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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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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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适闻言一笑,侧头低眉看向姜灼华,反问道:“小姐方才还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是当真的吗?”

    姜灼华调戏不成反被将一军,尴尬的笑笑:“嗨,我那不是说给宋公子听得吗?”

    叶适笑笑,将目光移走,直视前方。心道:我当然也是说给宋照和听得。只不过这话,他只是心里想想,并未说出来。

    可即便他没说,姜灼华也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方才逢场作戏,俩人心里都有数,这也无疑揭露出一个问题,男宠与主子之间,是不会有真情的。

    不过,她姜灼华又不在意,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只要不纠结情不情的问题,她和柳公子能相处的很好。

    又走了一阵儿,便见相国寺坐落在翠绿铺成的山坳里,叶适将姜灼华送到相国寺山门前,忽地停下脚步,对她道:“在下腹内忽感不适,小姐先行一步,我等下便来大雄宝殿寻你。”

    姜灼华点点头,松开了叶适的手,自先进了山门。

    叶适目送她进了大雄宝殿,转身踏进了旁边的密林里。

    待行至林间深处,一名身着绿色衣衫的男子,忽从茂密的树冠上跳了下来,背上还背着一把弓/弩。他这身衣服,躲在林间,若不仔细瞧,还当真瞧不出来。

    元嘉行至叶适面前,单膝落地行礼:“参见殿下。”

    叶适微一抬手:“起。傅叔那边怎么说?何时弄我回去?”

    元嘉站起身,挠挠后脖颈子,蹙着眉无奈道:“殿下,我今儿早就去了一回,但是被姜灼风打发走了。”

    叶适点点头:“这事儿我知道,你就不能想想别的法子吗?”

    元嘉万分抱歉的看了叶适一眼:“殿下,实不相瞒,我回到清音坊后,还真是万分庆幸姜灼风给我打发走了。”

    这回换叶适蹙眉:“怎么回事?”

    元嘉叹口气,面露悲色:“你记不记那天文宣王忽然来了清音坊?”

    自然记得,若不是文宣王忽然到访,他也不至于顶替别人去康定翁主府,更不至于被人买回去当男宠。

    元嘉接着道:“那天就觉得文宣王来者不善,果不其然,他是认出了黎公公,那日他是来确认的。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带人把黎公公抓走了。又押着傅叔好一顿盘问,好在咱们做的隐蔽,没露出别的马脚,清音坊才暂且摆脱干系。不过我留意了,清音坊附近,现在全是文宣王的人。”

    叶适眉心蹙的更紧:“那现在黎公公怎么办?”黎公公是他母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也是当年恭帝夺位时,和傅叔一起保护着他从宫里逃出来的人。

    傅叔为了隐藏他的身份,自毁容貌,又药哑了嗓子。毕竟傅叔曾是父皇身边的大太监,见过他的人、听过他声音的人实在太多。

    但是黎公公不同,他只是母后宫里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当年临危之际才站出来担起了护送他的大任,根本没人见过他。后来黎公公跟他说,当年承过母后的大恩,虽然母后自己不记得,与他而言却足以铭记一生。

    总之,这些年,黎公公对他的衣食住行,可谓尽心尽力,若说傅叔如父,黎公公则如母一般默默无闻的悉心照料他,他对黎公公,心里远比对傅叔更亲近。

    念及此,叶适不免有些着急:“文宣王怎么会认出黎公公?”

    元嘉见叶适少见的露出着急的神色,忙宽慰道:“傅叔正在查。殿下您放心,以傅叔的手段,一定会想法子将黎公公救回来,只是救出来后,恐怕你们就不能见面了,得将他另行安置。”

    叶适闻言,衣袖下的手不由攥紧,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宫去夺得大位。

    元嘉知道黎公公在叶适心里的位置,接着道:“殿下您无论如何要沉住气。傅叔的意思是,虽然做男宠很委屈殿下,但是如今,这却也是一道掩饰身份的极好屏障。”毕竟,没人能想到,对皇位威胁最大的人,会是个男宠。

    傅叔本想着救出殿下后,就暗杀了姜家兄妹,但是眼下,却暂且杀不得。

    元嘉再度单膝落地,面露神色万分悲痛,拱手道:“还请殿下忍辱负重,暂避姜府!”

