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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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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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里是威虎村的人给他们找的落脚地,北房第三间,他们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形容痴傻的人双手握着一个黑窝头正喃喃自语。

    鱼爱媛没有认出他,但呼延纵倒是看着眼熟些,可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到过。

    遂他往前凑了凑,想听听癫癫在叨咕什么,但是立刻引起癫癫的警觉,“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东西是我的!东西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拿走!别想!”癫癫边说边往后退,尽自己的全力让手里的黑窝头离眼前的人越远越好。

    “不拿不拿,就是你的。来,再给你一个。”鱼爱媛见旁边桌上还有一个黑窝头,就拿起来哄癫癫想让他镇定下来,但是适得其反。

    癫癫一手打掉她手里的黑窝头,高叫道:“走开!甭想用你们那个假的换走我这个真的!你们骗不了我!”

    “好啦好啦,不骗不骗,是你的就是你的。”大力一个劲地安抚,过了一会儿,癫癫的情绪总算不太激动了。

    “要是他在就好了。”“谁呀?”“啊?啊,经大夫,他一定有办法的。”

    “鱼捕头。”里保进来唤到,“‘五欢喜’的人进村了,正找你呢。”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鱼爱媛不解到。

    “没说错的话一准儿是阙大德雇些人找来的。”里保道。

    “也罢,早晚的事情。”说完,她当先走了出去。

    呼延纵紧随其后。

    “大力,照顾好癫癫,先不要出去。”说罢,里保转身跟出。

    “不愧是虫子,哪里都能钻得到。”“你也不愧是条鱼,哪里都能出溜得到。”“跟她费什么话,上。”

    微生雪一个“上”字出口,这“虫子”们又要取合围之势。

    “别让他们给围上。”鱼爱媛边说边摆开双兵器一块儿招呼,尽力使微生雪和刘侣不成夹角。

    呼延纵亮出虎尾三节棍,抡得“呼呼”直响,让步量力和向光铭几乎在一条直线上。

    二人还在慢慢地逼他们四个远离,他们要布的阵法自破。

    鱼爱媛双剑使开,直撞得他们的兵器“玎啦咣啷”的,此二人在“五欢喜”中武功算较弱的,暗器也腾不出工夫打,明知人家用的是“一快打三慢”的办法直要他们兵器撒手,可就是没法子。

    呼延纵的“虎尾巴”一个劲地抽,步量力本就不利索,把向光铭拖累得保护己方二人的招架已是应接不暇,除了一个劲地败退还是一个劲地败退。

    无论是谁把他们找来的,都是帮了她的忙,她和呼延纵应战前的精气神加在一起尚还饱满过半,而四条“虫子”继前番跟鱼爱媛大战之后就一直在追找没停过,后接到消息一路奔来,那消耗可非一轻半点了。

    大力很听里保的话,待在屋里照顾着癫癫。

    这时一个大姑娘走了进来,漂亮先放在一边,双鞋和双脚都挺扎眼的。

    “姑娘是”“我是鱼捕头的姐妹,她被‘五欢喜’缠住了,怕你们有危险,叫我先带你们离开威虎村。”“哦。”

    大力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生疑:刚才那一身正气的鱼捕头会有这样轻佻的姐妹?既然怕我们有危险,那为何说话一点儿急切的样子都没有?

    他是大力,不是癫癫。

    “里保一会儿就回来,还是等等他吧。”大力道。

    “事关性命,快走吧!”这回大姑娘是真急得慌了。

    “那好,我背上癫癫。”“哎呀,快着点吧!再慢就来不及了。”

    大姑娘一见大力把癫癫放上后背,等不及地就往外拉,惹起了大力的反感。

    “姑娘最好自重些,男女有别,你拉我一个汉子算怎么回事?”“都这个节骨眼儿你还管这些。”“松开,某家自己会走。”“好啦好啦,我是怕耽误了工夫。欸,你上哪儿?”

