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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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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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笔利落,笔锋强劲,细一看还真比褚辰的字更有文豪大家的风范,只是欠缺了一些精髓一类的东西。

    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她当初临摹的时候,也总是差点火候。

    若素站在一旁,像是很崇拜的瞅了瞅,接着卖力‘拍马屁’:“父亲这字当真是翔龙舞凤,依女儿看,比那褚太傅的字好看多了,亏的您还在家中挂了他的字画呢!”

    白启山一早上,先是被白灵夸了,又被若素一夸,心情大好,仰面大笑起来:“褚辰的字可是千金难求,为父与他比,还是略逊一筹啊。”这是真心话,他不服也不行。

    当初差点成了褚辰的老师,他也是倍感压力的。

    “哪有!明明是爹爹更胜一筹,太傅跟您比,可差的远了。”若素再度坚定自己的立场。

    褚辰在府上住了多日,又与白启山交好,进出书房更是随意,而且又是在除夕夜这天,守门的小厮都去帮忙做活去了。

    他踏门而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俊脸一下子阴了阴。

    哪个男子不希望在心爱的人眼里是出类拔萃的!?

    就算与她父亲比,他也得是最出色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素姐儿运气好,也能让咱们褚太傅给你写几个字。”白启山对褚辰笑了笑,态度有点傲慢。

    看吧,我的女孩儿,终归是向着我的。

    褚辰走到书案前,垂眸看了一眼若素,瞧着她卷起的睫毛,小巧的唇瓣,眯了眯眼:“你不是会么?”

    若素心头咯噔一下。

    是啊,她怎么忘了,那会子在乔家时,她曾模仿过褚辰的字迹,还利用那次的机会让乔若云下不了台。

    这

    若素咬了咬唇,有种被人看破秘密的尴尬,她在白启山未怀疑之前,对褚辰道:“小气鬼!不愿意写就罢了,我哪里会写你那手字,你拿本描红让我临摹还差不多。”

    “不得无礼!”白启山皱眉,斥责了若素一句,不过也只是嘴上斥责,面上却还带着笑的。

    褚辰立挺的五官一派肃重:“既然我的字入不了你的眼,不写也罢。”

    若素没搭理他,这人太容易生气。

    白启山又是仰面大笑:“素姐儿年幼不懂事,你可别在意啊。”

    褚辰剑眉挑了挑,有力的指尖弹了弹肩头不存在的尘埃,大有不赞同之意:“不小了,再过一两年也该嫁人了。”

    顿时,白启山和若素皆是僵了僵。

    白启山也知道皇上对若素的用意,给她找个合适的婆家迫在眉睫,而褚辰确实是个良配,可白启山实在不舍,起码得找个若素自己能应对的,年纪相仿的,体制不能如此强健的

    三人各怀心事,随意写了几幅对联。

    祭过祖后,门外放起了炮竹,年夜饭也要开始了。

    褚辰君令在身,太子没有回朝一日,他也不能回京,故而便名正言顺的留在了白府过年。而至于文天佑也是公务在身,白启山如今又是岭南的地方官,便派人去请了文天佑过来,算是一尽地主之谊。

    丫鬟们上了菜后,文天佑才迟迟而来,他终于没有穿着一身官服了,而是换了一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衬得他身形修长淡漠,头上插了一只黄杨木的簪子,五官儒雅俊秀,与嗜杀成性的指挥使大人的名号实不相符。

    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份贺礼:“大大人,褚太傅,本官来迟了,二位莫怪。”饶是这样的日子,他给人的感觉犹是冷冷的。

    宴席设在了前院厅堂,若素坐在白灵身侧,岭南民风没有京城那般严谨,若素和白灵并没有回避。

    褚辰略显官味儿:“文大人是国之栋梁,稍等一会,实在谈不上怪罪。”

    他和文天佑是京城里最有名望的公子哥,却始终无法走到一起去。

    谈不上针锋相对,只是注定成不了知己。

    文天佑也不反驳他这话,盏杯小酌了一口:“好酒,白大人这里原来还藏了这等好东西。”

    白启山深知文天佑的狠厉,但也只他的衷心,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他一直视文天佑为‘同类人’:“是素姐儿从京城带过来的,文大人要是喜欢,下官让人送一坛过去。”

    “不必了!”文天佑突兀开口,速度之快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连旁人也愣了愣。

    一顿饭似乎吃的很不太平,又似乎人人都在把酒言欢。

    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个儿心中有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2章 最想亲你() 
文天佑的目光从未在若素身上停留过一刻。

    他甚至无视她的存在。

    可饶是如此,那股若隐若现的敌意和排斥感也被若素察觉到了。

    他为何会反感自己?

