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指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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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指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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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推开扰乱她心神的始作俑者。

    似乎对于姜凝醉的动作早有所觉,颜漪岚落在她手腕处的手猛地收紧,不等姜凝醉推开她,她已经钳住了姜凝醉的手,桎梏在了她的头顶。右手被颜漪岚摁在头侧动弹不得,姜凝醉心中微恼,正想要抽出空余的左手强行推开她,不想她的身子突然俯下来,两人之间的空隙顿时被她的阴影填满,紧密得仿若不分彼此。

    随着颜漪岚轻压而来的身子,她的脸庞逐渐在姜凝醉的视线里放大,直至整双眼睛完完全全只看得见她,再也容不下其他。动作间,颜漪岚的鼻尖轻擦过姜凝醉的脸庞,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姜凝醉僵住,想要躲闪,却发现她的四周全是颜漪岚的气息,退无可退。颜漪岚的体温透过紧贴的身体清晰地传来,一时间烫得几乎要灼烧掉姜凝醉的所有理智,她扭头尽可能地避开颜漪岚的气息,却无法忽略内心的悸动。

    气氛一时间煽情鼓动到了极点,颜漪岚微眯了眯眼,本也不过只是想要作弄下姜凝醉,可是如今她深深望着姜凝醉的那张不复平静地脸庞,胸口像是被什么慢慢填塞,直至膨胀到窒闷难受。是玩笑还是情动已经难以仔细辨认了,颜漪岚伸手扳正姜凝醉的下巴,妖冶的双眼翻涌着深邃的光,静静地打量着她。

    瞬间的沉寂,姜凝醉默然凝望着颜漪岚近在咫尺的脸庞,胸口已经无法再承担更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道:“长公主,请你自重。”

    也就只有姜凝醉会在如此的氛围下说出这么不解风情的话,颜漪岚勾了勾嘴角,眼里的那点依稀的情/欲被打散得不留踪影,心里说不上来的愠恼,她轻晃了晃姜凝醉的下巴,笑道:“你又给我下了迷药?”

    姜凝醉自认是个心性沉定的人,但是听到颜漪岚的这番话,饶是再镇定的人也难免功亏一篑,想着,她抽出了被颜漪岚压住的左手,忍不住朝着颜漪岚挥去。

    脸上一阵凉风袭来,颜漪岚侧了侧头,在空中捉住了姜凝醉的手,戏谑道:“身子不见长,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说着,她挑了挑眉,语气听不出真假:“怎么,还想打人?”

    早该知晓不论颜漪岚表面上如何君威浩荡,骨子里终究不过是个没有半点正经的无赖,姜凝醉心里想着,冷冷地收回了手,再一次伸手推了推颜漪岚,不想这一次她倒是没有过多逗弄,而是顺着姜凝醉的动作微微起身。

    “长公主是万人之上的千金之躯,我又怎么敢以下犯上呢?”趁着颜漪岚动弹的空当,姜凝醉挣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明明说着不敢以下犯上,但是她的语气里依旧没有半点礼数和恭敬,“我刚刚打的明明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快的无赖。”

    姜凝醉的清凉揶揄虽然有时候会让颜漪岚觉得新鲜,但是更多的时候,是会让颜漪岚一怔,噎得一阵轻咳。她促狭地看着姜凝醉,胸中一阵不痛快,倒也懒得继续耍嘴皮子,而是随着姜凝醉坐起了身。

    衣衫因为之前的挣动早已松开,半边衣襟无精打采地斜挂在肩上,姜凝醉伸手拉过衣衫,可惜繁重的衣袍一层一层复杂交叠,她怎么也整理不齐。颜漪岚在一旁见了,这时才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不必多此一举。”

    不必多此一举。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算来算去不过只是六个字,但是其中的意味又是那么深长,好似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尽其中的情愫和亲近。

    这样的亲密话语惹得姜凝醉一阵不自在,她果真没有再动,几分生硬地转过话题道:“池蔚的事,长公主究竟作何打算?”

    “若你想来跟我谈池蔚一事,那么你大可不必再枉下工夫,煞费苦心地替她求情。”收回按住姜凝醉的手,颜漪岚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软榻之上半坐着的姜凝醉,沉声道:“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过问。”

    姜凝醉蹙起了眉,颜漪岚虽未明说,但是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池蔚已是必死无疑。她正要说话,却见颜漪岚微勾起唇角,笑得危险而诡异:“因为池蔚,有她非死不可的理由。”

    透过颜漪岚那双如同可以洞察一切的双眼,姜凝醉心里猛地一沉,疑惑道:“非死不可的理由?”