    大姑娘一松手,大力背着还擎着黑窝头的癫癫转身就跑。

    大姑娘哪干上去就抓,结果让大力回身踹了一脚,躲晚了就是一个见血的跟头。

    巴踏细并没有想到大力此样情景还能识破自己,幸亏眼疾身快差一点就挨上了,“想跑,没那么容易。”她一鞭挥出去卷农耪的脚踝,可突觉背后一件东西照自己的后脑打来,忙一侧身,这一卷自然也就失了准头,一股怒气冲顶,不等回头,但只见一个小个子双手握着一把鼠头锹,“噌”,蹿到她前面去直追农耪,她哪肯让他,一手收鞭,一脚照他后腰踢去。

    小个子也不回身,用锹柄末端的横把撞她的鞋底,从而仗着自己的灵活劲借力再一蹿。

    巴踏细又是个少提防,被撞得身往后仰却未倒,同时串铃长鞭一响扫小个子的下盘。小个子当时脚尚没挨地,锹头后的耗子耳朵一抬勾住旁边大树的低枝桠,由此借力躲过,也不还击,脚还是没碰地的时候用锹一拄地又是一蹿,这下让巴踏细当真鞭长莫及了。巴踏细自不会善罢甘休,一路追了过去,长鞭一抡,仍是不等小个子脚落地就挂住了兵器上的横把,而后往回一拉。小个子飞快把锹头往地上一戳,双脚踩上鼠耳,眼见锹柄被拉得一弓,一把毒米照她的秀面飞撒了过去。巴踏细不知这些小碎粒是什么东西,大闪身一躲,再看那小个子把串铃鞭扒拉下去,接着一股弹劲又蹿了出去。这么一来她更生气了,脱一只鞋子狠命扔了过去。小个子前进着,回身用兵器一抄,把鞋子抓到手中,马上扔出去撞飞另一只飞砸向自己的鞋子。

    “好你个小耗子,你等老娘追上你的,有种儿你别跑!”巴踏细飞身捡回自己的一双鞋快气炸了

《堑智》(四)() 
窦旎纨一直在踌躇要不要为了祭自己的三位老师而大骗一场,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手头已经不宽裕了,结果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决定了也晚了,正当她要离开时偶然看见萧然境途经此地,立刻萌发了一种要骗他的欲望,可就怕他再也不会上自己的当,无巧无不巧,她还发现冷悟情带着车逅依也在此地住宿,两人分住两个房间,好像车逅依需要静养似的。

    “梆”、“梆”、“梆”,车逅依听到有人拍门问了声“谁呀”,走过去应门。

    “是你?”“是我。”

    窦旎纨不等车逅依往屋里让,自己挤了进去,一点没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转过身倚着桌子,右手拿着杯,把左手夹在右胳膊肘和身子之间,边喝茶边问:“有什么吃的吗?好几天都没正经吃一顿饭了。”

    “我叫他们给你下碗面吧。”说着他就往外走。

    “加蛋加肉,我要两大碗。”

    “唏哩呼噜”,车逅依看着她也不怕烫地吃完了一大碗,又看着把另一大碗仍是不怕烫地吃完。

    “可以再来点儿点心和果品吗?我要甜的和酸的。”

    车逅依又马上给她买来了白糖糕和山楂糕,还有几个大橘子,又是一扫而空。

    “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好久没人请我那么舒服地吃一顿了。”“你少骗骗我和别人怎么样?”“那要改起来也挺难的。要不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省省吧,我没那胆儿。”“没看出你个大男人胆子倒不大。什么没那胆儿,怕我吃了你不成?”“一天到晚老斗心眼儿,我怕累。”“可有的男人就不怕。”“谁?”

    异域香大酒楼里,一对男女也不知是不是夫妻,看亲昵的样子像,此时见女的把脸靠在男人肩头缓慢来回地蹭,可从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和动作的柔情似水更像情侣。

    女人突把眼神转向对面那桌一直不看他们的富家公子,而后缓慢起身走到那公子的对面,“哟,好巧呀萧大官人,是听说了我们的喜讯前来道贺的吗?”

    萧然境惆怅得沉默。

    “那就请萧大官人给俩喜钱儿吧。”

    萧然境从怀里拿出张“惆怅”递了过去。

    窦旎纨用最近刚在练的“斗你完”功夫像接对方招数一样接了过来,“哟,那么多呀。我替我的官人谢谢萧大官人了,我们两口子念您一年的好儿。”

    萧然境站起离开,走过车逅依身边停了一步,“恭喜。”他说得却并不惆怅。

    等他下楼了,车逅依立刻冲到窦旎纨的身边,“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一个爱你的人的心?”

    窦旎纨已收了那副贪财相,抓着银票的双手放下,双目看着楼梯口,一字一字道:“一个珠宝富商和一个骗子可以有什么好结果?”

