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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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脸的那些年-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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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容站在树下看着面前飘下来的布料,没有动。

    姜越。

    “什么事?”姜越在心里对着系统说了一句。

    他盯着下方的白子容,反应迟钝的终于意识到不好的地方,心中被一种不妙的预感包围。

    系统连叫了三声,之后就没有动静,他问话对方也不回答,这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树上心跳的速度快了起来。

    系统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说过什么话,这次突然开口连叫他,又不说叫他的原因,这样的举动让他开始格外不安。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系统的叫声是不是在提醒他让他赶紧停止动作?

    他这样想着,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

    夜间的风越来越冷,冷得他打了个冷颤,他坐在树上,伸出的手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的凉了下去,僵硬的无法弯起。

    头顶的月亮被一朵乌云遮住,云朵一点点带走了地上微弱的亮光。姜越坐在树上看着下方的白子容,一时间看不清对方的脸和他脸上的表情。

第51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姜越已经很久没有跟系统聊过天;说些他的分析和看法了。

    自从他从上一个世界离开,他同系统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有了距离;变得不如从前自然亲近。有些事情在上一个世界看得明白,系统有事瞒着他,甚至在上一个世界与他聊天的时候刻意误导他,对着他的时候没有几句真话,弄得他们不像是有着一样目的进行任务的人;而像是姜越是他需要防备的对手一样。

    姜越心里清楚,从那时候起,他与系统之间就多出了一道看不见的高墙,隔开了彼此;两个人站在墙壁的两边看得到却不去靠近;也都不点破这份距离因什么而起。

    所以,此时系统突然的开口对于他来说是件很意外的事情。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是不是做了原主不会做的事?

    是爬树?

    还是向他伸手?

    到是哪个细节出了问题?

    系统没有否认他的过错,只是变相承认的说自己注意点。

    听他这么说姜越也就明白了;到底还是他大意了。只凭着之前少年的只言片语;和白子容对他亲近的反应做出应对,想得过于简单是他轻率了。也可以这么说;因为这个身份的起点高;导致周围目前没出现什么威胁性强的人物;使他不自觉的有些放松下来,遇到什么情况都可以做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敷衍过去;只觉得旁人无法询问;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却忘记了他的地位确实很占优势;可这份优势的背后是庞大复杂的人物关系,和定时炸弹一般的潜在危险。

    这个世界的人物太多了,他手中掌握的资料只是表面上的介绍,像是这些人和原主在做的事情,资料中一点都没有提到。细想一下其实这个世界与上一世一样,都出现了不少未知的人物。

    头顶上方的乌云在沉默的互相打量中缓慢地离开了,月光在云朵飘走之后重新出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姜越坐在树上,白子容站在树下,在姜越以为他不会上来的时他抓住绳子,朝姜越露出一个苦笑。他用手拍了拍肩膀,又指着姜越的手臂,似乎在告诉姜越他之前的停顿只是想着姜越会抱他,会先送他上去。

    姜越盯着对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相信对方表达出来的意思。

    从他刚才的停顿和歪头的动作来看,白子容刚才想得肯定不是这件事。他刚才的举动肯定是不对的,所以系统才会叫他,白子容才会歪着头停住动作陷入沉思。而现在白子容这么说估计是心里开始起疑了,可在未确准之前他不会挑明,也不想让姜越意识到,就随便找了个理由。

    他既然这么表达,姜越也就当做事情是这个样子,就当做他的停顿是因为他的说法,假装去相信他。

    眼下的情势对姜越不利,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姜越要做的就是让对方消掉他的怀疑,与暂时不与白子容接触,找出不接触的理由,给自己留下一点观察的时间,来应对周围的一切。

    在他思考时,白子容正蹬着树干努力往上爬着,瞧着应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姜越伸出手拽着对方,帮他爬上来后两个人往上爬去,在找到可以休息的位置靠了过去,不过休息是谁也无法再休息了。毕竟在这上面睡过去,一不小心要是掉下去了,也就是脑袋开花的命。