    “三日之后,你自会明白。”颜漪岚漫不经心地说着,神情不似语气那般冷漠,回头冲姜凝醉笑得桀骜,透着那么点霸道的意味。“不论结果如何,你都要记得——凝醉,你是我的人。”

    这样宣誓主权的话,姜凝醉理应是不满的,但是不知为何,她望着颜漪岚带笑的眉眼说出这么一番强势的话,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妥和违和,有的,不过是心扉震如鸣鼓的强烈感受。

    让她连半句否决也说不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快来,留了言的小伙伴都一个个排好队来作者菌的床上坐坐,我们盖上被子谈谈天,说说地,顺带再聊聊剧情,唔,捂脸,想想都要醉了呢。。。。。。

第五十八章() 
天空一片阴霾,接连好几天的大雨;无声地压抑笼罩着整座皇宫。

    下了雨的空气永远透着一层湿冷的气息;明明不过刚过了午时;但是因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大雨,殿内暗沉沉的,只有悬挂的宫灯起伏摇摆;光芒也随之摇曳不定。

    栖鸾殿内静悄悄的;姜凝醉坐在窗边沏着茶,眉眼氤氲在茶雾之间;别样的淡雅。她低头看了眼身旁软榻上的颜漪岚,瞧着她苍白倦怠的脸庞,她不觉地抿了抿嘴角;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下雨天最是湿冷;加之春季季节反复,暖意迟迟不见归,颜漪岚的肩伤遇上这样的天气,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颜漪岚怀里卧着暖炉,无精打采地倚靠在软榻之上,她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翻看着搁置在桌案上的奏折,晕黄的光线映照在她的侧脸之上,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好似一幅晕染开来的泼墨画。

    起身取了屏风上的披肩替颜漪岚穿上,姜凝醉默不作声地拾起她手里的奏折,轻声合上,搁置到了她够不着的桌边,道:“茶泡好了。”

    大概只有姜凝醉一个人,能把关心和担忧表达得这么含蓄冰凉,颜漪岚有些好笑,却也没有驳斥什么,依着她的话坐起了身。

    姜凝醉重新坐回桌边,有条不紊地斟茶,她的神情隔着水雾朦胧不清。她将茶杯递给颜漪岚,想了想,道:“听碧鸢说,侧妃依旧在宫外候着。”

    颜漪岚恍若未闻,她指尖轻转着茶杯,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仰头品着热茶。

    三日时期已过,姜凝醉这边没了动静,池蔚的事也就再无转圜的余地,可惜颜漪岚迟迟没有对池蔚判刑,所以朝中一时间议论纷纷,对于这位君主的心思猜测无数,但是谁也参透不了。

    柳浣雪自早上辰时开始候在凤仪宫外,如今已有两个多时辰,似是铁了心要求颜漪岚一见,就连颜君尧前来劝解也无济于事。不过,柳浣雪身后的柳家向来依附太子,暂且不论其他,就光凭眼下颜漪岚和颜君尧势如水火的情势,柳浣雪这样的身份,要想求见颜漪岚,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有人都说,柳浣雪这是在自寻死路。尚且不说她今日这么一闹所要付出的代价,光是之前池蔚一事,若要清算起来,她也未必能够脱得了干系。如今非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越发越矩了,这等作为,若不是仗着太子的宠爱嚣张跋扈,那么一定就是疯了。

    姜凝醉还记得颜漪岚三日前曾经说过的话,她说池蔚必死无疑。当初或许她还存着不少疑惑,这一刻隐隐约约就都明白了。

    虽然姜凝醉并未出生在这个时代,也不曾耳濡目染官宦世家的生活,但是有一点她是知晓的,不管电视剧里演出也好,还是历史书籍上记载也罢,自古还没有哪个主子会为了一个区区的奴才这样赴汤蹈火的,能让柳浣雪舍弃性命也在所不惜,那么池蔚在她心里的位置,必定不仅仅只是奴才这么简单。

    而这个关系,想必颜漪岚早就知晓了,所以才会不惜要做到赶尽杀绝这一步。

    姜凝醉心里已有猜想,她回过神来,眼神饶似无意地划过颜漪岚的侧脸,“长公主是否早就知晓她们的关系不同一般?”

    颜漪岚敛眸,声音在静谧的栖鸾殿里静静的响起:“柳浣雪在宫中多年,向来循规蹈矩处事周全,你何时见过她这般方寸大乱过?”

