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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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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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先前众人散了,陆幽王仆诚都是众人目标,只因这两人修为最低,也最易抢夺,本以为这两人早找个无人的地方藏起来,没成想竟在这里闲庭信步。

    国字脸弟子走近笑道:“两位好师弟,既然碰上了,那就交出令牌吧,也免得我动手伤了你们。”

    这人说话间拔剑在手,面色阴沉,端的凶恶,陆幽瞧了一眼,起身笑道:“说笑了,我二人再此恭候大驾,想的跟几位一样,不如各位将令牌交出来,免得一顿板子。”

    王仆诚面色慌张,紧紧拉着陆幽手臂,那国字脸弟子听得这话,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腻歪了。”

    “什么酒我都吃过,唯独没吃过罚酒,不知是何般滋味,尝尝也不错。”陆幽扭头看着王仆诚笑道:“这几人就交你啦。”

    王仆诚吓得面色土黄,摆手道:“我不成的。”

    “是吗,你在右峰上十个人都拿你没办法,怎么这里就害怕了。”陆幽说罢,坐在一旁。

    王仆诚原地站着急道:“那十个人都是右峰上的杂役,可这里的是玄武门弟子,我怕……”

    好贼子,竟拿我们跟右峰上的蠢材比,这国字脸弟子听明话意,怒道:“今日争夺令牌,规矩上可没说不能杀人,惹恼了老子,拿你开刀。”

    这便是此次重新排定次序的凶险之处,规矩中只说抢夺令牌,却未说生死,岂不是默认弟子之间可以刀剑相向,生死由天,陆幽早就明白,这是长老之间互相倾轧的把戏,那里是什么排定次序。

    说罢,一名弟子跳过来冷笑道:“周师兄,这两贼子用不着你动手,待我杀了这两人,夺来令牌献与你。”

    四大长老门下弟子实则都有诡计,其中一条便是推选出门下最强者,其他弟子将令牌都交于这名最强者,最强者令牌到时候数量多了,便可成为大师兄,到时候其他三人门下弟子中也各有一人令牌数量次之,前四名定了,第五名起,就是由大师兄定夺了,到时候还不是便宜大师兄同门的弟子。

    这周姓弟子恰是那一身蛮力的长老门下最强,黄冠春门下则是白紫山无疑,而陆幽这一门当中最强者是贺知云,只是金小婉说明来意后,陆幽拒绝,将令牌带在身上,是故这贺知云对陆幽二人也恨之入骨。

    只是先前还未曾洒开之时不便发作,如今怕也是再寻二人踪迹,只不过被这个周姓弟子误打误撞抢先了。

    周姓弟子其他师弟自然愿意献殷勤,到时候捞个五师兄做一做也是一桩美事。

    这弟子说罢,举剑刺来,这些人并不知王仆诚陆幽怪异,只当是寻常人,故而用的都是最寻常的招式。

    王仆诚眼见剑锋来袭,来不及叫喊,忙抬起手臂格挡,惨叫一声,只是手臂未曾吃痛,反而又是一声惨叫。

    过了半晌,王仆诚放下手臂一瞧,刺来剑锋的那小子躺在地上,面色青黑,嘴角溢血,显然是受了伤。

    “师兄,你受伤啦。”王仆诚还不自知,忙想要扶起地上弟子,那弟子面色苍白,忙一咕噜爬起来,退回原地道:“有古怪。”

    其余弟子也不敢再上,都缩在一旁,陆幽看得清楚,刚才这弟子恐怕连玄士一层也不是,当真稀松的很。

    周姓弟子神色惊疑,见过刚才局势,也不敢托大,只当是周围还有隐藏高手,左顾右盼道:“是谁暗中偷袭,给我滚出来。”

    叫了几声,不见人影,周姓弟子怒道:“小贼,你这些伎俩就想让我知难而退么,妄想。”

    王仆诚一愣,忙扭头急道:“陆公子,你快跟他们说,不是我伤的,我没有动手。”

    他显然还不自知,陆幽笑道:“不巧得很,还真是你打伤了这位师兄,我看的一清二楚。”

    王仆诚傻眼,周姓弟子双眉一挑,剑锋扫来,剑锋之上力道沉重,身法更是飘逸不定,空中登时剑影无数。

    王仆诚见状,故技重施,等了片刻,不见声音,忙偷眼一瞧,周姓弟子半信半疑,落在十丈之外,阴晴不定。

    “不打最好,打打杀杀的不吉利。”王仆诚想要息事宁人,忙将令牌拿出,抱拳道:“师兄要这个就拿去吧。”

