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狂妃:暴君轻轻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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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狂妃:暴君轻轻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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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山不高,路也不远,但道路不熟,她走得又慢,直到东方破白,才走到山脚,来到了生气聚集的地方。果然是一方村落。

    天刚破晓,村中已有几间屋舍升起了炊烟。花照影扔掉火把,在划破了的衣摆上擦了擦手,又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整了整衣襟,才抬腿向村里走去。

    刚踏进村口,就见一个挎着竹篮,拎着小锄的胖大婶正往她这走来。花照影飞快一打量,见那大婶衣衫上打着补丁,但是面色红润,脚步轻快,看着是个和善之人,便想上前问话。

    不料那胖大婶一看见她,立刻脚步一住,站在了原地。花照影一愣,连忙低头打量自己,没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一抬眼,就见那胖大婶神情变了——眉毛高挑,嘴角上翘,几乎要眉飞色舞起来。

    正一头雾水,那胖大婶忽然快步走到她跟前,笑眯眯地望着她,开口说道:“姑,姑娘,可是,可是迷路了?”声音带着颤,说得磕磕巴巴的,也不知是真结巴还是太紧张了。

    花照影扯着嘴角笑了笑,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婶这激动地模样,心里打着小鼓,点了下头说:“是啊,我迷路了。”

    说完,又问了一句:“这儿是哪儿啊?”

    那大婶激动得一脸通红,连忙回道:“这里是岩边村,您身后的山,是岩山,上面有个乱葬岗,是,是城里扔死人的地方”说到后面,声音弱了下来,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花照影顿时恍然,原来那是一个乱葬岗,难怪那么多阴魂。

    那胖大婶见她并未露出鄙夷之色,又壮着胆子说:“姑娘,看您也累了,要不要进村里歇个脚,喝口热水?”

    花照影仔细打量了一下大婶的神色,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金镯子,笑了笑说:“既然大婶盛情相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胖婶又涨红了脸,殷勤地引她进村去。花照影一边跟着,一边在心里琢磨。这大婶虽然激动地有些过份,眼里有贪婪之色,却从头到尾也没看她身上的财物一眼,难道,这里的世道金镯子金钗都不值钱?可一看这大婶一身荆钗布裙,又觉得不对,哪个女人不爱美?再不值钱,妇道人家也不可能对首饰不上心吧?

    胖大婶在前头带着路,每走两步就回头看她一眼,冲她笑一笑。起先,花照影还会礼貌地回她一笑,可次数一多,就觉得嘴角直抽抽,干脆装作没看见,故意四下张望,打量起村里来。观察了一阵,就发现这村里怪异得很。

第5章 沐浴() 
这村中屋舍不少,但人却不多,少壮幼童都有,唯独老人没见着几个,到处能见到破败的空屋。偶遇行人,也都停下脚步来盯着她看个不休,神情十分渴慕。花照影心中一阵发毛,越看越觉得这村子时的人不对劲,不禁暗自提起了几分小心。

    不多时,就到了胖大婶家中。胖大婶动作局促地拉开院门,驱赶了院中散养的鸡鸭,小心地将她引进了屋里。

    花照影故意拣了个靠门的地方坐了,四下打量了一圈。胖大婶家中虽算不上一贫如洗,却也没几件器物,堂前放着一张旧桌,长凳缺了一条,墙边立了个缺了条腿的柜子,拿几块砖垫着,柜门半开着,能看到里头放着几盘剩菜和几个陶罐子。

    胖大婶上前将柜门拉开,迟疑了一下,从最里头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白瓷罐来,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来一碗粗茶,恬着脸送到她的面前,嘴上说着:“村里比不得城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姑娘莫要嫌弃。”

    花照影看了眼碗里的茶末,又看了眼被小心放在桌上的白瓷罐,这才明白过来,这么点茶沫子,怕是这位大婶家里珍藏的好东西了。

    心下一软,领了这份人情,端起茶碗闻了一闻,抿了一口,轻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虽然没什么茶香,但到底有几分茶味,正好她走了一夜正口渴,也不在乎这些了。

