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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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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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两人摁着跪在地上,是个黑大汉,吴启影问道:“你是哪个宗门的?”

    大汉把头拧向一边,无视众人。

    吴启影也不生气,拍了手后,几人端上来一个木盘,里面装着几样令牌与饰品,他随手取下来几样,在大汉面前晃了晃,说道:“蠢货,这些物什以为我不认识,楚兄就不认识了?这便是你四仪宗的!”

    “四仪宗?”纪晔惊道。

    “不错,怎么了?”楚陨见到纪晔这般反应,不禁问道。

    纪晔微微一笑,摇摇头,走了出去。

    宋思远在一边倏地站起来,绕着大汉一板一眼道:“你这四仪宗可真是歹毒,趁着我们将要与其余两大宗门开战时候,临头来插上一脚,心思可真是。。。。。”

    宋思远故意把这一声“是”拉得很长,之后把汉子蹬了一脚,说道:“真可笑!”他拽着汉子的衣领,骂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四仪宗不过如此,被别的门派趁虚而入,栽赃嫁祸!他们本来就可以置身事外,何必再引来仇敌,怕你是那灵婵宗阙意门的,想要让我们扯上四仪宗,好腹背受敌!”

    汉子面色一变,之后有些慌乱,木讷一阵,说道:“那又如何?”

    “灵婵宗女弟子居多,身手不错的几乎都是女子。据兄弟们说的昨夜杀死的人中,可没有一个女的,那你是什么门的?”宋思远咄咄逼人道。

    “是你祖宗棺材门!”汉子骂道。

    宋思远反手扇了汉子两巴掌,打得他飞出两颗碎牙,两边脸高高肿起来。

    “他娘的,关起来!”宋思远骂道。

    却说纪晔去了齐家庄一处药铺,药铺老板也是剑宗原人马中的老医师,他见纪晔来便恭敬道:“纪少侠此番所为何事?”

    纪晔道:“老伯此处可有令人腹痛的药?药性随着药的剂量增减,要无色无味的!”

    “当然有的。”

    “那老伯知道归苓皮的样子吗?”

    “有所耳闻,但极少有备货。”

    “烦请老伯随我出去一趟吧!”

    纪晔与老伯一道去一处树林边取下些枯树皮,剁成指甲盖大小的,火上架起口锅,把树皮倒进去。一阵翻炒后,树皮面上变成了黑色。之后他们把表面上是灰烬的树皮倒进了盛有水的木桶里,微微一筛,水把灰烬冲去大半。他们在火边将这烤干,收集了起来,后又在上面用匕首尖扎了些小孔。

    那汉子关了一阵后,纪晔带着众人进去。纪晔出手将他猛打了一顿,直到他吐得胃里七荤八素,眼前金星冉冉。之后便把先前做好的树皮用水泡了,一股脑给他强灌了下去。

    汉子又是一顿大骂,纪晔虽不理睬,宋思远却要去打他,被纪晔一把拉住。

    汉子忽然脸上狰狞,大吼不止。纪晔上去解下绳子,汉子摔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双脚有时用力蹬开,却痛得又收回来。

    纪晔上前在几人面前耳语了什么,之后宋思远等人一直望着那汉子,均是看得津津有味。过了好久,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施画岚都笑出声来。

    汉子像是明白了什么,蓦地跳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冲纪晔怒吼道:“你诈我?”

    纪晔见他这样子,更是笑得俯下身去,汉子朝他挥拳,一边的吴渐飞起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

    “好了,将这兄弟关好,好生伺候,他可是我们的善财童子!”吴启影笑道

    楚陨深深看了纪晔一眼,赞道:“多亏了纪少侠的高明,不然我们还得好好拷问一番!”

    纪晔道:“不碍事,多亏了他自作聪明。”话虽这么答了,心里却想起了带纪念回见性山后,有一次争论武功与医术谁更为重要,而后见到纪念泡着的归苓皮,问她是什么,纪念便开玩笑是树皮泡着的水,纪晔将信将疑喝了一口,其后便是腹里疼痛。纪念不待他认输,便心疼给了他解药。而后他从纪念那里知道了归苓皮是许多药宗里常有的药。今日纪晔听到怀疑是四仪宗,先前知道四仪宗宗内人对药物也有涉猎,就先做出与归苓皮外形相似的树皮,之后往水里加些药,再把汉子打得七荤八素。

