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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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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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指导员哼了一声,也不说话。钱指导员向王队长示意了一下,王队长点点头,让他继续问下去。的确,钱指导员是全队文化素质最高的,是大学生。 
  钱指导员说:“既然没有什么不舒服,怎么这么多同志向我们反映你的行为有点反常呢?” 
  我脑袋里马上就回想起因为我感觉我有同类,老是东张西望,到处搜索的样子,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说:“不是反常,而是我感觉……”说到这,我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总不能说我感觉到有“同类”吧,以及感觉到有人监视我吧。 
  王队长把话接过来:“感觉到什么?” 
  我把话吞回去,吞吞吐吐的说:“我感觉……唉……可能是我神经过敏!” 
  钱指导员哈哈一笑:“大亮天的,有什么神经过敏的?” 
  这个钱指导员真是逼的我无话可说,我额头上冷汗直冒,我知道,万一我说不好,可能真会被怀疑成特务。 
  因为南海特殊的地理位置,最近的地方离金门只有两公里,所以,南海向来就是防范特务的重镇,这里的黑五类,一半都是特务头衔的。 
  我结结巴巴的说:“可能,上次打架,我妈过世,我神经敏感。怕……怕人说我。” 
  张指导员啪的一拍桌子,把我吓的一抖。他骂道:“你人正,还害怕人说你?我告诉你,你今天给我老实交代!!” 
  王队长说:“张指导员,我们也不能冤枉了革命同志嘛。” 
  张指导员又重重的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话说到这份上,其实是他们已经有所判断了。 
  我必须要承认一些事情,我说:“王队长,我知道我最近有点反常,我精神上有问题,前几个月受了一些刺激,晚上睡不着,总觉得有人盯着我,我……” 
  钱指导员打断了我的话:“你觉得什么人盯着你。” 
  我急忙说:“我真的不知道谁盯着我,我是感觉而已。” 
  张指导员又重重的哼了一下:“胡说你的八道!有人揭发你每天早上起来跑步,还看到你翻墙翻来翻去的!身手敏捷的象猴子!你这是搞特务训练!!” 
  我连连摆手,我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被冤枉成特务,再我心目中,被冤枉成特务比死还要难受,说道:“我不这样,我真的难受的很!” 
  张指导员又重重的把桌子一拍:“放你的狗臭屁!” 
  钱指导员还是笑了笑,说:“赵雅君同志,就算你是锻炼身体,那你为什么总是到处找什么东西呢?你要知道,多少同志都觉得你鬼鬼祟祟的,你要找什么东西。” 
  我很冤枉的说:“如果我是特务,我也不至于做的这么明显吧。” 
  我话一出口,就知道糟糕了,用如果我是特务这句话,在那个时代基本上就是说我是特务。 
  果然,所有人脸色都一变。 
  王队长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赵雅君同志,你是不是特务,我们自有判断!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不要自掘坟墓!”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 
  张指导员已经轰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我说:“不用再问了!赵雅君!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躲过去了?” 
  我张着嘴巴,手足无措,说:“我不是,我不是。” 
  钱指导员也皱着眉头说:“赵雅君,从你父亲赵清途回南海,我就发现你有反常,绝对不是你生病闹的精神问题。你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了组织!” 
  钱指导员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内心中已经背叛了组织,尽管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知道,只要找到机会,我一定会寻找我自己想要的新生活的。甚至,我还想杀掉现在的红卫兵的榜样王山林,甚至还怀疑我们的教育、思想、理念是不是正确的。我只是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而已。 
  我脑中闪出一个的身影,赵德民!!难道是他揭发了我的这些想法?我只和赵德民说过我的这些想法。我脑袋嗡嗡的乱响,赵德民的身影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已。我的理智告诉我,不是赵德民,绝对不是赵德民。 
  我把头一低,不说话了。 
  王队长站起来喊道:“刘骅,你进来!” 
  刘骅带着几个前进大队的人就冲了进来,王队长吩咐:“把赵雅君关起来!” 
  刘骅很乐意的把我拉起来,一起把我推出了房间,一路上推推攘攘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在路边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家都应该很清楚,我被大队认定为可疑份子,我自己也很明白。 
  我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连灯都没有,又潮又臭。 
  人生的光亮已经在我的眼前完全消失了。 
  这个时候,是1971年秋天。 


