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强盗手册 作者: 王小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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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强盗手册 作者: 王小枪-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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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捉几只小蝎子小毒虫来咬上几口,之后到一个四下没人的地方一棍子抽死,两个人因为不同意见吵了整整一夜,最后只好通过抓阄来决定,结果抓出来他俩一看,只见阄上写着四个小字儿:两管齐下。
  就这样,一路上这么走下来,林冲已经被折磨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了,只要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几乎天天都能听见林冲哀嚎哭泣的声音。终于有一天,他的罪终于受够了。这天早上,三个人来到了一处地势险峻,树高叶阔的阴森地界,叫野猪林,从字面上的理解,这是一个野猪非常多的树林,但是因为寂静无人,土松林深,常常被选择做杀人越货的地点,林冲三人还没走到一半,就看见不下二三十具已经变成骨架的骷髅。
  董超薛霸眼见地势不错,就唱着摇篮曲哄着林冲靠在树上睡着了。等林某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捆到了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上,眼前是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正一个拿刀一个持棍,恶狠狠地盯着他看。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董薛二人。
  林冲心里暗暗叫苦,但表面还是不露声色地笑嘻嘻看着两人,“我知道两位哥哥是跟我做游戏呢,乖,快把我放开来吧,”薛霸冲他嘿嘿一笑,晃晃手里的棍子说道,“早就听说林教头身怀绝技,不但枪棒使得出神入化,而且早年练的金钟罩铁布衫更是刀枪不入,炉火纯青,俺们两兄弟想开开眼界,所以今天就不好意思了……”
  林冲看见薛霸笑眯眯地凑了上来,吓得手脚乱动使劲挣扎,连声大叫,“谁他妈给我造谣呀”,眼见一棍一刀朝自己头上招呼过来,吓得再也支持不住,嗷嗷地扯开破锣嗓子叫唤起来。正在这时,忽然大树上一个黑忽忽的身影从天而降,还伴随着一个超级洪亮的声音“别喊了,被震下来啦”,林冲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鲁智深。只听见“扑通”一声,正好砸在了董超薛霸的身上,两个人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被立刻砸得晕了过去。
  林冲顿时大喜过望,顾不上说声谢谢就流着眼泪儿大声地埋怨,“讨厌,你怎么不早来呀,害得人家受了这么多苦”,鲁达和尚咧着大嘴憨厚地笑着一边给他解绳子一边解释其实自己早就跟了一路,一直到今天才找着机会把他救了。林冲听了一肚子的气,心想你妈的臭和尚,一直跟着你怎么不早点动手,老子的脚都快被煮成猪蹄了。本想上去和他理论几句,后来想到自己背伤未愈,脚也不太方便,吵翻了动手怕是打不过这厮,才悻悻作罢。
  鲁达和尚也不知道林冲有这么多的怨气,只顾着把他解开放到地上,又跑过去一泡黄尿把董超薛霸浇醒,上去就要一拳一个结果了性命。林冲抽了根烟正要伸个懒腰,看见和尚要杀人赶紧拦住,“把他们杀了,我一路上欺负谁去呀”,说完吩咐董超薛霸砍下树枝来做个担架,自己理直气壮地躺了上去,吩咐开路,手里拿了一根鞭子,快活地唱起了山歌。鲁达憨厚,想不起来让两个人每人背上一个,只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扛着六十多斤的禅杖,走的气喘吁吁,叫苦不迭。
  就这样,林冲迎来了自己生命中继八十万禁军教头之后的第二个春天。一路上不但享受了人工大轿,心情不好时就拿鞭子把董超薛霸抽的满身青肿,而且每到一处就叫鲁达和尚买酒买肉,两袖飘飘的鲁达和尚自然没钱,所以倒霉的还是陆谦送给董薛二人的那十两金子。
  谁都知道在那个时候十两金子能买多少东西,但就这样,鲁达还是没有辜负林冲的期望,在如此偏僻的路上将那些金子花了个精光。日出日落,一路上不但留下了董超薛霸累死累活的脚印,还洒满了林冲的快乐山歌和鲁达和尚气喘如牛的声音。
  3
  大概过了一个月,鲁达和尚实在扛不住旅途疲劳,想起在东京的快活日子,便找个机会把已经走得又肿又胀的两副大脚板拿给林冲看,“你看,你看嘛”,林冲担心他一走董超和薛霸加倍地报复他,便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想法,鲁达心想你丫这纯粹是把我当保镖的使唤啊,不让我杀人还不放我走,当下顿时大怒,不好意思对林冲动粗,便提了铁锤子大小的拳头把董薛二人揍得鼻青脸肿,“你个挨千刀的!”