    胖大婶面上又是一阵潮红,像是受了很大的鼓舞,开口说:“姑娘若是从山上下来的,可要用柚子水擦个身子?待好好歇上一歇,我再同我家男人,护送姑娘回城去。”

    花照影低头看了眼身上冒出的灰色晦气,稍一迟疑,便点了下头,说:“也好,那就有劳大婶了。”

    乱葬岗阴气地么重,免不得沾上些晦气,灵力也用光了,洗个柚子叶澡祛了晦气,也能加快灵力的恢复,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事,她也能应付。

    胖大婶见她答应了,激动得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说:“我,我这就去烧水,后院有柚子叶,对,得先去叫我家男人回来,借个新浴桶来”

    花照影刚想说不必这么客气,大婶就已经激动不已地跑出去了,话到嘴边,只能咽了回去。算了,就让她们忙去吧,到时候再随便从身上摘点首饰当作补偿,也不算亏待了她们。再次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料子,眉毛一挑,笑了一声。看这打扮,死之前少说也是个千金大小姐吧,只是不知道死了为什么要扔到乱葬岗那种地方去。不过,总归来说看起来自己运气不算太差,至少,这皮囊长得算是金贵。

    喝干了一碗茶,胖大婶也烧好了一锅热水。浴桶搬到了隔壁空屋,胖大婶还特意跟她解释说:“那是老关头的房子,他才死没几天,屋子还好好的,门窗都能落锁,姑娘可以安安心心地在里头擦身。”

    花照影客气地道过谢,进到屋子里,关了门窗,听了听,没听见门前屋后有什么鬼鬼祟祟的动静,便安心地洗起澡来。走了一夜的山路,身子早就疲惫不堪,被热水一泡,只觉得连骨头都酥了,长舒了一口气,就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倦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做了一个梦,她看到了一段记忆——这具身体临死前的最后的记忆。

第6章 黑衣人() 
梦中,她像是一个旁观的幽魂,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但是,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主人所遭受的痛苦,就像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真实。

    她被一对夫妻擒着双手,用力地按在桌上,无论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一个与她年龄相仿,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壶酒,站在她的面前。

    按压在肩上的生疼的力道,酒滑入喉间的冰凉,种种感觉都清晰无比,甚至,她还能尝出那酒苦涩的滋味来。酒一入腹,腹中便升腾上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人拿着一根木棍在她腹中用力地搅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整个人都痉挛起来。肩上的手一松,她的身体滑落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不一会儿,身体就静止了。

    断气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定格——七窍涌着黑血,瞪着眼,眼球被黑色的毒血侵蚀,看不到一丝眼白,嘴张着,伸长着脖子,保持着用力呼吸地姿势,身子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被裹成了蚕茧却干渴而死的鱼。

    身体的疼痛消失了,可灵魂却被一片无边无际的悲凉所淹没。她看见她们在笑,尤其是那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笑得尤为动人。

    突然,她的心中升腾起了一阵愤怒,从漫无边际的悲凉中,触碰到了一股恨意——那是她的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所遗留下来的愿,是她临死一瞬的执念——这份执念,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花照影的面前,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她一触碰,就能感同身受。

    一瞬间,纷杂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充斥进了她的脑海里,有如一团乱麻,挤得她脑袋一阵胀痛。

    花照影忍不住闷哼一声,睁开眼来,扶着额头轻喘了一下,愣了半晌神,才稍稍理清了一些思绪,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谁了。

    还未来得及惊讶与感慨,就听见窗户发出一声动响,一抬头,看见屋里多了个人——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还蒙着脸的黑衣人。

    花照影瞪大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黑衣人,默默地拿澡巾往胸口挡了一挡。

    黑衣人也愣在原地没动,瞪着眼惊讶地看着她。

    花照影嘴唇一动,正要开口说话,眼前的黑衣人忽然消失了,下一瞬,颈边多出来一截剑尖,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别出声。”

    花照影默默地分出一只手,捂住了嘴,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刚才黑衣人进来的窗户上。她方才听到的动静,是窗栓被震断的声音,而不是开窗的声音,确切地说,她连窗户的开合都没看见,这人就进了屋了。而且,刚才她明明没眨眼,却完全没看清楚这人是怎么饶到她身后去的,就像是瞬移一样,忽然在她眼前消失,又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与此同时,风无痕也正看着她背后的胎记,暗自惊讶。怎么会是她?

