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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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皇帝揣兜里-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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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姜灼华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对那男子说话:“瞧你,还是那么会讨人欢心,我就喜欢你。那嫂嫂,你就好好歇息吧。”

    说罢,脚步声传来,听着他们下了楼。

    魏少君心头一怔,难道她当真这么爱养男宠?她怎么可是会是那种女人?

    想着,魏少君忙追了出去,但见姜灼华和一名男子手挽着手正巧出了门。

    路过姜灼华房间时,隐隐瞥见有个女子的身影坐在屋里。

    魏少君的心骤然一缩,踟蹰了半晌,追了出去,他得亲眼看见才行,否则绝对不会相信。

    姜灼华和那“男子”手挽手上了马车,进了马车里,车帘落下,但见做男装打扮的程佩玖扶着心口道:“可吓死我了,生怕做出女子姿态,叫他瞧出端倪来。”

    姜灼华伸手拍拍程佩玖的手,说道:“嫂子别怕,他只敢远远跟着,肯定不会近前来,只要你自信些,他就瞧不出端倪。”

    程佩玖这才安心的点点头,而后笑着道:“我这还是头一回穿男装。”说着,神色间颇有了些小姑娘玩闹的喜色。

    姜灼华见此,佯装打量程佩玖一番,说道:“还别说,嫂嫂穿上男装,活脱脱一个清俊小少年,别今儿出去,找来个几只莺莺燕燕。”

    程佩玖跟着笑了两声,说道:“你瞧见苏维桢了,他穿女装比女人还俏呢。”

    听到这儿,姜灼华不由陷入沉思,苏维桢穿上女装,确实俏,若是叶适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模样?肯定比他还俏。

    想着,姜灼华脑海中便联想了起来,想着想着,眼睛盯着马车内的角落,不由笑出了声儿。

    程佩玖看着她出神傻笑,怕她手一下,道:“角落里有什么值得你傻笑的?莫不是在想陛下穿女装的样子?”

    姜灼华被程佩玖看破心思,忙将思绪拉回来,摆手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不多时,马车在富安城西城的云鹤楼停下,此楼位于河畔,可观城外青山绿水,余阳斜晖,楼内又不少名家的提诗,非常值得一观。

    姜灼华和身着男装的程佩玖,一起上楼了。

    云鹤楼确实出名,奈何在当地人眼里,早已是习以为常,甚少有人前来,楼上人迹罕至,清静非常。

    站在楼上,清风徐徐而来,耳畔是河水翻滚的浪涛声,远处一片高低起伏的青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宛如水墨丹青。

    姜灼华和程佩玖,在楼内看着墙壁上的提诗,时不时的说说自己的见解,正在这时,姜灼华远远瞥见,魏少君站在楼下不远处,朝这边儿张望着。

    离得远,看不清面容,但是前世夫妻多年,她怎会认不出魏少君的身影。

    见魏少君往这边儿看,姜灼华挑眉一挑,转头就在程佩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而后小鸟依人的靠在了程佩玖怀里,笑着道:“来了,他在不远处。”

    程佩玖听闻,顺势伸手搂上姜灼华的肩头,转头也在姜灼华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眼里满是难得做坏事的喜悦。

    姜灼华又对程佩玖道:“嫂子,别怕,别拘泥,咱俩可以再火热点儿,来,摸我!”

    程佩玖展颜一笑,鲜少的没有用衣袖遮唇,而后道一声:“好。”

    而后,程佩玖的手,便隔着衣衫摸上了姜灼华胸口,还佯装严肃的评价道:“嗯,手感不错。”

    而后又对着姜灼华的上身狂摸一通,时不时的还亲亲脸,委实一副恩爱非常的样子。

    不远处的魏少君见状,一颗热烈的心,瞬间碎了一地。

    他蹙着眉,不由抿紧了唇,她怎么可以这样?养男宠也就罢了,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难道、难道自己真的喜欢错人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听闻她曾经与太子表弟有婚约,后来却被那般伤害,她一定是被宋照和伤得太深,所以才这般自暴自弃。

