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殉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以身殉攻- 第1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恩。”易邪点点头,他目送叶涵枫了一段之后才回了屋,推开门的时候依旧是心事重重,他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没有那么简单,有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不知今后的江湖还会不会继续太平下去。

    易邪怀揣着心事转身将门关好,再抬头朝床上一看,却是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邱锐之光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上,他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浑身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紧绷着,汗湿的细碎发丝遮挡住了前额,像是没有察觉到易邪的到来,被拷住的两手呈爪状挤压着中间散发出阴寒气息的内力,那团白芒不安分地上下浮动着,似乎马上就要炸裂开来,而那玄铁所打造的镣铐表面竟然开始浮现出丝丝裂纹——

    “邱锐之!你在干嘛!”易邪大惊失色,什么江云赋什么寒江阁全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他立刻浑身紧绷,脚下生风,完全超脱了一个孕夫该有的速度,一个箭步冲到邱锐之面前,扑到他怀里,将他手腕压下来忿忿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出这个屋子吗?”

    “放了我的鸽子你还敢说?”邱锐之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冷笑了一声,举起手腕试图不让易邪够到,可易邪偏偏黏在他身上一样,跟着他抬起的手腕被吊了起来,邱锐之嘴角抽搐:“再说我的确没有出这个屋子,你也看到了,这镣铐再也制不住我的内力,我如今带不带它都一样,倒不如让我冲断它,我得了自由心情好些,说不准就愿意再答应你点小要求。”

    他话说到最后语气便带着些许的宠溺,就如同纵容爱耍小性子的妻子一般。

    “不行,我不管。”但易邪充耳不闻,八爪鱼似地蹭到他身上,干脆搂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运功,道:“你不能挣断这个镣铐,不然你心就飞了,肯定不会再听话。”

    “你是我妻子,你在这里我的心能飞到哪去?我就是为了你才肯继续窝在这破烂地方,你不要不识好歹!”邱锐之试着挣了挣胳膊,却被易邪抱得更紧,他皱眉道:“你干什么!怀着孩子还敢跟我如此嬉闹?”

    谁跟你嬉闹了!?易邪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嘴上却撒娇道:“那你就为了我再带着这镣铐几日吧,好不好?之之你现在心绪不稳,我真的很害怕你在不受控制之下,会做出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你带着这镣铐就当安慰安慰我了好不好?”

    易邪说着还将脑袋蹭到他怀里,邱锐之瞬间便感觉身子酥了半边,他顺势就倒下翻转过来将易邪虚压在身下,抚摸着他的发丝目光微闪道:“好,但你也要乖乖待在这里陪我,不要因为什么阿猫阿狗的琐碎小事,就跑出去把我丢在这里。”

    “好!”易邪立刻点头答应道,接下来他又躺在床上忽悠了邱锐之一会儿,直到把人忽悠的通体舒畅,跟朵盛开的食人花一样迎风招展了,易邪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过了半个时辰,被撵过来的叶涵青终于将药和衣服一同送了过来,易邪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在门口接过东西后,就立刻关门谢客了,留下叶涵青手悬在半空,一脸的风中凌乱。

    送来的衣服还是青白色的弟子服,邱锐之坐在床上,见易邪抖落着衣服走过来,便犹如地主家肢体患有残障的傻儿子一般展开双臂,等着让易邪伺候他穿衣服。

    而易邪为难的发现,邱锐之如果不把镣铐打开,他根本没办法穿上衣服

    邱锐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床上,见状慵懒地笑了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我的好宝贝?”

    见到邱锐之戏谑的神情,易邪气愤地将衣服他脸上一砸道:“你自己穿!”

    “好,这可是邪儿说的,那夫君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邱锐之说着手心就重新聚拢了一团急剧收缩的白芒,刚才已经受过一遍冲击镣铐早已抵挡不住,顿时支离玻碎,化作一段段废铁散落在地上。

    易邪有些气闷地坐在桌子前面,用两个碗来回倒着滚烫的药汁。邱锐之到底还是把镣铐挣开了,那他刚才不就是白出卖色相了吗!

    邱锐之穿好衣服便走到他身后,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后,勾了勾嘴角道:“是不是喝了这个,你就不跟我使性子了,恩?”

    易邪没来得及阻止他,这会儿眯着眼睛道:“拿来就喝你也不怕被烫死?别强撑了,邱之之,说实话吧,是不是难受坏了?”

