲文艺复兴。
士尔其共和国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水陆都正好卡在了亚欧大陆之间的咽喉要道。虽然奥斯曼帝国战败于协约国，但由于苏俄爆力的共产革命，使得刚刚成立的土耳其必然要成为传统欧洲拉拢扶持的目标。相信用不了两年，欧洲就会放弃对其战败国的制裁。”
“想不到启明身在国内，却对欧洲国家了如指掌。”吴佩孚这些天在飞艇上与李长庚不停的交流，对李长庚的学识眼界钦佩不已，两人的称呼也从最初的吴将军副总司令，变成了子玉兄、启明弟！
李长庚小口尝了下桌上的咖啡摇头道“现在算不上什么了如指掌了，这一场大战下来，同盟国被支解成若干个小国，欧洲的国家正面临一次大洗牌。好在这事用不着我太操心，统计局国际关系所的那帮小子有得忙了！”
“国际关系研究所是个什么机构，我无数次的听启明提起统计局，似乎这个部门权力大得很。”
“哦，子玉兄长是这么认为吗，哈哈错了，统计部门只有统计调查的权力，相当于政府智库的角色。国际交系研究所是一个很奇怪的部门，那就是每一个分组代表一个国家的利益，进行虚拟。比如我想了解英国明年对于中国的政策，那么英国组的人就会与中国组的人进行虚拟对抗，这种对抗有时候是几个人推演，有时候可能会要把各方面人才都拉进来，进行几百人的虚拟对抗。”
“这样做有意义吗？”
“意义非常深刻，就像巴黎和会谈判时，国际关系研究所就进行了虚拟，得出的结果准确率十之**。中国经这一场大战，也重新回到国际政治舞台上，我们要抓住这个难得的历史时机，把国际关系理顺喽！可惜如果袁大总统不称帝，若没有护国战争，相信一战会使中国得到更多利益。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
“你是说护国战争打错了？”
“也算不上打错了，只是在不该发生战争的时候发生的战争，错失了一次国家崛起的时机。当然，国家的强盛不能存在机会主义思想。”
吴佩孚点点头认可了李长庚的观点，“启明听说这几年东北发展领先全国，尤其是黑龙江更是富得流油，难道不是抓住了一战的时机吗？”
“是的，黑龙江能够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发展成全国第一富省，和欧战有直接关系，其财富积累的速度十倍于平时。但这也不能全看做是欧战的关系，黑龙江出口欧洲的主要贸易都是成品，附加利润高。而国内其它地区向欧洲出口的主要是半成品或工业原料。后来欧洲人闲浪费运力，直接将原料运到黑龙江加工。子玉兄，跟你说句实话黑龙江这三年欧战赚到的钱，除了工人的工资和政府开支，全部用于基础设施建设和扩建工厂。哈尔滨钢铁厂已经连续扩建了两次，第三次扩建正在进行，这次如果我们顺利的话，很可能第三次扩建只能停在图纸上，进行第四次扩建。咱们这次去法国主要目的可不是和英法政治谈判，而是要账和钱去了？”
“你这个东北自治区的副总司令，听这话说的怎么跟个生意人似地。”
“哈哈，治大国如烹小鲜，说这知的人还自比厨子呢，说白了治国就是搞经济，在完美的政治制度到最后目的都是为了改善民生。法国人看似浪漫，实际上最是二皮脸。德国是在他们法国的领土上投降，按理说只要双方罢兵就是了，可德国在放弃武装抵抗的时候，法国人竞然去抢德国人的军舰，抢德国人的鲁尔工业区，这是点型的流氓作风啊。
英国是个岛国，肯定不希望法国人真的强大起来，法国人又使劲贪小便宜，也就随了法国的愿，加深德法两国的仇眼，利用德国来制衡法国。看看现在签的什么和平条约，根本就是一纸约战书。
咱们这次去巴黎就是捡德国的洋落去了，法国作为一个工业强国，实际上抢了德国人的工业区，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处，那东西只有国家才能买得起，法国人自己用的话又容易产能过剩，造成经济危机。所以我们来了！”
“你要买德国人的工业区？”
“有什么意见吗，放心我现在还是法国的大债主，现在克里孟棱肯定头痛怎么还我钱呢。”
“不怕他赖帐吗？”
“他要是敢赖我账，除非他疯了。”
“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
“嘿嘿，怕法国人赖账我早就防他这一手了。现在的法郎是我在发行！”
“你说什么？”
“哈哈哈，英、法等国在战前是金本位国家，可战争时期，只有黄金白银才是国际硬通货币，英法德奥俄意，这些国家大量的黄金白银外流，到后期国内黄金已经见底了，不得不四处寻找白银，发行白银货币，可是这些国家金本位时间久矣存银量本就不高，便把主意打到了中国、日本还有南美，由于在这之前我就预料到白银会涨价，所以我向日本贷款拆借等形式，建立了大量的白银实仓。
然后这些参战国就顺理成章的找到我，要求贷款，嘿嘿，李某人自然是坐地起价，多高的利息就不说了，那是相当的丰厚。这些钱一部分又回到黑龙江手里变成运往欧洲的货物，一部分运到法国我收购的银行制成银币后，进入欧洲各国流通。如果现在法国人想要赖账的话，我将以最大债权人的名议大量超发货币，到时候就是我的钱收不回来，但整个法国人民也得破产十分之一。
我现在给法国人多一个还钱的选择，那就是他们抢到的那些德国重工业工厂连人带厂给我运到黑龙江去，要知道要些工厂非常先进，德国工厂每十年更新一次，由于战争的压力，这些机器设都几呼都是全新的。”
“我猜不光法国人欠你钱，德国人想来你也没放过吧。”
“子玉兄想法越来越多了，可惜在货币上还真没占到德国人太多便宜，主要是我们那时候加入了协约国，只能换到了一些工业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