    魏少君按下心头的难过,复又将目光移到姜灼华的身影上,眸色中潜藏着丝丝坚定,他一定要拯救她,让她重新燃起希望,不再像现在这般。

    在云鹤楼附近玩了一日,傍晚时分,姜灼华和程佩玖回到客栈,一同进了屋。

    魏少君后脚跟进了客栈,只看到了姜灼华和那名男宠进屋的背影,不多时,但见房门又开了,一名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进了隔壁房间。

    看那名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应当就是今日陪着姜灼华去云鹤楼的那位。

    这一日,魏少君的眉心便没有舒展过,实难相信自己今日所见。

    他在门口踟躇良久,终于鼓起走上楼,敲响了姜灼华的房门。

    姜灼华将门拉开,便见魏少君神色凄凉,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

    她勾唇冷哼一声,手臂抱在胸前往门框上一靠,问道:“公子找我有事?”

    魏少君不由低眉,犹豫片刻,说道:“姜小姐,实不相瞒,当日一见,在下倾心不已。回去后对小姐日思夜想,其实,这一次也是追着小姐出来的。我不信京城里那些对你的诟病,我觉得你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少君官位不高,能给小姐的,唯有一颗真心,小姐是否愿意随我回京,即日我便遣人前去提亲。”

    姜灼华不由低眉一笑,而后问道:“一颗真心?你的真心值多少钱?我且问你,满京城里都说我养男宠,不是好女子,诚然你有心信我,但是你的娘亲呢?信吗?她若是厌我至极,日日难为我,到那时你怎么办?”

    魏少君闻言,神色间出现些许茫然,他从未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母亲待他一直很好,应当不会难为他喜欢的人。

    念及此,魏少君道:“我母亲素来疼我,我认为,她不会难为你。”

    “呵”姜灼华一声嗤笑,心头不屑的同时,漫上一股子火气。

    他就是这般,没来由的自信,总以为这世上的事情都会按照他想得去发展,可一旦事情非他所想,他便无法应对那些变故。

    现在的魏少君,尚未经历过何为现实,天真的只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全然不知最后会将她拖进怎样的境地里。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姜灼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转身拿起窗边桌上一个高瘦的青瓷花瓶,便朝魏少君肩头砸去。

    眼前的变故,让魏少君没来及反应,生生挨下了这一打。

    姜灼华力气小,打下去花瓶没有碎,但是那花瓶当真不轻,魏少君身子歪下去半截,疼得蹙眉。

    尚未来及发问,姜灼华第二下又接着砸了下去,骂道:“你认为,什么都是你认为!既然对自己的未来认不清,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的能力,何必这般冒失的前来招惹?”

    面对姜灼华突然地震怒,魏少君委实如丈二和尚,完全摸不到头脑,傻愣愣的看着因打他而发髻有些松散的姜灼华。

    程佩玖听到门外的变故,慌忙出来查看,但见姜灼华拿着花瓶不停的砸向魏少君,委实吓坏了她,忙上前拉住姜灼华,劝道:“灼华,灼华你这是做什么?快别打了。”

    姜灼华被程佩玖拉住,没法儿下手了,只得将花瓶狠狠砸进魏少君怀里,厉声骂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花瓶砸在魏少君怀里,顺着他的身体花落,“哐当”一声掉在木地板上,咕噜噜地滚了好几圈。

    楼下小二这时也忙跑上来劝架,忙将花瓶拾起,哭丧着脸道:“哎呦喂,小姐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要砸东西呢?”

    说罢,抱着花瓶低估道:“幸好皮实,没碎。”

    姜灼华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瞪了魏少君一眼,和程佩玖进了屋。

    魏少君看着摔闭的房门,惊魂未定,自己做了什么?为何引她发这般大的火?

    他低下眉眼,细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说起母亲的事,她才忽然暴怒的。

    莫非是怕以后母亲不接受她,嫁过来后受委屈?

    姜灼华的话尚在耳边盘旋——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的能力,何必这般冒失的前来招惹?

    他静心想了下,自己确实没有问过母亲的意愿,因为他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一层。如果母亲不喜欢她,日后对她施压,那确实是自己没有做好。

    若不然,自己先回京城,找母亲商量商量,等将自己那边的事儿处理妥当,说服母亲接受她,然后再来找她?