第146章() 
“明明根本不记得我了;还满口甜言蜜语;也不知这种话你曾经与多少人说过。”易邪轻哼了一声;从腰间解下装小事物的佩袋;在里面掏出一块蜜饯递了过去,邱锐之弯下腰就着他的手将那颗蜜饯吞下;顺带最后轻轻吮了一下他的指尖。

    易邪飞快的抽回手指;瞪了他一眼。

    “邪儿莫不是吃醋了?”邱锐之舔了舔唇角;似在回味;“放心;夫君岂是那种滥情的人?唯有跟邪儿在一起的时候;夫君才会口中生甜;情不自禁说两句情话。至于从前过往忘了也无妨;待这冬天过去;夫君便带你去大理玩玩,只有我们两个人阳春三月的时候那里最——”

    “不用给我画大饼;你只要好好吃药,配合治疗我就谢天谢地了。”易邪连忙挡住他的话头;心想脑子有坑就是好。

    邱锐之大概早忘了他还身居阁主之职;千辛万苦得来的家业还在那扔着呢;眼看再不回去就要易主;可这货此时的脑子里竟都是吃喝玩乐,摊上这种咸鱼夫君还真是愁人得紧;但愿等邱锐之恢复正常后;他之前的失忆也能顺利恢复;不然等两人回去寒江阁恐怕又是一堆麻烦。

    不过,易邪突然忆起,邱锐之以前似乎从未主动提过要带他出门游玩,也许是因为他现在只记得那些久远的事情吧联想起邱锐之年少时一直在江湖上漂泊,那时的他估计一穷二白,说不定屁股后面还追着一群寻仇的,除了一身功夫,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撩妹技巧可能就是熟知各地景点了。

    “再说你要是有那个功夫,不如在家带带孩子。”易邪道:“等到来年开春,我们的孩子也该出生了,到时候你在家看着两儿子,我自己牵着马出去溜溜弯也是非常美滋滋的。”

    “哦?这么说来夫君就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争取尽量快点让邪儿再怀上下一胎,免得邪儿四处乱跑。”邱锐之揶揄道。

    “你怎么突然脑子就灵光了?”易邪疑惑,邱锐之此时不该是满脑子浆糊才对吗?没道理接话接这么快啊?何况这话简直十分有他以往那无耻的风范他盯着那剩个汤底的药碗,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见效这么快”

    邱锐之见状拉过一个吱嘎作响的椅子坐在易邪旁边,一伸手盖在那空药碗上,好让易邪的视线重新落回他身上,笑道:“那还要问邪儿,夫君自刚才一番云雨过后便觉得通身舒畅了很多,内力也已然能自由运转,可是邪儿身体里有什么——”

    “住口!你这淫/贼!不准污言秽语!”易邪抓起另一只药碗狠狠拍了下桌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纤细白净的手腕搁在破旧的木桌上,更显得清瘦无比,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至少在邱锐之眼中是这样,他盯着那截细细的腕子突然道:“邪儿实在太瘦了”

    易邪见他眼睛里有暗光浮动,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连忙把袖子往下拽了拽,虽然只是露出了一截手腕,但是在邱锐之这种心怀不轨的人眼里,四舍五入那可就是看光了。

    邱锐之面对易邪这个举动,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易邪掩饰般地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扒拉着手指头叹道:“这还不是因为咱家太穷了,吃顿肉都尚且要好好寻思寻思,你刚才还说要再生一胎,咱们哪里养得起啊?”

    “哦?夫君原来竟是这般没用的吗?”邱锐之挑眉道:“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竟然还让他跟着我受苦,实在是夫君的不是不过这么说来,夫君既身无长物,究竟是有何德何能,才让邪儿肯委身下嫁于我?”

    “当然是——”易邪张了张嘴,本想再胡编两句出来,但是一想起寒江阁眼下那点争权夺利的破烂事,顿时没了心情,蔫头耷脑地道:“唉,算了,不逗你了,没准等你好了之后咱们再回寒江阁,那里早就变成了你大伯的天下,咱们俩真无家可归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再回娘家来住,我这辈子可就真是从头到尾都勤等着别人看笑话了”

    邱锐之浑不在意地一笑:“邪儿想要什么,夫君定会给你争来,再说,区区一个寒江阁罢了,整个邱家除了我,这阁主之位落在谁的手里寒江阁都只有日渐没落的份,就算是要我白手起家,再过十年也未必不能闯出个名堂来邪儿觉得武林盟主这个称呼如何?”