    若素不懂,也不想去懂,只是那句‘我迟早会查出你的秘密’还是会在心头留下些莫名畏惧。

    归根到底,她对这个人的存在还是介怀的。

    白灵给若素夹了菜:“素姐儿要是吃不惯,待会儿去我屋里守夜,我再让人给你炖一只乌鸡。”

    又是乌鸡,她可不想吃了。

    “母亲,你大年初三回清风寨么?我能不能与你一道?”听说褚辰这几日都在府上,若素寻思着要是避一避的好,再‘切磋’下去,她迟早得偃旗息鼓。

    有道是‘好女不跟男斗’!

    能与若素拉近关系,白灵自然是高兴的:“你要是去了,你舅舅定也高兴的紧的,他知道你喜欢喝米酒,特意让人多做些了,就担心你父亲不悦,就没让人送过来。”

    看来上次醉酒一事的确失态了,所以才被褚辰那家伙趁虚而入!

    文天佑是个话很少的人,几杯酒下肚,他的一张俊脸竟起了潮红:“白家姑娘不愧是师承名门,那探子几日便彻底醒了,不过也就活了一宿,我的人下手太重,不留神就要了他的命,当真是白白浪费了白姑娘一手好医术。”

    大过年的,他非要提及血光之事么?

    锦衣卫办事向来狠辣,白启山也不会过问,更没有资格多管,只是当着他的女孩儿说出这种话,他面上变得不太高兴。

    文天佑确实是个奇才,也是个栋梁,也偏生不会做人,比他这样的乡野之夫要能得罪人。

    “咳咳夫人先带素姐儿下去吧,为夫再陪这二位贵客喝几杯。”白启山也听闻了若素和文天佑的过节,虽舍不得斥责女儿,可还是为她捏了把汗,文天佑这人可从来不给人留情面的。

    不顺眼的人,说杀也就杀了。

    可皇上却还处处维护,说他是难得的得力爱将。

    白灵会意:“妾身想起来还有几张窗花没贴呢,正巧了素姐儿就爱剪纸,妾身这就带她下去。”

    她起身,给了若素一个眼色。

    若素自然不愿留下的。

    越快离开越好。

    没想到那探子就这么死了,她那日…还答应过会救他一命呢,怪只怪他还是顽固了些,要是趁早说了实情,结局就会大不同。

    那人是不信任自己吧,如今倒好,死的更彻底。

    他要是信了她,一开始就坦白,若素定会想法子救他。

    可惜,信任这种东西比金子还要来的贵重。

    越是到了生死关头,就越是舍不得拿出信任。

    若素轻轻福了一福,便随着白灵回了后院。

    文天佑来的真是不巧,她本想趁着年夜饭给褚辰下药的,如今她可不想从文天佑口中窥听些什么朝廷机密。

    只是,昏睡几个时辰是免不了的。

    “在想什么呢?还在为文大人刚才的话伤神?那人死有余辜,你已经尽力了。”白灵好像看出了若素的心事,知道她是顽皮,却也是个心善的姑娘。

    若素勉强笑了笑,真是没法告诉白灵,她的夫君一会怕是没法陪她守夜了,除了褚辰和文天佑,白启山也喝了那酒壶中的酒。

    那药本是对身体无害,不过是会令人陷入短暂的昏睡,在意识朦胧之下,人的防备最低,加之药物的作用,极容易套出话来。

    若素去了白灵屋里打络子玩,少倾小厮扶着半清醒半醉态的白启山进屋:“夫人,大人喝多了,文大人和褚大人也喝多了。”

    白灵忙起身,上前扶着白启山,把他扶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让他躺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很是平和,这才放了心。

    等她再度走到屏风外时,怀疑的问了白启山的贴身小厮:“都喝醉了?你可看见两位大人喝了多少?”

