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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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刀-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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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工夫就面红耳赤,鼻孔喷着白气,黄豆粒大小的汗珠滴答滴答往下掉,脚蹬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

    谢小石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依旧手托腮帮子看着木台,须臾又来了五六个体壮如牛的大汉,接在推谢小石的几个人身后,肩膀往他们后面抗起,喊声:“走!”

    只听地面“咯叭”响了声,谢小石脚下的青石砖地面,蛛网似的碎裂开来,呈波状往外延伸,谢小石依旧像石柱子撕掉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身子也不曾晃晃。

    那五六条大汉,面红耳赤,站直了身子,拍拍手道:“哥几个!这人老没意思了!走走走!找别人耍去!”猫下腰,钻入人群,眨眼工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未曾出现过样。

    东方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面色红的像鸡肝,额头上的那络刘海直冲云霄,向上飞起,鼻孔“呼呼”喷着白气,突然叫道:“岂有此理!”

    她的两只拳头握起,“咣”地打在身边一人的胸口上,随后飞起右脚,把另一人踹的离地半人多高,嘴里叫道:“闪开!闪开!快退后!”

    其它的明兵和锦衣卫从地上爬了起来,懒腰抓起身边的人,甩沙袋似的向后甩。

    人群响起“哎哟!”“妈呀!”“打人啦!”的声音。

    东方雪杏眼圆睁,瞪着谢小石道:“还不动手?”

    谢小石双手扇子似的晃来晃去,连连摇头道:“不得无礼!”随后扬起头,冲台上的叫道:“老乡们!安静,要守秩序!”

    台上有人指着他道:“就他是个坏东西,打死他!”话音刚落,谢小石身边“呼啦”下围了三圈人,足有三四十号,把他围个水泄不通。

    人人扬起拳头道:“打他!打他!”然后“乒乒乓乓”,拳头像雨点般的砸道谢小石头上、身上。

    谢小石“哇”地叫了声,双手抱住头,胳膊肘挡住脸,蹲下身子,蜷成团状。

    那些人额头青筋直跳,血灌瞳仁,满脸血红,歪着嘴,咬着牙道:“打死这个坏东西!打!打!”他们把拳头抡圆了,“咣咣咣”往谢小石身上砸,每砸一拳都带着股风,砸在谢小石身上像砸在牛皮沙袋上样,发出“嗡嗡”的声响,还有人抬起脚,飞起踢在他身上。

    众人顿时两眼放出金光,头发“嗖”地竖了起来,像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往下踢脚、砸拳,还有一人扫帚眉、金鱼眼、八字胡的中年人,眼珠乌溜乌溜转,四下里扫来扫去,嘴里还嘀咕道:“砖头!哪有砖头?”

    东方雪拳头捏的“咔叭咔叭”响,把耳边垂下的那络指头粗细的头发甩到嘴巴,用牙齿咬住,“嗞嗞嗞”几乎将它咬断。她将内力聚于丹田,吸了口气,纵身跃起,飞起半人多高,双脚打个圆弧,“啪啪啪”连环踢出,踢的身边人连滚带爬,“哎哟!”“妈呀!”叫声不断。

    以她为中心,人倒下了一圈,出现两个空白的圆地。

    圆地边缘的人,有的捂着脸,有的捂着手,还有的揉着肩膀,眼睛水光闪闪看着她,青鼻涕直往下淌。

    柳随风仰起脖子,将瓶中酒一口起灌下肚,把酒瓶“啪”地摔在地板上,碎片四下横飞,他说了声:“真是忍无可忍!”话音刚落,他身子大鸟般腾空而起,飞出了酒馆,飞上酒馆的屋檐,足尖往弯月形翘起屋檐尖上点了下,身子又纵身跃起,向前平飞出去。

    他身背宽剑,双臂向两边展开,剑柄上的红穗迎风飘扬。

    飞过了条横着的马路,进入广场,身子向下坠去,他提口气,身子在半空顿了顿,眼角扫了下周围,然后“卟”地踩在一人头上,身子又“嗖”地弹簧似的跳起来,向前飞出不过十步远,又“啪”地踩在另一人头上,再往上提口气,身子又飞起来。

    飞出二人多高,如皮球在地上弹起又落下,几个起落下来,已临近广场中心的木台。

    此时的广场中心,哭叫声、吵闹声如同鼎沸,木台边,五六个人抱住一名明兵或锦衣卫纹丝不动,还有数十人东倒西歪,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

第157章 领命看场(3)() 
柳随风剑眉倒竖,双目圆睁,喝了声:“闪开了!”然后伸出右脚,踩在名大汉后脑勺上,身子往下按了下,又提口气,一招“白鹤亮翅”,飞起三人多高,大鸟般飞到了木台的中心。

    他踩着的那名大汉,捂着后脑勺,“哎哟”了声,趴倒在地,眼皮向上翻了翻,然后趴在地上,动不了了。

    柳随风双脚才刚落地,双臂带着股利箭似的风向左右一晃,喝声:“走!”左右两边各有两名大汉身子“嗖”地腾空飞起,像沙袋似的“叭”地落在台下,打了几个滚。

    他身边有人指着他叫道:“你怎么打人?”

