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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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话梦-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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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勉力举电母照镜牌,铜镜中映出了她流着热泪的容颜

    或许,这会儿他们俩有感而发落下的泪水才是迎敌的最好武器,它已经打动鄂护法的心了。

    穹明洞是个曲尺型的奇洞,洞顶似穹窿,洞内幽深而明亮,故称“穹明洞”,一共有东南两个洞口,东洞口下临绝壁,现在就是在南洞口前一场苦熬之战。

    别看地势极其险峻,但是醒疯队的兵卒们对于优势劣势把握得很有一套,也是,“疯子”打仗是不会在乎那么多的。

    伯讲的索链一抖就扫躺下一大片,但因为左右都有自己人,遂有些施展不开,而且醒疯队的“疯子们”只要还能动就不会死心,就像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一浪地没个完。

    这时,一排醒疯队的人冲了过来,要把伯讲抖直的索链给硬拉住。

    伯讲此刻把闷雷索转成了一个陀螺的形状,先顶住一个醒疯队的兵,而后一个顶一个,一齐给顶了出去,但脚下却不敢再进多少步,始终守在穹明洞前。

    董能的兵器没有闷雷索长,但重量自然是超之数倍,一抡之下能把醒疯队的兵卒们给抡出去,但手底下同样是搂着火候呢。

    醒疯队的兵卒这个时候朝着他冲过来一大帮,应该经过训练的,到跟前铺天盖地般压了过去,简直是可比石碾的攻势。

    董能把面前的几个给抡出去了,但左右的醒疯兵们不饶,竟然活活把董能给压在底下了,而且又冲过来一伙子,要再压上一层,而且有多名醒疯兵过来拉夺螺丝柱。

    董能把兵器压在自己身子底下了,趁还有活动的余地,抱着兵器往右面一滚,就跟一根滚木似的总算是出来了,但身上也被自己的兵器给硌伤了。

    董能刚才这一倒下,其他的醒疯兵们立刻冲向露出来的豁口。

    “魂斗罗”和郝佳活飞速挡住了这个口子。

    “噼嘞噗嗵”,一连被“魂斗罗”连推带打给弄出去好几个,后面又过来一大帮醒疯兵,手里拿着长枪大刀直接就招呼上了。

    郝佳活用哨棒撩出去不少,这时一见“魂斗罗”要对付抄傢伙的了,立刻纵了过来,棒子抡开了,刀枪“玎嘞当啷”地掉了一地。

    这一刻,不要命的醒疯兵们又接连扑向他们俩,结果他们还是寡不敌众,让人家抱腰的抱腰,勒脖子的勒脖子,扯退的扯腿,要是让醒疯兵们给举起来,那可就成为俎上之肉了。

    “魂斗罗”暴叫了一声,一抡胳膊把左右两个醒疯兵给甩了出去,随后又帮郝佳活拉扯下几个,再而后他们两人一人持哨棒的一端发足狂奔,把几乎已经进洞的醒疯兵们又都给推了出去。

    穹明洞前的地势比较狭窄,遂醒疯队的兵卒们不能对九人实施全面的进攻,进到洞里尚有回旋的余地,出了洞口自是这九人占些地利之便。

    但即便如此,工夫一长,怎么也是架不住醒疯兵们如海潮般的进攻,而且还是一潮接一潮。

    可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只得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冷悟情居中,阻拦在最主要的进洞隘口,同样也是醒疯兵们主攻的地方。

    一条真极丝每每封的必是醒疯兵们身上最易疼痛却不致丧命的部位,但醒疯兵就是醒疯兵,身体就跟不是他们自己似的,疼痛好似搔痒,死不了就不会停。

    虽然他们见到同队的人一批一批地倒下,但前仆后继无休无止。

    冷悟情还把真极丝转成平面螺旋状,希望在驱敌的同时还能弄晕糊几个,但收效不大。

    真不愧是在战场上谁见谁傻眼的醒疯队啊!