    姜越闭着眼睛,身旁白子容的呼吸声传进他的耳朵里,略带不平。爬树的动作可能累到了这个男人,也可以通过这个细节知道白子容不是个常锻炼的人。当然也不排除这是白子容做出来的假象,用来欺骗他的假象。

    他思来想去的大脑一刻也不休息,在临近天亮的时,吹了一夜风的身体开始有些发热。他的体质不应该如此不好,可能是因为浑身是水的走了半天,又吹了一夜的冷风,在被白子容吓得有些紧张,使他开始发烧了,身体渐渐变得热了起来。不过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大舒服就是了。

    他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感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最严重不过就是感冒?!

    姜越睁开了眼睛,视线的前方是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与偶尔经过的飞鸟。

    这次的感冒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姜越注视着身旁绿叶上的露珠,一道白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目前他还要与白子容相处一阵子,白子容现在对他的开始起疑。一个人在怀疑另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会想着试探对方,好来确准他心中的想法。而原主与白子容知道的事情姜越并不知道,如果白子容试探他,他是没办法应对的。

    现在在白子容眼中姜越有问题,那按照他都可以替代“白子容”的做法,他完全可以想象在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别人也很有可能别人也取代了姜越。所以眼前的这个伺成大夫可能跟他一样,也是个假的,因此才会做出某种伺成大夫不会做的事情。而这个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对白子容的态度。

    出于这个想法,姜越对这次的感冒起了别的心思。

    也许,他应该感激这场病,这场病给了他暂时不用清醒的面对白子容的时间,也给了他躲避白子容的理由。他可以借着这场病装得病的神志不清,无法回应白子容的试探。虽说这有些不自然,却是目前有的唯一的办法,和能说的出去的正当理由。

    再说了,病的严重人确实是会迷迷糊糊,也不算是什么特别说不过去的奇怪做法。

    听那少年的话,柏成君找来的速度不会很慢,顺着他们掉下去的位置,人手众多的男人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那他在柏成君来之前一定要保证状态不好,柏成君来了之后白子容就会离开他的身边,像在路上一样很少有机会来找姜越。他会被柏成君看管着,就是见到也会被柏成君很快叫走。这样一来,姜越就有足够的喘息时间,用来找好应对所有人的对策。

    他这样想着,故作不舒服的样子,在第二日的天亮了许久后,他先是听到了一阵衣料的摩擦声。白子容小心从树上爬了过来,无法发出声音的男人轻轻推了推他,啊啊的嘶吼着,却发不出什么声响。

    一开始要是就不清醒倒是显得过于刻意,刻意的躲避着对方,反而会让昨日就已经对他起疑的男人更加怀疑。

    出于这个想法,姜越在他推他的时候配合的微微皱起眉毛,勉强地睁开眼睛。

    “天亮了?”他声音沙哑,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白子容伸出手摸向脸色苍白的姜越,他手掌下的温度很热,也不知从半夜什么时间开始对方受了凉。

    他皱起眉头,担忧地看向姜越,无声的在询问姜越还好吗。

    一个大男人,感冒能怎么样。

    姜越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拉下了他的手故意咳嗽两声:“先下去,找找那个村庄。”

    白子容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姜越完全看不懂他的意思。

    白子容是个哑巴,他不会说话,现在这个时代有没有手语是一个问题,他有没有跟姜越定下传递信息的手势又是一个问题

    姜越舔了舔唇,很快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根据之前白子容一看到他就掏出本子的举动来看,他的手语原主应该是看不懂的,所以他才会用本子跟姜越交谈,因此姜越看不懂他的手语这点应该没有问题的。

    出于保险考虑,姜越假装头疼的捂住头没理对方的手势,缓了几分钟后他从树上开始往下爬,人刚爬了没多久,心思多的男人就有了一个想法。

    凭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平安下去是没有问题的,可他真的要这么顺利的下去吗?