    落花暖有意,真的情愿寒其中吗?她此时疑忖到。

    黄昏将去,萧然境坐在一条渡船上,船上连船家在内才三个人,望流向天际的水流一种古情的意味浓重,加之双桨划水那单调的韵律,唉,仿佛所有东西都在惆怅着,遂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自己的伤心剑。

    伤心,伤得还不够吗?

    “噗嗵”。

    “欸!客官,您的剑。”

    萧然境随手往剑掉下去的船舷位置做了个记号,算是回应了一下船家的提醒。

    船到了对岸。

    萧然境付了船钱,下船时用心看了一眼那个记号,人如其绰号地离去。

    摇桨的接过船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己也被浸染了,直到目力再也看不到了心里的凄凉才好一些,这会儿从怀里掏出银钱连萧然境付的一齐递给了船上的另一个人,“船家。”

    原来另一个坐船的才是船家。

    “摆了那么些年的渡,坐船要自己摇桨的人您是头一位。”“有钱难买心喜欢。”“欸?这么多?”“拿着吧,我还想多摇些日子的桨。”“嘿嘿,还真是有钱难买心喜欢。得,这船归您了。”

《堑智》(五)() 
“小叔您为我选亲了?”“你的年纪早该娶妻生子了,族里别的长辈不想说你什么,只好由我出头了。已经选了几个出来,你不用再麻烦,再细选一下就可以了。选吧,要不在族里的这些长辈面前你和我都不好交待。”“只用选这一次吗?”“只要你选出来了,当然只选这一次。”

    四位燕瘦环肥的女子鱼贯从院子中走过,头三位虽是衣着光鲜靓丽但庸脂俗粉之气颇显重了一些,只教人第一眼被吸引住的是她们这种美丽中的小遗憾,而其人本身是否美丽则被第一印像打了折扣,而最后风摆杨柳姗姗来迟的女子,举止气度是那么得体端庄,美由内而发,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又岂止是鹤立鸡群可以言表的。

    此时,一个脏了吧唧的小童手中挥舞着一截烧火棍欢笑着从院中跑过,不知谁洒了一摊水在地上,小童“吧唧”一声滑倒在地,紧接着就是“哇哇”大哭。

    最后那位女子一见立刻去扶,扶起后软语安慰着。

    头三个一见都稍微犹豫了一下,也是,这小童脏得跟个小叫花子没什么两样,而且身上还沾上了脏水,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就太失仪了,可似乎要是不过去会显得更失仪,遂为难之下只好一哄而上,也去扶也用言语,不过都跟戏台上的戏子一样,只是把戏做到了,把词说准了,但实际行动都仅仅是点到为止,极力掩饰之下打心里表现出的厌恶欲盖弥彰。

    小童在那位真心疼孩子的女子的安慰下慢慢停止了哭泣,女子给他擦了擦鼻涕和身上的水让他去玩了,不一会儿便又欢乐起来。

    女子们此时进屋如钟端坐,只有那位女子坐得最自然。

    “不知几位姑娘喜欢什么季节?”萧然境提问到。

    “春天,万物苏醒春回大地,所有的东西都是生机盎然。”“要我说还是夏天好,夏夜那凉风风阵阵的感觉简直是仙境。”“夜晚还是秋天的最美,秋月当空才是诗一般的境界。”

    说完了,她们都看着萧然境,更看着彼此,估计要不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早就辩论起来了。

    “姑娘你呢?”

    “冬季。”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了,从字音,从语气,从感觉,已经把那冬季万里无垠的凄美雪景展现给你了。

    “听说姑娘们平时都爱女红,今天闲暇无事,消遣一下如何?”

    要说她们的绣活真的都很不错,那三位的丝绢和丝线还都是上等的,也就仅比专供御用的次一点有限,一户农家一年的口粮也换不了多少,但是她用的却是普通的。

    等绣好了一看,她们有绣孔雀的,有绣牡丹的,还有绣彩虹的,只有她绣了一个雪人,拿在手中观看但只觉那哪里是绣上去的,分明是一刀一刀刺上去的。

    “恕我抖胆,请众位姑娘摘去面纱。”

    刚开始的时候那三位还在用一双美妙的眼睛看着萧然境,可逐渐地竟被她的容颜给吸引了过去。天啊!我见尤怜

    萧然境起身过去向她一施礼,“别来无恙。”

    “太好了,你们原先就认识。”“小叔,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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