    “这小的也没注意。”

    不应该啊。

    都说习武之人,一般都是酒量过人,怎么才一会,都醉了。

    若素面上十分淡定:“母亲,我从京城带过来的酒是师傅特制的,怕是酒劲大了些,一会我让巧云煮了醒酒汤,喂了他们便是。”她眼底闪过一丝鄙视。

    白灵看着她鄙视的小模样,也就信以为真了:“也只能这样了。”她转尔对小厮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两位大人,先把褚太傅扶到他屋里,至于文大人,就让他在客房将就一宿吧。”

    小厮也是倍感困惑,听了白灵的吩咐,就诺诺的应下,退了出去。

    “母亲,我还是回自个儿院子吧,您照顾爹爹要紧。”若素亮晶晶的大眼,古灵精怪的眨巴了几下,看的白灵红了脸。

    “你你这孩子,我与你爹爹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你留下也无碍的。”白灵语不成词,明显受若素影响。

    若素只当全然不知的笑了笑:“母亲想多了,我是想回去休息罢了。”

    “那那好吧。”真是她想多了么?白灵觉得成亲后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深闺女子了。

    尽会胡思乱想。

    若素从白灵的院子走出,明面上便吩咐了东来和东去,去前厅架了褚辰回他的屋子。

    而她则在半道的花厅里候着了。

    “站住!把他给我扶过来!”若素喝道。

    东来和东去面面相觑,心道小姐还不至于伤到主子,便听命走了过去。

    二人将褚辰缓缓扶坐在了石登上,让他做趴着的姿势,趴在了圆形石桌上,让他能好生歇息。

    “退下。”若素又道。

    东来和东去别无他法,只好退到几丈开外。

    若素走到褚辰身侧,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一记响亮的耳光令得远处的东来和东去面露惊愕:大小姐这又是玩哪一出?这天底下还有敢打自己主子的人?幸好主子已经不省人事了,不然颜面何存!

    若素盯着褚辰葳蕤的五官看了看,这一巴掌把她的手都打疼了,她低喃道:“呵真睡着了!睡着了好啊。”

    巧云有些后怕的站在花厅望风,一句话也不敢插。

    小姐这次真是玩大发了!

    若素捏了捏褚辰的高挺的鼻子,觉得很解气,在他耳畔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褚辰喘着微沉的气息,长且浓密的睫毛似乎动了动,浓厚的嗓音道:“我叫褚辰。”

    非常的听话。

    若素十分满意,接着问:“你来岭南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太子殿下。”褚辰低沉好听的嗓音娓娓道来,像是在做梦时的自言自语。

    看上去不像是说慌,而且这种状态下很难说谎,谁会在梦境中扯谎?

    “那我再问你,关在地牢里的那个探子到底与文天佑说了什么?”这才是若素真的关心的事,前面两个问题不过是在试探。

    褚辰面色无波,俨然一个陷入深度睡眠的人:“他说他是十三爷派来的,要寻太子的下落。”

    十三爷便是十三王爷,当今皇上的十三叔,也就是反贼。

    “真的只说了这些?”若素再度确认的问道。

    褚辰如实回答:“嗯,只说了这一句。”

    如果真如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查的了。至于真太子在哪儿?她可不关心!

    若素绕着褚辰走了两圈,她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会,发现这个人其实长的很好看,虽比不上远哥儿的秀气,却很阳刚且俊逸。

    白若素本是个顽劣的女子,她受了这具身子原主的影响,一时间玩心大起,拍了拍褚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可知你哪一点最可恶?”

    褚辰藏在广袖中的手已经攥了死紧,嗓音却一如梦境道:“我哪里都很好,没觉得有什么可恶之处。”

    若素差点被呛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错,你这人哪儿哪儿都可恶,尤其尤其是好色!”

    巧云仰头左看看又瞧瞧,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另一头,若素还不甘心,就不信问不出什么把柄:“你最害怕什么?”

    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

    谁料趴在圆桌上,一脸安详的男子却道:“我褚辰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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