    做好决定,魏少君复又抬眼看了一眼姜灼华的房间,便低眉回了自己屋里,天色已晚,等明日再动身回京城。

    姜灼华在房间的椅子上坐着,程佩玖从她骂得那些话里,多少也知道了她生气的缘由,就是不解为何,明明没见过几次那魏公子,姜灼华何至于发那么大的火?许是触到了她什么底线。

    程佩玖这般猜测着,看她情绪尚未缓下来,便没有多问,只倒了茶水给她喝。

    等姜灼华心情缓过来后,程佩玖命婢女去找店家上晚饭,一同吃过饭后,俩人在同一张榻上歇下。

    第二日一早,魏少君便退房回了京城。

    没了魏少君跟着,姜灼华和程佩玖痛痛快快的在富安城游玩儿了几日,然后继续上路。

    一路上若是遇到客栈老板娘,便会闲聊几句。

    而这段时间,姜灼华从她们口里听的最多的,便是新帝登基后的政绩。

    不少百姓说起新帝,都是赞不绝口。

    有的地方,姜灼华听到的是减免赋税的消息。

    有的地方,是听说新帝派下来的钦差,又处理了几个贪污的官员。

    听闻曾经,恭帝也派过不少钦差来查,然而大多数基本都是派下来的人,和贪污的官吏同流合污,查贪腐的事,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但是此次不同,新帝派下来的钦差,皆经过严格精选,且每个钦差,都要走两个地方,一旦后到的钦差,发现前一个查案有遗漏,那么前一个,便是与贪污官吏同罪。

    如此一来,谁都怕自己后头来的那个,查出些什么自己没查到的,故而万分仔细卖力,地方上那些积年老贪,基本都没有遗漏。

    叶适借此清查贪污官员的机会,将重要的地方官员,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没收上来的大批贪污财产,正好又使国库得到充实,弥补了减免赋税的缺减,还大赚了一波口碑,可谓是三赢。

    从这些沿途听到的消息上,姜灼华仿佛透过它们,看到了愈发忙碌的叶适。

    心里欣慰他是个好皇帝的同时,也有些心疼,梁朝这么大,这些事一件件的处理下来,还如此有条不紊,他得花多少精力,得多累啊?

    姜灼华和程佩玖一路游山玩水,十二月中旬,花了近三个月的功夫,才到达姑苏,来到了昆山脚下。

    本以为江南冬天能热一点儿,没想到和京城没差多少,幸好防备着带了厚衣服,她俩早早就把自己给捂严实了。

    姜灼华和程佩玖,于这日下午来到花桥镇,俩人让宝如去找家干净的客栈。

    不多时,宝如回来,在车帘外搓着手说道:“小姐,找到家霜洲客栈,里面挺干净的,掌柜的看起来也是个憨厚老实人。”

    姜灼华点点头,道:“行,那就这家吧。”

    到了霜洲客栈门口,姜灼华和程佩玖身披斗篷从马车上走下来,但见霜洲客栈门口罩着厚厚的帘子,桂荣上前将帘子撩开。

    二人一同走了进去,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店里只有掌柜一个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不胖不瘦,身材适中。

    他见来了客人,忙走出来招呼,笑着招呼道:“难得这个季节还有客人,二位请坐,吃饭还是住店?”

    姜灼华抿唇一笑,道:“都要。开三间房,外面的马车和马匹,劳烦照看。”

    掌柜的笑笑,致歉道:“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店里的伙计都放了假,厨子昨儿也刚回了家,吃饭得我夫人亲自做,怕是比不上大厨,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姜灼华笑笑道:“无妨,能理解。”

    掌柜的道了声谢,走到楼梯后的小门处,将门打开,冲里头喊道:“芸娘,来客了,出来招呼下。”

    姜灼华闻言不由朝那厢看去,芸娘?莫不是

    但听后面道一声:“来了。”

    而后便见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走了进来,姜灼华定眼一看,不由笑了,可不就是穆连成的前妻,芸娘吗?

    掌柜的对她道:“需要帮忙就喊莲儿,你别累着,我去把客人的马匹都安置一下。”

    芸娘点点头,掌柜的冲她一笑,转身出了客栈。

    芸娘这才走上前来:“二位想咦?姜小姐!”

    芸娘面上当即挂上惊喜的神色,万没想到来者居然是姜灼华,忙行个礼道:“小姐为何来了此处?”

    姜灼华笑着道:“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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