    叶适闻言愣了,俊朗的脸上诧异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他之前那么愉快的做着男宠,无非是觉得也就几日而已,体验体验也挺有趣,可现在、现在竟要长久的做下去

    他脑中立时浮现出心怀色胎的姜小姐,叶适伸手捂住眼睛,这一刻,他当真就有些愉快不起来了!

第 24 章() 
叶适放下手;眉间藏着些许疲惫;叹口气对元嘉道:“你起来吧。”

    元嘉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他看着叶适的眉宇;仔细瞧了瞧;略放心的说道:“见殿下气色尚好;等属下回去告诉傅叔,他也能安心些。”

    叶适闻言不解:“此话何意?”

    元嘉抿抿唇,略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傅叔叫我给您带句话。若姜小姐索要频繁;殿下记得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莫耽于美色而伤了身子。”

    此话一出,叶适不由瞪向元嘉;只觉两耳发烫;半晌后,他黑着脸道:“知道了。”

    即便叶适脸色难看;却依旧叫眼尖的元嘉看见了他那对耳尖发红的耳朵。元嘉趁叶适不注意挑挑眉;这还是他头回看见殿下害羞。元嘉不由开口问道:“殿下;姜小姐跟你”

    “尚未!”叶适趁他后半句话说出来前;给他堵了回去。

    元嘉手掌微蜷;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接着道:“既如此,属下还有一句话需要嘱咐。傅叔的意思是,您需要在姜府多避一些时日;他老人家让您主动点儿;别早早失了宠被赶出来”

    话音落,叶适倒吸一口气,多一句话也不想再跟元嘉说,转身就走。

    元嘉见他火了,忙跟上两步,在叶适背后匆匆安慰道:“傅叔对这件事也很生气,那天发了好大的火,大伙儿都吓坏了!殿下您别往心里去,反正日后您有三宫六院,要是实在气不过,大不了以后也把姜小姐弄进宫去,往后宫里一塞,让她也尝尝被人召幸的滋味,哈哈哈哈”

    元嘉还没笑两声儿,叶适忽停下脚步,转身瞪向元嘉,神色厉得可怕。

    元嘉立时如霜打的茄子,当下闭了嘴,拱手给叶适行了个礼,三下五除二爬回树上,消失在了叶适面前。

    叶适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回到了姜灼华身边。彼时,她刚上完香,正在功德箱里添香油钱,见叶适回来,揽起衣袖跨过门栏,对他道:“我拜完了,咱们走吧。”

    从相国寺出来,叶适陪着姜灼华在山林间玩了一下午,心头的不渝也渐渐去了不少。

    不就男宠吗?不就是男女之事吗?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也不会做一辈子,风声一过他就走。

    不过话说回来,他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惬意的游山。

    没有待查问的功课,也没有练不完的字,回去还有话本子可以看,饭也可以敞开了吃,指不定过段时间还有美人一起睡,其实这么一想,似乎也没多糟糕,除了男宠这俩字说出去不大好听,其余都挺好。

    得,在姜府的这段时间,就当是休沐吧。如此一想,叶适倒也坦然了起来。

    一直到黄昏,叶适陪着姜灼华在观景台一起看了夕阳,方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回到山下,俩人一起上了马车,刚刚坐定,姜灼华就将腿放在了叶适腿上,背靠着车壁,一派慵懒的模样。

    她看着叶适说道:“走了一日,腿都僵了,你帮我揉揉。”这语气,半抱怨、半撒娇,既不失女人的可爱,亦能引起男人的怜惜。

    姜灼华自然是故意用这般语气说话,她心里门儿清,这是女人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天下几乎没有男人不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叶适不知怎地,忽就心头一软,他一个男子走了一日脚底板都有些乏,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般想着,他就鬼使神差地伸手帮她捏起了腿。

    当他手下传来那恍若无骨的触感时,他耳根忽又烧了起来,心内编排起自己:怎么就帮她捏了呢?刚才不知道找个借口拒绝吗?

