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佩佛利尔- 第162部分

　　　　半空中，看见两只夜骐划过战场。一个胖嘟嘟的女巫跳下来，护住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奥古斯都轻点自己的肩膀，一双翅膀冲破盔甲缝隙，振翅一挥。

　　　　他脸色变得很不好，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赶回来了，速胜目标失败了。缓缓落在地面，骤然间，魔杖猛地向草丛一处猛戳。

　　　　像麻绳般粗细的毒蛇，被魔法从地上提了起来。阿瓦达索命咒奔向毒蛇，却被一块残破的盾牌挡下。

　　　　赫奇帕奇举起魔杖神情严峻，没有贸然发动攻击。毒蛇摆脱咒语，游回赫奇帕奇脚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带着兜帽的男巫，浓密的长胡子一直垂到膝盖，兜帽遮盖住了他大部分面容，跟奥古斯都一样，留着长长的黑发，给人的感觉很不安。

　　　　他带着一双墨绿色的决斗手套，拿出魔杖。

　　　　“要全力以赴了，伙计。”斯莱特林低声嘶哑地说，魔杖微微颤动冒出一两颗火星。

　　　　那是一句蛇佬腔，菲尼克斯微微瞪大了眼睛。传闻中，斯莱特林的魔杖很特殊，是用蛇怪的某一部分为核心制作的，能听懂主人用蛇佬腔下达的命令。不过谁也没法证实，因为魔杖早就不知所踪了。

　　　　“好啊，好啊，又来两个送死的。”奥古斯都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菲尼克斯能看到战场上，佩佛利尔家族已经处于溃败中了。很多霍格沃茨学生开始朝他聚集，恐怕奥古斯都还没有这个实力能一个人挑翻在场所有巫师。

　　　　“少爷，”一个满脸是血的巫师，抓住他的手臂，鲜血不断从面罩边缘流下，他哽咽地说，“我们输了，撤吧。”

　　　　“放开，我没输。”奥古斯都暴怒地推开来者。

　　　　一个微弱而清晰的声音，在菲尼克斯耳边响起。

　　　　“要勇于承认失败，失败并不可怕，不要强行攻击，致使一败再败，最后一败不起。事情已然无力回天，早早撤退，是明智的。”

　　　　年轻气盛的奥古斯都的，是不可能明白这个道理的。菲尼克斯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他也有过这种经历，认为不是自己的过失，而是同伴、手下的软弱、无能。

　　　　这种情绪，根本对眼下的局势，毫无益处。

　　　　战斗变得极为艰难，两位校长的水平并不高于奥古斯都多少，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攻击他，使他疲于应付四面八方而来的咒语。他又无力改变局面，身上开始出现的伤口与失血，让他的反应和动作变得越来越慢，飞向他咒语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十几道咒语击中盾牌，他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艰难地爬起来。口中流出的鲜血，像一条细线，垂落到地面上。

　　　　看着周围一地尸体，他周围没有一个巫师或是士兵，霍格沃茨的学生形成一个半圆形阵列，举起魔杖指向奥古斯都。

　　　　“梅林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先生。”菲尼克斯竭力希望看一眼后世大名鼎鼎地男巫，然而奥古斯都目光之内并没有他。

　　　　“现在谁将走向辉煌！谁又会拥抱死神！”斯莱特林语气中难以抑制着兴奋与喜悦。

　　　　“我们佩佛利尔不会就这么倒下的，会有人为我报仇的，我会在死神身边等着你们的。”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接着扔下盾牌，收回魔杖。抽出战斗中从未出鞘的宝剑，狠狠插到地上，双手搭在剑柄上，面色平静，直视斯莱特林。

　　　　“杀了他！”斯莱特林高喊道。

　　　　“我食言了，父亲。愿你保重姐姐。”

　　　　“阿瓦达索命！”

　　　　“这么说还为时过早——”奥古斯都周围空无一人，突兀地声音凭空响起，接着画面扭曲了。

第九十八章　霍格沃茨保卫战（四）（）　
奥古斯都躺在一处海滩上，潮水凶猛地扑上海滩，又迅速退走。一群海鸥，发出一阵鸣叫。在斜阳下化为一个个黑点，飞向远方。

　　　　“恢复活力！”他胸口红光一闪。

　　　　一道来势凶猛的海浪，拍在他身上，冲走了身上的血污，看来那位神秘的巫师，已经帮他进行了治疗。

　　　　“咳，咳——”奥古斯都猛烈地一阵咳嗽，翻过身趴在地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撑起身躯，看着眼前。

