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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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龙-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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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倾城终于有些不耐烦,“讲够了没?”

    陈止章大是尴尬,只得闭嘴。

    堂堂黑风寨寨主,足以令整个天下颤抖的武林高手,竟被一个瞎了眼的老婆子呛得不敢出声。

    。

    陈止章原本以为,清风观虽然遗世独立,但若是想要进入,不免要费一些口水,待走到山门附近才发现,山门大开。

    他不禁有些疑惑,迈过门槛,三两步向上跑去,直到正殿之内。

    正殿之内,白骨累累,显然死了有些时候。

    陈止章不由得哑然。

    夏倾城伏在他背上,亦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忙道,“怎么了?”

    陈止章道,“这座大殿内的地上,有十几具完好的尸骨。”

    “尸骨?”夏倾城如遭五雷轰顶,赶忙下了地,四肢着地,一阵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只头盖骨。

    她再受重创,嚎哭出声,“啊。。。林中立。。。”

    陈止章又是心痛又是心酸,蹲下身,扶住夏倾城肩膀,轻声说道,“夏姑娘,不一定是林大哥。”

    夏倾城这才好受了一些,右手挥了一挥,“快!你再去看看他处,有无什么异样!”

    陈止章放心不下夏倾城,磨磨蹭蹭不愿离去,“我走了,那夏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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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倾城一声怒吼,“快去!”

    他这才收了手,一步三回头,走出正殿,而后如同疾风那般,将清风观四处寻了一遍。

    清风观各个屋子之中,家具俱全,只是桌上或地上覆满了灰尘,显然久无人至。

    如此说来,这些个清风观弟子,的确死了有些时候。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陈止章再次回到正殿之外,望着颓然坐地的夏倾城,不知该如何开口。以实言告之?她定然承受不住。

    骗她林中立去了他处?

    但他实在不愿说谎,想了一想,跨入正殿之内,轻声道,“夏姑娘。。。清风观,已是一座死观,无一活人。”

    这次,夏倾城没有哭。

    她长途奔袭而来,不曾进食,至如今,脏腑已是脆如薄纸,闻此噩耗,似重锤捶胸,心脏猛地一疼,吐出鲜血。

    陈止章大惊,赶忙蹲下抱住夏倾城,“夏姑娘!”

    其实在陈止章出殿之时,她便已然猜到会是此番结局。她亦料到,自己会死在清风观。死对于她来说,正是一种解脱。

    人间无剑痴,无林中立,她还活着作甚?只是她不愿放过杀害林中立的人,临死之前,紧紧抓住陈止章的手,拼尽最后一口气,说道,“寻回画剑。。。屠尽中原。。。狗。。。贼!”

    而后咽了气。

    “夏姑娘?”

    陈止章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夏倾城躺在他怀中,双眼本就无法睁开,看上去与之前并无差异。

    除了七窍流血。

    “夏姑娘?”

    他又叫了一声,终于接受了现实,而浑身颤抖不已。

    想了二十几年,念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再见夏倾城,夏倾城却记挂着别的男人。罢了罢了,若是能在夏倾城身旁陪个一年半载,他也是十分满足的。

    但夏倾城死了,就死在自己的怀中。

    这令他无法接受。

    陈止章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放下夏倾城,生怕弄疼了她。

    夏倾城平稳地躺在一具尸骨身旁。

    陈止章不知道那尸骨是不是林中立,权当是吧。他知晓夏倾城牵挂着林中立,便让这二人在阳间的尸体相依。

    尽管如此,他还是好羡慕啊。

    陈止章痴痴地望着夏倾城,良久,才折身走出正殿,而后剑出!

