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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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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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晓凌他”,杨晓风沉默了一下,用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转移话题道:“晓溪,天都黑了,我们走吧”。

    “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听大哥的口气,杨晓溪神色一暗,低声追问道:“莫非,莫非是二哥不想随我们一道回去吗”?

    “晓凌一个人走了”,杨晓风苦笑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杨晓溪大叫道:“他是你的亲弟弟啊,做为大哥,二哥一个人你就放心得下”?

    “这是晓凌自己的选择”,杨晓风叹息一声,黯然道:“有些路,必须自己去走,别人替代不了。晓凌的心不在这里,我纵然劝他留下又能如何”。

    “二哥”,杨晓溪朝前方努力张望着,似是想要在那空荡荡的树林间寻到杨晓凌的身影,可终究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良久,她忽然问杨晓风,道:“大哥,你说二哥他还会回来吗,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或许吧,又或许只是他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杨晓风看了看妹妹,随即对洛清雪使个眼色,当下也不管她们,自己先朝回路走去。

    “二哥,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走,至少那样的话,至少还有我和你相依为命啊”,杨晓溪嘀咕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晓溪,我们走吧”,洛清雪轻轻拉了拉杨晓溪的胳膊。眼前的情景是多么熟悉啊,看着女孩脸上的泪痕,她忽然记起,当年自己在清水山庄的死人堆里遍寻杨晓风不着的时候,曾经也是那样的肝肠寸断。

    一时之间,她居然不知该怎样去安慰一下杨晓溪,只能呆愣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伤心落泪,那种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人的感受她比谁都明白。

    “嫂子”,就在洛清雪还在尤自发着呆的时候,杨晓溪却已经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勉强一笑,道:“我们回去吧,大哥都走了好一阵了”。

    “啊”,洛清雪略微一惊,讶异道:“妳妳说什么”?

    “我说我们这就回去”,杨晓溪笑着道:“不要让大哥一个人等急了”。

    “妳没事了”,洛清雪实在无法跟上杨晓溪情绪转换的速度,白了她一眼,道:“怎么妳刚刚哭得那么伤心,这会儿却又好了”?

    “呵呵,有什么好伤心的”,杨晓溪忧郁的笑了笑,道:“爹娘不在了,二哥走了,但不是还有大哥和嫂子妳吗,我们还是完整的一家人。而且,我相信二哥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也相信”,二人最后看了看前方的树林,彼此相顾一笑,转身缓缓往回走去。

    远处的天空下,月亮彻底升了起来,清淡的冷光中,一片红叶被风吹着,轻轻从枝头零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带着几分眷顾,难舍难弃,却又不得不随风沉浮。

    人的生命,是否正是这在风中飘零的落叶。

    不管你愿意与否,但却总是要被风吹着,落向不知名的远方。

    夜初的气息,让树林愈发的幽静,似乎这里早已是空无一人。

    忽然,就在某处被一颗大树所遮挡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两个人来,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子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黑布围着的大斗笠,正是刚刚出现在云水间的那人。在他身后,同样是一个全身做黑衣打扮的中年男子。

    两人都是负手而立,相互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此刻,他们正好站在杨晓风兄弟二人刚才所站的位置,抬眼看着杨晓风三人离开的方向凝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后方的黑衣男子忽然莫名奇妙的笑了笑,带着几分沧桑,几分忧郁,落寞的问道:“主上,你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前方的男子毫无感情波动,声音冷淡至极。

    “呵呵,怀疑什么”,后方的男子又淡淡的笑了笑,夜风吹起他的长袍,哗哗作响。他整个人负手而立,不怒自威,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常年身处高位,掌握重权之人。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真正身处高位的人并不是自己,他,不过只是个被人操控的傀儡罢了。这一切是多么可笑啊!

    后方的男子自嘲的笑了笑,道:“对于我们所做的一切,主上可有怀疑过”?

    “我们所做的一切”,前方的男子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过了一会儿,仍然冷淡的道:“你这么说,可是后悔了自己当初的所做所为”?

    “其实也谈不上后悔,我只是觉得有些困惑”。

    “困惑,有点意思”,前方的男子忽然竟微微一笑,可能是他觉得对方说的话有些可笑吧。

    后方的黑衣男子似乎也没有听出前方男子笑声中的那一丝嘲讽意味,落魄道:“曾经,我以为权力就是一切,为了权力,我竟然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痛下杀手,可现在”。

    “唉”,说着说着,他似又不想说下去了,幽幽叹了口气后,干脆闭上了嘴。

    “可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你站在了权力巅峰的时候,你却又觉得情感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前方的男子笑了笑,接下了对方的话头,继续说道:“当亲人和朋友都在身边的时候,人往往狂热的迷恋着权力。然而,有那么一天,你已经重权在握,却发现朋友和亲人都已不在了,你居然连一个分享的人都没有,是不是”?

    “呵呵”,后方的黑衣男子凄苦的笑了笑,涩声道:“曾经的我,为了权力放弃了一切,可自从我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之后,却感觉无比的空虚。原来权力带给人的并不是充实和快乐,只会让人变得冷酷,甚至”。

    他忽然抬头看着前方的男子,过了一会儿,才道:“甚至那种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自己的恐惧感”。

    “恐惧感”,前方的男子竟再次微微一笑,忽又冷漠道:“你可是怕我有一天会杀了你”?

    他说着转过身来,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缓缓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竟然也同样这般怕死”。

    只要是人,谁不怕死?