    柳随风吸口气,脸崩的岩石般坚硬,左右脚“劈劈叭叭”连环踢出,像风车似的绕着他的身子转了圈。环绕他的身子“哎哟!”“妈呀!”“啊!”地叫声不绝,伴随着叫声,不断有人从人丛中炮弹般地飞去,“咣咣咣”地栽倒在地。

    踢完了圈,柳随风站直了身子,把白袍裤腿向上提了提,“呼——”嘴上喷了口若有若无的白气。

    最先上台的黑衣大汉,双目圆睁,胡须根根乍起,道:“臭小子,你活腻味了!”说完,抡圆了手里锅盖大小的铜锣,带着道淡黄的余影,发出“嗡嗡”的声音,砸向柳随风的面庞。

    柳随风眉毛略微向上挑了挑,气运丹田,右手捏成拳头,捏的骨节“咔叭”“咔叭”响,并且拳头周身笼罩了层半本书厚的,如同稀薄的絮状白云,若有若无,透过那层白气,可看见他的手上青筋根根凸起,如蚯蚓蠕动。

    柳随风半蹲成马步,“哈”地叫了声,如用铁锤砸了牛皮鼓下,震的人耳膜“嗡嗡”直响,随后右拳闪电般击向铜锣,只听“咣”地发出雷鸣般的声响,锅盖大小的铜锣飞向半空。

    直飞出二三十层楼高,在半空传来“呛啷”声清脆的响声,铜锣飞到最高点时,已裂成五六块,大小不等,利箭般四下飞射出去。

    黑衣大汉嘴皮向上撩起,像蜜蜂的翅膀“嘶嘶嘶”抖了阵,太阳穴鼓了三鼓,眼前闪出几朵小星星,大脑空白,只听“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拎着铜锣的手又酸又麻,虎口处“滴答滴答”掉了几滴黄豆粒大小的血珠,像根木头那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正在这时,柳随风闪电般用右手抓住他胸前衣领,身子向左边侧看,没有正眼看他,从喉咙深处顶出口气,道:“起!”然后右手向上飞抡,“嗖——”黑衣大汉像根木头桩子飞了起来,依旧保持原来姿势。

    飞向高空有三四层楼高,然后划条弧线,“咣”地栽到了离木台十步远的地方。

    木台上原本又蹦又跳的人,“刷”地像定身法样几乎是同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了,有的人尚抬着只脚,摆出个“金鸡独立”的造型,也站在原地不动了,全部都眼皮眨也不眨地看着柳随风。

    柳随风吸了口气,把丹田内力往下压了压,双脚站成丁字步,昂首挺胸,笔直而立,目光直视前方,并且时不时闪出阵阵金光,像棵大树立在木台中心。

    微风吹起,撩的白袍猎猎飘扬,他周围环绕的人仿佛矮了半头。

    约莫过了小半盏茶工夫,木台上突然爆炸似的响开了:“杀人了!杀人了!”人们转过身来,像下饺子似的“卟通卟通”往木台下跳,眨眼工夫,木台上原本像蚁群聚集样的人群,下的干干净净。

    只有木台左侧边缘站着个二十四五岁的蓝袍青年,头顶扎着蓝布方巾,右手握着柄竹木扇子,左脚站在木台边,右脚悬空,晃来晃去,下面是地面。

    他回头看了眼柳随风,柳随风如石雕般站立,目光如电。蓝袍青年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地面,“呀”地叫了声,纵身跳了下去。

