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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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老公见招拆招-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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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口的说辞盘旋在唇口,就是没办法说出来,五官上难堪却又期待着什么的表情深浓的掩没在溶溶的月光下。

    她拖了一把欲走的官晓,“没事,就吃这家。”

    官晓盯了她一眼,总觉得经过那一晚之后,吕依萌脸上的神色总有些迷蒙,似乎完全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

    偌大的vip包厢内,圆桌上围坐的四个人静默无声。

    穆云琛始终微微低着头,把玩指间的火机,另一只搁在桌沿的半只胳膊慵懒闲适的轻靠,食指和中指指端夹着的烟蒂漫开一缕轻雾,隔着些许的空气距离,拂着他面色冷沉的俊脸。

    其余的三人分别看着他的脸色,他不说话,便没有任何一人敢挑起话头。

    尤其是在上一句出口的提议得到他死灰一样的沉默回应时,更是没有信心再继续接下来的谈话。

    凝滞的气氛持续了十分钟后,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姜瑞适时的拉开椅子,从小良好的家庭教育致使她起身时十分的优雅,拖动椅子仅仅发出轻微的一声响,踱着细高跟鞋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服务员,稳稳的托举着托盘里的两叠菜肴。

    姜瑞让开步子,让服务员进去,思索了一下又站到服务员身旁,从托盘当中取了一叠菜放到穆云琛的身边,微笑着说:“我让他们做了肉丝炒竹笋,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吃。”

    穆云琛头也没抬,天花板上水晶吊灯垂撒下的光线罩在他通身冷肃的黑色衬衫与黑色西裤上,不在同一水平线的高度,看不清他的表情,浑身的气场却十分的冷质,可以想见,他对面前这位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母亲有多么的不在乎。

    站立着的姜瑞看着穆云琛头顶的发旋,渐渐的心虚起来,拢了拢肩膀上湖绿色镶钻的流苏披肩,一双经过岁月的磨砺之后不复当年那般精锐的眼睛朝旁边的宋岩睇去一眼。

    眼神交汇间,丈夫看了他一眼,便低头,随后又将视线小心的放在穆云琛的身上,斟酌着语气询问:“云琛,花海岸的项目,怎么把我除名了,是哪里出问题?”

    穆云琛的眼神非常精明,黑耀般的某地跳跃出刀刃般的锐利,唇畔随即出现了稍纵即逝的轻笑,就那么满不在意的歪着头,看出去的视线带着蔑视,菲薄的唇一张一合,袅白色的雾气合着吐纳的呼吸拂在俊脸上:“宋氏提供的电线有质检问题。”

    “不可能,我宋氏跟你的c。l合作过几次,次次我都挑最好的,花海岸的地靠近沿海,是省政府下达的最新一期道路规划,那里寸土寸金,说好了是平分,现在你单单一句质检问题不过关,就将我除名,你――”

    宋岩摆出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对穆云琛疾言厉色,挺拔的上身绷成了一条直线,如山一般屹立在碎石之上。

    穆云琛斜睨他,但笑不语,他几乎能感觉到宋岩浑身的急躁之气,却不急不慌,嘴角扯出轻讽的弧度:“这些年,‘宋氏’两个字挂在嘴边,用得还习惯?”

    宋岩的眼睛里漫开了惧色,张开了嘴,没说话。

    眼睛朝姜瑞的方向看,发觉妻子的脸色竟比他还要惨白,盈盈悬在眼角的一点亮光,顿时叫在场的两个男人

    同时侧目。

    只是姜瑞一生骄傲,曾经嫁给宋岩之前,她才三十多岁,经营着丈夫遗留下来的公司,担任执行总裁,那几年雷厉风行的作风始终让她这么多年,身上仍然还保持着那份骄傲和绝不低头的贵气。

    眼睛一潮湿,她巧妙的抬手遮了一下,优雅的拢了下披肩,“云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再记恨妈妈了,好吗?”

    指端的烟灰燃出了很长的一截,顿在烟灰缸上空,轻轻一掸,抖落下一层层灰色的颗粒,悄无声息的犹如姜瑞说出口的话,很是虚无缥缈,传进穆云琛的耳朵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捻灭了烟,穆云琛抽出新的一根,垂落视线找火机时,眼底一小簇幽蓝色的火苗燃在眼底。

    林茵茵的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举在指间的,便是火机,殷勤的凑近他嘴边,年轻小女人身上的馨香伴着空气飘入鼻子里。

    穆云琛的目光,从火苗移到了她的脸上,嘴角的笑意更深浓。

    怎么忘了,这小丫头也在。

    他头往前一凑,含着烟头狠力一吸。

    “茵茵,恨我吗?”