    两边的边真谎和顾弄虚手里的兵器每一次都恨不能抡出最大最广的战术面,怎奈却是短宽兵器,遂索性把兵器当盾牌挡在身前,而后用身子顶兵器去撞一次次攻上来的醒疯兵们,却是在反被别人顶,千层底的布鞋都快磨破了,死守位置只能是他们拼力做的事情。

    郎自伴改用刀背,如一头爪牙发钝的狼冲进了疯疯的狮群里面。

    狮子却都是张着利牙舞着利爪,随时准备把钝狼给吞噬掉。

    钝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逼迫,全力施展开身上的钝器,在不伤及疯狮性命的情形下攻击着。

    疯狮们在钝狼的攻击下受伤疼痛,但却好似有无数的疯狮在后面等待着向钝狼撕咬抓扯。

    钝狼感觉到疯狮们慢慢夺走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血肉,而是血肉之躯里的力量,如此下去自己就会变成一个空壳子,就算是有一副如铁似钢的皮囊,那也早晚是疯狮嘴上的肉食,但钝狼的信念在支撑着身子,即便是力量被夺走了身子也一时空不了。

《攻崖》(八十五)() 
数年来几番大侠举用的都不是武功,平时也不显露,加上名字的由来,没有多少人相信叶先生是会武功的,其实叶公好龙的掌故并不是那么就完了。

    相传,叶公为躲自己“喜好”的龙都钻到地穴里去了,后来还是让那条真龙给搜寻了出来,最终要告诉叶公一个道理

    “好龙搜穴”,叶好龙得自老太公的点拨,其中有叶家独门的拍穴和捏穴,出手必取关节和弱处的穴道。

    遂,一个个的醒疯兵在叶先生的“好龙搜穴”下暂时丧失了臂、手、腿、脚的攻击力,但他们还会拼着全身的力气用身子撞,最令叶先生奇怪的是醒疯兵们被拍被捏的穴道居然好像能自行解开。

    冷悟情等人之所以不怎么用点穴的功夫点住醒疯兵,那是因为醒疯兵们身上的重要穴道都有护具护着,而且一旦被点住的醒疯兵们多了,其他的“疯子”们还不知会怎么对待同伴,醒疯兵的人数太多,九人也不能照顾到方方面面,到时候真出什么事了,还不是要记在九人的身上。

    不过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种担心好似多余了,在醒疯队里应该同样有个武林高手,至少是个会解穴的

    莫忘三拄着关刀站了起来,他看见了自己的主子李侯爷在远处,心知只要能过去就没事了,李侯爷那么器重自己,一定会给自己找最好的军医,用军营里最好的药,马匹已经找不到了,刚想过去便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柄带血的东瀛武士刀的刀尖透过了胸膛。

    浑身是血的嘻太郎边喘着粗气边狞笑着从后面看着莫忘三,想把手里的刀再扎深一些,可力气好像在刚才那一刀之后就已经枯竭了。

    莫忘三也使出平生最后的力气,把关刀向后一抡。

    烛之武退秦师中,秦、晋两国攻郑,郑国大夫烛之武去秦营对秦穆公说假使秦灭了郑,因为郑国离秦国远而距晋国近,那便无异于帮着晋国扩大疆土,而晋文公当时野心勃勃,又对秦国虎视眈眈,秦国那么做又岂有好处可言,而且保得郑国在,还能为秦国提供多多的好处,最终秦穆公被烛之武说服,退兵回去了,随后晋营见秦国退兵,己方不利,没过多久也退去了。

    就在莫忘三抡最后一刀的那一刻,头随着关刀扭了过去,看见那已快丧命的嘻太郎,陡然想起了这一篇,脑中猛然间想到了一个道理,有时退敌是不用强攻的,只要看清形势和利害,哪怕敌强我弱的时候,更何况对方还

    莫忘三和嘻太郎已经同时倒在了血泊之中,回光返照时头脑中本来就是最灵光的,但好似为时晚矣,不过能多明白一个道理总是好的。

    其实嘻太郎刚才虽然是一通混战,但根本没跟莫忘三动过手,之所以在临死之先从莫忘三的背后捅了一刀,还不光是为了出出气,心里怨恨天外族,宰父何罪越不让杀人,偏要杀,而且杀的还是看上去比较重要的人,没准还能让天外族所有的人都成为陪葬品。

    沈橙的笔架叉对付着独孤酬重。

    独孤酬重左臂上的粗绳现在挂着的是一个戟头,奔着沈橙就是一下子,右手同时对准沈橙的腕子拿了过去。沈橙一手的笔架叉挑开了戟头,用另一柄兵刃上的叉齿间距去反锁独孤酬重的腕子。独孤酬重扽回被挑出去的戟头,反抡过去砸过来的笔架叉,一只手还是去拿对手的腕子,而有一条腿则毫无征兆地踢向另一只手的笔架叉。沈橙急撤身子。

    独孤酬重没有紧逼过去,利用这个机会把戟头解下,换之在粗绳末端系上一条细长细长的软鞭子,对手正退,先机自然在自己这方。

    沈橙没想到独孤酬重会有这一手,被一条长鞭逼得近不得身子,遂使出了一手他们兄弟的绝艺,“龟壳神功”,把兵刃往怀里一抱,头、颈、臂、手、腿、脚尽力往怀里一缩,而后如同一个龟壳滚近独孤酬重。