  董超薛霸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暴打,也不知道鲁达和尚是在骂林冲,只好忍痛陪着笑脸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鲁达打得累了,才停下手来喘着粗气盯着他俩,“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兄弟?”董超薛霸一听眼睛都绿了,赶紧赌咒发誓说再动林教头一个指头就不得好死等等。鲁达点点头,这才别过林冲,用先前藏起来的金子雇了一个轿子,兴高采烈地回东京去了。只剩下被打得猪头似的两个公差望着他留下的滚滚浓烟,象是看见了一个悲惨时代的结束。
  林冲三人继续赶路,这一天来到了一个柴家庄的地方,林冲一打听,原来是老朋友柴进的地皮,赶紧吩咐董超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柴进笑嘻嘻地迎了出来,当下一番“想死我了”之后,林冲就顺势带着两个司机住了下来,每天白吃白喝,与武松和宋江当年的拍子一模一样。
  时间一长,柴进也不免肉疼起来,又不好意思大张旗鼓地黑着脸撵人,只好经常派些拳脚武师过来挑衅,但无奈实在是水平有限,无一例外都被林冲打得吐血,不但没起到预期的效果还得贴上医药费,把柴进气得一夜青丝变白发,看上去象是好了十岁。
  终于有一天林冲住得烦了,就提出来想到沧州玩玩,柴进大喜赶紧写了个条子拿了银两,“那里都是我哥们儿,放心去吧”,就把林冲赶了出去。林冲也不在意,带着董超薛霸就一溜烟跑到了沧州,拿了柴进的条子和银两四处打点,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于给林冲当了一路脚夫的董超薛霸两个猪头,他们的前途却越发迷茫起来,回去高俅自然饶不了他们,在这里的话又找不着工作,只好跑去央求林冲,林冲每天答应地妥妥当当,但就是不来实在的,过了一个多月,二人实在坚持不下去,只好投靠以讨饭为生的丐帮去了。日后不免忍辱负重,图谋大事,历尽艰险,终于成为了一代八袋长老。
  话说林冲在沧州好吃好住,直到有一天,忽然接到上级的命令,让他去一座大军草料场做看守,林冲不知道这是陆谦和富安搞得又一个圈套,加上冬天风大,站在门外的林冲也没听清楚领导的话,把“看守”听成了“太守”,直以为自己要被升职转运,乐得把一张马脸也笑烂了,回去便迅速打扮整齐,提着一个酒葫芦和自己的那杆无敌霸王枪,颠颠的跑去上任了。到了一看,才知道这里连个陪他唠嗑儿的人都没有,更别说管理一方土地了,林冲后悔地把头发揪了好几把,在雪地上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大哭了一场,这才终于平静下来。
  4
  无奈之下,林冲只好在这个草料场里住了下来,每天实在闲极无聊时给自己讲讲故事,要不然就玩一下宋朝颇为流行的“周伯通双手互搏术”,左手打右手,右手击左手,玩的多了,也就不寂寞了。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林冲纵使再能耐得性子,也觉得乏味,有一天早上想大喊几声,却忽然觉得说话也不利索了,大吃了一惊之后,赶紧提了酒葫芦去十里之外的小卖部打酒,心想再要不和人说话,怕是就快变成鲁滨逊了,那可大是麻烦。
  于是林冲提枪带葫芦出门,独自一人顶着风雪走在了人生最后一段困苦的路上,只见漫天的大雪飘飘扬扬,劲冷的大风呼啸猎猎,雨水和着雪星星点点,林冲头戴红缨帽,身披绿青袍,脚穿黑皮靴,扛着一杆长长的花枪,枪头戳着一个酒葫芦,脚下两行漫长的雪印,简直就象一副浓重的泼墨油画一样动人。但林冲当时显然顾不上欣赏自己的POSE,他心里想的是这大雪啥时候才能停啊,妈的,我都一个月没见过太阳了。
  《易经》上早就说过,当人一旦转运的时候,挡都挡不住。这不,等林冲打酒回来才发现自己住的那间不足20平米的小房子已经被风雪压塌了。不过他当时却显然不知道这是老天爷的照顾,不然就会被大火烧死,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一堆废墟恨恨地想,“我靠,今天晚上到哪儿去睡呀?”