    他双眼血红,煞气尽显,没有怒嚎,没有宣泄,只是剑出,而剑啸四起,布鞋踏过清风观四处,尽管长剑卷了刃,尽管长剑折了腰,尽管虎口鲜血淋漓,他毫不在乎。

    剑风在清风观四处刮过。直到他再也握不住剑,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清风观四殿四房,俱已化作废墟,包括四周的林木,也有不少被懒腰砍断。

    唯有夏倾城所在的正殿完好无损。

    彼时,已是日落黄昏。

    陈止章知晓若是自己不回去,易冬会担心,便不打算久留,咬着牙,将夏倾城与那具白骨,合葬在山上,随后下山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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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侥幸() 
东篱山庄,客厢卧房之中。

    床上躺着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未有转醒迹象。

    张戈坐在床边,望着陆三川,深深叹了口气。

    张玟惜高高挥臂大步走来,撅着嘴,显然颇为不悦。她身后,照常跟着许不知。

    张玟惜道,“爹,你怎么又把这混人带来了?”

    张戈苦笑了一声,“前几日我去了一趟天门,遇见有人以多欺少,本想着将被围剿的那两人救下即走,想不到出手过重,反伤了这两人,无奈之下,只得将这两人带回来了。”

    张玟惜哼了一声,瞥了躺在床上的陆三川一眼。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她向来不甚喜欢,“爹,你都救下他们了,把他们随便扔在哪里就得了呗,又何必带回来。”

    张戈叹了一口气,“玟惜,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江湖乱成一片,为了抵御南派黑风寨,一众人共入朝天门。眼下,天门便是他们的地盘。我若是将他们二人留在天门,无异送羊入虎口,不出一个时辰,他们便又会被人找到。他们既然无力反抗,若是被找到,还不是死的命?”

    张玟惜道,“爹,你不是早已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吗?”

    张戈道,“江湖近来干戈不断,暗潮汹涌,怕是将有大事发生,我又岂能坐视不管?我此番出庄,打听到两个大消息,其一便是江湖中人共入朝天门。其二。”顿了顿,他望向陆三川,“便是陆大侠未死。”

    张玟惜道,“爹,陆大侠没死不是正好吗?江湖需要这样的忠肝义胆之士。”

    张戈道,“怪就怪在这里。按理说来,陆大侠重现江湖,当继续惩恶扬善锄强扶弱,可我却听说,陆大侠在四处乱杀无辜。”

    张玟惜道,“怎么会?爹怕不是听错了?”

    张戈摇了摇头,“不会有错,爹爹虽说上了年纪,耳朵还是好使的很。而且我还听说,”他又望了陆三川一眼,“临江门百余口的性命,俱是葬送在这个孩子的手里。”

    张玟惜难得地露出笑脸,抽出剑来,便往床头走去,“既然如此,不如我一剑杀了他,也算为那百余人报仇了。”

    张戈忙道,“万万不可!我们不知晓真相,不可妄下定论。我想,其中大约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哼。”张玟惜哼了一声,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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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凤眸,气呼呼的,只得归剑入鞘,而后大声向陆三川叫道,“喂,臭小子,别装睡了!”

    张戈登时有些恼怒,拉下脸来,沉声道,“玟惜,不得无礼!”

    陆三川却果真眼皮动了一动,恍恍转醒,只是胸口疼痛异常。他不敢乱动,待看清周围情状,见张戈坐在床边,才挣扎着想要坐起,“前辈。。。我怎么会在这里?”

    张戈赶忙上前搭了把手,扶他坐起,“我路过天门,撞见朝天门的人以多欺少,便将你们救下了。只是我久不出手,没有控制好力道,误伤了你们,还请小兄弟见谅。”

    陆三川受宠若惊,赶忙道,“前辈有恩与三川,三川怎敢责怪前辈。”待稍稍静下心来,他发现苏青并不在屋中,有些担忧,问道,“请问前辈,与我同行的那个姑娘。。。”

    张玟惜道,“她是你老婆吗?”

    陆三川摇了摇头。

    张戈转过头,瞪了她一眼,意示她规矩一些。她原本就不喜欢陆三川,没有趁陆三川睡着时拿唢呐在陆三川耳边吹上一曲丧魂曲已是不错了。

    当下,她双手抱胸,撇过头去,甚是不悦。

    身后的许不知自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见她撇过头来,便即望着她,看直了眼。

    张玟惜性子粗糙,大大咧咧,没有一般姑娘的细腻心思,饶是许不知痴痴地望着自己,她丝毫不觉异样,反而倍感气愤,一肘顶在许不知胸口。

    许不知吃痛一声闷哼,并无怨言。他知晓张玟惜不喜欢自己这样做,便老老实实收回目光,低下头,右手揉着胸口。

    张戈答道,“苏姑娘正在隔壁静卧,有家乐在一旁照顾,不会有事。倘若苏姑娘醒了,家乐会来通知的。”

    陆三川想起那个喜欢玩木珠的孩子,心中没由来的开心。只是家乐送自己的那颗木珠,早已没了踪影。

    这算辜负了家乐的一片心意吗?

