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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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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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若素的意思,心想以白家今日今日的地位,白若素能嫁给她二哥为妾,压根就没有委屈了她。

    褚氏眯了眯眼,涂着艳红色的口脂的唇角勾了勾。

    乔若娇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她不如褚氏精明,更没有乔若云的聪慧,只顾着自己不喜欢若素,又怎愿意让她成为二哥的妾室?

    “母亲,四姐,你们怎么会看上素姐儿那丫头,我看她也就一张脸长的好看了些,身子骨就跟病秧子似的,反正我不喜欢她!”

    乔魏荀漫不经心的站起了身,朝着褚氏屈身,转尔对乔若云和乔若娇道:“你们两个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讨论我内院之事,是不是太欠教养?依我看素表妹可比你二人强多了。”

    一语毕,没有给两个妹妹搭话的机会,他又对褚氏道:“母亲,我对素表妹实在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再者儿子虽爱美…色,可还没到贪恋幼童的地步!”

    言外之意,若素还太小了!褚氏用心不良!

    乔魏荀说完,又屈身一礼,而后转身就走。

    乔若云和乔若娇一时语塞,半晌才听到乔若娇红着脸道:“母亲,二哥………二哥他这是在说我和四姐没有礼数呢!”

    褚氏皱了皱眉:“你二哥没有说错,这件事你们是不该插嘴。”

    乔若云明白褚氏的用意,她说:“母亲,辰表哥待素表妹异于常人,也绝非是心悦于她,您也不必非要让二哥纳她为妾,祖母断是不会同意的。”乔若云总归还是过于自负的认为褚辰最后只会选择自己。

    褚氏也想到了这一层,可眼下明眼人都看出了老太太的心思,她这是明着想让白若素嫁进乔家!

    而乔家也只有三个公子,她是断然不能让若素成为她的两个儿子的正妻!

    “这件事要需从长计议。”褚氏叹了口气,目光犀利的看着临窗而立的一只青釉蓝底珐琅的梅瓶,心想是该找个时间与大哥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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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通房() 
夜凉如水,丫鬟在瑞兽香炉里添了几颗安息香粒。

    乔老太太撵着老檀木的佛珠,布满血丝的眸底润着泪滴,许是年老之故,她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容嬷嬷在一旁宽慰道:“老祖宗,二姑奶奶都走了十二年了,您还是看开些吧,素姐儿着实可人懂事,以老奴看,她就是二姑娘送到您身边,以敬菽水之欢的。”

    乔老太太戴着一枚镶翠玉宝石的眉勒,遮去了眉头的纹络,她叹道:“素姐儿嘴上说不怨我这些个年从未去看过她,这孩子心里定是苦的。”

    容嬷嬷是看着乔莫宁长大的,乔老太太爱女如命,彼时若不是已故的乔老太爷一意孤行,加之白启山又是个状元郎,她是断断不会同意那门亲事。

    到头来,乔莫宁还是因难产悄然而逝了!

    “老奴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容嬷嬷躬身道。

    乔老太太放下佛珠,挥退了屋内的丫鬟婆子:“说吧。”

    容嬷嬷深知主子的心思,也知道主子是把对女儿的思念尽数转移到了对外孙女的疼爱上了,所以才会想着将她许配给乔家的公子,今后以便一直待在她身边。

    在乔家,只要有老太太护着,还有谁敢对若素不善?

    “老祖宗,素姐儿性情温和,年纪还小,大公子虽是良配,可年纪毕竟稍大,又娶过妻,老奴觉得这两人不合适。”容嬷嬷顿了顿又道:“恕老奴嘴杂,以二公子的为人,今后定是护不住素姐儿的,至于三公子,他虽曾是庶出,如今好歹也在二太太名下,且仅比素姐儿年长两岁,这两人要是能成,那是顶好的。”

    容嬷嬷说到这里,皱了皱眉,继而说道:“怕就怕,二太太看不上这门亲事。”

    这也是乔老太太的心病。

    若是以白启山昔日的官位,若素还愁嫁不到好人家?