    他的目光闪烁,此时的他离地面上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要是摔下去大事倒是不会有,小事就不确定了。

    姜越握住树枝的手越来越用力。

    作为一个现在身体虚弱到时清醒,时不清醒的人,他需要加强对方脑海中他病的难受,病的不轻的形象。要是在下树的时候摔了下去,似乎可以更加顺理成章的不用清醒的面对白子容,也不会突然神志不清的让对方起疑。这倒是个不错的过程,就是疼了点。

    不过疼就疼!不是有句老话吗?——男人就是应该对自己下手狠一点。

    他这样想着双手一松,脚下一滑,直接往下边掉了下去,随后感觉身上一疼便真的没了意识。

    想想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用苦肉计了

    “等到你愿意的时候。”

    姜越站在一片云雾中,四周是看不清的建筑,他茫然的站在原处,听着他的世界中响起的声音,顺着一条小路慢慢走去。

    “等到你愿意的时候。”

    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随着声音再次响起,前方的云雾散去,一位坐在篱笆青阶下的少年正看向他,在云雾中被柔和化的脸庞比平时少了几分活泼,多了一些恬静温柔。

    他腿上放着小小的簸箕,里面是篱笆上爬着的白色牵牛花。他穿着一身淡青色配乳白色的布衣,长长的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其中大部分落在了左前方的胸口,正了无心事的朝姜越笑了笑。

    “等到你不想争、不想计较的时候。”他捡起一朵牵牛花别在耳后,略带羞涩地说:“就回来找我!到时候我们依旧在这里生活,像三年前一样。”

    争什么?计较什么?

    三年前又是怎么样的活着?

    姜越满心不解,他想问出声,但梦中的身体并不受他控制,他说不出他想问的话。

    或者是他在梦中只是个看客。一个无权发表意见的看客。

    姜越没有点头,他没有答应少年,只是在很久之后才张开嘴巴。

    “我”姜越听见属于这个身体的回答。

    干脆又坚定的回答。

    “我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死,也是死在皇城里。成功与否我都不许他们安然的享受着他们要的结果,哪怕最终被拔出,我也要做那根卡在他们喉中的刺,让他们不舒服的记一辈子。”

    “你的期待我并不能回应。”

    “徐朔,我姓姜,注定不能做你的阿长。”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拒绝,少年的身影在他话音落下时消失不见。姜越一个人站在梦中的世界找不到离去的出口,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头顶上方的天空被人撕开条口子,刺眼的光从上方照在他的身上,他眯着眼睛用宽袖挡住这让人受不了的光芒。

    喂?

    喂!

    傻了没有?

    有声音从天空中传出,彻底驱散了周围的迷雾。

    姜越在系统一声声的叫唤中恢复了意识,他清醒时睁眼看到的是一间简陋的草屋,头顶上方的砖瓦破破烂烂的漏出一个大洞,他躺在草堆上,不远处是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白子容。

    对方的身上本来是穿了一件白红色的华衣,在经过水泡、窝在树上一夜、又爬上爬下的来回忙活后,下摆和衣袖已经脏的不能看了,在地上这么毫无形象的一蹲,不说是像个要饭的,也没差哪里去了。

    姜越醒来后是头也疼,屁/股也疼,脚也疼,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舒服的。他挑起眉毛,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对方,接下来的时间里,白子容蹲在地上给他表演了四十分钟的钻木取火,在之后好不容易把火点燃后,男人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姜越见他转过身体赶紧闭上眼睛,白子容朝着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拽着姜越把他拖到了火堆旁。

    姜越咬着牙,在地上摩擦的后脑皮都要掉了,偶尔碰到有凸起和石子的地方还要受到到二次攻击。

    白子容拽着他艰难的把姜越放到了温暖的地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姜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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