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墓冤魂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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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墓冤魂的诅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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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太这么一问,阿和歪着头想了想。
  “这个嘛,嗯,对了,那个时候,我们正从三井家别墅前的路上走过,国枝正在别墅旁。于是,打了招呼,国枝说这间别墅很漂亮所以照了相。于是,顺道,也给我们照了相。”
  要采访别墅区,建筑物的照片也是需要的吧。
  “我们去我这个朋友那里吧。”
  阿和从廊檐下站了起来。于是,猫也喵喵地叫着,把身子往阿和脚上蹭。
  “马上,爷爷就要回来了,在这儿好好守着吧。”
  阿和摸了摸猫的脑袋。
  “真可爱呀。叫什么名字?”
  千佳这么一问,阿和摇了摇头。
  “是只野猫呢。所以没有名字。”
  “野猫?”
  “对呀,这附近有好多野猫呢。渔夫对猫很好的。而且去港口那边,会有好些鱼掉下来,所以不会饿肚子呀。”
  阿和说着走了起来。沿着狭窄的道路左转右转,阿和停住了。然后,向着另一间低矮的房子喊道:“阿爱,在家吗?”
  从里面传来女孩的声音,接着一个圆脸的少女揉着眼睛走到了廊檐下。她就是刚才照片里的人。
  “在午睡吗?”
  “对,因为一早上都在参加社团活动。”
  “是么,桶很重吧。美术社放暑假的时候都在自己家里活动,可轻松了。”
  “哎,我还是应该参加美术社的。”
  于是,那个叫阿爱的少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着看了看正太他们。
  “哟,是别墅的客人们?”
  “对,因为有事想问你,所以就过来了。”
  “嗯?”
  阿爱有点奇怪,可仍然在廊檐下坐了下来。
  “你看,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阿和拿出照片,阿爱轻轻点了点头。
  “还分给了我呢。是那个在海岬死去的人给我们照的。”
  “关于那位国枝先生,阿爱,你还记得些什么吗?什么都行,奇怪的事,或者是留心到的事。”
  “奇怪的事,或者是留心到的事?”
  “什么事情都行。比如,那个人待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不知来历的人?”
  千佳探出头去,可阿爱只是看着天上。
  “我只在请他给我们拍照的时候见过那个人。那之后,他不是就死了吗?昨天死的那个大学生,最近我倒是见过。他在港口那里,问了我父亲好些话呢。”
  “啊,是猫鼻山的传说吗?”
  “对,对,那个人很有兴致地问着。说什么,听说去年在那里有人死了。然后,我父亲就告诉了他关于十三墓怨灵诅咒的传说。”

  (2)
  阿爱,本名叫松下爱,她父母都是渔民。三天前的白天,正是正太他们到达别墅的那天下午。阿爱的父母在港口整理鱼网,阿爱也在旁边帮忙。去港口散步的大学生中,有一个金发青年走近来。开始问了问这里能捕到什么鱼呀之类的,然后,话题就转到猫鼻山上了。之后,那个金发青年还问了关于去年秋天死的国枝的事。
  “那个金发青年问,听说去年秋天有个叫国枝的人摔死了。”
  “黑田真的说了国枝这个名字?”
  正太不由地提高了声音。阿爱拼命地点了点头。
  “我也记得国枝这个名字,所以知道是那个人的事。”
  “然后呢?那之后又问了些什么?”
  “然后,我父母说是呀。还说,他死得很惨,所以那一定是十三墓怨灵的诅咒。后来,其他学生就问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就有些得意,说了那个鬼故事。女生好像挺害怕的呢。”
  “黑田那之后没有问什么吗?”
  “嗯,让我想想……”
  阿爱陷入了沉思。突然说:“对了,他还问,那个人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和阿和你问的一样呢!喂,怎么回事?国枝的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反过来,她看着颇有兴致的阿和。
  “唉,嗯。有点。你看,从去年开始,接连有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发生了事故。你不觉得难受吗?所以,别墅的客人也留意上了。”
  “也是,我父母也说那一定是被杀的农民领袖的诅咒。当地人是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的,所以不管怎样也不在夜里靠近它。可是外面的人,就不把它当回事。要是那个学生听了我父亲的话,也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小勇问道:“国枝知道十三墓的事吗?”