    的确是没有。

    姜凝醉顺着颜漪岚的话努力回想,她记得初见柳浣雪时从容得体的样子,也记得柳浣雪面对崔莹时冷声厉喝的样子,独独没有见过柳浣雪像当日听闻池蔚入狱时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整个人都被抽去了心骨,一折就会断掉。

    “柳浣雪与太子貌合神离多年,我不是不知晓,后来听说太子曾经派人秘密出宫查探过,但是回禀的人皆无收获,甚至没有查出任何与柳浣雪有过多私交的人。”语气稍顿,颜漪岚笑了笑,道:“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太尉府里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她还能有什么机会遇见别的人?”

    握住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姜凝醉默默地扫过颜漪岚的方向,心里的疑惑渐渐变得清晰,可是等待她的却不是释然和轻松,而是沉重。“所以,你才会选择将池蔚斩草除根?”说着,姜凝醉暗自思索一阵,缓缓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为了杀池蔚,你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折。”

    瞥眼看见姜凝醉冷静的分析,颜漪岚突然轻笑出声来,她坦白地点了点头,饶有兴味道:“倒是真的长大了,连我的心思也敢随意揣度了。”

    不理会颜漪岚的揶揄,姜凝醉只是微蹙着眉看着颜漪岚,心里的感受一时间五味杂陈。

    殿内摇曳的灯火满泄在颜漪岚的背影之上,映着她绯红的旖旎凤衣,一阵流光溢彩,却依旧照不暖她骨子透出的冷漠和孤傲,似乎是在提醒着所有人,颜漪岚就是颜漪岚,就算卸去了所有的风华,她也还是那个杀伐决断冷血无情的君王。

    从一开始她就为了今日设了这么一个局,在这局棋里,包括姜凝醉自己在内,皆是她的棋子,他们每一颗棋子皆是精心挑选,身份地位足以另所有人信服,她们被抛砖引玉,一步步踏入她安排的陷阱里,先是六皇子,接着是池蔚,如果姜凝醉没有猜错,那么最后的那个人,一定是与柳浣雪有些千丝万缕关系的柳太尉。

    自古权臣功高震主,柳太尉潜心蛰伏在太子身边多年,这些年一直利用柳浣雪在宫里兴风作浪,铲除异己之人,野心可见一斑。等到他日太子登上皇位,柳太尉自当成为太子身边的第一权臣,那时若再想削弱他的势力,恐怕就不是一件易事了。所以,颜漪岚才会选上池蔚,借助她在柳浣雪心中的地位,逼得柳浣雪方寸大乱,以此制造铲除她们的机会,最后迫使太尉不得不弃车保帅。

    纵使柳浣雪得以倚靠太子的庇护逃过一死,但是失了池蔚的柳浣雪,犹如自断双臂,元气大伤。按着她对池蔚的感情,莫说是继续替太尉在宫中周旋卖命,恐怕连如何接受这个事实,都成了一个问题。

    姜凝醉心头豁然开朗,眉心却蹙的越发紧了颜漪岚细细打量,似乎感受到了姜凝醉无言的目光里的所思所想,她突然抬头冲姜凝醉浅浅笑了笑,眼底的寂淡如同从亘古中融化。

    “你在害怕?”颜漪岚借着烛光轻抬起了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低道:“我将你也算入这盘棋中,你会害怕,也是应当。”

    姜凝醉的心紧得透不过气来,她的视线轻轻跃过颜漪岚的脸庞,始终不敢过多的凝望。

    眼前的这个人,既温柔又残酷,既无情又有情,明明手里从未沾血,但是却杀人无数,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的君王,居然会这般落寞地问自己,是不是在害怕她。

    姜凝醉的心扉揪扯出一阵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心疼,明明她也被算计在内,但是她却不忍心苛责。颜漪岚的身不由己,颜漪岚的深谋远虑,为了这个动荡的江山所付出的心血,姜凝醉也许会心疼,但是从不害怕。

    想着,姜凝醉的眼睛微涩,她扭头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极尽镇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怕。”

    久等不到姜凝醉的下文,颜漪岚忍不住侧头询问,却见姜凝醉逆光站着,一身素淡的衣衫被烛光染了色,凉风从窗外拂过,繁复交错的裙摆与臂间的帛带在浅浅的光晕中如烟似幻。

    感受到颜漪岚的注视,姜凝醉的神情仍旧波澜不惊,她重复道:“我说我不怕。”

    这句话虽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其中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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