    众人看见令牌,都是目光灼灼,不过见识过刚才神通,却无一人敢来拿取,都愣在原地,心中愤恨,令牌人人都想夺取,这小子这般轻易拿出来赠送,定有蹊跷。

    “我这位兄弟憨傻,将令牌拱手赠与你们,你们却不敢来拿。”陆幽不想浪费时间,猛地起身,纵身一跃二十丈站在周姓国字脸弟子面前道:“既然如此,还请诸位将令牌拿出来,免得我伤人。”

    周姓弟子众人见这疲懒小子一跃二十丈,分明实力胜过他们,心中更是惊诧,这小子不是才入左峰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神通,一时间唯有愣在原地,痴痴发呆。

    陆幽一巴掌拍在周姓弟子脸上,五个指印印在这弟子脸上,怒道:“再不拿真打屁股了。”

    周姓弟子不料遭此变故,心中惊疑不定,倘若交出令牌,师傅手下弟子排序不佳,日后尽皆他人鱼肉,如今虽说走了眼,没看出这小子暗藏神通,但贵为早入门弟子,谅他也不敢怎得,一念至此咬牙冷笑道:“不给又如何。”

    话音一落,另一侧面颊又落五个指印,陆幽笑道:“不给打你屁股。”

    周姓弟子双颊十个指印火辣辣,双眸火焰迸射,怒道:“小子,士可杀不可辱。”

    此人倒有几分骨气,陆幽嘿然一笑,杀猪刀拔出,手指一拨,周姓弟子转身,一脚踢在小腿关节,周姓弟子跪下,陆幽按住脑袋,啪啪两刀。“你也算士?”

    屁股火辣辣疼,周姓弟子何曾受过这等侮辱,怒吼一声,只是脑袋被人按着,不能起身,怒道:“小子,侮辱师兄,你罪该万死。”

    “师兄么,当然是我来当,你就屈居人后吧。”陆幽说罢又是两刀,冷道:“不交出来,打烂你屁股。”

    身旁诸多周姓弟子师弟眼见如此,平日里这周姓弟子将他们呼来喝去,端的气人,今日竟被人大打屁股,一瞬间忍俊不禁,极为辛苦,但出手相救,他们万万不敢,只怕也遭这般羞辱。

    “,左右屁股要烂,老子先骂你八辈祖宗。”周姓弟子不服,叫骂不停。

    陆幽刀锋似雨点落下,每每触及此人屁股,周姓弟子方才止住骂声,惨叫一声,犹如杀猪。

    待到屁股肿胀,陆幽心惊,这人端的能忍,此计不成,一把将这人提起,笑道:“我知这玄武门右峰上常有野兽出没,凶得很,不知道这左峰上有无野兽,倘若将你丢给畜生,那该是何般景象。”

    “陆公子,这左峰上也是有野兽的,右峰平缓有猛虎,这左峰上险峻,猛虎没有,鹰鹫该是有的。”王仆诚还未想通这陆幽说起野兽,随口答道。

    倘若他知道陆幽是要将这周姓弟子抛给野兽,只怕悔恨说这句话了,陆幽扭头笑道:“妙哉,既有鹰鹫,咱们也瞧瞧热闹。”

    陆幽提着周姓弟子前行,王仆诚跟在其后,依旧不明其意,剩余周姓弟子其余同伴,又惊又怕,但如若离去,日后周姓师兄身亡,师傅问起来,怕是没个交代,唯有硬着头皮跟着,伺机救援。

    行了一遭,到了一处险峻山壁前,鹰鹫当空盘旋,陆幽抬头一瞧,嘿笑道:“你看这里的鹰鹫当是饿极了,把你给他们填肚子吧。”

    周姓弟子面色青红不定,倘若此人亲手杀他,料他不敢,但被这鹰鹫活吞了,日后师傅也怪罪不得他,这事万万做的出来,忙急道:“好师弟,有话好商量,何必架梁呢。”

    陆幽不闻不听,纵身而起,将周姓弟子挂在山壁鹰鹫巢穴前,落回山壁下,拍拍手道:“你跟鹰鹫商量吧。”

    周姓弟子眼见鹰鹫盘旋接近,吓得哇哇乱叫,王仆诚这才明白,忙拉着陆幽道:“陆公子,鹰鹫野兽毒的很,真吃了他师傅会责怪的。”

    陆幽全不做声,抬头望向鹰鹫瞧了一阵,回头道:“你们几人不想喂畜生,就告诉我令牌下落。”

    这几人吓得面无人色,忙跪地道:“令牌是周师兄埋的,我等也不知晓令牌下落。”