    此时台上,只有柳随风站在台上了,他的脚边,则躺着那具尸体。尸体前胸,已被扯开了块脸盆大小的布,露出里面满是血的前胸。

    那块被扯下的衣服,被撕成指甲盖大小的碎片,星星点点,散落的满台都是。在死者的左胸上,扎着把明晃晃手指粗细铅笔长短的水果刀,尸身上还留有两个苹果核和几个枣粒。

    在木台上零星散落着碎纸片、烂布条,甚至还有半个灰色的陶碗,扣在地上。

    一阵风吹来,吹的木台上几张纸片飘起半人多高,在半空中打着旋。

    柳随风依然如石雕般笔直而立,周身发出阵淡淡白气,使他比原来明亮了些,有些人用手搭在眼前,做凉蓬状,眼睛眯成条线,朝木台上的柳随风看。

    台下掐着脖子抱着腰,挤成团状的人群,突然不动了,全扭头瞪圆了眼睛看台上的柳随风。

    柳随风将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眉如利剑,目似双星,脸绷的像岩石般坚硬,仰着头看着天,鼻尖朝上,鼻孔冲着众人,从嗓子眼响起个敲钹似的声音:“搅闹法场者!杀无赦!”

    声音如铁锤锤地,震得众人耳鼓“嗡嗡”直响,心脏“卟通卟通”兔子似的跳个不停,额头渗出层薄膜似的汗珠,手心也变的湿漉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刷”地站直了身子,向后退了三步。

    东方雪周身五步之内,出现了片空地,她双拳紧握,迈着弓字步,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每当她杏目扫过,在五步开外围着的那圈人,就“哎哟哟”倒退半步。

    她扭头向台上看去,只见柳随风如同大树般站在木台中心,眼睛微微合拢。

    此时台上吹过阵阵清风,将他扎在头上的白锦勒条和背在身后剑上的红穗,吹得飘来飘去,发出阵阵“卟卟卟”轻微的声音,而围在木台外的人群,则捂着胳膊,扶着腰,按着腿,“呀”地吸口凉气,波浪般向后退了三步,使木台周围比原先更宽了几分。

    似乎木台比变的比原先更高、更大了些,像平地竖起幢楼房。

    东方雪双颊飞出朵红晕,让她的脸白里透红,如同桃花绽开,她的鼻尖则渗出粒米粒大小的汗珠,起伏不定,微微喘了几口气。

第158章 领命看场(4)() 
早先围在木台周围的明兵和锦衣卫,像打鸡血似的跳了起来,抡起油钵似的拳头,“咣”地砸在他们身边的人的脑袋上,然后声如闷雷道:“走开!后退!后退!滚!”边说边把双臂张开,撵鸭子似的把人群往后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抿着嘴向后退,退的过程“哎哟!哎哟!”叫声不绝,接连摔倒了五六人。

    不到半盏茶工夫,明兵和锦衣卫又重新把木台围成了圈,明兵从地上捡起东倒西歪的长枪,横架着枪杆子,把人群挡在圈外,而圈内已空荡荡没有人,除了站在木台中心的柳随风。

    圈外众人木台样直直站立,两眼直勾勾看着台上,脸色像蔫了的黄瓜。

    众明兵和锦衣卫面朝圈外人群,背对着木台,斜眼瞥了下面前的众人,鼻孔“哼”了声,喷出股薄如雾的青气,然后回头看了看台上的柳随风,两眼闪了几下白光,互相对望了下,嘴巴向两边翘起,竖起了大拇指,眼睛亮晶晶的。

    围住谢小石的人群,有的捂着手,有的跳着脚,像斗鸡似的蹦来蹦去,嘴巴歪的像长茄子,“嗞嗞”叫道:“好疼!好疼!”叫唤着四下散开。

    谢小石身边眨眼就没了人影,周围空了块。谢小石抱着头,蹲在地下,缩成团状。他感到身边原本如同鼎沸的声音,突然平息下来,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下都能听见。

    他撩起了左眼皮,把头扭来扭去,左看看,右看看,见人群已经退后,“呼”地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挠着头,嘴巴“嘿嘿嘿”地咧了起来。

    他上前走了几步,原本围成个圆圈拦住人群的明兵和锦衣卫给他让出个缺口。他径直走向木台,迈步走上了级台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冲围观的人群扬了扬手道:“父老乡亲们!大家痛恨凶手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不要激动!要守秩序!这样就对了嘛!”

    身着红袍的锦衣卫,耳朵忽扇了下,脸胀的通红,双目紧闭,全低下了头。

    明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咧成黄瓜,眼睛眯成了条线,脸上泛出红光。有名一只脚光着的虎背熊腰的明兵,朝地上“卟”地啐了口唾沫。

    站在人墙外的人群,歪着脑袋看着谢小石,眼睛眨也不眨。

    谢小石打个哈哈,随后扭过头来,冲站在木台中心挺直而立的柳随风招了招手道:“嘿!老乡!你也下去!”

    柳随风身上霎时白芒暴涨,冲起有三层楼高。他剑眉倒竖,双眼瞪的像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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