　　　　空无一物。

　　　　有一道海浪冲上海滩，海浪遇到一个看不见的障碍，泛起一阵浪花，露出一双脚印。

　　　　“你是——”他虚弱地说。

　　　　“我们在诺曼底——你还是这么冲动。幸好上个月我在南美洲学会了幻影显形咒，不然你就死定了。”动听地声音从前方的空气中传来。

　　　　“我早就死了。”他自暴自弃地说，似乎听出了是谁救得他，恶狠狠地瞪着前方。

　　　　“别来这套，”脚印向奥古斯都延伸，他被猛地提起来，“你该负起肩上的责任，你的任何决策都决定着无数人的生死——啊！”

　　　　奥古斯都一把将隐形人推开，地上出现几处不规则的凹印。

　　　　“你有脸对我说这话，是谁该继承家业！恩？是谁临阵脱逃！恩？是谁让自己的弟弟承担起这片烂摊子！恩？”他怒吼着，海风温柔地徐徐吹过。

　　　　“你是，我的姐姐。这一起本来是你的责任，现在却不得不由我来。”

　　　　长时间的沉默，隐形人一动不动。

　　　　“我很抱歉——”

　　　　“我也很抱歉现在的态度，但我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他姐姐的一番话语，再次掀起奥古斯都的怒火与屈辱。

　　　　“我是个自私人的，奥古斯都。我狠不下心来，”她柔声细语地说，“我真的很抱歉，”她带着一丝哽咽，“也些事你不知道——”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了一个野种，你把所有人都抛弃了。你比我强，不管是魔法技巧，还是领导能力、威望——你明知道这些，却让一个比你差劲的人——”

　　　　“求你别说了。”

　　　　奥古斯都停住了话头，突兀坐在地上，眼睛眺望着远方。眼泪默默地顺着脸庞留下来，一滴滴地落在沙滩上，在湿润的沙滩上留不下一点痕迹。

　　　　“你是个男子汉了。”一双无形的手，拂去泪水。“君士坦丁堡附近，西亚巫师正在集结部队，你要小心。”

　　　　“它会沦陷的，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奥古斯都平淡地说，“没有复活石，我们没有足够的军队。”

　　　　“它不会沦陷的，当年三兄弟没有圣器依旧可以征服整个欧洲，我们不是依赖魔法物品崛起的。”她又恢复了柔和的语调，“只要你竭尽所能，它就会屹立不倒。”

　　　　“我希望如此。”

　　　　“别再回不列颠了，我恐怕救不了你第二次。”她说，“永别了，我亲爱的弟弟。”

　　　　奥古斯都没有回话，默默地捡起丢在地上宝剑，一瘸一拐朝内陆走去。

　　　　海浪毫无阻拦地冲上海滩，又迅速退走。

　　　　奥古斯都很快回到了一座古堡。在仆从的帮助下，进行了更全面的治疗。

　　　　他躺在床上，双眼无神，身上缠着纱布。窗外的星河满天，几个巨大的烛台，把房间照耀的犹如白昼。

　　　　一个中年男子关切地望着他，伸出一只银白色的手，将丝绸被子往上移了移。

　　　　“我们还没输。”

　　　　“我们输了，”奥古斯都干巴巴地说，“但我会回来的，即使我不行，我的后代也会回来的。”

　　　　“当然如此。”他顺着奥古斯都的话语说。

　　　　菲尼克斯认出了他是沃森的祖先，某些样貌特征真是一脉相承。

　　　　“威廉公爵那里怎么办？我们向他借兵，承诺打下不列颠。”他忧心忡忡地说，“如今——这幅局面，恐怕他不会高兴。”

　　　　“给他点金子，让他自己想办法。”奥古斯都无缝衔接地回道。

　　　　“这——”

　　　　“告诉他，我们启程前往君士坦丁堡。要不等我们打完，要不自己想办法。”奥古斯都更正了自己的命令。

　　　　“通知所有人愿意听命于我的人，立刻集结所有部队——我不管是他们是巫师、麻瓜、还是神奇生物或是奴隶——集结完毕后，立刻前往斯科普里待命，我今晚就启程。”

　　　　“沃森帮我把羽毛笔和羊皮纸拿来。”后者立刻用召唤咒，将东西送过来。

　　　　“你认为我们还能找回那两件东西吗？”拿起笔和纸，他犹豫了。

　　　　“恕我直言，也许复活石还有希望，毕竟我们知道它在哪里。”沃森踌躇了一番说道，“可隐形衣——您姐姐可是一位出色的女巫，如果她决心隐居，我们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番话似乎给奥古斯都下定了某种决心，羽毛笔飞快地划过羊皮纸。

