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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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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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只是嫌弃这身衣裳?还是连她也一并嫌弃了!

    巨大的委屈和苦水翻江倒海一般涌了上来。

    褚辰给她系好腰带,发现她那把小细腰又瘦了一大截,握在手里正好,他抬头就看见她满目的晶莹,愣了愣,才平缓了语气道:“睡吧,明日一早就启程回京。”

    他赤着膀子,强硬的搂着她,渐渐合上了眼。

    屋里的油灯未灭,一切看似祥和,就连纱帐上的菱纹也安安静静的倒映在墙角。

    若素被他身上的强硬抵的难受,到了后半夜也勉强睡下。

    第二日醒来,若素到处找她的衣裳,褚辰从外面进来看见这一幕,冷声道:“怎么?不过一套衣裳,就那么舍不得!”

    若素此时根本不想理他,可那些东西是她好不容易才整理出来的,眼下又无中毒的尸体已供参照,她一时半会又无法再理一份,忍着憋屈同他评理:“荷包里装着药瓶,还有我这些日子研制出

    来的方子,你不是染了瘟疫么?我总要给你治啊!”她险些咆哮出口。

    说着,大颗滚烫的泪珠子落了下来,她倔强的用长袖去抹,褚辰的衣裳实在过大,穿在她身上还要拎着下摆才能走路,更别提袖口了。稍不留神就会栽倒。

    瞧着她梨带雨,又忍着不肯大哭的模样,褚辰心头一软,也知昨晚是过分了些。

    他走了过来,因为只着了外裳,里头没有中衣,能看见起伏的健硕的胸脯,他手里递了只绣梅的荷包过来:“给你。。。。。等回了京,你再换衣裳,眼下不便。”

    褚辰说完,又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无恙,刚才又何必说那样的话,真要给我治,你怎么也不早些回来?”

    这一下,若素无从发泄的委屈,终于如决了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哭泣不成调:“我被他禁住了,我怎会知你的事?那日你既然选了弃了我,我又怎么知道你还想不想再见到我。。。。褚辰,你

    怎么能这样?一开始靠近我的人是你,后来做出选择的人还是你,我。。。。。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女子凄哀之声在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

    褚辰再也忍不住,拉着她入怀,手足无措的安抚。

    粉拳打在胸前,竟是一阵阵的快意。

    原来她还是记挂着自己的!

    内心的堵闷被她的哭声驱散,好一番痛快!

    褚辰此刻看着怀里的人,眼神柔和怜爱,本想好生‘宽慰宽慰’小妻子,就听见门外有人急唤道:“主子,不好了,有人追过来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315章 疼的紧() 
这世间,唯有情/事最叫人捉摸不清,分明前一刻还是万般堵闷难耐,只消几息,佳人粉拳相向,洒泪哭诉的画面叫褚辰彻底失了原本的刚性。

    登时柔肠万里,又看着怀里的人香腮带赤,粉唇泛香,被自己困在怀里哪里也去不得,这种摸得着,看得见的真实存在当真是极有宽慰感。

    外头的便衣侍卫没有听见动静,又道:“主子,文贼带人入了驿站!”

    褚辰眼角微眯,遂收了余光,再度正对上小妻子的脸,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不管这辈子究竟是来偿还谁的情,这几年不都是怀里这人么?魂魄错了,相处的点滴错不了。

    他喜欢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若素虽意乱情迷,也知失态之重,更没料到褚辰会在此时对她这般,推了推他,哭腔也止住了,愣是不知如何是好,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你怎么又这样?”

    褚辰抬起头,极为认真,像是宣告某种誓言,可他还未说出口,外头又响道:“主子,文贼人数众多,属下寡不敌众,您和大奶奶先行离开,属下断后!”