    像这样的一个“家庭”聚会,林茵茵每次都会在,原因有二,一是为穆云琛,二是因为自己毕竟是宋家的养女,然而她是绝对不能插一句话的,因为位份太低,没有想过穆云琛会突然叫她,受宠若惊的同时,本能的用余光注意了一下姜瑞。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小心脏没了半边。

    刚才姜瑞难得矮下身段,带着哀求对自己儿子说话没有得到对方的一丁点回应,却被她一个小丫头给当做借口在中间拦了一道。

    她手火机的时候,手指差点被火苗烫着,哽了一下喉咙,忙回穆云琛的话:“不恨的,哥哥。”

    穆云琛没有多大表情的看着林茵茵兔子一般的躲闪反应,抽一口烟后舔了舔唇,并不在意的将胳膊往她身后的椅子一搭,斜着眼角去看餐桌上的另外两人。

    话有所指:“有些人这辈子只认一个主人,就算到死的那一刻也觉得不会对主人不忠,而有的人,做狗的时候,就开始想着怎么样谋权篡位。”

    宋岩生气,他刚有异动,就被身旁的姜瑞在桌底下按住了手,死死的往下钉在椅子上,而她玫红色的双唇抿得死紧。

    林茵茵却没有钻研出穆云琛后面那一句讽刺意味深浓的话,注意力全都被前面半段给带出了悲伤情绪,低一低头,双眼顿时氤氲。

    她怕穆云琛始终在意她过低的出生,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作为宋家养女也不自信的原因。

    “我爸爸做了穆家一辈子司机,他。。。。。。”

    “听好了,是穆家。”穆云琛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带着一股尖锐的锋刺:“不是宋家,如今你宋家拥有的一切,都是抢夺来的。”

    “我怎么抢?”宋岩不肯受辱,反唇相驳,摆出一副完全不示弱的模样:“宋氏的前身的确姓穆,但是几十年了,若是没有我的苦心经营,能在a市屹立不倒?”

    穆云琛面色铁灰,全身的血液冲到了头顶,竟将夹着烟的手往桌面狠狠一拍,漆黑的眼瞳内翻涌出怒海滔天的狂澜,表面却冷静得维持着面色的常温,叫人心肝胆颤的不敢出声。

    姜瑞和林茵茵都傻眼了,两个女人同时去抬他的手,穆云琛谁的好意也没承受,手掌一翻,指节上的一点猩红顿时叫两个女人都惊愣住了。

    “琛儿,烫没烫着你,给妈妈看看。”

88。088。吼我干什么你吼我干什么() 
穆云琛面色铁灰,漆黑的眼瞳里翻涌着怒火滔天的狂澜,竟将夹烟的手往桌面狠狠一拍,表面上却冷静得叫人心肝胆颤。

    “琛儿,烫伤了没有,给妈妈看看。”

    姜瑞刚说完这句,伸过去的手被一股裹挟着罡风的气流给挥退了回去瞬。

    穆云琛向来能压抑自己的脾气,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宋岩的态度和不知高低的话显然是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此时的他一身煞气,身形未动,气场已然将对方给压得死死的。

    “我能对宋氏留情,不过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否则,你以为你的嘴里叼着一块别人吃剩了的肉,能咽得那么痛快?鱿”

    宋岩从未被人这般疾言厉色的教训过,自从借助姜瑞这条捷径上位之后,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人活半百,一直活在穆云琛的阴影下。

    六年前穆云琛说要创业,头一次对他这位“继父”开了口,但过程中一点求人的姿态都没有,他宋岩也双手捧着资金和人脉送上去了,总归是念在当年和穆云琛的父亲共同打天下的份上,以为那次主动示好,能缓和一下半路父子的关系。

    谁料穆云琛将他拨出去的所有人脉和客户都还了回来,唯独接受的资金也在半年之后连着利息一同归还。

    他是个有志气的人,和他父亲一样,这一辈子就没对任何人低过头,哪怕绝处了也能逢生,但也是一个记仇的人。

    宋岩很生气,他想还口,顾忌着姜瑞,也顾忌着穆云琛身后强大的红色背景,他惹不起。

    显然,穆云琛也没有同他废话的时间,说完自己要说的,抬腿就走。

    姜瑞也跟着从位置上站起来,追了两步便阻了步,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滚着一粒透明晶莹的泪滴,眨眼之后,揉进了眼眶里。

