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情歌:我爱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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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情歌:我爱你很多-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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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望着纷纷而落的雪花,眼神也跟着迷茫起来。

    “怪不得那么冷,”他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用手指揉揉太阳穴。

    我将他扶到床上躺好,“东隅不要怕,桑榆陪你睡。”

    说完,我掖好被子躺在他旁边,一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拨过乌黑如瀑布般长头发倾泻散落在枕头上,他精致的轮廓映在柔和的灯光之下,挺拔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以及优美的下巴曲线。

    他把头埋在我的长发中,“好香。”

    我淡淡的笑了,紧紧的抱紧他,就像是无声的安慰。

    “我喜欢雪。”他在我耳畔说。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雪是天国里最纯洁最温暖的微笑,”他的手指拂过我的背,将我卷缩起来的身体扳直,低低的对我说,

    “谢谢你带我回家。”

    如果此时在南方,我们能看见什么,那里的夏天,夜晚有凉风和空气中芬芳的植物气息,漫天繁星闪烁,还有大片大片荼靡之花;纯蓝的天空下有清澈的湖水,白云好像细碎的绵羊脚步,散发着清香的栀子树和一望无际的浮萍。

    可是,这里只有雪而已。

    真的可以填满你生命的一切吗,你会甘心放弃所有的五彩光华而只为了一片单点乏味的白色吗。

    窗外雪依然在下着,天地一片白茫茫。

    我睁开眼,他端正跪在的小小的原木方桌前,握着笔沙沙写着什么,凝重的神情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掀开被子,爬到桌边,“你在写什么呢?”

    他侧身挡住,狡黠的眨眨眼,“不想告诉你。”

    我伸出手去抢,“看一下又不会怎样,怎么那么小气。”

    他躲不过我的连番抢夺,只得将纸拿到我面前,“诺,这是报答。”

    “报答?”我疑惑的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五线谱,原来是一首歌曲,题目叫“天国的情歌”

    “原来是你竟然会写歌,真是了不起。”我连连感叹,一边轻轻哼起来,好唯美好忧伤的旋律,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望无际的茫茫冰原和两个孤单的人,他们站在乱雪飞过的世界尽头告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满腔的爱也随着地平线隐没消失不见。

    “今天一大早灵感突然涌现,”他用手撑在地板上,“然后我就写下来了,咦?你认识五线谱?”

    我对他骄傲的拍拍胸口,“跟着公司的徐松波,小米老师学了一段时间,不仅认识五线谱,还会了很多唱歌的技巧呢。”

    “哦,他们都是大牌音乐制作人,那为什么没听到你的新专辑宣传呢?”他疑惑的问。

    我故作生气的看着他,“还不是因为跟你闹绯闻给扼杀在摇篮中了,你要全权负责,对了,这首歌是送给我的吗?”

    他点头,“想得美,才不是送给你的,这是我自己的。”

    我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把纸推到他面前,“害人家白高兴一场。”

    他笑了,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傻瓜,这是我巡回演唱会的主打歌曲,专门为你写的,到时邀请你当嘉宾跟我一起唱,怎么样,赏不赏脸?”

    我摇头,“不赏脸。”眯着眼睛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除非你对所有人宣布,这首歌是写给我最爱最爱的人的,我就赏脸。”

    “好啊,说话算话。”他毫不犹豫的说。

    “哈哈,”我完全陶醉巨大的喜悦中,“真希望那天早一点到来,对了,你刚刚说报答,报答什么啊。”

    “报答,”他抿嘴故作疑惑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报答你昨晚陪我睡觉算不算?”