第0018章 将计就计() 
陆幽早就料到这几人令牌绝不会带在身上,定是找地方掩藏,是故先前并未搜身,如今证他所想,扭头井井有味瞧着。

    “你说这鹰鹫会先啄哪里?听说鹰鹫吃人,都先啄眼睛,咱们正好瞧瞧真假。”陆幽拿出一块令牌瞧着山壁上周姓弟子笑道:“我赌一块令牌。”

    王仆诚急的满头大汗,不知所以,见陆幽还有心玩闹,更是团团乱转道:“陆公子,若是我没了眼睛,生不如死,我看还是不要赌了的好。”

    鹰鹫愈发近了,周姓弟子早已无人色,顾不得仪态哭道:“我说,我说,你放我下来就说。”

    周姓弟子被放下,惊魂未定,想起刚才后背生汗,跟这小子斗下去迟早性命不保,抬头道:“令牌就在三十里外的桂花树下。”

    “多谢。”陆幽提着周姓弟子,赶到三十里外桂花树下,寻的近三十枚令牌,交于王仆诚。

    二人寻了个地方,将令牌掩埋,王仆诚心有余悸,忽道:“陆公子,我们还是寻个地方躲起来的好。”

    三十多个令牌足够排在前列,陆幽笑道:“也罢,听你的,找个地方咱两人逍遥快活。”

    两人疾步快行,方才走了不久,忽的听得一声惨叫,两人惊奇,王仆诚吓得手足无措,只想逃离道:“我们还是不去了。”

    陆幽笑道:“是那位花师姐你也不去了么。”

    王仆诚一怔,细听之下才发觉,这声音还真是花姓师姐声音,急道:“陆公子,我们快去看看吧。”

    陆幽正有此意,纵身一跃二十丈靠近声音出处,待在树上一瞧,却是一伙弟子围拢,中间是谁也看不清,王仆诚急道:“定是花师姐被抓了,我们快去救她吧。”

    陆幽扭头讪讪笑道:“你不是说找个地方躲起来么。”

    王仆诚口笨语塞,脸红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子还知这佛门禅语,陆幽好笑,今日夺令,杀人必不可免,这花姓师姐性命不保,既然见了,也敢出手。

    两人靠近,待看的清楚,众人所围正是那花姓师姐,原本一身白衣胜雪,如今却变成了泥人,好不凄凉,王仆诚看的更是焦急。

    一弟子高冠博带,面如冠玉,眸子冷寒道:“花师妹,说出令牌下落,看在同门一场,不害你性命。”

    花姓女子擦了一脸泥啐道:“休想。”

    另一名弟子对那高冠博带弟子笑道:“这娘们在山上就让我等垂涎,今日不若先奸后杀,让兄弟们过过瘾。”

    这弟子提议,其余弟子均附和一阵,高冠博带弟子寒眉一扫,众人噤声,沉思稍许,冷道:“花师妹,说出令牌下落,保你一身清白。”

    花姓女子面色惨白,挥剑欲自刎,却被那高冠博带弟子制住,不能下手,唯有气骂道:“死了心吧,我死也不会说。”

    这女子倒是跟周姓弟子一个德行,死到临头还嘴硬,该是那些长老早已下了什么令,如若说出,必有天大惩罚,陆幽感叹,那四大长老看似面和,却都是十足的恶人,不顾弟子死活,只顾争权斗胜,不觉好笑。

    王仆诚拉着陆幽衣袖,慌道:“陆公子,快救人。”

    “我若不救呢。”陆幽回头忽的开口,王仆诚一愣,垂泪欲下,猛地跪地道:“陆公子,您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您出手救了花师姐,我做牛做马都成。”

    陆幽将王仆诚扶起,笑道:“情之一物,最为难解,我只是说笑,既是王兄心上人,我如何能不救。”

    陆幽说罢,一跃下了树,站在几人十丈外,抱拳笑道:“诸位师兄好。”

    不成想此地竟还有人送上门来,诸多弟子均是一愣,那高冠博带弟子皱眉看了一眼,全不放在心上冷冷道:“交出令牌滚吧。”

    “王兄,你闻见了么。”陆幽回头瞧着树上下来的王仆诚笑道。

    王仆诚不解其意道:“闻见什么。”

    “有人放屁。”陆幽抬手扇风,笑道:“臭不可闻。”

    高冠博带弟子面色阴沉,这分明骂他刚才说话好似放屁,冷冷道:“闲命长了么。”

    “此屁更臭,哪有人闲活得长。”陆幽负手而立,笑道:“莫非你脑袋在裤裆里长着么,怎么说话老臭烘烘的。”

    凄惨委屈的花姓师姐听得这句话也是忍俊不禁,破涕为笑,她身为女子,不善骂人,心道这小子嘴恁是厉害。

    这话恶毒,高冠博带弟子面色青黑,扭头道:“原本念你二人初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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