  阿和跟阿爱对望了一下。
  “怎么说呢,在柿本的时候,应该有人说起过吧。这件事你们去问问我父亲吧。”阿和回答道。
  不久,他们就回到了别墅。在前庭里并没有停着车,看来,军平他们还没有回来。
  正要进去,千佳突然想起,提议道:“我说,我们去三井家别墅看看吧。”
  “但是,三井他们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我知道。只是在外面看看。并没有想要潜到里面去。”
  于是,从车道另一面进到三井家的别墅。三井的别墅是钢筋混凝土的两层建筑。果然,外壁相当古老,白白的墙壁稍稍有些脏。
  “去年在这里拍照的时候,三井一家住在这里吗?”
  千佳看了看阿和。
  “没有,那时,好像谁都不在。啊,在这里也拍了照呢。”
  阿和从信封中取出了照片。
  “你看,就站在这里。”
  照片中的两个人确实站在玄关前。阿和又取出另一张照片来。
  “看,这里是背面。”
  说着,转到了建筑物的背面。在后门旁有一棵巨大的樟树。树顶比别墅的房顶还要高。
  “这张照片是在这里拍的呢。”
  阿和走到离樟树稍稍远一点的地方,把照片给大家看。照片似乎是从下往上拍的,把阿和她们身后樟树的树枝和二楼的阳台部分也拍了进去。
  “奇怪!”
  小勇正了正眼镜。
  “这个窗子不是稍稍开着吗?”
  阳台里面玻璃窗的窗框稍稍错开了。而且,从窗角还露出了点房里的绣花窗帘。
  正太他们不由得向二楼看去。二楼的窗子紧紧地闭着,从这里也看不到窗框错开了。
  “那时是忘了关上吧。”
  正太说着。而小勇则一句话不说,忙环视了一下阳台和樟树树枝,然后,回头看着正太。
  “你看,如果是你,应该能爬上那棵树,跳到阳台上吧。”
  “爬树?”
  “我是不可能了。可如果是阿正就行,你运动神经发达嘛。”
  正太再次看了看樟树的树枝。
  “有点难呀。毕竟建筑物前的树枝全被砍了呀。”
  伸到阳台前面的两三根粗树枝已经被从根部砍了,这个从下面也能看见。“但是,这张照片里,树枝一直伸到阳台旁呢。”
  小勇从阿和手上抓过照片,给正太看。不错,照片中,樟树的树枝一直伸到阳台旁。就是说,这张照片是在树枝被砍之前拍的。
  小勇这次又面向阿和。
  “阿和,你见到国枝的时候,国枝在干吗呢?”
  “干吗?在那边的樟树旁站着呀。”
  “说不定刚爬过树呢。”
  “怎么会?”
  阿和笑了。可是,她立刻停住了。“说是没爬过,可是我觉得有点奇怪。国枝的身上有种樟树的味道。”
  “樟树的味道?”
  阿和直接走到樟树旁,从身旁的树枝上摘下一片树叶,轮番放到大家的鼻子前。一种薄荷的味道。
  “你看,樟树的树叶味道相当重呢。我记得,那时,国枝的衣服上就散发着这种樟树的味道。”
  如果说樟树的味道沾在衣服上的话,就是说……
  “另外,还有……”
  阿和慢慢地说。
  “我和阿爱是从那边的海岸上了这条路来到这里的。最初见到国枝的时候,他的帆布包是放在樟树树根处的。看到我们走近了,这才忙把帆布包背在了肩上。”
  “也就是说,那之前,帆布包跟照相机是放在树下的啰。”
  “只有相机,是挂在胸前的。”
  “是吗,就是说,是挂着照相机爬的树了。”
  小勇自言自语地,再次看了看二楼的阳台。
  “就是说,国枝潜进了三井的别墅,然后照了些什么。”
  千佳也低声地说。
  从国枝的身上有樟树的味道,可以表明国枝是爬过树的。爬树时,衣服在树叶上蹭,这才沾上了气味的。可是,国枝又为什么要潜进三井的别墅里呢?拍了些什么呢?
  “阿和,寄来的就只有这几张吗?没有别墅里的照片吗?”