五、陈景强主任 

  等待我的是没完没了的拷问,为什么说是拷问而不是询问,是因为我几乎每次都要挨揍。对于阶级敌人,我原来的战友们瞬间就变的冷酷无情,吃耳光几乎是家常便饭。他们折磨我这个阶级敌人,敌特分子,似乎是他们的乐趣,除了我念书的时候印象中的国民党反动派用的老虎凳,烙铁什么的,我能够想象到的和不能想象到的一切殴打方式都用上了。 
  每次挨完打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父亲头发一下子花白,身体也总是直不起来,因为我的父亲也遭受过和我类似的对待。 
  不过,我不同,我可能真的不是人。我期待人打我,因为我一直就有自虐的行为。而且,我的身体可能真的很特殊,因为被关起来不能活动,所以只有在别人殴打我的时候,我才觉得轻松一点。 
  我不管被打的多重,自己也并不觉得特别的疼,好的也很快。甚至连打我的人都觉得有些吃惊,我居然第二天和没事人一样。 
  因为能够被打的原因,我打死也不承认我是特务,如果我不承认,他们就无法问我还有什么同党。所以,漫长的拷问持续了一个多月,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我觉得王队长他们也怀疑我可能真的不是特务,一个月后还来看过我一次。 
  尽管被关押着,被人监视的感觉还是从来没有消失过,甚至更加的明显和密集了起来。每次被拷问完,这种监视的感觉也越强烈,我这个屋子就是一个几乎算是密封的房间,唯一的一个窗口也是我天天盯着的。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房间,为什么还能感觉到这么明显的别人监视的感觉,难道有什么秘密的管道可以看到我吗? 

   
    
   
   
         
             《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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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死记录中国神秘事件》    第110节 
作者: 第三个宇宙的沉思 
         