    “讨厌,”我笑着伸手捶了他一拳,羞红了脸埋在他的胸前。

    他突然抓着我的手,很专注的看着我,弧线优美的嘴唇带着一丝倔强就那么压下来我紧紧的闭住眼睛不敢睁开,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象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又好似片片樱花掠过雨水凝结而成的潮湿清香般,美好氤氲。

    那首“天国的情歌”静静躺在原木小桌上,那一刻,我以为它代表着东隅对我的爱,却忘记了它本是一首悲伤的情歌。

第93章 王子归来(7)() 
雪停了,和煦的阳光又开始照耀在最北之北的上空,我们从“木勀柟”出来,一路走一路堆雪人,看着它们一点点的成型,再看着它们一点点的融化掉,那些雪人好像牛奶冰激凌,融化的时候空气中有甜美浓郁的香味。

    我们手牵着手,一路向前走,松林公园的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我好奇的凑上前去,今天是什么节日?为什么这里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

    我定睛一看,在场不仅有拿着话筒司仪,还有一些电视台的记者,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拉着安东隅往后退,不错,现在我看到记者,狗仔,就好像老鼠看见了猫一样畏惧,他们让我在这个圈子里迅速成长了起来。

    幸好我们随身都带着艺人两大法宝——帽子和墨镜。

    戴上帽子,墨镜,安东隅指了指上面鲜艳的红幅,对我神秘的笑了笑,原来是“第六届漠北国际冰雪赛车比赛”,我长吁一口气,又凑了上去,司仪拿着话筒,喜笑颜开,“大家翘首盼望的第六届漠北国际冰雪赛车比赛现在开始!众所周知,已走过6个年头的漠北国际冰雪赛车比赛,已初具规模,这是一个质的飞跃,恰似车轮从以往崎岖之路驶入快车道,这个提速所产生的意义非同一般。”

    “自从我们漠北变成国家一级旅游胜地以来,每年这个时候全国各地大量游客都会在这里欢聚一堂,为了使远道而来的游客们尽兴,政府特意举办了此次活动,希望大家踊跃参赛,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奖品。”

    我看了看,政府提供的奖品很有诚意,一箱一级大麻哈鱼,两箱榛子果,两箱特级云耳,都是漠北的珍稀特产,大麻哈鱼是名贵的大型经济鱼类,体大肥壮,肉味鲜美,可鲜食,盐渍鱼卵即有名的“红色籽”,在国际市场上享有盛誉;榛子果形似栗子,外壳坚硬,含油脂量很大,口感香美,余味绵绵,有“坚果之王”的称呼;云耳是一种营养丰富的食用菌,它的别名很多,因生长于腐木之上,其形似人的耳朵,故名木耳,又似蛾蝶玉立,又名木蛾;因它的味道有如鸡肉鲜美,故亦名树鸡、木机,重瓣的木耳在树上互相镶嵌,宛如片片浮云,又有云耳之称。

    重赏之下,马上有人报名,一个接一个,其中还有一些外国人参赛,有亮点可炒作,司仪开心得合不拢嘴,我摇摇头,近日气温急转直下,漠北成了千里冰封,白雪茫茫的世界,漠寒江上68公里的冰雪环形赛道哪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想要拿到奖品简直是自不量力。

    “还差一个!”司仪伸出一根手指,“一个就好,我们的保险措施做的相当好,请大家放心参赛!”

    “我!”安东隅举起手,漫不经心的走出人群,我大惊失色,压低声音,“你以为这是在高速路上飙车?这可是比那个危险很多倍,不准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艾伦非把我掐死不可。”

    他回头淡淡一笑,“去准备一个手推车。”

    “干什么?”我不解的看他。

    他眨眨眼,“那么多奖品不用车推怎么弄回去?”

    这个自信的家伙,他已经被那些奖品迷惑住了,我刚刚想打破他的意识误区,他已经走到了台上,修长挺拔的身姿,桀骜不驯的神情,淡然的向下面尖叫的人群挥手致意,果然电视台那群女记者纷纷将所有镜头对准他。

    我急得想大喊大叫,又怕被人认出来,于是就一直往前走,他将脸转到后面戴上头盔,然后跟着人群向赛场走去,临别对我做了个ok的姿势,我气的狠狠跺了跺脚。

    赛车加装了防滚杠,所有比赛者都使用了四点式安全带,每发出10至15辆赛车,后面就跟着一辆载有医护人员的追车,一旦发生事故以便抢救伤者,等全部赛车发出之后,最后发出一辆车辆抢修车,防护措施的确做的好,可是万一出了事,再好的防护有什么用,我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第94章 王子归来(8)() 
比赛的枪声刚刚落下,他的f1号像一匹疯狂的野马往前冲去,后面蓝色由俄罗斯人驾驶的赛车不甘落后,也卯足了劲的向他赶去,司仪在旁边激动的喊,“注意!f1号选手远远的把众选手跑到了后面,估计现在时速已达200”