第7章 互相猜疑() 
“你怎么会在这儿?”一时之间,风无痕脑海中猜测不断,不禁脱口而出。

    花照影小心地放下手,轻声回问:“你认识我?”

    风无痕又瞥了眼她左肩下的胎记,说:“天命凤身,有何难认?”

    花照影这才想起来,这具身体的左后肩,还有一个代表她身份的胎记,在天幻大陆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顿时轻笑一声,说:“也对,看到了胎记,当然就认得了。”

    “你是来接应他们的?”风无痕目光一冷,剑锋贴向了她颈间的肌肤,只要再用一分力,就能让她皮破血流。

    感觉到剑锋上的力道,花照影眉头一皱,淡然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是谁,我会在这里,只是个意外。”

    风无痕显然不信,继续逼问道:“半个月前,到花府去的天龙国人,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去宣旨的啊,要接我去天龙国与太子完婚。这事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花照影说。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在大白天在屋里洗澡风无痕的声音更冷了,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花照影叹了口气,懒得再作无用的解释,说:“我到这里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你如果不相信的话,不如,我替你解了身上的千里追魂阵,以示清白,如何?”

    风无痕两眼一眯,心中疑惑更甚,“你怎么知道我中了千里追魂阵?”

    花照影说:“看出来的啊。任何阵法只要一布成,就会自成一股气,不同的阵法的所散发出的气也是不同的,只要识得的人,就能辨认得出来。我天生一对阴阳眼,当然看得出来。”

    “你只看了我一眼,就能认出我身上所中的阵法?而且,阴阳眼又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风无痕惊诧得很,他已被追杀了三天三夜,无论身在何处,不出一个时辰必会有人追来,如此几番他才猜到自己是中了阵。阵法打在人身上,无知无觉,就连中阵者本人都无法察觉,只有精通此道的阵师才能看出一二。可她,天命凤身花如月,不过只是一个灵武师而已,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自己中了阵?

    “阴阳眼,能辨阴阳,识魂魄,望天地灵气,万中无一,知道的人当然不多。你进屋已经有一阵了,中了千里追魂阵的人,只要停在一个地方超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布阵人就能知道你的位置,除非阵解了,或是你死了,阵记才会消失。如果你想活着摆脱那些人的放,我劝你还是早点下个决断。”

    过了半天,身后才传来他那清冷的声音:“好,你解了阵,我便信你。”

    “那你先把剑拿开。”花照影说。

    “不行。”风无痕断然拒绝。

    “你不拿开剑我怎么起来?我不起来怎么给你解阵?”

    “你起你的,我不伤你。”

    花照影有些恼怒地皱了下眉,退而求其次说:“那你把眼睛闭上。”

    “不行。”

    花照影更怒,咬牙切齿地说:“我没穿衣服!”

    “那又怎样?”风无痕八风不动,丝毫不以为意。

第8章 睚眦必报() 
水已凉,再拖下去,布阵之人随时可能追来。花照影不想被牵涉进去,只好强忍着怒意起身,在风无痕的监视下飞快地穿好衣服。

    风无痕亲眼确定了她身上、衣服里什么也没藏,又低头看了眼浴桶里浑浊不清的半桶水,确认里头也空无一物,这才收了剑,问:“要怎么解?”

    花照影冷哼一声,说:“不难,只要找到阵打在哪儿,抬手就能解了。”

    风无痕当即紧皱眉头,沉默不语。

    花照影见他这模样,顿时明白了过来,笑了笑说:“千里追魂阵只能打在肉身上,打上去之后肉眼看不见,只能通过阵气找出阵眼。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中的招,那阵眼的位置就可能在你身上的任何地方。”

    说完,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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