    要说独孤酬重的软鞭子虽然细,但抽到身上就是一道血棱子,可是抽在硬硬的“龟壳”上,自然用处不大,遂当机立断,又取出一个斧子头,一下就砍断了细软鞭子,而后立刻接上了,抡起斧子头照沈橙就劈了过去,但大族长的话立刻在脑中闪过。

    他身体残疾,在崖上的日子没少受大族长和其他族人的照顾,不嫌弃,不怕麻烦,眼神中没有可怜一个残废,只有照顾一个同族,遂劈下的斧子头当即偏一些位置砍下,只求威吓不求伤人。

    沈橙正要用双笔架叉挡,突觉对方手下留情了,心里却多少起疑了一些。

    独孤酬重就利用这稍一迟疑的空子,一斧子头又逼来。沈橙翻身从地上站起,双笔架叉又笔直地刺扎了过去。

    这时,独孤酬重想用自己的斧子头和手把沈橙的一对兵刃锁住,继而夺下,但反被对手用笔架叉把粗绳给绞住了,又见另一柄笔架叉就要去割。

    独孤酬重的粗绳可当手臂使用,其材质自选的是上等中的上等,但对手的兵刃不知什么来历,要是粗绳被断,那自己恐怕唯有束手就擒了,遂立刻又拿出了戟头猛把对手割绳的笔架叉撩出去,而后一踹对手的肚子,逼其自行把笔架叉从绳上撤下来。

    沈橙那柄笔架叉的叉尖冲下,身子猛力后撤的同时也带着粗绳,想把独孤酬重给拽躺下。

    独孤酬重被带了一个趔趄,但又立刻拿桩站稳,戟头抡开了向沈橙猛砍。

    一时间就听得笔架叉和戟头清脆的击撞声。

    两个人的腿脚也没闲着,蹬过来踹过去的,但谁也没有吃亏的时候。

《攻崖》(八十六)() 
就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很紧张的时候,独孤酬重的身子好似被折断了一般,在所有的争斗动作还持续着的时候,居然扭曲着身子,开口奔沈橙的手背上咬去。

    又出乎了沈橙的预料,登时猛一松手,绞在粗绳上的笔架叉也让人家得去了,而后就见那条粗绳带着斧子头和笔架叉一同向自己抡了过来,直奔空着手的那条胳膊。

    独孤酬重此刻有些急了,下手也没有什么分寸了,快挨上的时候才想起会不会是在给族人添麻烦,但马上又消除了这个念头,因为对手的手臂好似又“缩”进了身体里,这一下不但根本没用,而且对方快速从身体里“伸”出来的胳膊把笔架叉又给夺回去了,方位独特,手法更是罕见。

    桂紫的面前就是罗宾汉。

    罗宾汉的弧形长弓不但可以射箭,还可以一物两用,已经使之当棍棒跟桂紫的武士棍斗上百余回合了。

    对手的长弓毕竟是弯的,当棍子使必有不便的地方,遂桂紫用棍术中的精妙招式对敌,望能以巧胜拙。

    其实,棍本身就是朴实无华的傢伙,上古便有之,可说是所有武器之祖,遂是力大身沉之人的最爱,如果是普通人使之,虽说精妙招数可快速制敌,可同样也多费力气。

    任桂紫的招式巧妙,一条武士棍舞动如飞,可以说把罗宾汉整个人都给罩住了。

    但罗宾汉把手里的长弓抡开了照对方逼过来的“罩子”猛击猛打,便可一时无忧。

    桂紫此刻一收棍,猛吸一口气,心道别看对手不是中国的练家子,但或许真懂得中国武术里“以拙胜巧”的道理,看来自己还得再试试对手的本事。

    忖罢,桂紫双手握着武士棍开始围着罗宾汉转圈。

    罗宾汉的眼光和身子随着桂紫移动着,手里的长弓棍始终对着敌手。

    蓦地,桂紫的武士棍猛力长出,用棍头去击长弓,意要打下罗宾汉手里的长弓。

    “梆”,棍头击弓头。

    罗宾汉紧握长弓,但是棍头却抵住了长弓没有错移开。

    长弓在弯,弯了又弯,后来因为弓劲,他们两人一同被弹开了。

    桂紫身子后撞的同时,武士棍一抵地,借力又前冲了过去。

    罗宾汉也是一样,利用长弓抵地,借着力又弹了回来。

    二人再次接近的时候,长弓和武士棍着着实实地互相击打了一下。

    罗宾汉的长弓确实是没有桂紫的武士棍好持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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