    林茵茵闷着头,一声不吭,眼睛在宋岩和姜瑞身上各自停留了两秒,然后尽量不打扰的悄悄拉开椅子,追出去了。

    。。。。。。

    出了包厢,穆云琛没有立刻离开,手伸进裤袋里拿出烟盒个火机,掌心对着盒口杵了两下,捻住半边烟蒂一并抽了出来,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送到唇边,含住,点燃。

    十秒后,包厢内碗碟碎裂的声音微弱传出,些许怒气使然的话从门缝下憋了出来。

    他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外抽烟,听见宋岩气急败坏的声音,脸色才稍稍缓和,乳白色的烟雾从口腔里吹了出来。

    他沿着走廊往楼梯入口走,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的踏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男人修长白净的双手抄在裤袋里,行走时风从领口钻进去,黑色的衬衫鼓动犹如帆船的风帆,纽扣与纽扣之间被撑出了一截指头的距离,贴着胸肌腹肌在衬衫下呼之欲出,浑厚的雄性荷尔蒙漫开在空气中。

    经过拐角的洗手间,门口公共盥洗台传来女人呕吐的声音,他瞟了一眼,余光被口腔内腾升的烟雾拂了视线,也并不在意,冷情冷面的走过。

    两步之后,他忽然停住脚步,默了一秒之后攸然转身,霎时走廊上的脚步声有如万马奔腾似的,急促而至,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擒住趴俯在台面上女人的一只胳膊,稍缓了一下力道,而后用力一拉扯,手臂往回手的力气狠狠的将女人的半边身子甩到了胸膛。

    这力道实在太大,两个人撞在一起的时候,吕依萌脑子里一片混沌忽然被人给搅得更浑了,耳边呼啸的风声巴掌似的,掌在脸上,掌在耳朵旁,她一头撞到一堵肉墙上,扶着脑袋连摇头也不敢,生怕一摇头,会把沉重的脑袋给摇了出去。

    拖着吕依萌腰的穆云琛将她上身往上提,看清楚脸后,升腾而出的怒气简直要没了顶,另一只手遏制不住的掐住她的后颈,五指上灌的力气使力的往内挤压,下手毫不怜香惜玉竟连他自己的指甲都泛出白色。

    “疼――”

    吕依萌只得仰头,把肉往后颈上堆,还能稍稍缓解一下痛楚,虚着一双醉意横生的眸子,看着他,只是看着,茫然无措的表情似乎全然不识眼前这人就是她今晚买醉的根结。

    “还好意思喊疼,喝成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被他一吼,吕依萌扁扁嘴巴,毫无预兆的大哭出来,头晕些微的缓解过后,张开嘴嚷着,双手顺着他胳膊的去向,一直摸索到他扣着脖颈已经没有用力的手,卯足了劲往外推。

    “吼我干什么!你吼我干什么!我才不要你管!”

    穆云琛气疯了,含过烟的

    口腔里冒出丝丝缕缕夹着烟味的吐息,拂在她的脸上,竟也盖不住冲鼻的酒气,刺激得他瞬时脸色煞白,“有胆量再说一次。”

    “说就说!”

    若说这世上有谁不惧怕发怒时候的穆云琛,怕就只有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了,此时她仰着头,软趴趴的上半身挺得笔直,然而飘忽的视线始终不能聚焦,好歹还表现出了一个醉酒之人的糊涂劲。

    酒壮人胆,说的也就是她这样的人:“我不要你管,我喝醉了不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你男人!”穆云琛震怒的推开挺了两秒就软绵绵倒进他怀里的小女人,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无视她梨花带泪的小脸,从未这般的疾言厉色的呵斥:“这个身份够不够格管你?”

    吕依萌怔了,傻了,泪水像断线的珠帘,抹了自己满脸。

    “你终于。。。。。。”

    她只说了三个字,忽然捂着脸低下头去,一声长长的哭腔从指缝当中挤了出来。

    其实她和官晓一起,官晓怎么可能放纵她喝得酩酊大醉,谁知在门口看见穆云琛的车之后,吕依萌整个人便浑浑噩噩的心思不楚,两瓶鸡尾酒下肚,捂着嘴就往外跑,官晓追到门口,回头确定包厢内确实有洗手间,然后反应过来那么一丁点酒精居然也让她醉了。

    有心事的人,哪怕一点酒精的驱使,也会在本就想要醉的情况下,发作得更快。

    “我终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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