    “容我再想想,素姐儿年岁还小,这事不急于一时。”乔老太太并非不疼爱自家子孙,只是乔家这三位公子或多或少都有些短处。

    乔魏孟早年丧妻,性子阴冷,为人太过果决城府。乔魏荀恰恰相反,他堪称纨绔子弟,素日不学无术,贪恋美…色。

    而乔魏远自小便沉默寡言,就连乔二爷也不曾与他熟络过,更别提旁人。

    容嬷嬷想起了一件事,遂禀告道:“老奴前日还听闻二太太在她房里挑了两个出…色的丫头,是打算送到三公子房里,这会子恐怕人已经送过去了。”

    世家子弟十来岁就有通房的事简直太正常不过,一来是为了启蒙房事,二来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主子,防止有别有用心的丫头钻了空子,做出狐媚诱主的事。

    “荒唐!远哥儿才十四!今年是要参加秋闱的,哪能分心去贪…恋…女…色,老二媳妇这是生怕她这个母亲当得不够格是吧!”乔老太太心中郁结,要给素姐儿指婚的良人,身边定要干干净净的才行。“去找个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隐逸楼,花香四溢。

    乔魏远每次从林家族学归来,陶氏总会将小楼里里外外清扫一遍。

    陶氏极力讨好这个养子,各种方式,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乔魏远的贴身小厮福林守在书房,眼下正和他的主子一样,面色肃重。

    这时,有个穿着藕荷色月华裙的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女子青葱年华,肤若凝脂,眉如横黛,唇若滴蔻,端的是明艳动人。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暗香浮动。

    乔魏远端坐在了桌案旁,单手持卷看着书,案桌上摆着一只象牙笔山和黄杨刻古松文的笔筒。烛火灼灼,映着少年风华绝对的轮廓,那丫鬟只是瞥了一眼,便觉得心跳也不受控制了。

    三公子是二房唯一男嗣,更是今后二房的门庭,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睐,尊荣富贵便是唾手可得。

    丫鬟打定了主意,轻步走上前,声音娇柔道:“三公子,奴婢给您煮了夜宵,您趁热吃了吧。”女孩儿翘目以盼。

    乔魏远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书卷,英俊的脸庞上还带着少许稚气,但这不并影响他的俊美。

    乔府的人都知道柳姨娘的美貌,她生的两个孩子更是继承了她娇好的颜色。若是换作一般世家子弟,这个年纪收个通房也是极为常见的。

    像大房的二公子乔魏荀就是十四岁开的荤。

    乔魏远抬起头,眸底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和稳重,烛火下,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只闻他勾唇一笑道:“福林,你晚上没吃饭,这碗夜宵就赏你了。”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面前清丽的丫鬟。

    福林跟了三公子八年了,对自家主子的吩咐向来很服从,于是走向上前道:“多谢公子。”

    那丫鬟愣了愣,咬了咬唇犹豫道:“三公子?”

    乔魏远重新拾起书卷,浓密的眉宇之间有股子阴寒的煞气,他淡淡启齿道:“怎么?还有事?”

    手里还拿着托盘的丫鬟颤了颤!

    陶氏挑给乔魏远的丫鬟都是黄花大姑娘,她哪里敢直接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侍寝了?这三公子的气场也太可怕了,简直比二爷还吓人。

    她声音颤抖道:“奴婢……奴婢这就出去。”

    少年俊逸的脸庞一如既往的清冷,门房吱呀一声关上,挡去了外头的春寒。福林几口就吃完了夜宵,用袖子拭了拭嘴角问道:“公子,二太太的好意,您怎么不收下?”

    福林和乔魏远同岁,是落魄武官之家的家生子,因为得罪了主子,被卖到乔家,之后阴差阳错到了乔魏远身边当差。

    三公子平日里待自己如同知己,只是这脾性实在令人难以揣摩。尤其是从几个月前开始,三公子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平日不是做学问,就是作画,就连武学也精益颇大,乔二爷为此还高兴了一阵子。

    屋外隐约有风吹动枝桠的声音,衬托出乔府深夜的宁静。

    乔魏远一语未发,他合上书,铺开了一张澄心堂的白纸,毛笔沾了墨。少倾,女孩儿秀雅的轮廓一笔一划跃然纸上。

    公子又在画三小姐了。

    福林只当主子是思念已故的胞姐,遂退出了屋子,合上房门,不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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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画卷() 
白若素!

    烛火烧到了底部,光线忽的暗了下来,乔魏远背光而立,墨迹还未干的画卷上,清丽的女孩儿莞尔一笑,似有风拂起她的鬓发,丝丝缕缕的贴着莹白的脸颊,温婉动人。

    乔魏远眸底的阴霾隐约可见,在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狰狞恐怖,这是一种视万物如蝼蚁的藐视。

    她也叫‘若素’?她也配!