    汉子昏头昏脑时候见到别人给他灌东西,哪能不留意是什么。他见到是归苓皮,心里大呼不妙,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什么。之后全身上下到处痛,连着腹里开始发痛,他以为是归苓皮的药效,脑海里只记得服下归苓皮泡的水后会引发剧痛,就开始装模作样。

    而后那叫人腹痛的药药效去了,汉子神志逐渐清醒,才猛然觉得不对。再见到一边大笑的几人,当即知道自己上当,无奈为时已晚。

    他们走出关押汉子的偏房,楚陨道:“这四仪宗果然是精明,先有意让我们看出这些人是四仪宗的,之后再让汉子引我们以为是阙意门的,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四仪宗看来坐不住了。若不是五师弟夜里布置的暗哨得当,下场当真是不堪设想。按他们的计策,投毒成与不成,他们都是乐意见到。”吴启影也说道。

    吴渐将手中的念宗剑往地上一顿,正色道:“这四仪宗多半还会在我们迎战期间捣鬼,这次我们凭借着五师叔的布控与大哥的机智才胜了他们,但下次却说不定,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主动出击!”

    纪晔也说道:“不错,他们四仪宗尚不知道我们识破他们的诡计。我们必须当即出手,再抓出些他们的证据。无论如何,我们明日都该面对阙意门与灵婵宗,或是为了共同破除四仪宗的挑唆,或是为了继续装作不知。”

    众人皆以为然,当即商议派出许多好手,可又怕两大宗门突袭,楚陨这时挺身而出道:“我楚某虽是不会帮你们报仇,但旁人也别想伤你们。我这掌门人与天镖五鹰的面子,就看他们给不给!”

第四十八章 相认() 
施画岚道:“楚掌门,你可不要轻看那两个宗门。若是自己摆谱吃了苦头,还不得怨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成了不仁不义的了!”

    楚陨坦然道:“那便是看他们了。如今天鹰镖局掌门之位已是后继有人,我天鹰城亦不容得撼动,我何不助我义兄一次?先前与你们说过,剑宗兴起定然还有着其他宗门的阻拦,我在这儿的消息散布出去,你们不是会少一些敌人,何乐不为?”

    纪晔道:“那么楚掌门,晚辈斗胆问问,天鹰镖局是不是忌惮剑宗死灰复燃呢?”他一直觉得楚陨话里有些古怪。他虽然明白楚陨不喜生事,可不算是什么无情无义之人。当初剑宗危急,依照楚陨之言当初因为被拦才误了时辰;如今再来护剑宗时候,明明畅通无阻,可只带来天镖五鹰,想来其中也是有着隐情。

    楚陨道:“当初我们镖局中与剑宗交好者甚众,可十年过去了,要么是新人换旧人,要么是日久情愈薄,愿意凭着义气来的不多了。”他苦笑道:“这我也束手无策!”

    空中扑簌簌落下来五人,正是天镖五鹰。黑袍性子最急,怒道:“如今多少人向着灵婵宗与阙意门,你们可知道?若不是当初掌门用尽自己的威严,你们早栽在卢林了。”

    青袍抱歉道:“老五性子急,各位海涵。但各位确实有所不知,宗主已经签了生死状,这番助你们是生是死,都与宗门无关!如今那少掌门可以继任了!”

    “不错,你,你们暗自得到了多少楚,楚掌门的庇护,你们可知,知道?吴渐,你八,八尺男儿,怎,怎么。。。。。”一向不开口的褐袍老者气不过,上前在吴渐面前道。他话里尽是结巴,可无一人发笑。

    “好了,不必再说了!”楚陨说道。

    “大哥,并非是我们要替你倒什么苦水,可今日这事,不好好与他们理论清楚,怎么做到同根并气?不去了这嫌隙,怕我们是被人当做别有用心!”五鹰中蓝袍老者在五人中向来最为稳重聪明,他看看四周,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你们随时好好招待着,可其中的亲疏远近谁看不出来,若有这般异心,我们何必来受这鸟气?”

    见到楚陨再没什么异议,青袍老者挡在黑袍老者前面,先他一步道:“咱们把话挑明了,若不是楚掌门护着,你们还能在齐家庄安稳这么多年?你们以为天鹰镖局探查不到你们?楚掌门见天鹰城四周太平,顾念情义,不忍赶走你们,他用二十来年积蓄的掌门威严力排众议,允诺你们不会威胁天鹰镖局,你们才能安稳!呵呵,吴渐,若不是楚掌门,你颠沛流离,哪有什么机会习得一身武艺?为此,楚掌门自降为副掌门,三年之后才复位。”

    “还有收得的你们剑宗物什,我们原封不动封存着。你们只是九年前匆匆一见,就料定楚掌门是薄情寡义之辈。还有,吴渐你收到的那些记载着剑宗庞杂剑法的书函,以为真是上面提名的曾受剑宗恩义的前辈?你以为那拾人恩惠的,都是扶危救困之徒?”