    若素身上只着褚辰的雪白色中衣,行动十分不便,而褚辰今日一早就及时处理了她的衣裳,眼下只能如此。

    褚辰见她走路艰难,也稍有懊恼,是嫉恨让他冲昏了头,才做出这样的荒唐的事。

    “别乱动,我抱你吧。”褚辰将若素拦腰抱起,她的重量很轻,褚辰丝毫不费力。

    此时,仲春的暖阳当空,被雨水冲刷过一夜的枝条上闪着翠绿的光。

    耳畔是打动之声,褚辰抱着若素从后门出去,那里已经备了一匹良驹,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机会备下马车,况且马车更容易留下被人追踪的痕迹。

    若素上了马,褚辰紧接着坐在了她背后,双臂勒紧缰绳时,也紧紧的圈住了她。

    旋即就是他在她耳畔低低道:“要是害怕,就转过来抱紧我。”

    若素微低头,二人已有多日未见,其间还发生了那些事,她无法做到摊开心扉,与他亲密无间。

    褚辰尚未动作,只等着她的答话,若素感觉到了耳根处炽热的目光,摇了摇头。

    这厢褚辰才踢了马肚子,马儿疾驰在官道上,颠簸异常。

    若素没料到坐在千里良驹之上,会是这等起伏激荡,须臾之后就扛不住了,这万一不幸坠马,怕是胳膊腿也保不住,她还没有看破这滚滚红尘,断不会任由自己处在危机边沿。

    咬了咬牙,还是选择窝进褚辰怀里,伸臂圈住了他健硕的腰身,分毫也不敢松懈了去。

    褚辰见她还算‘老实’,唇角勾了勾,心情大悦。

    驿站一场厮打很快陷入僵持,文天佑亲自带人里外搜罗一番,里头再无褚辰和若素踪迹,转身一巴掌扇在了身后的心腹脸上。

    这人原在锦衣卫任职,锦衣卫有专门的监狱,而他则专是负责对罪臣施行之人,手段狠辣,且心思缜密。

    他被打的唇角溢出血迹,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只闻文天佑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说用她当诱饵,能捉了褚辰么?现在。。。。。人呢!”他声音发颤,可见正在气头上。

    他昨夜已经抵达驿站附近,所有的心思和目的都是冲着若素来的。

    手下打探消息后却说,褚辰也极有可能在里头,却不能断定,加之外面有墨殇这等决定高手相守,便一时半会没有打草惊蛇。

    心腹就提议,莫要轻举妄动,等调集人马,一并攻入,正好可以活捉了褚辰,也好扭转朝局。

    待破晓刚确信褚辰就在驿站,文天佑等不及就带人攻了进来,饶是高手云集,却还是晚了一步,褚辰已带着若素从后面抄小路走了。

    那心腹深知文天佑的脾性,若是再不为自己辩解,怕是会人头落地,忙拱手道:“主人稍安勿躁,宫主的人也在路上设了屏障,褚辰欲要进京,必经那条路,以宫主之能,定能捉了他。。。。。送

    还夫人。”

    文天佑闭眼,深吸了几口气。

    朱耀此人心狠手辣,不过有一点文天佑可以断定,他不会拿若素怎么样。不过,会用她来让自己妥协罢了。

    未几,文天佑睁开眼,朱耀再毒辣,也是先皇留下的骨血,他思量一番,又带人往官道上追了过去。

    这条官道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又因动静闹得过大,文天佑带人离去之后,隐在暗中的众路人纷纷走了出来,其中墨殇身着黑色长袍,脸色忧虑的站在了官道上,他身后的王璞抱着剑,叹道

    :“主子果真料事如神,文贼还真与朱耀勾搭上了。”

    墨殇目光深幽,从官道侧面的林子里牵出早就藏好的马匹,朝着前方赶了上去。

    王璞正要问话,他很想知道墨殇是如何追踪到文天佑和若素的下落,可墨殇已骑马绝尘而去。

    他又叹道:“古云子先生就在前方接应主子,你急什么!倒是等等我啊!”

    ………

    半柱香后,若素实在颠婆的快散架了,加之马儿奔跑过快,她扭着身子窝在褚辰怀里,实在谈不上舒坦。

    褚辰也注意到了,终于拉住了缰绳,逼停了良驹,又握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掰了过来,面对这面,胸对着胸,他低头轻笑道:“现在可好些了?”

    若素面色莹白,原有的血色也在唿唿而过的疾风中散去,被他这样靠近,更是不知说什么。

    反正,她只记得他弃了她的。

    一想到这里,又是委屈至极,女子在这一方面总会比男子敏感多倍,她还是抱着他的腰,不愿说话。

    所有的理智和聪慧也大打折扣,她只想去贪恋这一刻的相拥,只怕梦醒后,又是一场一厢情愿,单相思。

    官道两侧的林子里吹来徐徐清风,伴着青草香,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听声音来人颇多。

    褚辰骤然蹙眉。

    他的人。。。。不该出现在这附近,否则。。。。一个念头闪过,他对怀里人叮嘱道:“抓稳了!”