    白净修长的手轻轻卷起画册,在抬眸一瞬,长袖一挥,将其丢尽了火盆里,乔魏远亲自吹了火折子,再一次重复着一件事。

    烧了它。

    须臾间,火焰腾起,画中的女孩儿随着烟火消失殆尽。

    乔魏远看着火盆恢复死寂,长叹了一口气,唤进了福林,吩咐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么?”

    福林全当是主子心系胞姐,遂回禀道:“公子,奴才还未查清,文家将这件事封锁的很紧,不过乔姨娘………哦不,公子您的三姐临走之前的一个月,身子突然每况愈下,听文府下人说确实是死于血崩。”

    临走之前的一个月!

    乔魏远负手而立,掌心在背后握成了拳,一股子危险阴冷的气息从他漆黑的眸底溢出。

    半晌,才响起他冷漠的嗓音:“知道了,从今往后不用再查下去,文天佑眼线遍地都是,一不留心就成了他的瓮中之鳖。”

    福林心道,主子总算是开窍了,文世子可是权倾朝野的锦衣卫指挥使,在他的眼皮底下调查他后院的妾室之死,这不是明摆着找茬么!

    文家和乔家更有姻亲之谊,主子今后的仕途指不定还要靠文家多加提点。

    

    若素从乔老太太的东院回到她的西厢院后,心绪一直处在亢奋状态。

    她终于见到弟弟了,还是在自己重生之后!

    多年阔别,他都已经长成兰芝玉树的公子哥了,眉眼有几分像柳姨娘,生的玉树临风,卓然超群,是她两世为人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只是性子孤僻了些。

    这可是她的至亲吶,上一世仅存的想护着的人了。

    虽已开春,夜间还是凉意十足,屋里还烧着地龙,巧燕替若素解开了雪白的滚着兔毛边的披风,打趣道:“小姐,您都看着三公子送的锦盒好些时候了,是不是该放手了?”

    若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这具身子虽才十二,可乔魏远如今毕竟是她的表哥,两人年纪又相仿,最易惹出事来。

    “不许胡说!”她喝道,娇好的容颜显出了少有的严肃。

    巧燕嘟了嘟嘴,拿了一根银簪子挑了挑酥油灯的灯芯:“时候不早了,小姐喝了药就早些休息吧。”

    提起汤药,若素不由得想起了褚辰的字迹和昨夜的梦境,心里像被堵了棉花一般,找不到发…泄…口。

    “这药喝了实在困得紧,今晚就不用了。”若素将手中锦盒小心的装进了大红填漆的妆盒里,继而躺在了贵妃椅上,随便拉了薄衾盖上,闭眸眼神。

    实在没什么睡意。

    自己如今又回到了乔家,和弟弟接触的机会还多的是,可如何寻找契机是一个问题。

    他都十四了,听外祖母说今年是要参加秋闱的,若是能高中就好了。再过几年就要说亲事了,也不知道会相中哪家的姑娘?

    若素就这样思忖着,直到月上柳梢,还是睡意全无,最后不得已才吩咐巧燕道:“把汤药给我端过来吧。”

    因为若素身子骨娇弱,乔老太太特意下了命令,西厢院里的小厨房都是日夜供着热水和汤药的,以便不时之需。

    人都是如此,自己的女儿死得早,她总是后怕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外孙女身上,于是对待若素是百般照拂,生怕哪里不如意伤了外孙女的身子。

    若素睡下后,巧云在院里冻的捂着手跺着脚,犹豫了良久才将一张纸条绑在鸽子的脚上放了出去…

    翌日一早,若素重新睁开眼时,又是旭日高升。

    巧燕听到了动静,忙走进内室撩开了祥云纹络的帷幔,嬉笑道:“小姐,您又睡过头了,好在老祖宗知道您平日喝药的缘故,不曾怪罪。”

    若素用胳膊肘支起身子,一夜无梦,总算是稍稍安了心:“表哥们可还在府上?”她问道。

    巧燕眨巴着杏眼,笑的不怀好意。直到若素瞪了她一眼,才老实道:“明个儿是花朝节,老祖宗特意留了您的两位表哥在家多住几日,想必这时候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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