    “这次也不知结局如何,楚掌门再回镖局,这掌门之位怕难坐稳了。”

    吴渐英俊冷毅的面容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他脸上抽搐几下,心说道:“我真是被仇恨蒙蔽了,一心认为他不帮我报仇便是背叛了与我爹的情谊,哪知道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一直把他当成是小人,是我眼拙了。他待我这样,为什么不说呢?”

    吴渐蓦地想起自己九岁时候,吴启天对自己说过若是想成为一宗之首,只需要安心练好本派的剑术,将其融汇为己用;而若是想要一代宗师,却需要博采众长,通两仪四象之理,连造化阴阳之功,晓见草露,晚闻草虫,终通剑道。

    那些书函里的招数他尽是通透了,可却唯独没留意到后面只是劝勉之言,而无复仇之论。若真是蒙受了剑宗恩情的人,几个话语里不是想为剑宗报仇?他不知受了多少书函上的指点,加上自己一心想提升实力,在剑宗倾力培养数年的根骨上,才悟出了自己的剑道。

    一柄念宗剑,迅猛无匹,凌厉多变,他就开始报仇。无奈忘记岚影双侠的嘱托,夜闯灵岩宗,正巧撞见了纪晔。。。。。。。。

    他脑海闪过这些念头,旋即冲楚陨跪下,愧疚道:“义父,是我错了,我不该错怪你的!”

    楚陨身子一抖,上前扶起吴渐,激动道:“终于肯叫我义父了。”他十年间便是第一次这样久的与吴渐四目相对。霎时间,两人拥在一起,

    他先前与吴渐意见不合,若是知道那些恩惠若是他送的,吴渐定然不会用。他也信自己光明磊落,照顾好自己义子,无愧于心便好。谁知今日得到义子这一拜,那些大义凛然都是烟消云散了。

    过一阵后,他扶着吴渐的肩膀,说道:“我与你爹虽是亲如兄弟,可志不同道不合。他好进取,我好屯守。如今你倒是与他一般,我还是老样子。我当初与他结拜前也有诸多争斗,今日与你也是,想来也是天命!”

    众人见到原本隔阂甚大的两人顷刻间冰释前嫌,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无一不欣喜。

    吴启影说道:“喂,楚兄,当初齐家庄若是为难,为何不修书一封,我们也好共同参议一下。这事虽是我们自作聪明了,可楚兄怎就以为我们不通情理,不愿换地?”

    楚陨张嘴欲说,余光扫到一处,略略一停,说道:“当初确实是我疏忽了!”

    五鹰中黑袍道:“楚掌门瞎说,你们齐家庄的回信,可真是无理到极致了,如今还反咬?”

    “有这回事?过会儿我去问问!”吴启影惊讶道。

    施画岚咬咬银牙,一股脑道:“不用查了,是我做的!”

    天镖五鹰个个呆若木鸡,纪晔,吴渐,吴启影三人暗自咋舌

    宋思远吓得一跳,直呼道:“怎么,二嫂是叛徒?可二嫂是哪个宗门的奸细呢?”

    施画岚眉毛一簇,满面彤红,胸口起伏不定,剐了宋思远一眼,恨恨道:“你才是叛徒呢!我还不是为了防他,怕他的苦肉计!”

    吴启影见状闷声不语,吴渐道:“既是给我们看的,就算义父使什么计策,也该我们一起定夺,草拟回信啊!”

    施画岚气道:“你都叫他义父了,哪里还分得清他是什么鬼心思?不愧是掌门人的手段!”

    纪晔在一旁听了许久,发现施画岚百般阻拦着楚陨同吴渐的关系,她言语里对楚陨也不客气,像是积怨已久般。他对两人的过往一概不知,也不好问,只是在一旁细细听着。

    吴渐听了这话,心知自己的二师娘有些胡言乱语了。他们分辨几年前的事,那时候他哪认下这个义父呢?他怕再这样计较下去,就会让施画岚出丑难堪,于是道:“不错,是我想得简单了。”

    施画岚道:“渐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你的。那寄去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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