    “武林盟主靠的不只是武功还有人品和名声,”易邪面无表情地提醒他道。“而且怎么武林四大名门之一到你嘴里就变成能满街叫卖的大白菜了?”

    “不过”易邪话头一转,嘴边挂起浅浅地笑意道:“若是真落得那个地步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如果我们二人真的只是人世间一对普通夫妻,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也不用去争权夺利那就算是这样的破烂小屋住起来似乎也不错。”

    易邪说着就有些心动,道:“屋子不好可以再建,师兄们肯定都愿意帮把手,再围个院子种些菜或者花花草草,山腰那里的满山红每年初春开起来都甚是好看,而且折个枝条插在地里就能活,大可以采一些栽在院里,最重要的是能住在云逍派中这里不但远离尘嚣,而且还有爹爹他们,欢欢和笑笑如若在这里长大的话,也好少沾染那些俗世纷争,他们若谁想习武就跟着大侠爹学个几招几式——”

    邱锐之面露不满,刚想问为什么不让他教孩子,但他还未开口神色就倏然一凛,棚顶突然传来“轰”地一声,塌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破洞,积雪连同碎瓦片纷纷落进了屋中。

    同时一股夹带着风雪的寒气吹起了易邪额前的碎发。

    被糊了满头满脸的易邪:“”

    “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吧,等回了寒江阁务必要把你那搞事的大伯给我弄消停了,我要做一个如花似玉只知道享福的好妻子。”易邪在邱锐之怀里郑重其事道。

    话虽这么说,现在也总不能立时就飞回寒江阁去,而邱锐之如今挣开了镣铐,若要带他回家里恐怕会出什么事情,易邪深知此刻邱锐之的“友好”只是针对他一人的,若是见了外人还不定要怎么呲牙咧嘴呢。

    于是两人只能自食其力,走出房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邪这回聪明地裹好了披风,几乎武装到了牙齿,他绕着这栋小屋走了一圈停下了脚步,仰起头手拄着下巴,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之前落在他脖领里的雪竟然是个伏笔因为之前那一场大雪的缘故,枣树上的积雪压塌了些许枝丫,就在刚才整颗树一边的分叉都砸到了屋顶上,而屋顶的积雪也同样许久没有清理过了,于是几片不堪重负地瓦片就这么砸进了屋中。

    还好当初明裕师叔他们造这个练功房的时候剩下了不少砖瓦,易邪视线转向墙根堆着的那仿佛和冰雪融为一体的几摞瓦片

    恩得有人把这瓦片运上房顶才行啊——

    “邱锐之,你干嘛呢!”易邪一转头就见邱锐之在一边摸鱼,这眨眼的功夫就被他堆了个贼辣眼睛的雪人出来,易邪催促他道:“别玩雪了,我帮你把这雪人堆得好看些,你快过来把屋顶补好了,快去快去!撑起你作为家中顶梁柱的责任来!”

    “家中的顶梁柱就用来修屋顶?”邱锐之不情愿道:“邪儿难不成觉得我会这种粗活?有那功夫还不如夫君下山给你捉个工匠来都要更快些。”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易邪撸起袖子,假模假样地叹息道:“那就由我亲自——”

    邱锐之叹口气,突然走过来捏了捏他的侧颊,脸凑近他道:“你就是仗着我宠你。”

    “宠个大头鬼,这本来就是你分内的活。”易邪拍掉他的手,走到那满脸残念的雪人旁边冲邱锐之挥挥手道:“我来照顾好你的弟弟,你就安心的去吧!”

    邱锐之:“”

    邱锐之走到一摞瓦片旁边,本来好似与这冰天雪地连成一体的砖瓦被他轻松就拿了起来,然后他后退了两步,纵身一跃,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了房顶。

    “加油,之之!”易邪戴着厚厚地棉手套,蹲在地上拢起一大堆雪,奋力把它们都团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然后口里边随意喊着口号激励邱锐之,边一个神掌将雪球狠狠推在雪人身上,刚才还下半身截瘫的雪人顿时变成了一个圆滚滚胖纸。

    邱锐之则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一块瓦片搭在房顶的漏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