    陆三川礼貌一笑,说道:“多谢前辈!”

    张戈同是微笑。

    君子之交淡如水,张戈自然是知晓的,与陆三川的这三两句对话,张戈愈加觉得陆三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至于临江门惨案,想必定有原因。

    张玟惜果真是张戈之女,此时与父亲想到了一块,大嘴巴一张即是审问:“喂,我问你,临江门的一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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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杀的吗!”

    陆三川想起当日,仍是愧疚难当。抢夺画剑的是江翎峰,伤害青儿的也是江翎峰,我若果真要报仇,杀死江翎峰即可,又为何要屠杀他满门?

    他点了点头,神色黯然,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是我。。。”

    张玟惜双目一凛,面露喜色,“那就是了!杀了你,替那一百冤魂报仇!”手握剑柄,欲再出剑。

    张戈忍无可忍,立时站起,将张玟惜仅仅拔出七寸的长剑生生按回,怒道,“且听他怎么说!”

    张玟惜是东篱山庄唯一的女性。虽然东篱山庄仅仅四人,但平日里,她便是这山庄的公主,许不知自不必说,整日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家乐年幼,是唯一的外人,得以存活便感谢天地,对于张戈父女与许不知,向来是言听计从。

    张戈对于自己的女儿,也是宠爱有加。

    而当下,张玟惜见张戈为了一个外人,竟要与自己动手,又是委屈又是愤怒,转头向许不知吼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他!”

    许不知虽然木讷,跟着张戈之后没有少读名经典籍,对于对错是非,有独到的见解:与张玟惜无关的,善即是对,恶即是错。与张玟惜有关的,张玟惜说什么就是什么。

    眼下,见张玟惜双目含泪,许不知心下猛地一疼,毫不犹豫地抽出剑来,往躺在床上的陆三川刺去。

    张戈灵活挪身,双臂缠上许不知右臂,用力一夹,迫使许不知右臂使不上力,而后左手抓着许不知右臂迅速下滑,直至手掌,将那剑插回鞘中,顺势右掌排出,仅用一成力道击在许不知胸口,将许不知击退三步之外。

    张玟惜趁机抽剑,咬着嘴唇往陆三川心窝刺去。

    张戈滑步归来,右手二指点在她手腕弱侧,她右手顿时失力,张戈便趁机夺了长剑,撤出三步之外。

    张玟惜已是气急败坏,眼泪汪汪不住地流,“爹!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和我动手!”

    张戈也是颇为无奈,叹气摇头,“你至少等别人把话讲完。。。”

    张玟惜哪里听得进去,一跺脚,转身即走,小巧的布鞋踏在地上,咚咚作响。

    许不知赶忙跟了上去。

    张戈却是苦笑一声,将手中长剑摆在桌上,回到床边坐下,与陆三川说道,“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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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乱说什么() 
陆三川自然不会附和张戈的自嘲。他人可自嘲,边玩笑边反省,但若是自己附和,实在过于愚蠢和无礼。“令爱耿直,并非一件坏事。”

    张戈愈加喜欢这个五官清秀的男子,“三川,你着实不错。方才玟惜与不知要杀你,你能面色如常不动如山,颇有大家风范。而我自嘲之时,能不附和不奉承,是个坦荡荡的君子。”

    陆三川知晓张戈的夸赞乃是发自肺腑,却仍觉得受之有愧。他苦笑了一声,应道:“前辈,我不动是因为无法动弹。至于您的自嘲,我只是就事论事。倘若我果真是君子,就不会落得个人人喊打的境地。”

    张戈身为“五杰”,自与常人有所不同,坐在床边,心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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