　　　　“派一只速度最快的猫头鹰，立刻将这封信送出去。”沃森拿起信走了。

　　　　奥古斯都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再一次穿戴上盔甲，装备好宝剑与盾牌。他咬牙忍受着伤口与金属之间的摩擦。

　　　　魔法造成得伤口，有些一辈子无法消除。

　　　　后面还有很长很长的故事，现在记忆才进行到公元10世纪左右。菲尼克斯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地故事，在这段相对平静时间内，显得格外疲惫。

　　　　后面应该是同样凶险的战斗，今天已经很晚了，他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而且马上他们就要启程了，后面的记忆恐怕要很长时间以后才能继续。

　　　　一转眼间，他就失重般地在黑暗中越飞越高，最后稳稳地落回到办公室里，这时窗外已经是一片夜色。

　　　　深夜特有的那种宁静感，让他更加困顿，迫不及待希望回到床上。

　　　　“怎么样？”一副画像立刻问道，菲尼克斯一挥魔杖，几盏灯骤然熄灭，月光替代了蜡烛，给房间内提供一种幽冷的感觉，“奥古斯都比我还不容易，真是难为他了。我要去休息了，他后面跟西亚巫师的战斗，等我处理完伏地魔才说吧。”

　　　　门缓缓合上。

　　　　“噢？我觉得他没听到那个预言。”

　　　　“我觉得也是。”一个画像附和道。

第九十九章　生日宴会（）　
菲尼克斯的生日宴会上热闹非凡，即使从中午开始，已经进行了6个小时，大家依旧兴致勃勃的聚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平时大家天各一方，分散在全世界，只有重大活动、节日才会聚在一起。

　　　　大厅里熙熙攘攘有不下上千人，但没人觉得不舒适。天花板中央挂着的一盏巨大的金色华灯照得红彤彤的，灯里有真的小精灵在闪烁，每个小精灵都是一个明亮的光点。

　　　　供人们休息的小隔间，随处可见，它们通常被放置在边缘地方。美妙、柔美的音乐从四面八方传来，但你绝对找不到一个乐器，一个演奏家。

　　　　家养小精灵在小腿的丛林中吱吱穿行，托着沉甸甸的银盘，把它们的身体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游的小桌子。每个小桌子上的美食和饮品都不尽相同，尽可能的满足每一位来宾的个性化需求。

　　　　如果你找不到令自己满意的菜肴，小桌子上的菜单，有更加多样化的选择。只要念出菜名，很快就会有家养小精灵送过来。

　　　　大厅中央还有被吃的只剩半拉身子的凤凰蛋糕，在圆桌上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蛋糕没有加上让它飞行的魔法，不然它飞出去，就很尴尬了。

　　　　“你听说了吗，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后代在葡萄牙被人发现，已经疯了，据说是被伏地魔折磨的。”哈利诧异地回过头，看到几个谈兴正浓的男女巫，他们头上笼罩着烟斗的白雾。

　　　　他装作拿起一杯黄油啤酒，顺带往后站了站，好能听得更清楚。

　　　　“我知道，她在霍格沃茨教占卜术，但没什么本事。”

　　　　“如果没什么本事，伏地魔何必抓她呢。”旁边的人显然不赞同，“我有个朋友在里斯本当治疗师，听说她被折磨的够呛，基本没有痊愈的可能性。”

　　　　“为了预言吧，去年不是有报纸说，有一个重要预言——关于击败伏地魔的预言，就是出自她之手。”

　　　　“菲尼克斯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他不是在霍格沃茨，应该认识那个女巫吧。”

　　　　哈利下意识地朝菲尼克斯望去。他正在跟一群穿戴者漂亮的盔甲的巫师们，接受画师的摆弄，周围穿着盛装礼服的人们格格不入。

　　　　“那又怎么样，我不认为伏地魔是个威胁。”

　　　　“你认为伏地魔是个英雄？”拿着女士烟斗的中年女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同伴，“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看法吗？”

　　　　“不错，每过一段时间时间便是会出现一种人物，能够超越自己的父母、环境、血缘、出身乃至性格特质，突破常规，让所人大吃一惊。可惜，我们专门对付英雄。在我们完善的体制下，只有英雄可能打破我们设下的重重障碍，但只要应对得当，我们完全不用害怕他。”