    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魔鬼,或者说疯子。

    “怕死,哈哈”,后方的黑衣男子也笑了笑,毫不避讳的迎上前方男子的目光,淡淡道:“或许,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或许吧”,前方的男子落魄的笑了笑,抬头避过对面黑衣男子的目光,望着刚刚杨晓凌离开的方向,一时语气竟忽然有些温和,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秋夜肃杀,冷月清寒,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寂静的林间,只有轻风呜咽。

    又有几片树叶从枝头飘零下来,凄惨的落了一地。

    “我们所做的,真的对吗”?

    黑衣男子忽又叹息了一声,看着对面的男子,问道:“不知主上你有没有想过想过放下”?

    “放下”,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绕有趣味的一笑,玩味道:“放下什么”?

    “放下我们心中的执着”,黑衣男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放下心中的执着”,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顿了顿,问道:“那我来问你,何为执着”?

    何为执着?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又或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沉默了一下,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又缓缓道:“执着之所以为执着,就是因为无法放下。你之所以想要把它放下,只是因为你心中已有了新的执着”。

    “是吗,原来放下的是执着,放不下的也是执着”,黑衣男子很无奈的苦笑一声,低声道:“可是,我们还可以选择回头,不是吗”?

    “回头,呵呵,回头”,被称为主上的男子似感觉很好笑,嘲讽道:“有些选择,从一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附身捡起地上的几片落叶,随手一扬,树叶便从他手中轻轻飘了出去。

    “你看,这些叶片曾经本是树生命中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与树相依相偎,一脉共生,可当它选择离开树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再也无法重回枝头,人的一生岂非也是这样”,主上痴痴的看着那在风中飘散的落叶,忽然眼中闪过几丝异芒,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冷酷道:“不过,相比起这些落叶,人却多了一种选择”。

    黑衣男子浑身一颤,在主上目光的注视下,似感觉如临深渊,只好干笑两声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不过,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笑声有多勉强,但他还是笑着道:“不知人多了哪一种选择”?

    “自我毁灭”,主上冷冷一笑,说着转过目光,再次看向那些还尤自在飘飞着的叶片,淡淡道:“就像这些落叶一样”。

    黑衣男子也抬头向那些落叶看去,然后,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那刚刚还突自在随风飘散着的叶片,忽然间竟全都诡异的碎成了粉末。

    秋夜寒凉,黑衣男子忽然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全身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

    主上却又一次微微一笑,也不再看黑衣男子,温和的问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黑衣男子颤嘘着,用发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答道:“属下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很好”,主上显然很满意黑衣男子的这种姿态,赞叹了一句,道:“那我们走吧”。

    他当即朝清水山庄外面而去,黑衣男子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二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岁月过往() 
清夜荒林,孤坟林立,二人便在这其间缓缓而行。就在杨霜子和梅洛云的合葬墓前,主上当先停了下来,黑衣男子在他身后不远处也停了下来,随即,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块刻着梅洛云和杨霜子名字的墓碑。

    冰冷的石碑,因为风雨侵蚀,上面的字迹已有些斑驳。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之间都已有十一年了吧”,主上叹息一声,转身问身后的黑衣男子,道:“你说,这坟茔里的人是不是早已化成了一堆枯骨”?

    “谁知道呢”,黑衣男子也幽幽叹息了一声。

    简短的答话之后,气氛便又陷入了沉默,或者说诡异

    周围似乎也出奇的安静了下来,风也已停止。

    便在这压抑的氛围里,人已感觉快要窒息。

    “哈哈”,就要此时,被称为主上的男子忽然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先是低笑,随即大笑,到最后,竟是由低笑完全变成了狂笑。只是,在这笑声中,没有一点的喜悦之情,更多的却是露骨的讽刺,或者说自我嘲讽。

    “呵呵”,黑衣男子同样意味难明的大笑了起来,只是他的笑声中,不光满满的全是自我嘲讽,还夹杂着太多的苦涩和可悲。却不知他可悲的是他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人。

    二人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笑声穿过层层秋叶,在林木间久久回荡着。那本该高亢爽朗的笑声,在此刻听来,却有如恶鬼夜哭。

    他们究竟是在笑什么?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长夜清冷。

    小镇上灯火通明,人们大都已归屋,不时有嬉笑声从各家传出。

    明月映照,这又是一个团圆的节日。

    安宁的小店中,烛火摇曳,让人倍感温暖。

    赵老板似已有了些酒意,话自然也多了起来。

    “李先生,记得以前你总是半夜便走,不知今晚是否也是这样”?

    李木清从远处收回目光,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忧郁,道:“以前,我总是趁着酒意半夜跑出去看望一个故人,今晚吗,就不去了吧”。

    故人已逝,又何必再去。

    “那就好”,老板已醉得打着迷糊眼,憨厚道:“我刚刚已让老伴做好了一桌菜,还怕你又要走呢。今天是中秋节,就权当吃个团圆饭吧”。

    又是个中秋节吗?

    没有家人的中秋节!

    李木清似乎陷入了回忆。有三十一年了吧,他与她初次相见,便是在那年的中秋节。十一年的中秋节,他看着她死在了自己面前,今年的中秋节,她又在何方?

    明月时有,佳节又至,只是记忆里的人,却已经有些模糊。

    “唉”,李木清叹息一声,不再去想往事,看老板热情,他也不好再拒绝,当下笑着道:“那就这样吧,没想到今天跑过来喝酒,还能蹭一顿团圆饭”。

    “哎,先生说哪里话,中秋节本就应该热热闹闹的嘛,反正儿孙们都不在家,若不是有先生在的话,光我和老伴还过于冷清了呢”。

    老板很高兴,说到了自己的小辈们,自然也就问起了李木清的家室,道:“先生一人外出,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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