    这时,忽听姜灼华用宛如见了西洋镜的语气惊喜道:“没想到这你也会,我感觉好受了不少呢。要是再稍微用一点点力,就更好了。”

    姜灼华这话说地巧妙,先是夸赞,再提出自己的要求。男人嘛,都爱被女人崇拜。

    她前世开始的时候就有些蠢,不知道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是温柔刀,傻乎乎的催她丈夫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即伤感情又达不到效果。其实就应该撒娇加夸赞,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要求,这般一来,就没哪个男人不会屁颠屁颠地跑去按你说的做。

    叶适刚开始还怕自己捏疼她,现在听她说好受了不少,心里鲜见的生出些许成就感,全然忘了自己正在伺候人,不自主的按她说得用了点劲儿,还不忘贴心的寻问:“力度这样呢?可以吗?”

    姜灼华点点头:“嗯。这样就可以了。”说罢,还不忘再给叶适戴顶高帽:“不成想,你人长的好,做事也这般细心。”

    叶适究竟是不是个细心的人,才相处这么点时日,姜灼华当然不清楚。

    但是她清楚一点——想让男人变成什么样,就把他夸成什么样!

    当一个人被人夸了优点后,此后的生活中,他绝对会将这个优点发扬光大,即便从前没有,慢慢也就有了。

    果不其然,叶适闻言心头一动,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他细心,不成想,他竟还有这样的优点。

    他不由就开始想细心的人会做什么事,应当是关心别人,念及此,他忽然想到,姜灼华出来这么久,怕是饿了,不由转头问道:“小姐出行一日,未曾进食,车内可有备糕点?我拿给你。”

    见有了效果,姜灼华心内窃喜,面上却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道:“你果然心细,不妨事,等回去直接吃晚饭吧。”

    叶适点点头,这时,姜灼华蹙着眉,含了厌弃的神色,接着道:“你看,像你这样心细的人多好。之前送上门来的一名男子,长得是还不差,可惜是个自私鬼,心也不细,我便早早打发了。”

    这话纯属姜灼华胡扯,叶适是她头一个男宠,哪还有旁人?且还说成自己送上门的。

    这话,意在给对方危机感,有两层意思。一是说,本小姐可不缺男人,排着队的有人上赶着来呢;二是说,你要是敢对本小姐粗心大意,后果亦是如此。

    这话效果明显,当下就让叶适觉得,像姜灼华这般貌美的女子,自然是不缺人喜欢,看来日后想在姜府多留,得投其所好。

    叶适不由捏把汗,幸好他是个细心的人,不然怕是就得收拾包袱滚蛋了。

    马车一路前行,叶适完全没有意识到,就这么一段路的功夫里,姜灼华已经完成了对他的初次调/教。

第 25 章() 
等回到姜府时;天色已渐入暮;姜重锦自然又是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姜灼华回来吃。

    姜灼风睡了一天;起来后去清风揽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也来到了姜灼华的耀华堂。

    姜灼风刚到楼上;就见到姜重锦在桌上一道道的摆着饭菜。她放下一个盘子,似乎觉得这么摆不好看,就又端起来和另外的盘子换位置。摆好后;觉得还是不好,就又和另一个调换位置。

    她摆弄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走近的姜灼风。

    姜灼风看着认真给自己姐姐摆弄饭菜的姜重锦;心头不免一软。姜灼华前世因着她娘亲和父亲的事;一直不待见姜重锦,自己呢;自是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只不过;他一直过得比较糙;姜重锦又是极安静的性子;很多时候;他都忽略了这个庶妹。

    现在看来;姜灼华是接受了这个庶妹,他也有心弥补前世对两个妹妹的忽略。

    念及此,姜灼风尽量缓和了神色;毕竟这丫头每次见了他都跟见鬼似的;他放低了声音,关怀道:“没事,饭菜而已,随便摆摆就好。”

    他忽然出声儿,吓得姜重锦一个哆嗦,带起手下的盘子,散了一点儿汤汁出来。姜重锦忙回头看他,紧张的不得了,都忘了行礼:“大、大哥”然后忙拿了抹布,似遮掩般的去擦桌上散出来的汤汁。

    姜灼风叹口气,还是吓着小丫头了。他在桌边坐下,宽慰道:“你见了我别害怕,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姜重锦这些年跟姜灼风说的话,板着指头都数得过来。姜灼风是武将,周身自带杀伐之气,在姜重锦的印象里,大哥就像殿里供的关公,可远观、可敬畏,就是不可亲近。

    姜重锦看看姜灼风,拘谨的点点头:“嗯。”

    姜灼风有意缓和气氛,拿起筷子,在满桌的菜上比划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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