    若素自然抓的很稳,她不怕死,却独独怕疼,这要是摔下去,死了是大幸,半死不活就是受罪了。

    褚辰言罢,调转马头,又往另一侧折返。

    若素察觉到了异样,却也只能看清他胸前的玄色外裳上的暗扣,速度过快,耳畔风声唿唿。

    女子柔软的躯体和男子的健硕,此刻尤为明显。

    没过多久,后面的马蹄声愈来愈近,突然一道急促的箭鸣之声传来,褚辰往前一趴,将若素压在马上,二人躲过一箭。

    若素惊唿不好,看着近在咫尺的褚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在想,倘若对方是针对她而来,断然用不上致命一招,她大抵猜到是专门对付褚辰的人,心下立刻担心了起来,终还是开口:“你。。。你放我下去吧,这样也能跑的快些。”

    褚辰以为她是害怕了,才露出方才这等怜人之态,此刻才知她原来是在担心自己,还想让自己撇下她,独自离去,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是他褚辰的妻。

    他突然起了玩弄她的心思:“放了你?放你去找文天佑么?我就算死,也得带上你,去了阴间,你还是我的妻。”

    此话一出,若素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身子,再抬头就能看见他紧皱的眉,旋即是一声沉闷的哼声:“嗯!”

    “你可是中箭了?他们要杀了你,是谁?到底是谁想杀你?”若素的话被巅的断断续续。

    褚辰吃痛,再也没有言语,就在电火石之间,墨殇迎面而来,驱马挡住了褚辰身后的一群黑衣人。

    如此一来,褚辰暂且脱困,才一会功夫,王璞也携影卫赶到,他见褚辰背后中了一箭,大惊失色:“主子赎罪,是属下无能,未能来得及时!”

    褚辰摇头:“去挡住他们,让古云子等人也过来。”

    古云子是褚辰的家臣,也算是同门,皆是心学一派。

    王璞领命,从怀中取出一物,点燃后朝天际一射,随即一阵巨响,火光肆溢,如陨石坠落。

    这厢,褚辰的马并未慢下来,他再度调转了马头,将若素带入林子里,直至远离了厮杀之声,才停了下来。

    林子里尤为安静,苍天的桦木已经开始长出了新叶,日光从树顶照了下来,映出曲曲蜿蜒的小径。

    褚辰跳下马,接着又将若素抱了下来,见她媚眼泛红,唇角似被她无意识间咬出了牙印,顿觉自己备受她的在意,立马趁热打铁,面露极度痛苦之态。

    “哎!”他艰难的叹了声,身子似不稳,往若素身上一斜,手臂有意无意在她雪丘之上蹭了一蹭:“你。。。替我看看,伤口可深?”

    其实,这点伤对他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十五岁那年在大同与褚北严守边,因被鞑子围困,身受五六刀也活下来了。

    若素见他面色实在难看,可这人一向狡猾透顶,她也知褚辰的实力,极力的掩盖住关切,只冷冷道:“也好,我这就给你看看,若还有救,那是最好不过的。”

    褚辰手臂一紧,结结实实的挨在了若素身上,倒是腿上用力站稳在地,没有真的压着她,喃喃道:“那劳烦素素了,我实在疼的厉害,你身上可带有止疼的药。”

    她还真有一瓶!

    可突然又不想给他止疼,不想让他好受了。

    总觉得心里头的憋屈还未彻底散清。

    他选择了那个白若素,而弃了她,虽然结果并没有舍弃成功,可事实摆在面前,他喜欢那个人,多于喜欢她!

    “你站好!不然我如何给你医治?”她挪开他的铁臂,当真是铁打的,硬邦邦的,搁在肩上,脖颈都酸了。

    褚辰本想再同她‘玩耍’一会,可事态紧急,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他和她,来日方长。

    他依言站好,任由若素给他检查。

    若素踮起脚,从领子口剥了他的外裳,查看了一番,惊觉的发现那伤口处已然泛黑。

    箭上有毒!

    他怎么还能跟她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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