  我曾经沿着墙摸索过,一个月来几乎每一寸墙壁都触摸过了,连便盆都被我神经质的检查过无数遍。到底是什么人在监视我,又为什么监视我,又从哪里在监视我?难道,我是自己在监视自己?? 
  第二个月过完,他们还是没有翘开我的嘴。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书中描写的共产党人,不管敌人用任何残忍的手段来折磨我,我也坚决不开口。可能是因为我这种“坚贞”的意识吧,我被释放了。不过,并不是获得了自由,而是负责挑好几个地方的大粪,属于市里面清洁部门。不过,这个部门是前进大队掌管的而已。 
  每天很早就要起来,干到很晚才能把我负责的几个区域的大粪挑完,回来以后还不能休息,必须先向大队报道,汇报当天的思想状况,才能休息。简直枯燥到了极点,而我也只好在这种生活中寻找一些乐趣。 
  于是,我挑大粪的速度堪称一流,因为身体非常敏捷,体力也好,跑的也快。以至于我挑了一段时间大粪以后,我挑大粪居然能够让人侧目注视。估计没有人见过还有这么挑大粪的:大粪被乘的满满的,扁担一会从左肩变到右肩,粪桶被舞的团团转,什么大街小巷,坑坑洼洼的地方,我这个挑大粪的都是如履平地。大粪从来不泼不撒。 
  尽管这样,肚子饥饿总是在折磨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天天干活,体力消耗也大,所以分配给我的一点点食物基本都是杯水车薪。不过饿肚子也不是没受过,只是饿的很难受而已。如果实在饿的难受了,我会吃草,而且我还发现了有些草的味道很好,有些甜味。所以,一休息我就会到处找这种草,收在衣服里饿的厉害的时候吃。 
  挑大粪又挑了三个多月,直到冬天找不到草了,我就挖泥巴找草根吃,有的草根又肥又大,吃起来和白薯似的。而我也好象被遗忘了…… 
  再次碰到赵德民是在1971年年底的时候。 
  我正在街角啃草根,看着一大堆红卫兵闹哄哄的正在往什么地方涌去。就听到很熟悉的声音叫我:“雅君!” 
  我一抬头,就看到赵德民站在我身边不远处。说实话我看到赵德民还是很高兴的,赶忙把手上的草根丢掉,站起来向赵德民走了过去。 
  不过赵德民后退了两步,这也让我立即清醒了起来,第一我现在身份不对,第二赵德民似乎对我还有阴影。 
  我只好站着不动,搓了搓手,干笑着说道:“哦,德民啊。很久没见到你了。” 
  赵德民也微微笑了一下,说:“是啊,半年了吧。” 
  我说:“大家都还好吧。” 
  赵德民说:“还好。” 
  我说:“那就好。” 
  说到着,我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看着赵德民,既熟悉又陌生,既亲切又矛盾。 
  而赵德民也好象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人尴尬的站了一会,还是我先开口:“去哪?怎么这么巧?” 
  赵德民说:“跟着他们一起去五厂的,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你了。” 
  我说:“是挺巧的。” 
  赵德民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但是他咽了咽口水,把话吞下去了,才说:“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我点点头,赵德民能够和我聊这么一会,也是很有勇气了。 
  赵德民从我身前走过,突然把手一伸,说:“保重。” 
  我也顺势把他手一握,说:“谢了。” 
  但是在我接触到赵德民的手的时候,我突然“听”见赵德民说:“对不起,我和庞怡巧春节结婚。对不起,请原谅我。”而我确定这赵德民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的确是听到了。 
  不过手短暂的一握,就立即松开了,赵德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呆呆的站了一会,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我听见的是什么。赵德民并没有说话,但是我确定是赵德民要说的话,难道,是赵德民的想法??? 
  我几乎麻木的干完了今天的活,做了思想汇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父亲原来的大屋已经被没收了,母亲以前住的房子在母亲死后也被公家收回了,我现在住的地方是80多年前的烂房子,除了人不响以外哪里都响,除了地不漏以外哪里都漏。 
  我静静的坐在烂床上,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长时间。 
  然后笑了两声,就捂着脸哭了。 
  我可能真的不是人,我肯定是妖怪或者怪物,所以庞怡巧会离开我,所以我会被人怀疑,所以我这么不辛,所以,所以,所以。 
  哭了很长时间,我才站起来,我想死,我再也不想活了。而且,我下定决心立即就去死。 
  我受够了,我被人揭发,我挑大粪,我只是没有一个理由立即去死而已。现在,我变成了怪物,居然能够听到别人不愿说的话,而且,怡巧也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我的朋友娶了他,有这些理由,足够了。我再也不想这样毫无希望的活下去。 
  我从房子里溜出来,翻过了两道围墙,顺手扯下了一些绳子。没有人能够发现我,我的动作很轻,很快。我打算跳水库,绑上几块大石头,让人们找不到我。我也不想让他们找到我的尸体。 
  我绕着路,从黑暗的角落钻出去,躲过不少巡街的红卫兵。跑到了离我这里最近的一个水库,那里有个路桥,下面水很深,我绑着石头跳下去一定马上就能死。 
  我死的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当我把石头绑好之后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站在路桥边上,念叨了两句:“妈,爸,不肖的儿子来了。”就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迅速的把我包围了,我没有挣扎,任由石头把我向冰冷的水底拖去。 
  我一口水喝了进去,咕咚吐了几个气泡。我知道,我马上就会死了。 
  而这时,我眼前划过了一道黄色的光,好象什么东西从我面前游过,我最后的意识告诉我,是一个巨大的发着黄色光芒的鸭蛋。 
  而黄光越来越多,似乎我身边围绕着无数个这种发光的鸭蛋。 
  一种薄膜似的东西就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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