  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当他自己快变成雪人的时候,林冲才想起来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神庙,这才赶紧跑到那堆废墟底下一阵乱翻,最后好不容易抽出一个破棉被和半截枕头,夹在胳膊底下就向前跑去。当他跑到山神庙的时候,林冲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冒起了阵阵白烟,觉得身上也不冷了,手脚也不麻了,浑身似乎还有使不完的劲儿。可怜林冲现在才明白跑步能使人发热的道理,于是他顺手把花枪取了出来,在外面顶着风雪练起“林家八十一路顶风枪法”,练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觉得通体舒泰,比蒸了一个桑拿都过瘾。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林冲当时的样子:风雪在头上象棉花一样纷纷洒落,山神庙前一个身材优秀的中年男子正捧着一个葫芦大口大口的喝酒,夜如墨漆,人似孤龙……在这样的场景中,林冲望着皑皑的白雪,联想起自己悲惨的一生,再也忍耐不住,顿时心头一热鼻子一酸,哇哇地就哭了起来。
  俗话说哭泣能减轻压力,林冲大哭了一场,觉得胸口也舒畅了,气息也开始流转了,身上更是说不出来舒服和痛快。就在他正要返回山神庙睡觉的时候,通往他走上梁山道路上的最后两个受害者出现了。
  这两个人就是他的小学同学陆谦和大茶壶富安。他们并没有看见林冲,正勾肩搭背地向山神庙走来,一路上还嘀嘀咕咕:“你放火了没有?”“你是瞎子啊?那冲天的大火你看不见吗?”说完冲着北方一指,林冲的目光也随之而去,只见草料场已经化作了熊熊的烈火,火焰把半个天空都烤红了。
  让我们把目光从草料场在转回到陆富二人的身上,他们还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天:“这把火非将林冲那厮烧死不可!”“是啊,你的智慧为什么总是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呢?”“不敢不敢,见笑了,”“你又谦虚了,”“不然我怎么叫陆谦啊?哈哈哈哈……”
  林冲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提了花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过去,陆谦和富安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被林冲一枪扎成个糖葫芦。林冲咬牙切齿地望着这两个把自己害得家破人亡的仇人,心里一恨,掏出一把尖刀就把两人的脑袋割了下来,挑在自己的枪头上,再回头看看大火熊熊的草料场,那一刻的镜头瞬间定格——在冲天火光的辉映下,林冲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也充满了对前途不可把握和难以预料的迷茫……
  在这个烈火风雪杀人夜的最后时刻,英姿勃发、步履潇洒的犯人林冲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就这样,他走上了通往强盗之路的漫漫征途。直到他走的远了,还能隐隐传来他悲怆的,令人心碎的歌声:
  “风萧萧兮,
  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回头……”


倒霉杨志
  “幸福的家伙个个相似,不幸的家伙各有各的不幸。”杨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负责给皇帝建假山用的花石纲刚刚被一伙子贼人抢跑。按照他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天下倒霉的实在不少,并不单单只有自己一个,所以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倒霉杨志一
  “幸福的家伙个个相似,不幸的家伙各有各的不幸。”杨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负责给皇帝建假山用的花石纲刚刚被一伙子贼人抢跑。按照他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天下倒霉的实在不少,并不单单只有自己一个,所以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于是杨志并没有像一干遇到困难的俗人那样儿寻死觅活的上吊,而是重振旗鼓,又搜刮了一票民脂民膏,兴高采烈的跑回东京上下打点去了,傻呼呼地以为就算升不了职,再干几年制使官儿总还是可以的吧。
  读过历史的朋友都知道,古时候的官位大都很奇妙。举个例子说,一个听着并不怎么起眼的家伙,甚至连‘官’字儿都沾不上边的太监,很有可能会“一句话顶半年干”,那些看起来挺威风的头衔,诸如战争时期的先锋、东汉末年的太守之类,却是危险的营生,死亡率甚至超过了士兵。
  拿宋朝来说,特别是水浒这个年代,当官儿的无数,最倒霉的就是做制使了——特别是杨志。说他倒霉不是没有道理,高俅派了十个制史出去捞钱,其他九个人全都一毛不少地回来了,提携的提携领赏的领赏,唯独杨某人遭到暗算,失陷了。不但钱被抢了去,回东京复命路过梁山时还差点被刚刚上山的新手林冲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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