  正太逼问道,可阿和只是摇了摇头。
  “他夫人只把我们的照片寄了过来。”
  国枝的照片应该不只这些。如果看到其他照片的话,一定可以知道些什么。
  “我再跟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快点调查国枝的事。”
  千佳说到这里,轻快地转了个圈,向右跑去。

  (3)
  军平回到别墅,心情很不好。
  “哎呀呀,真是累死了!”
  说着,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立刻要了杯啤酒。
  “从警察局的那些人那里听说了些什么吗?”
  “算了,见到了樱江署的科长,问了他关于黑田君的事,还有去年秋天死的那个叫国枝忠雄的男人的事,可他说两个都是事故。”
  “事故?”
  “总之就是,不了解当地情况的人,半夜出去晃,不小心踩滑了,想就此结案。哎,只是从现场的情况和死者的情况出发,就下了结论。”
  “那墓旁的烟蒂呢?怎么解释?”
  “好像完全没有把它当回事呢。说是无关的人的烟蒂。”
  “那卡车的事呢,有说吗?”
  “不,没有说。看样子,他们并不打算重新调查,所以我就装做不知道。至于那两个受害者的身份,我已经把需要的信息全都问过了,一定会对调查有益的。”
  军平取出了记事本。
  “国枝忠雄,是周刊记者,擅长报道事件。在相当有名的周刊里发表有报道。可是,那个人为了什么特地来本浦,他的家人也不知道。”
  “不是采访别墅区吗?”
  “不,本浦的人是那么说,可是听说那个叫国枝的男人,比较擅长追踪与犯罪相关的事件。来此之前,曾在平岛市待了一个星期。”
  “在平岛?”
  “听说,来认领遗体的他的夫人,是那么说的。可是,到底采访什么,他并没有告诉他的夫人。而且,采访中的事件也瞒着杂志社。”
  “关于那个国枝的事,我们倒是知道了好多呢。”
  这次,轮到正太他们报告了。
  三个人开始介绍此前的调查情况,这两位便探着身子听。听完了,两人对望了一下。
  “真没想到,比起我们去本乡调查,这些孩子们听回来的东西好像更有趣呢。”乙松赞叹地说。
  军平也嗯嗯地点了点头,“真是呢!这次真被这些家伙打败了呢。可是……”
  军平敏锐地看了看门外。
  “那个叫国枝的男人,潜进三井的别墅,是想调查什么呢?”
  “而且,那个叫黑田的大学生也去了。”
  “是么?你们听到说,那个青年潜进三井的别墅了吗?”
  “嘿,还真有趣呢!”乙松盯着军平的脸。
  “真是的。这家伙去干吗了呢?”军平意味深长地说。
  “这个以后再说。已经知道国枝一家的地址了,打个电话吧。”
  军平站了起来,向客厅一角的电话走去。拿起话机,拨了几个号。
  一会儿,似乎有人应答了。军平说道:“突然跟您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国枝家吗?我是樱江町本浦的若月……啊,是夫人哪。对您丈夫的事,真是深表遗憾……不,不,鄙人并没有……”
  似乎若月装成是本浦的居民。然后,对去年的事故表达了遗憾,接着,就开始不露痕迹地问关于国枝事故的事情了。
  “我,在那之后也想了很多,对于您丈夫的事,总觉得不能释怀。一个外人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可像国枝这样的人,在那种地方失足,真是……嗯,夫人,您到现在也……是吗?说起来,国枝先生来这里是采访什么的呢?有什么能够参考的资料吗?比如,在这里拍的照片什么的,可以让我看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去拜访您……啊,是吗,哦,夫人也要到这里来……好,这可真是突然打扰呀。不,我没有关系。明白了。我去本乡车站接您。”
  不久,打完电话的军平,笑着回来了。“呀,打得正是时候。听说国枝一家后天要来这里。”
  “他夫人要来吗?”
  “对,今年是新年,所以听说很早就决定要来这里了。原本是想盂兰盆节的时候来祭拜的,可因为工作的关系,八月中旬没有假期,所以决定还是明天过来,虽然有点早。而且……”军平缓缓地看了看大家。
  “夫人似乎直到现在仍对丈夫的死抱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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