    一想到速度表上蓝色的指针,缓缓划过200数字,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这种空白令我感到颈动脉的跳动。

    俄罗斯人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与他齐头并进,我丝毫不敢放松,死死的盯着他们,突然安东隅的速度开始变慢,我默默的祈祷,慢就慢,只要他平平安安的给我下车就好了,周围突然掀起一片骂声,原来两边的支持者们发生了争执,f1的支持者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慢速度,纷纷替他捏了把冷汗。

    俄罗斯人领先,一圈下来,他得意得对观众席做了一个不雅的姿势。

    我突然觉得不对,以安东隅的个性是不会那么轻易认输的,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果然,趁着俄罗斯一高兴之间,他发动机的咆哮和风躁声象大浪一样迎头打下来,他手持着方向盘圆滑的转了个弯,面无表情的用飞的速度掠过我的眼前。

    俄罗斯人和后面的参赛选手还在发呆,他已经轻松的夺得了冠军,我顿时觉得眼前的风景好像云朵一样的散去,只有凝固的冰在天尽头泛着粼粼波光。

    他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戴上奖章,拿走了属于他的奖品,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紧紧抱着还在颤抖的我,“我们赢了,桑榆,你开心吗?”

    “你吓死我了,开心什么啊,”我猛地推开他,“那些奖品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玩命的去飙车吗?”

    “与奖品无关,”他抿了抿嘴,“那是荣誉感,我喜欢那种荣誉感。”

    看我闷闷的样子,他又笑了,“好了,大不了以后不玩了,别生气啦。”

    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笑容,我只得不满的拍了他手一下,轻轻的说,“走啦。”

    “去哪里?”

    “赢了当然是用手推车推奖品去啊。”

    就这样,我们把那些沉甸甸的奖品推上了车,一边说说笑笑的往回走,天空又开始灰蒙蒙的了,时而飘下几片雪花,途中遇到衣衫褴褛的老人鼻尖通红,他带着皮毡帽子,伛偻的身躯在雪中像一座雕塑。

    “咦?”安东隅捅捅我的手肘,“那个老爷爷长得好奇怪。”

    我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对安东隅笑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他诧异的看着我。

    “知道他是谁吗?”我轻轻对他说,“大家可望不可及的古老的驯鹿人呃,在这里比圣诞老人都珍贵。”

    漠北古老的驯鹿人,一般在千里之外的边境才能看到,他们和爱斯基摩人一样,生存在茫茫白雪的极寒地带,又好像童话中神出鬼没的魔法师般拥有无敌的吸引力。

    他慢慢向我们走来,看着我们手推车上满满的东西,高兴的用手比划着什么,安东隅试着询问他,“请问您需要什么?”

    他伸出手来,将一条玉石一样的项链递给我,我拿起来,“这是什么项链?”

    安东隅拿过项链,轻轻的闻了一下,果然是异香扑鼻,他激动地对驯鹿老人说,我们用车上的东西跟您换,说罢,将手推车递给老人,见老人不为所动,他又取下手中的名贵手表递给他,一边用手势跟他比划。

    老人轻轻笑了,他将表还给他,推了车慢慢向前走去,漠北最后的驯鹿人在我们视野里渐渐变成了一个消失远去的最后背影,也许他们还隐藏在那雪白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继续那份古老的职业和生活,并不需要我们打扰他。

    安东隅笑着说,“咱们寻到宝了。”

    “宝?这条项链?”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它叫刻骨铭心,”安东隅跟我耐心解释,“是用一种寒带非常珍贵的鱼骨骼打磨而成,十条成鱼的骨骼最多可以打磨出六颗珠子,只有用雌雄两种鱼骨打磨出来的珠子串到一起才会散发异香。”

    “所以叫做刻骨铭心,因为它代表爱情的坚贞和芳香”他对我笑了笑。

    “这么珍贵啊,”我叹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将项链带到我的脖子上,“在澳洲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位文物学家说过,不过也只限于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所以,你要把它送给我?”我摸摸那打磨光滑的珠子,眼中点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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